其实对这方面他也懂得很多的,就是以前太忙了没空应付女人,现在他的玲珑心又折腾的厉害,让他更难遇到合适的人。
“……”
月牙儿这才脸通红地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然后就是身体一轻,赫连云庚已经横抱起她,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太微宫书房。
陛下好久没有如此意气风发了呢。
左公公看了看少女眼角含春的样子,默默地跟在皇帝身后也不禁有些感慨:陛下除了近几年对女色淡漠了很多以外,少年未登基时也经常这样宠他的爱妾们。
可惜这些被宠过头的姑娘们,毛病也会越来越多,继而还没上位便被厌弃。陛下无情起来冷漠的可怕,那些曾被他宠上天的女人,他不爱了也照样可以毫不留情发卖掉或者赐给别人。
也不知道这位月美人到时候失宠时撑得住不。
怪可怜的。
左公公叹气。
皇帝的紫微宫有一座浴池,宫人们此时已提前备好了热水,其中热气腾腾,雾气缭绕。
他的怀抱很稳,月牙儿就这样再次被皇帝一路横抱着进了他的寝宫。
月牙儿渐渐发现了皇帝好像不太喜欢人近身伺候,她和对方在一起总是独处,之前没察觉不对。
但是现在这是在浴室,就有点危险的感觉啊。
果不其然,她刚这么想着,皇帝已经放下了她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袍。
“朕要沐浴,刚才朕伺候你穿鞋,现在也该你伺候朕了。”
月牙儿不满小声道:“……可是我也想洗呀!”
赫连云庚挑眉:“行啊,一起洗。”
“……我只洗我自己行不行?”
“不行。”赫连云庚行云流水般,已经一件件除去了身上大部分衣饰,赤.裸着胸.膛拉过了别扭的月牙儿。
“我伺候不好你的啦!到时候你又怪我了。”月牙儿可怜巴巴地看他,往后赖。
赫连云庚被她可怜的眼神看的下腹一阵冲动,鬼神神差地伸手便摸上了她的衣襟,柔声出口道:“那换朕来伺候你吧,好不好?”
他修长的手指极为灵活,话音一落,月牙儿的衣裳也已经被他褪去大半,月牙儿再一愣神,他已经将她脱了个干净,直接抱着直接跨进了浴池。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太过分了!”身上的衣裳突然就没了,月牙儿本还有些生气,可看着赫连云庚完美的身材,又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看帅哥可真特么太养眼了啊。
自己好像也是不亏的样子。
她本来的打算就是想当暴君的枕边人,继而影响对方改变夏国命运来着,心中大呼小叫不愿意什么的似乎有点太矫情了哦?
月牙儿蹲在水中,这时才正经用一个看男友的眼光,偷偷瞧起了赫连云庚。
他很年轻,身材高大结实,什么男友臂,八块腹肌,人鱼线啦也是应有尽有。偏偏在有如此黄金比例的身材后,他还有一张勾魂摄魄的眼眸,令人见之忘俗的俊脸。
糟糕,他怎么越靠越近了,啊呀,这多不好意思呀!
赫连云庚一改初见时的冷淡疏离风,自从那个吻后,就开始变得又欲又邪肆……
整个人画风都变了。
他竟真的是在伺候她洗澡,月牙儿就像一只布娃娃般在水中随他翻来覆去。二人如海藻般的长发在水中交织成一片……
在水中嬉闹了很久很久。
“朕伺候的你如何?”
“嗯,不错,你比我会伺候人多了!”月牙儿真诚的赞美。
赫连云庚眼中闪过一丝不虞,面上却依旧笑的温柔,他轻抚她湿润的长发,扳过她的红唇便再次演练似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之前的又更为深入,也更令人迷醉,月牙儿被他高超的吻技亲的晕晕乎乎,浑身都像有电流在游走一般酥麻不已。
他的手也像是有魔力般,每一次触碰都引起她更深的愉悦。
他似乎特别喜欢吻她,弄得月牙儿感觉自己都快因为这些吻爱上他了。
可她是不能爱上他的。
经过这几次的相处,月牙儿已经发现了男人自我深沉的一面,更还有在男女之事上如鱼得水般的自信和掌控力。
拥有随时叫停的自控能力。让月牙儿佩服不已!
应该说果然是坐拥三千佳丽的皇帝吧,这样的皇帝是不会轻易爱上某个人的,现在对她这般,估计也只是因为一时新鲜。
月牙儿很有自知之明,当日被他鸩杀的那名疑似皇后的绝色女子,容貌都比她略胜一筹,可皇帝竟也能狠心下此毒手。
一丝怜香惜玉都无。
她不知对方犯了什么事,单从那女子临死时看他的眼神,都能感觉出来这女子恐怕还是爱着他的。
这世上最温暖人的是感情,可最伤人的也依旧是感情。
她既然是为了向上爬,就不该再多动心才是。
月牙儿知道自己的水平,还远远不到能将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
也知道赫连云庚并没有他表面上这样和气。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没睡
二人如同热恋中的爱侣,就这样在水中缠绵许久。
月牙儿终是不敌对方的强硬姿态,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最终辗转到了床上。
少女早已任他予取予求,娇娆地伏在他身下,笑微微醉眼迷离,馨香入骨。
他看着她动人的面庞,最后关头却只吻了吻她的面颊,抱着她睡了。虽然她隐藏的很好,可他还是看出了她故作姿态下的不安。
他是个要强的性子,不喜欢勉强,对男女之事虽然有些兴趣,但还不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算了。
再过一阵子吧,给他时间,他必能让她由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毕竟……他确实还是挺稀罕她的。只有在她身边,他的心疾疼痛才会消失不见呢。
她就是他无法放手的‘药’啊。
.
第二日依旧是赫连云庚先醒来。
和月牙儿不能比,他要上早朝。
“陛下,我朝前往金国的使臣已经接来了金国的昭仪公主。”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落针可闻。
高坐龙椅的皇帝似乎轻笑了一下,沉吟片刻才道:“昭仪公主为两国邦交而来,大夏不好怠慢,即日起封为丽妃,赐居云华宫。”
“陛下英明!”
御史台的人又奏:“陛下,我朝境内三大族矛盾日益加深。蒙山族赖尔满户被杀的案子查清,也是一名叫刘兰的汉人所为。据案犯招认,他三年前姊妹被赖尔强占,父母被赖尔屠戮,因而寻仇。”
清冷的帝王高坐龙椅,看不出表情。
近几年朝堂上听过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虽然陛下也曾颁布条例,让各族通婚,可实际执行时却大都是上层势力之间的通婚,底层民间却始终不买账,也愈发混乱矛盾重重。
其中最主要的矛盾依旧是底层汉人和蒙山族、海乌族的争锋相对。
其他小族参与不多。
朝堂官员在此前也是深受其痛,这朝中大臣几乎都是三族的人,虽然彼此通婚,可时日尚短各族无法彻底融合,说起话来也自然更偏向己方人,影响决策。
赵老丞相看出了皇帝的不虞,颤巍巍开口:“陛下,三族矛盾由来已久,且分庭抗礼势均力敌,如今各族争端不止,也无非是人人都自觉自己比对方高上一等。”
“继续说,朕在听着。”
“臣建议,以后各族之间犯了官司的,不辨对错,通通一起惩罚治罪。”
台狱的官员听此却也有了迟疑:“可这样做了,也可能导致各族私下斗得更狠,再也无人报官了。”
赫连云庚眉头紧皱。
赵丞相的手段确实残酷暴力了一点,短期可能效果很好,可时间久了不确定性也确实很大,不过依旧可以一试。
台狱官员说的也有道理,本来大夏底层就够乱了,打的他们以后再也不寻官府寻求公正,等于更是让皇权远离他们,无法无天。
赫连云庚心中微堵。
民间争端频出,是真的本就如此还是有人煽动?
朝廷中的三族明明也相处的很好,说明各族通婚的法令也应该是有点效果的才是。
赫连云庚眼中的光芒渐渐阴鹜,看着朝堂为此吵闹不休,也是愈发为此事的解决,蒙上了一层难度。
最终疲累地下了朝。
此时心疾虽然不痛了,可心里也依旧堵的不舒服,或许是这些年他病的太厉害了,还是疏忽了大夏许多正在发生的事情。
是他没有做好。
赫连云庚慢慢踱步回了太微宫,顺便又召见了几位大臣。
金国是横亘在大夏与汉国之间的膏腴之地,时常受到夏汉的吞并压力,说句直接的话,就是谁能拿下金国,谁就能让大夏,胡国,汉国,三大国鼎力的状态,变成楚汉相争,继而一统天下。
胡国地处比大夏更为偏僻野蛮,虽然国力也不可小觑,但天然地势,决定了它注定做不了这个霸主。
和金国联姻的事也因此自然就像个笑话。金国的王子公主可多了去了,当被中土大汉威胁时,它就会送人送物和他大夏搞好关系。
可若是大汉又找他谈判施加压力,他又能立马转变风向背后捅大夏一刀。
也没有人会把金国的公主王子们当一回事,不过是个面子功夫罢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大夏从民间先乱,继而被胡、汉、金国的细作探子利用。
一条黑色的人影突然从角落里走出,“主上。”
赫连云庚沉声问道:“老汉王如何了?”
“据探子的消息,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宇文家族拥立太子,遭二皇子反杀,如今太子已殁,二皇子正日日守在老汉王宫中。”
赫连云庚半晌不语,似乎在思忖着什么,许久才道:“……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黑影悄无声息又融进了暗处,消失不见。
.
月牙儿这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昨夜睡得太迟了,和赫连云庚之间的新游戏,其实她还蛮喜欢的。
玉暖生烟不知何时也被召了过来,刚好伺候她穿衣洗漱,见了她身上的红痕,也没有多出什么表示,让月牙儿心中芥蒂稍去。
左公公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笑的客气:“恭喜月美人了,您的明月宫正在布置,不出三日便可正式入住,届时陛下可能要升您位份哦。”
“……哦,那公公你代我谢谢陛下。”
左公公:“……”
咱家就是嘴快给你说一下,这还真不客气了哈,还代你去和陛下道谢?这不等着挨骂呢嘛!
左公公怕又说错话,闷不吭声也就冷着俊脸,甩身走了。
月牙儿看左公公在就不自在,当下他走了也刚好顺了心意。
吃饱喝足的她开始大着胆子在皇宫里溜达了起来。
嘿,什么叫狐假虎威,她现在就是了。
毕竟可是在皇帝龙床上睡了两次的人,哪怕她心里觉得对方对她的好可能另有目的,但她感觉这一时半会儿的,自己应该还倒不了。
趁着这个时候不多了解了解皇宫,探探密,可不就浪费了权利了么!
皇城很漂亮,比她记忆中的故宫大有不同,甚至隐隐还要更为华丽端庄。
估计前朝建的时候,也没少花民脂民膏吧。
月牙儿身后跟着玉暖生烟,一步步地在这威严的深宫漫步。
“娘娘,您要去哪?”
“我就随便逛逛,你们别跟着我呀。”
“……”
玉暖生烟自然不会真的不跟了,只是月牙儿走的偏,经常会把她们也给绕进去甩掉。
她真的就是随便逛逛,听说暴君除了一些后妃再无亲眷,很多无人居住的宫殿也因此闲置被封,真是蛮可惜的。
月牙儿每逢到僻静的宫院小道,都忍不住四处扒扒看看。
“哎呦,好痛~”
月牙儿在回廊里左窜右窜,转角处却突然碰了个人,当即‘砰’地一声,七荤八素摔倒在了地上。
“唉呀,姑娘你没事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关切地问。
“没事……”
月牙儿摸摸撞疼的脸蛋,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看清她是撞到了什么。
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太监沙哑着嗓子对她叫唤着,腰背都驼的不成样子啦,正无助地扶着墙。
“我老了,眼睛不太好,姑娘你撞疼了吗,能给我找找我拐杖呢?”
月牙儿尴尬地帮他把拐杖捡起来,递了过去。
“老爷爷,真是对不起呀,您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老爷爷颤巍巍地伸出手迅速接过了月牙儿手中的拐杖。
她若是能再细心一点,定能发现老太监的手,完全是一双年轻男子的手,它骨节分明,白皙漂亮地宛如艺术品。
老太监拄着失而复得的拐杖,看着她乐呵呵地笑:“好了,我也没事啦。”
月牙儿左看右看这处回廊周围的景色,愈发觉得偏僻的过分,忍不住顺口问道,“老爷爷,你知道这是哪吗?这边好像有人住?”
老太监往前迈了几步,指了指破旧匾额的位置:“……这上面写着什么,估计就是了,我是北齐的老奴才了,新朝皇帝仁慈,才让我得以在这儿养老……”
“原来如此……”
月牙儿咋舌地看着沾满灰尘的匾额,到底也还是没认出啥来。当下也不再深究。
“唔,那老爷爷再见,我要先走了。”月牙儿越看越觉得这里阴凉的可怖,不禁有些后悔起自己的乱跑来。
索性她还不算太路痴,原路返回渐渐也绕回了人多的地方,和玉暖生烟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