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却因为他看她这个眼神,紧张的心又提起来了,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方长腿轻迈走回了书案后坐下,才慢条斯理道:“还真是胆子够大的,见到朕都不知道跪么?”
“……陛……陛下我错了,陛下长得英明神武,我看入神看忘了。”月牙儿吓得连忙跪下,胡说八道地解释。
麻呀,我说我刚才忘了啥呢,原来是忘记跪了。
赫连云庚听着她乱七八糟的求饶,‘啪’地摔下了手中的奏折,不悦道:“算了起来吧,识字么?帮朕把那边写急的奏章,再搬过来一些。”
“是……”
月牙儿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使唤,弄得又忘记带敬语说话了。
唉,没办法,谁让她根本就不是古人呢,尊卑观念没这么重的呀。
也辛亏这暴君没和她计较,真是老天保佑!
月牙儿心中百转千回,手也利索,当即起身,也认出了那写着‘急’的奏章位置,顺着排好的顺序抱了一大摞又送到了暴君桌上。
奏章并不轻,她怕暴君不够看的,又特意搬了很大一摞,放下的时候也禁不住轻呼了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
少女的气息一如前夜般迷人,她靠近时,赫连云庚总感觉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他失神地看着少女白皙的纤指灵巧伸出,将略歪的一摞奏章都给扶碰了整齐,随即腰肢轻扭便退后站定在了一旁,好像很老实的样子。
赫连云庚突然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想起了前夜抱着她入睡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QwQ九点还有一更,亲们等我!爱你们么么哒~
☆、不许睡
就这样心猿意马地又过了许久。
赫连云庚才终于回神。
他将手中已经开始滴墨的笔放好,侧眸看了看她抱来的一大摞整齐的奏折。
这活干的还行,但是还不够……
他修长的指又轻叩桌案上的半盏残茶,薄唇微勾,邪恶道:“上茶。”
月牙儿:“……”
使唤还使唤上瘾了是吧?老娘打扮这么漂亮,就是来给你端茶倒水搬东西的?
月牙儿气的噘嘴,感觉皇帝是个瞎子!
唉,可他毕竟是皇帝,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他的使唤,月牙儿也还得照办。
她屈服地端起了茶盏。
皇帝的紫微宫偏殿便有茶室,内有两名专事煮茶的宫女。
左公公在陛下没喊他的时候,也正等在此处休憩,见她出了殿门起初就是一惊。
待到定睛细看她手中的杯盏,心底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又被陛下赶出来的就好。
左公公忙热情地帮月牙儿沏好了陛下平时常喝的茶。
月牙儿就这样给暴君小心翼翼地端了进殿。
实在不是她不尽力,这端茶也真的是个技术活,走的太慢她着急,走的太快,茶又洒了出来。
月牙儿进殿没走几步茶就洒出了大半,不得不回头又重新泡了一盏。
这次左公公也看出来她不行了,贴心地给她找了个托盘,又给她放了个茶壶,茶壶毕竟比茶盏大多了,应该没那么容易洒才是。
平时都是他给陛下端的茶,他有功夫在身,端杯茶自然稳当,倒也确实没怎么用过托盘。
月牙儿胆战心惊地就这样,这次又端个托盘进了殿。
本以为这次总该万无一失了,却不料端着端着,手又酸了,这托盘加上盛满了茶水的茶壶,分量也还真是不轻。
月牙儿心中欲哭无泪,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连端茶倒水都做不好的人。
都怪这宫殿太大了,端杯茶都要走这么长的路程。
趁着没人,月牙儿中途便偷偷将茶盘放下歇了数息,才端起来继续走。
当她效率极低地,终于颤颤巍巍地将茶送到暴君身边时。
暴君又开口了,眼神仿佛看透一切地盯她:“端杯茶很难么?中途又是洒又是停下休息的。”
“……”你特么在我身上按了摄像头呢吧?
月牙儿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这些细节也能被他知道,仿佛被他亲眼所见一般。
但暴君似乎也真的渴了,说完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打算,便先自斟自饮了几盏迟来许久的茶水。
这才继续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月牙儿被他打量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想向后退,却一不留神双脚一绊……眼看就要撞上一边的书柜。
身体的失重感让她来不及反应,蓦然却被一道熟悉的结实臂膀抱了个满怀,一痕雪脯与他的胸膛撞了个结实。
他怀抱的熟悉感,顿时也让她隐约想起了和他同眠的那个夜晚,他似乎抱着她就那样睡了一整夜,他的胸膛火热,她的后背被熨帖的一夜都是暖洋洋的。
月牙儿脸唰的一下红了,说不出话来。
赫连云庚一手揽着怀中的小美人,一手冷酷地抚上了她的脸庞脖颈,淡漠陈述:“你在不满,就因为朕让你搬了一次奏章,端了一次茶?”
“……”
月牙儿本还因为那一抱脸红心跳,如今再被对方这话一说,当下又是心底哇凉。
她愤愤地伸手抓住他乱摸的大手,一双水眸委屈地瞧他:“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就是没有!”
“……”
两人如孩子般这样争执了几句,赫连云庚看她的眼神也愈发不对,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他面色才渐渐柔和了下来,反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老实坐着。等朕看完这些奏折,不许睡!”
赫连云庚色厉内荏地给她下了命令,将呆住的少女抱放在了他身边的短榻,二人一如前夜般并排而坐,他继续看奏折。
好了,这下他也是彻底发现问题了。
她的情绪起伏,一切想法好像都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心疾。
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和对方相处了,这一次无比确定以及肯定。他的心疾似乎真的在靠近对方时,就停止了疼痛。
自己能忍受她的无礼至今,也正是因为她这一点。
一个只是离得近些,就能让自己病痛全消的绝色少女,又怎是其他女人能比得上的?
月牙儿静悄悄地坐着。
她也不知道赫连云庚因她而起的种种心思,只要暴君不宰她,什么都好说。
不就是不许睡觉嘛,她可以的……
被命令‘老实坐着’的月牙儿不甘寂寞,渐渐也开始了胡思乱想……
不知道月家父母怎么样了,还有月宁大哥。
听说大夏也学隔壁金国,跟中原人取经开办了科举择仕,不知道以月宁的水平,以后到底能不能上榜?她可以以后跟皇帝为自家人争取点什么么?
唔,她这一会儿突然又有了一种错觉,皇帝似乎对她还挺宽容的?
说真的,她行事确实不太规矩啊,讲话颠三倒四,端茶倒水也没干好,皇帝居然脾气都没上来摁死她……
月牙儿心思愈想愈活络了起来。
她百无聊赖地开始偷看暴君忙碌中的侧脸,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不得不说,这暴君长得是真的太好看了,哎呦~还有这个身段,看看这胳膊这个手……
啧啧,月牙儿越看越觉得对方真是太养眼,简直就是个从未见过的绝世大帅哥。
从头发丝美到脚后跟!
月牙儿越看胆子越大,渐渐还有了种想动手的冲动……
明人不说暗话,她还看上暴君腰间那个玉佩了!
可是皇帝还在看奏折,她要是拽他玉佩打扰他可能不太好哦。
‘可能会死’这一后果成功阻止了她的作死,她只得在边上继续乱看乱想。
也越来越困……
不得不说,她现在才明白暴君先前对她命令的,‘不许乱动,不许睡’有多残忍。
就在月牙儿困得东倒西歪之际,她的脸似乎被人摸了摸,接着她便被摁靠在了一堵温暖的躯体上。
打瞌睡时还牢记不要碰到打扰到暴君的她,顿时被这触碰弄得一个激灵清醒了。
是皇帝把她摁在了他自己背上的耶?
哇,这么温柔宽容的嘛,对她可真是客气。
月牙儿心想他都这么主动了,自己也不应该再客气才是,毕竟她是来邀宠的,该主动是不是要主动点好?
月牙儿这么想罢,当即一把抱住了暴君的腰,半趴在他身后继续睡了。
还趁机摸上了暴君腰间的玉佩。
嘻嘻嘻,这个小玉佩好可爱,哇,手感也真好啊!这还睡什么呀!她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好看的玉呢。
既然暴君都不动声色准许她靠着他了,她也愈发放开了胆子,不知不觉心痒难耐,双手偷偷在暴君腰间摸着解起了那个玉佩的丝带。
“既然不睡了就来给朕捶捶肩膀。”
赫连云庚突然捂住她在他腰间作怪的小手,淡淡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
☆、沐浴
捶背?她?
月牙儿握着他玉佩的手蓦然被对方抓住,逮了个正。
可他却好像并没有生气。
似乎暴君对她的容忍度真的还挺高?
月牙儿突然就有点顺杆爬,得寸进尺道:“那我给你捶背,这玉佩给我行不行?”
赫连云庚冷漠脸:“捶的好才有赏。”
月牙儿一听捶的好有赏当即便兴冲冲起了身,仿佛找到了新游戏。
她蹬掉鞋履,上了短榻坐到他的身后,不轻不重地给他在肩背上乱捶起来。
可过了一会儿,赫连云庚却开始嫌她敲得没力道,“再使些劲,上面一点。”
由于月牙儿这身体太过娇生惯养,力气本就不大,敲了这一会儿更是手都酸了,现在皇帝居然还嫌她敲的不好?
月牙儿不服气地撸撸袖子,当下抡起拳头便朝他肩膀使出吃奶劲捶了过去。
赫连云庚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重的,胳膊一抖,奏折上的墨渍瞬间洇湿了一片,他默默翻了个白眼,愠怒地转过身瞪她:“有你这么捶背的么?”
“……还不是你嫌我捶的轻的!”月牙儿也不服气。
赫连云庚看她顶嘴的可爱样子,本要出口的斥责,到底还是转了几转没说出来,“那行,不捶了。”
继而嘴角上扬,他修长的指勾晃了晃腰间的玉佩:“你的这个也没了哦。”
“……”
月牙儿看到玉佩才想起来自己刚才都干了啥,心中懊悔之余,差点又扑他身上耍赖要。
可这个念头一出,她就又是一惊,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这一会儿不知怎地,和暴君的相处愈发随意起来。
简直黏黏糊糊!
真是美色误人,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新人一直在进,她要是对他动了心,这后宫可就不好过了的。
但是他真的好像人又还不错哎,自己端茶捶背说真的,真的干的不怎么样,见了他这个皇帝面也老是不跪。
刚才她更是一不留神说了好几个你啊我啊的,在这种古代皇权体系中,简直能死好多次了。
可他居然都没怎么深究追责。
唔,貌似也是他先对自己太过宽容了,才让她放下心防随意了起来的?
这可不怪她哦……
月牙儿在心中懊恼不已,脸上的表情也就不太好看。
赫连云庚看她呆呆地看着他腰间的玉佩也不说话,委屈可怜的样子,只得又将腰间的玉佩解下,塞进了她的手中。
“!”
月牙儿还没来及激动几秒,身体却突然腾空,她被赫连云庚抱到了榻边。
她细白的腿脚轻轻晃荡着。
月牙儿得了玉佩,又开始嘚瑟起来,皇帝好像真的对她很宽容耶:“怎么,陛下要给我穿鞋吗?”
赫连云庚定定看了她一眼,这姑娘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可鬼使神差的他下一秒竟真的蹲下,轻轻握住了她的足踝。
他的掌心温热,一摸上她的足踝,月牙儿就仿佛被烫了一般,心底一颤就想缩回脚。
赫连云庚却牢牢稳住了她,接着淡定拿起了地上的水金丝浅口绣鞋,帮她套上了玉足。
月牙儿这下彻底愣住。
“还要朕抱你走吗?”赫连云庚俯身靠近她说道,他脸上虽有笑容,却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生气,说出的话便就隐隐带了一种孤绝的冷意。
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不对起来,月牙儿被他突然靠近放大的俊脸,看的又是一阵脸红红,她推他胸.膛,却力小没有推出什么反应。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男人这个样子明显就是生气了,应该是很不高兴的。
但现实却又对她宽容暧昧的不行……
赫连云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她近的不能再近,她的轻微推拒对他毫无作用。却被他伸指撩起了她的下巴,月牙儿被他目光中的不明意味看的心惊,下一秒却被暴君居高临下地突然吻住了唇,一阵暧昧的又咬又舔。
月牙儿在吃惊中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赫连云庚的吻侵略性十足,她只能任对方在她的口唇间嬉戏,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也都在宣告着这个吻带给她的愉悦,晕晕乎乎地几乎站立不住。
她很快倒在了对方怀中,靠他的依托才能继续这个深吻。
就这样又亲了许久,赫连云庚才终于放开了她,她听到他的低问:“舒服吗?”
月牙儿被他亲的迷糊,遂点头:“舒服……”
“别急,一会儿让你更舒服。”赫连云庚难得遇到一个看着顺眼的异性,此时不禁也动了想开荤的心思,或许可以和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