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在上[快穿]——鲸下川
时间:2020-03-24 08:37:58

  脚下要退开,但侯欢周身散发的寒气别样舒爽,他控制不住的往前几步,伸出软绵绵的手去拉她的衣袖。
  像是此时唯一能解他身上毒的药。
  侯欢就站在原地不动,轻笑反问:“你说我是真是假?”
  语带三分讥诮,看不惯他身为她的徒弟,身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还受这种药的影响。
  修仙修心,心静自然不受它物影响。若是说——
  麻雀不想再去分辨真真假假了,他扯着侯欢的衣袖,弯着腰便将下巴搁在了她肩上,远远望去好似将她拢入了怀里一般。
  那舒爽的凉气令他舒服地蹭了蹭,发丝柔软,一根一根也像是沁了冰一样,他禁不住地想一再靠近,最后啊,他凑到了侯欢的耳畔,悄悄跟她咬起了耳朵,“师父,我心悦于你。”
  他意动,侯欢却是颇显冷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做什么回应。
  或者是说,他的喜欢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自然了,现在的麻雀也丝毫不在意这些,他还真就咬上了侯欢的耳垂,道:“师父,我有一个小秘密……本来想等我元婴期后再告知于你,但这日事发突然,我也不得不说了。”
  “师父,我是炉鼎……双修后能提升修为的炉鼎……你想尝尝我这炉鼎的滋味吗?”
  炉……鼎?
  侯欢一怔,她曾在书上见到过这样一类人物,道是天生体质特殊,与人双修之后能助采补之人的修为提升。
  正因有着这方面的用处,这类人一经发现,就只能落个关起来日夜被人采补。
  炉鼎炉鼎,既然是个器物的名称,又怎会拿来当人看。
  侯欢对于麻雀的体质并不意外,也未曾感到欢喜,反而隐隐感到一丝古怪,怎么就这么巧,在她修为停滞不前的时候,她的徒弟就成了人人争抢的炉鼎?
  而且还是,亲自送上门来的徒弟。
  侯欢心里一直都清楚,她元婴破损,乃是因她伤了侯明珠后,天道给她的惩戒。
  修为停滞不前,更是显出了天道对她的隐隐排斥。既然如此,天道又怎么会安排这样一人来助她?
  真是巧合?
  在那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时,侯欢就捉住了麻雀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她还不至于靠春药来得好处,更何况侯欢心中还有存疑。
  如今麻雀比侯欢还高,把他提拎起来是不太现实了,所以侯欢一把将他甩到了灵剑上,带他御剑下山。
  她正站在前头,后边的麻雀就柔若无骨地靠在她背上,轻轻蹭动着,口中还不断呢喃着师父。
  她丝毫不为所动,直到见到脚下有一条小河,侯欢一扬脚就将麻雀踹进了河水里。
  可河水的温度哪能降下他体内的燥热,侯欢身上的寒气显然更让他着迷。
  他燥热难耐,想起身离开水里继续去找侯欢,但他刚一站起来,一只带着寒气的手就把他的脑袋活生生摁进了水里。
  他突然呛了一口水,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很快的,麻雀意识到那只摁着自己的手更加凉快,像是夏日里的冰块一样,他顿时也不挣扎了,迷迷蒙蒙地往她手上蹭了过去,抓着她的手死不放开。
  这一来二去的,侯欢实在忍无可忍。她的目光冷了下来,周身寒气一凝,霎时间,流淌的小河被结结实实地冻成了冰川,生生将还站在水里的麻雀给冻住了。
  这下子,他有的是数不清的冰块来给他降温了。
  在侯欢简单粗暴的手法下,麻雀小腹处的那股子春意不得不烟消云散,脑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甚至还觉得冻得慌。
  等他牙齿打颤地、自食其力地凿开厚厚的冰块,他的腿都冻得麻木了。
  偏偏他师父还站在一边无动于衷地看热闹。
  “师父,我这么个活色生香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不心动?”回想起自己做了什么的麻雀神色复杂。
  活色生香?
  侯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的皮相的确不错,桃花眼儿上扬又勾人,白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出的身材极其有肉,的的确确配得上活色生香四个字。
  说实话,侯欢也的确感到一丝兴趣。
  要说不合时宜的,便是麻雀说的那一个小秘密了。
 
 
第97章 怀魂(23)
  问及他是怎么中药的,正往河岸上爬的麻雀一顿,他抬眼看了看侯欢,目光又很快移开了,回道:“我是被师父的声音吸引进去的,然后……就陷进了幻境。”
  他拖着湿漉漉的衣裳从水里走了出来,不久前还在侯欢身上乱蹭一通,这会儿衣襟大开,露出大半胸口来,被水浸湿的衣裳薄薄地紧贴在身上,显露着美妙的肌肉形状。
  他赤足而来,停在侯欢面前,却是伏下身,乖乖地枕靠上侯欢的膝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腿上轻轻勾划,带着一股撩人的痒意。
  “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侯欢漫不经心地抚摸上麻雀的头发,十指插入湿漉漉的头发里,动作却并不轻柔地捋顺。
  “我顺着师父的声音走过去,然后就见到了师父。”麻雀轻笑道,笑声引来胸腔微微震动,“师父看着我笑眯眯的,还说要与我做道侣,我就陷进里边,出不来了。”
  话语到最后,竟有些意味深长、回味无穷似的。
  听他说到这儿,侯欢捋头发的手一顿,然后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拽到了自己眼前,这大力的动作疼得麻雀嘶嘶吸了口冷气,又顺势压倒在侯欢身上,上扬的眼尾撩人,“师父轻点儿。”
  对于徒弟对自己的觊觎,三观崩坏的侯欢毫无所感,她只是觉着……自己看不懂她的徒弟。
  侯欢手劲不减,“再说些浑话,我把你整个人都冻成冰棍。”
  麻雀满面带笑,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口上还是很快地服从认错道:“师父我错了,往后我不多说,只管多想想。”
  侯欢眼微微一眯,危险的气息刚泄出来,麻雀又转移了话题,言辞与目光里都带着真诚,“师父,我有一个帮你的法子。”
  侯欢笑眯眯地盯着他,不曾答话。
  “既然我是炉鼎,何不用我的身体来炼药?待我炼化那些药力,我就成了专属于师父的药人……”
  “少说些天方夜谭的事,还是先把你的修为升上去吧。”侯欢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他既然没了大碍,自然要继续历练。
  “说不定真的能成呢?”麻雀锲而不舍地多问了一句。
  这说不定的概率……又有谁能知晓。
  更何况炼丹的药材稀有,哪能随便用来赌这一个说不定?
  侯欢揉乱了他的头发,权当接受了他的好意,两眼笑眯眯地道:“这事儿往后再提吧。”
  而这一个往后……并没有来的多晚。
  几年之后,那一个帮侯欢收药的周管事匆匆传来了两封信,一封报喜,一封报忧。
  喜的是,有个不识货的人刚巧在卖侯欢要的东西,管事欢欢喜喜地给买下来了,这下子,所有的药都齐了,只等再找个合适的炼丹师。
  忧的是,那些好不容易收齐的药材突然遭人偷走了。
  两封信接连而来,所差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再加之前些日子侯欢还在炼妖壶里挖宝贝,又误了半个月,如此算来,她找了快有二十多年才收齐的药材,已经让人偷走了一个月。
  侯欢周身的寒气逼人,身下坐着的床榻都结起冰来。
  她面无表情,目光却是阴沉沉的。
  若只是贪图于那些珍贵的药材,自然是一样一样挑着贵重的拿,更何况里边有几样其貌不扬,认识的人更是少。如今那些药材一起被偷走,想来是知道它们混在一起的用途。
  那还会是谁呢?
  侯欢下了床,然后迈步往麻雀的房里走去。
  才到他房门口,侯欢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并不浓郁,带着一点儿淡淡的药香,悠悠扬扬地飘进侯欢的鼻息里,令人神智恍然通透。
  侯欢脚下步伐一顿,她险些了忘了一茬——麻雀是在炼丹房的四长老手下偷学了一些时日。
  若是丹成便算了,要是不成……
  侯欢脑子里想着弥补的办法,一边伸手推开了房门。
  门刚一开,就有一个人向她扑了过来。
  侯欢下意识要动手,但目光瞥见是麻雀,指尖凝聚的寒气才渐渐散去,由他将自己扑倒在地上,目光却扫向清香传来之处。
  房中一只鼎炉已被掀开,清香也淡了不少,显然里边的丹药刚被取走。
  侯欢这才转眼看向压着自己的麻雀,开口问:“丹药呢?”
  “徒儿我天赋异禀,炼成丹药之后,自然是下肚服用了。”麻雀的屋里本就是暖烘烘的,加之鼎炉下生的丹火未灭,房里的温度更是高了些。
  居然被他给吃了?
  侯欢眉梢一抖,目光顺着他的面庞缓缓往下,一直看向了他的胃,心里思索着把他的肚子剖开再取丹药出来的可操作性大不大。
  然而结论是,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会先弄死麻雀,再开刀解腹。
  她抬眼看回麻雀的面庞,道:“你想要如何?”
  “我想要什么,师父还不清楚吗?”麻雀笑盈盈地跨坐在侯欢身上,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这一松,衣襟也垮下肩头。
  “我想干这件事可是想了很多年了。”
  “师父啊,我等了这么多年,你还不能让我一尝所愿吗?”
  麻雀褪去身上的衣裳,手指轻轻捧起了侯欢的面庞,在她幽深的目光下,低头印下浅浅一吻,“师父,您难道就不想尝尝我这炉鼎的滋味吗?”
  侯欢面不改色,“不想。”
  “可我的身体每天都在渴求着师父品尝。”麻雀认真地注视着侯欢的双眼,接着道,“就算不想满足我的愿望,师父也得为自己考虑吧。”
  “我一直都知道师父的元婴出了问题,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修补的药材,除此以外,还需要一个同为元婴期的人来炼化药力……”
  侯欢元婴破损这事儿知晓的人不多,如今从麻雀嘴里说出这件事来,她的神色也未曾有过一丝动容,仍是眉眼微弯,笑吟吟地注视着身前人,好似那一个无法修炼、几乎断了全条修仙路的人不是她。
  麻雀叹了一息,似是惋惜,又有些埋怨地吮了吮侯欢的唇瓣,“我都心甘情愿让你利用了,还特意献身,你怎么就不把握这个机会呢?”
  “为了师父,我日夜不歇地修炼,这不,刚刚才摸到元婴期,就迫不及待地想帮师父一把。如今丹药进了我的肚子,药力也在我体内炼化,所以我现在……是师父专属的药人呐。”
  “师父,您真的不想试一试我的滋味吗?”
  为了同她上床,他倒是绞尽了脑汁。
  麻雀不再说话了,他笑盈盈地揽住了侯欢的脖子,桃花眼含笑,眸光流转,仿佛眼里荡了一壶清酒,香气扑鼻,诱人得很。
  他胜券在握,不用猜也知道侯欢的选择是什么。
  面对着他的盛情邀请,侯欢的目光深深,不答话了。
  不跟他上床,她就无法修补那一颗破裂的元婴。元婴无法修补,她就无法完成任务,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拒绝他,重新寻一遍那些难得的药材,重新再找一个合适的弟子,重新将他带到元婴期吗?可那新收的一个徒弟,会不会像他这样进度奇快?
  ……
  总而言之,所有的考虑最终都汇成一个问题,现在一个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她要不要把握?
  “你都替我选择好了,还要我选什么?”侯欢嗤笑了一声。
  她的话落下,麻雀就笑了。
  不用侯欢动手脱衣裳,他早已按捺不住,欢喜地亲上了她的嘴唇。
  虽说是麻雀主动,但到底他还是初次接触这码子事,下手时还带着颤抖。
  他面相是极美的,五官秀丽,却又不似女子那般妩媚,上扬的桃花眼徒添一份艳丽,怎么看都像是个有经验的,谁想他这模样,怎么也配不上手下这羞涩又纯情的动作。
  侯欢由着他作动,可他扯了老半天都没能把她的腰带扯下来,本来还极高的兴致生生败了两分,这会儿咬牙切齿地跟腰带杠上了。
  他坐在自己身上折腾了半晌,侯欢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场欢好的主动权就交到了她的手上。
  然而在这一件事上,她又冷静得可怕。
  她言笑晏晏地挑逗着看似老司机,实则这方面一片空白的麻雀,身体上的欢愉有,心里却不曾为此所动。
  即便是兴致攀上最高的时候,侯欢的脑子也还保持着清醒,笑眯眯地看着麻雀趴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地动也动不起来。
  正因为这一份清醒,使得侯欢能够清楚地看见了,麻雀的左后腰上渐渐浮现出来的红色花纹。
  那是一只仰首欢鸣的凤凰,颜色如火如荼,鲜艳动人。
  只这一个瞬间,侯欢就想起了一个人来,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胡不归?”
  “谁?”麻雀这会儿意乱情迷,突然听到师父叫出一个外人的名字,他不太开心地张口咬住了侯欢的耳垂,虎牙尖尖,却是极其温柔地叼住了那颗耳珠,“师父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起别人的名字?”
  别人?
  不是他的名字吗?
  说来也是,那一个人不知道辗转附身了多少个子孙后代的身体,胡不归这一个名字,也只是那一个前朝大将军所有,哪会是他的真名?
  原来是……凤凰印啊。
  侯欢嗤地笑了一声,不顾两人身下还紧密相连,一个翻身就将麻雀压倒在身下,一只纤细的手紧紧掐上了他的脖子。
  就这一个瞬间,形势剧变!
  麻雀还在欢愉中云里雾里的,那原本还笑吟吟望着他的人,下一秒就掐死了他的脖子。
  明明是窒息到快要死掉,但诡异的,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令他兴奋到了极点,身子还下意识往上顶了一顶,呢喃呼唤:“师父?”
  “你是凤凰族的人?”即便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那张因常年休息不好而苍白的面颊只是浮起了一丝淡淡红晕,面色自若,仿佛两人只是在普通地对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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