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小猫割蛋~
评论日报:
【脑洞侠:大猪蹄子彦还挺知道疼人】
【应枕鹂声:杨虚彦莫名其妙就当了保镖哈哈哈哈】
【白时玖:大哥!不是,大哥,你清醒一点啊!!你是个杀手啊!你还记得你是来干嘛的吗?!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保镖了你知道吗?
震惊!冷酷杀手惊变霸道保镖为哪般?爱情这个小妖精竟有如此魔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S:妹妹的那声喵!我也可以了!!】
【浮云一舟:美色迷人眼啊!!!现在是岭南第一大舅哥,将来就是全天下人梦想的大舅哥了】
【皎辽:偷窥狂升级为变态护卫犬!真香啦~】
【阿妙:哦吼,影子刺客变成了校花的贴身高手。看到猫猫被掐着脖子还挣扎着要回喵我的心都化了……】
【豆包豆饼:我要告诉可怜可爱的虚彦,这种等呀等呀等到过年的心情就是养成心态,对面这样美貌的萝莉,难不住虚彦相当怪蜀黍的心啊。这一对真别说还挺萌。另外帮妹妹祈祷一下,希望虚彦天赋异禀但活好吧,我觉得这可能是妹妹择偶最重要最重要最重要的条件了,毕竟妹妹也不想每天辛辛苦苦的练完字,上床睡个觉还要被打……】
【神之皮实:看着情深,却深情在这幅皮相】
第21章 大唐两条龙(21)
开春不久,李澈看中了一个新宅,雇人收拾了几日,把旧宅出手,带着李凝搬了进去。
说来凑巧,那新宅离杨虚彦几次抛尸的地方不远,主人家手里又有些闲钱,怕晦气才肯卖,要价也不算贵,李澈是不大相信晦不晦气这种事的,近来没什么案子发生,城中都估摸着那犯下连环凶杀案的恶徒已经走了,连书院都传出话来,等再过几天就要恢复正常课程。
新宅前后两进的院子,还带一个二层阁楼,刚好可以给李凝住,这年月不太平,高楼可以防窥探,一般二般的毛贼很难翻得上去。
唯一让李凝有些不满意的地方就是阁楼竟然没有楼梯,据说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每次上下都要搭梯子,平时梯子是拿走的,防止外人上去,但这也让她下不来了。
李澈于是又雇了几个工人来盖楼梯,李凝好奇地站在不远处看,全然没有注意到几个工人带着凶光的贪婪眼神。
楼梯盖好的当夜,一伙在岭南流窜作案多时的悍匪死得齐齐整整,连带一副血淋淋的猫蛋蛋,被扔在菜市边上。
红拂女来时,杨虚彦正坐在阁楼顶上擦剑,往日总是阴沉沉的面容上带了一丝罕见的凶戾,看得人心头打突。
边上躺着只生死不知的小黄猫。
红拂女也是江湖上少有的好手,她波澜不惊地走了出来,杨虚彦微微抬起头,擦剑的手忽而一顿,哑声道:“秦王让你来的?”
红拂女谨慎地看了看他,说道:“我来岭南另有要事,只是事发突然,想请你出手。”
杨虚彦说道:“什么事?”
红拂女道:“和氏璧在宋阀出现,宋缺有意将和氏璧赠予寇仲,我原本只是在追查和氏璧的下落,但消息来得突然,来不及传回长安,我一个人无法同时对付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只能来找你。”
听到和氏璧三个字,杨虚彦的眼神微微一动,但他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这三人之中任何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但你能对付了谁?”
红拂女听见这明显带有轻蔑的话语也没有生气,只是道:“所以我才来找你。”
杨虚彦忽然抬起眼睛,眼神如利剑般扫向红拂女。
红拂女笑了,说道:“我原本还觉得有些冒险了,但见到堂堂的影子刺客也是这般反应,想来在寇仲心中,那位倾倒洛阳的李姑娘应当是值一块和氏璧的。”
杨虚彦说道:“你如此行事,不怕秦王找你麻烦?”
红拂女奇道:“对秦王来说,和氏璧与美人孰轻孰重?”
寇仲是个实打实的泥腿子出身,就是得了和氏璧也没几个人会服他,和氏璧对他来说作用并不大,但李世民出身四大门阀之一的李阀,又得慈航静斋看重,若能重得和氏璧,必然能够成功造势,以大义之名起兵征战,和氏璧对任何人都不如对李世民来得重要。
杨虚彦也明白这个道理。
说到底他对李世民并无忠诚,也不是真心要替他做事,他来岭南之前做的打算也并不是替李世民掠美,而是打算将人送给李渊。
然而这种想法已经不知道被他忘在脑后多久了。
杨虚彦沉默许久,说道:“过了今晚,你来动手。”
红拂女点了点头,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杨虚彦无声无息掠上阁楼二层李凝的闺阁,隔着一道门,以他先天高手的武功,立刻就听见了里面浅浅的呼吸声。
李凝正在睡觉。
窗户轻微地开合一下,随即床边就多了一道高大的人影。
杨虚彦静静地看着李凝的睡颜。
夜色朦胧,月色如水,像是蒙了一层轻纱,将睡着的美人衬托得静谧而美好,然而杨虚彦知道,那双闭着的眼眸张开时,会比现在美上十倍,像是他突破先天时的那个星夜,不经意抬起头看见的璀璨星河。
美貌于外,总能让人有探究其他的欲望。
他知道她不是很聪明,学几个字都要反反复复地背,反反复复地写,她很喜欢照镜子,没人的时候会对着镜子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只看脸色,大约是在夸赞自己的容貌,她看着柔柔弱弱,却不娇气,做事勤快得很,明明长得一副天仙容貌,却像个普普通通的小户女子,每日欢欢喜喜过着朴素又简单的日子。
杀手总是向往平凡。
可血液里流淌着的东西又令他不甘于平凡。
杨虚彦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天快亮的时候,蹭着隔壁宅院里养着的公鸡叫声,李澈准时起床了。
他出门买了豆浆面饼路上吃,又给李凝买了一包白糖糕和豆浆一起放在桌上,这才提起书篓出门。
然而这份白糖糕和豆浆并没有落进李凝的肚子里。
李凝打着哈欠下阁楼的时候,红拂女正坐在桌边吃完最后一块白糖糕,又喝了一口豆浆。
李凝立刻就不困了,看向红拂女的背影,惊讶地说道:“这位姑娘,你是……”
红拂女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格外苍白的美丽面容,对李凝挑了一下眉,语气温柔得说道:“早就听闻李姑娘美貌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李凝奇怪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红拂女还真没想到她关心的是这个,不由一噎,随即笑了,好脾气地解释道:“当日和氏璧莫名失踪,原本是件震动江湖的大事,可那日在洛阳现身的各路豪杰们口口相传的却是一位跟在师仙子身后的佳人,据说王玄应便是因为言语亵渎,被一位藏在暗处的大宗师出手要了性命。”
李凝呐呐地说道:“可他是被雷劈死的啊。”
红拂女缓缓地靠近李凝,面上笑容更艳,说道:“李姑娘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到了大宗师的境界,一举一动近乎天道,昔年散人宁道奇突破大宗师,渭水为之停流十日,引动风雷只是寻常,世人皆传那日的大宗师很有可能就是他哩。”
红拂女话音刚落,就要出手,然而她五指成爪还未按上李凝脖颈,就被一柄无声无息的剑格开,杨虚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凝身侧,他的剑甚至不曾出鞘,只用剑鞘横在李凝脖颈上。
李凝眨了眨眼睛,侧眼看向杨虚彦,又看了看缓缓收回手的红拂女。
她问道:“你们抓我做什么?”
杨虚彦不说话,红拂女后退一步,态度仍然温柔,说道:“我们并没有要伤害姑娘的意思,只是想请姑娘和我们走一趟。”
李凝盯着她看,说道:“你既然说我有大宗师保护,莫非你们加起来比大宗师还要厉害?”
红拂女尚不知自己已经站在鬼门关前,她温温柔柔地说道:“当日在洛阳,或许是有一位大宗师在暗地里保护姑娘,姑娘从洛阳到岭南的一路上折了好几个策府高手,想来那位大宗师应该也在,然而姑娘如今在岭南安居一年有余,却不见那位大宗师出现,显然……”
李凝摇了摇头,说道:“不,在的。”
她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际,伸手指了指,说道:“你看。”
红拂女并不相信她,嘴角的笑容刚刚浮现一丝,就被身侧一道惊雷吓得连退数十步。
杨虚彦一顿,看向李凝。
来岭南一年有余,李凝从未再引动过天雷,一是日子十分平静,二是李澈在大夏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传闻,说禹师动不动打雷伤身体,平日里不允许李凝打雷。
杨虚彦隐匿多时,从未发觉过不对劲。
红拂女的脸色比起先前苍白了许多,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不知道那位大宗师隐匿在何处。
李凝看向杨虚彦,对他说道:“路上死的人可以不管,但这里是我家,我不想有人死在我家里,你们走吧。”
红拂女惊疑不定地看了李凝一眼,但发觉那位大宗师确实只是警告,立刻头也不回地踏着轻功离开了。
杨虚彦收回剑。
李凝立刻朝边上走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星辰般的眸子里带着全然的警惕与冷意。
杨虚彦不是红拂女,能被一个虚无缥缈的大宗师吓退,他很清楚李凝没有武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甚至于站在他面前时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以他的幻魔身法,足以在有了防备的情况下,雷霆未落之时掠她在怀。
然而他没有动。
李凝瞪起眼睛,说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就要被劈死了。”
杨虚彦沉默了一下,哑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李凝不知道这个阴沉沉的黑衣青年眼里带着什么样的情愫,只是听见他的回答,感觉满意了,嘴角轻扬了几分,看着他几步掠过,消失在视线里。
桌上红拂女喝剩的半碗豆浆还是热的。
李凝喵喵叫了几声,没找到镇纸,只当它是被生人吓到了,躲了起来,自己下厨煮了一锅粥,配着咸菜吃了早饭。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世界快要结束啦,本世界无CP,下个世界写点啥好呢,文案上顺序不分先后~
评论日报:
【玉在川:那个说深情在皮相的姐妹也太狠了吧,我磕糖磕到姨母笑突然感觉心透凉????】
【奥黛尔:哥哥意外的很通透呀,思想深度蛮深的,不是草包,是,是真正的有内涵的人,皮相更美,古巷更美】
【粮仓满:作话评论的最后一句,突然让人清醒的感觉!】
【五十六个猹猹: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我愿做一只小羊 坐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所以影子杀手你怎么看,狗头.jpg】
【白时玖:艹,解小姐真的是好真实一颜狗了,见了哥哥就转眼忘了侯希白长啥样了,(这要是见了妹妹是不是就忘了哥哥了×)
镇纸小心啊!要小心上回那个捉你的男人,钻妹妹裙底被逮到了吧,不小心被看见的后果就是你蛋蛋要没了,太惨了哈哈哈哈哈哈】
【风疏海:活好或许邪王师徒都可以,但是是一对渣男啊】
【寻暖:不错,爱的不是别的,就是皮相而已。君不闻李夫人有言,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又有言,红颜未老恩先断。说明,再美再好,也挡不住男人看腻美人皮】
【贩鱼咸子:怎样,猫猫可以钻裙底,羡慕吗】
第22章 大唐两条龙(22)
李澈回来的时候仍旧提了一条鱼。
一到家就看到李凝对着猫抽抽噎噎地哭,再一看,原来是镇纸……被人阉掉了。
镇纸叫都没叫一声,摊在地上宛如一条咸鱼。
李凝哭着把早上的事情对李澈说了,又抽噎道:“肯定是那两个人干的,好好的一只猫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不知道该给它用什么药……”
李澈的眉头拧了拧,把鱼放下,凑过去看了看,沉声说道:“伤口不大,用简单的金疮药就可以,我来吧。”
李凝接过鱼,很是不忍心地说道:“真的不会有事吗?我刚才找到它的时候,它都没力气叫了。”
李澈伸手摸了一把猫头,见镇纸反应得挺快,便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过了,不会有事的。”
李凝被安抚了,洗了洗鱼,擦着眼泪去炖鱼汤。
镇纸没有吃。
李凝担心了一夜,好在第二天的傍晚,即便仍旧很没精神,镇纸也还是强撑着吃了小半碗剃去鱼骨的鱼肉。
然后它就渐渐地养好了。
这段时间那位解小姐每天都会拦在李澈回家的路上,只是她太容易害羞了,每次都说不了几句话,忽然有一天解小姐没再出现,李澈起初当她是自己放弃了,后来才从书院薛先生那里知道她是被兄长给带回家了。
薛先生单字翊,四十来岁年纪,昔年做过宋阀大公子宋传白的授业恩师,后来不知怎么离开了宋阀,入了青山书院做讲师,但大约仍在宋阀内有些关系,对李澈说这话时额外注意了一下他的神情,见他面上无一丝异样,不由得笑了,说道:“珍珠虽贵,落在平民之手便会引来灾祸,黄金虽好,稚儿抱行闹市中,非罪也罪。”
李澈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有理。”
薛翊却道:“道理人人都会说,难得的是肯听。”
李澈又点点头。
薛翊看他一副恭谨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在我门下读了一年的书,我观你聪慧有余,锐气不足,往后出了书院,怕是很难有个好前程,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李澈并不在意先生对他的评价,他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世道太乱,今日这家起,明日那家倒,学生无意拿身家性命做赌注,离开书院之后,也许开个私塾教教学生,也许找个管账差事做,或要等到天下太平,再做其他打算。”
薛翊并不意外,李澈姿容无双,性格却再平和不过,稳重得不像个少年人,做出这样的打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