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能站在朝堂之上,并且有一定话语权的大臣长得都挺不错。如今已经及冠的季言之,他的相貌更是出类拔萃,鲜有人抵。而且托好相貌的福,即使季言之为相多年,办乐不少利国利民的事,人们首先注意到的还是他世间少有的好相貌。
这看脸忽略他本身才干的事,真的让季言之郁闷无比,不止一次的想发出呐喊,劳资是靠才华上位的,不是靠颜值啊!
扯远了,总之在季言之准备颁布降低农税,提高商业税的时候,出了一点点‘意外’。严肃的说,用意外来形容辽人马植夜投献灭辽之策的事并不恰当,但不可否认,辽人马植的出现,还是稍微打断了季言之关于未来的布局。
季言之稍微调整,就和蔡攸一起见了马植。
马植见了深受宋徽宗信任,权倾朝野的首相、次相,和历史上通过童贯举荐,面见宋徽宗时所说的话一模一样,都是不打丝毫含糊的献计让宋派遣使臣自登州、莱州渡海到辽东与日益强盛的女真结盟,共举灭辽大计…
蔡攸听了此献计久久不语,显然在思索利弊…
季言之听了却是满满嘲笑:“你真是辽人?”
马植心一惊,故作不解的问:“西门大人此话何解?可是植之献计不妥?”
“不妥?肯定是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季言之收了嘲讽,声音却更显冷冽的道:“我大宋想灭辽,为何非要和女真结盟?先不说蛮夷之徒会不会背信弃义的撕毁盟约,就算蛮夷之徒守信,单凭我大宋就能灭了辽国,夺回五代后晋割给辽朝的燕云十六洲,要他女真何用,要来分割利益吗!”
历史上宋徽宗信了马植的话,和女真结盟,结果的的确确是一起灭了辽国,但转头女真就撕毁了合约,转而攻打大宋,靖康之耻就此爆发…
所以了解这段历史的季言之先前才有此一说,问马植真的是辽人,而不是女真的神队友?
回过神的蔡攸显然也想通其中的某些不对劲。
他看了季言之一眼,见季言之脸上有笑,却隐含着杀意,自己那分杀马植而后快的心也越胜...
“来人压下去,严刑拷打,务必查出其幕后主谋是谁!”
蔡攸下了命令,着差人将马植押下刑部大牢后,才转而问季言之:“庆弟何时看出问题的?”
季言之白了蔡攸一眼,只简略的反问了蔡攸一句:“大宋如今在陛下英明善用人之下越发的强盛,灭辽何需与女真共襄?”
这显然是一个好反问,至少善于脑补如蔡攸就从中看出了好多问题。
蔡攸顿了顿,问道:“灭辽之事,怕是要尽快纳上章程了,不然怕是要被女真人钻空子!”
“放心,由本相执政的朝廷,可不是那么好钻空子的。不过大头哥你说得对,现在的确该好好的研究一下灭辽大计了!”
季言之变化了一下坐姿,改正坐侧坐,看起来随意而慵懒,却依然仿佛全身都渡了一层光。
“大头兄,你说如果我要鼓动陛下御驾亲征,成功机率几何?”
“旁人或许一层,但是你嘛……”蔡攸看了一眼始终含笑如春风拂面的季言之,感慨异常的道:“听说庆弟最近和着陛下创立了一个门派叫逍遥派,庆弟为掌门,陛下为长老。为兄不知是否有幸知逍遥派如何能称逍遥二字…”
“最近汴京来了一位自称师出龙虎山的道士,与陛下在宫外相遇,取巧得了陛下的好感……”季言之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继续道:“陛下信了他的邪,认定自己最近精神时有不济,是因为没修道的缘故?所以…”
严重怀疑宋徽宗是那啥用多了,才导致精神萎靡不振的季言之双手一摊,故作无可奈何的道:“为了避免咱们天真无邪的皇帝陛下被人当傻子一样糊弄,我也只能选择说动陛下,自我创建一个门派出来玩了!”
季言之真的真的没打算在这方位面也创立逍遥派的,只是事赶事儿,季言之只要一想起宋徽宗崇尚道教后,干出的那一系列的蠢事,就脑壳疼外加心累,还有一万句的‘娘希匹’想讲,他为帝时虽说也经常率性而为,但讲真,也没像宋徽宗这般任性啊!
大宋的列祖列宗真的该庆幸,深受宋徽宗这位任性皇帝信任的是他季言之,而不是例如蔡京、童贯、杨戬之流的奸佞小人,不然…呵,等着阖家老小一起去金国唱铁窗泪吧!
听了季言之‘满腹’的牢骚之语,蔡攸扯了扯嘴巴,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转而聊起了其他。
说来作为首相的季言之和作为次相的蔡攸,算是大宋历届首相、次相默契度最好,也是最三观一致的最佳拍档了。季言之下决策,蔡攸执行,可以说如今的大宋和历史上的大宋相差甚远,真正达到了国富民强、摆脱了弱宋的名头,身为次相的蔡攸功不可没。
暂时拟定好一些灭辽事宜,季言之便进宫去找宋徽宗请示。
季言之有宋徽宗御赐的腰牌,可畅通无阻的进出皇宫,撞见宫妃皇子公主也无需跪拜,因此一入宫门,季言之便很迅速的到了宋徽宗平日没事干惯常爱待、被宋徽宗取了一个很香艳名字的群芳苑!
所谓群芳自然指的是环肥燕瘦的佳丽们。
一入群芳苑,入目皆是身着薄纱,极显傲人身材的佳丽,所谓醉卧美人膝也不过如此!
一壶上等的清酒入喉,宋徽宗依然微醉。见到穿着超一品大员官服的季言之,被他的盛世美颜所闪了一下眼,才恍惚醒了酒,微笑的道:“御弟这个时候不忙着处理政事,特意入后宫见御兄,可是有什么国家大事拿不定主意…”说完,还让身着薄纱的美婢们给季言之看座。
美婢们搬来的座位是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季言之可没管圣上面前只可坐半个屁股的破规矩,直接一屁股坐了个全满。
“御兄猜得没错,的确是有国家大事想和御兄说说…”
季言之放缓了声线,采用他惯常忽悠人时的调调道:“有女真来的奸细打着献计灭辽的名义向御弟投了投名状…虽说阴谋诡计已经被我和蔡次相共同识破,但显然,已然崛起在黑山白水之间的女真一族已经勘破大宋早有灭辽之心。为了避免大宋灭辽之心再被有心人利用,灭辽之事只能尽快拿上章程…”
“哦…这样啊…”
这下宋徽宗的酒算是彻底的醒了…
宋徽宗吩咐美婢撤了酒坛子,上了一壶浓茶。等浓茶下肚,苦涩的味道驱散了酒意,神智得以完全恢复时,宋徽宗才收了嬉笑,很正经的问季言之和蔡攸商讨出什么灭辽大计没有!
季言之:“已经拟定了大致,只是还剩下一些细节需要补充…”
季言之将自己和蔡攸所拟定的灭辽计划没有丝毫的遗漏,一一说给了宋徽宗听。末了在宋徽宗难得听得认真之时,故作不经意的来了一句:“御兄可有意御驾亲征…”
宋徽宗虽说很感兴趣,但是……
宋徽宗选择可怜兮兮的望着季言之道。
“有意是肯定有意的,只是御弟交给朕的神功,朕还没修炼有所成呢!”
所以你到底有多废,区区养生诀居然连入门都没到,简直都让季言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季言之缄默,片刻后笑得好不光风霁月的道:“不是还有庆在嘛,放心,有庆护在御兄左右,定能让御兄直捣黄龙而毫发无损!”
宋徽宗对季言之其实也有蜜汁自信,一听这话,顿时昂首挺胸,臭不要脸表示,自己要御驾亲征,安全问题就全交给季言之了!
季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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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十四个故事
季言之做事情从来都是很迅速的, 因为他本性使然,不喜欢脱泥带水。既然宋徽宗已经被忽悠得志得意满的答应御驾亲征,那么接下来自然该是侧无遗漏的安排御驾亲征事宜。
不过几日,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安排得差不多时, 宋徽宗才在朝廷之上漏了口风,说这回他要御驾亲征,学太~祖太宗一样,为大宋开疆扩土!
大部分的文官都有被宋徽宗‘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要吓尿了好吧!
说来也是季言之保密工作做得太好的缘故, 如果不是宋徽宗这回主动在朝廷之上露了口风, 说不得在大军开拨之时,其他大臣们才会知道。不过在其他大臣们看来, 现在说和大军开拨之前说, 根本没什么差别…
有的大臣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季言之,很真相的怀疑宋徽宗之所以有这么神来一出的想法, 多半和季言之有关!
的确是和季言之有关,而且是大大的有关!
毕竟人是他忽悠的嘛…
只不过这种事,季言之会拿来台面上说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季言之显得特别从善如流的开口道。
“陛下御驾亲征,当赞!”
作为好搭档的蔡攸赶紧附议:“首相大人说得是,陛下决议御驾亲征, 自当赞誉, 而不是阻拦!”
主站派, 特别是附于蔡攸一派的官员纷纷点头附和…
反对派你看我, 我看你, 最后一位讲究中庸之道,万事以和为贵,能花钱买平安就万事OK的官员,出列反驳道:“陛下乃天子,怎能立于危墙之下,何况大动兵戈有伤天和,我大宋乃礼仪慈善之邦,岂能主动挑起战事…”
“大人此言诧异,怎么是我大宋主动挑起战事,明明是辽国主动挑衅的好不好…”
思绪转瞬,季言之已然快速的想好了对策。
季言之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很是义正言辞的道:“辽之天庆帝自登基以来,多次在口头上言语冒犯陛下。正所谓君辱如臣辱,做臣子的恨不得以身替。如此奇耻大辱,我等焉能不报?”
辽帝骂过宋徽宗???
大臣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换来宋徽宗很严肃的点头!
对,或许辽帝在梦中骂过朕来着…
这时季言之又是感同身受、满是愤怒的道:“更过分的事,辽天庆帝不止用恶毒言语冒犯陛下,还说陛下亲笔所书所画的书画乃是一坨狗屎……”
“什么,竟有此事?”
听说辽天庆帝辱骂他,宋徽宗并不怎么放在眼里,依然沉稳的坐在龙椅上,可是当他听到辽天庆帝怀疑他的文化水平,宋徽宗炸毛了。
作为一个把书画创作当做正经事业、当皇帝反倒是顺带工作的千古第一奇葩帝王,可言而知宋徽宗是多么多么的恼火,当即就跳脚的表示,待兵临辽国都城下时,他定要写一百个‘粗人不配与朕相提比论’的大字把辽天庆帝给埋了。
宋徽宗如此清丽脱俗的报复手段,可真是让主战派、主和派的大臣们齐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就缄默以对,看着宋徽宗还准备做什么妖!
有季言之时不时的盯着呢,宋徽宗再作妖都是在可控制范围里,闹不出什么例如于国于民都有害的事情来。
比如这回在季言之的煽风点火下,宋徽宗对灭辽之事前所未有的在意,也只是连连督促季言之一定要将他御驾亲征的事宜安排得妥妥当当,保证只一回,就将辽国打得灭了国……
季言之很郑重的点头:“我做事,御兄但请放心!”
宋徽宗满意颔首,继而却道:“兵部侍郎黄卿上书所言很好,御弟以为何?”
“就是大开武举,为国挑选将才之事?”
这事是他暗中授意的啊,所以他肯定同意,并且大大的赞赏啊!
季言之笑了笑:“黄大人提议十分的好,正好粮草调拨尚需半月有余的时间才能完全调拨妥当,不若就此召开武举,提拔一些能人异士,充入军中,一同征伐辽国如何?”
宋徽宗很显亲和力的揉了揉自己最近越发富态的白脸,乐呵呵的表示:“既然朕把一切军国大事都交给了御弟,御弟可自主行事,不必事事都过问朕!”
宋徽宗话虽这么说,但吩咐完黄大人妥善安排武举事宜的季言之,在武举开启之日,四方豪杰闻讯聚汴京之时,还是和着宋徽宗说了一声,并问他有没有意向便装出宫、去举办武举的地方观战…
宋徽宗最近沉迷于西夏女子不同风情中,算起来也有多日未出宫寻找‘创作灵感’,自然是同意了季言之随口一问。
今年年初,宋徽宗突然提出又改年号为政和。此时乃是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的金秋十月。如今季言之已经十九,比他小了将近三岁的陈娇娘于三月桃花开时,便已及笄。及笄礼过,自然便是将嫁娶之事,正式提上纲程!
年前的时候,陈县令进京续职,便顺道将属于陈娇娘的嫁妆送了过来。说来陈家一直对这门亲事很重视,因此陈娇娘的嫁妆可以说十分的丰富,连季言之见了也不禁咋舌,开始琢磨陈县令这是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因为嫁妆超过了季言之的预料,所以陈娇娘搬去别院待嫁之时,季言之特意登门找了陈县令摆谈一下。陈县令自然说没有贪赃枉法这回事,之所以嫁妆会这么丰盛,是当地乡绅感念他做清河县的父母官这么多年,一直护着清河县的百姓,再加之清河县又出了季言之这么一个人杰,清河县乡绅、土豪都与有荣焉,听闻陈县令此回进京除了续职之外,还兼给女儿送嫁妆,都纷纷慷慨添妆,这么一来二往,嫁妆自然也就多得连季言之也砸舌……
陈县令的解释没有掺和一丝一毫的虚假,说得也是十分的镇定,一点也没觉得此举相当于变相帮他这个女婿收授孝敬…
而知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季言之也没了言语,不好再说什么!
水至清则无鱼,大宋官员私下往来,收授孝敬很正常…
何况清河县的乡绅土豪还是打的添妆的名头…
一女出嫁,亲朋好友添妆很正常,虽说看在季言之的份上,这添妆添得有点重,但作为直接受益人的陈娇娘欢喜之余,总算放下了对嫁妆薄寡的担忧,季言之这个间接受益人能说什么,最多在推行新政之时,多顾念清河县一番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