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花溪拿出自己的腰牌,长央宫娆玉搬走之后又有人住,腰牌都是一样的,新搬去的主子是个带着皇子的妃子,朝中有大臣撑腰,日子不算特别苦,她的大总管是可以出宫的,前提是有通行令牌。
      通行令牌每次出宫的时候去管事处领取一块,回来后还回去,花溪一直都有,是娆玉给她特意弄来的。
      这么多年过去,宫中的通行令牌还是一样的,没有半点变化,叫她不费吹灰之力通过。
      走的是偏门,宫里的正门只有王孙贵族才可以走,偏门开在皇宫的腰侧,大概是探亲的日子,门口来了诸多宫女太监的亲人,瞧见她出来,忙问她认不认识谁谁谁?
      花溪摇头不理,挤过人群朝闹市里走去。
      侧门不远处有个小闹市,早上很多卖菜的,平时会收起来,像路边摊,已经这样经营了很多年,几年前她出宫时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现在去看,还是这样的。
      花溪没有买菜的心思,空间该有的都有,已经变成野菜,没人管,疯狂的长。
      嫩的老的都有,水果也不缺,她只是想找个早餐店,吃顿饭而已。
      早餐店不太多,花溪走了许久,才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瞧见,要了一碗豆花,美美的喝上了。
      边喝边想,这个点古扉该醒了吧?
      *
      古扉确实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朝自己身上看去,果然被咬了好几个包,蚊子喝饱了,便不会再喝花溪的血。
      花溪喜欢清淡的,什么便宜她喜欢什么,且不喜欢吃肉,青菜萝卜哪来的营养?没有营养哪来的血?
      这么点血够花溪养一周的,他就不一样了,皮糙肉厚还喜欢吃味重的,无肉不欢,血养得极快。
      古扉目光朝床上看去,发现花溪不在,整个人蓦地坐起身子,爬起来去掀被子。
      底下空空如也,一摸床被,早已经凉了,说明她走好久了。
      古扉呼吸一重,强迫自己冷静,然后去其它房间找,想了想,索性直接闭上眼,心里念道,‘去空间’。
      没反应,说明花溪不在长明宫。
      长明宫的任何角落都铺了木地板,每一根都连着,没有不连的,因为两个人都是主人,就算花溪进空间,只要这片连着,他依旧可以进,不能进只有一种可能,花溪走了!
      “元吉!”他喊了一声。
      门外候着的元吉连忙进屋,“皇上怎么了?”
      “花溪出去了,你知道吗?”古扉转身,目光透着凌厉。
      元吉一惊,“没有啊,没听人说起过,奴才也没瞧见。”
      古扉心里一凉。
      果然,她走了。
      “还不快去找!”
      砰!
      古扉长袖扫过,身旁桌上的茶杯应声落下。
      元吉浑身一抖。
      皇上很少这样,上一次还是因为众大臣逼着他,想给他娶妻纳妾。
      古扉喘着粗气,极力压下过于激进的情绪,“派人清查花溪走过的路线,宫门口关上,从现在起,只许进,不许出,城门口也一样,还有……”
      闭上眼,声音透着无力,“不要声张,不要大张旗鼓的找,就说朕丢了一块上等的白玉,被一个宫女偷了,那宫女不知逃窜到哪,现派人去追,知道了吗?”
      元吉点头。
      心说皇上这时候还不忘关心花溪姑娘,怕有人知道她出宫后对她不利,比如说摄政王,如果拿花溪做筹码的话,皇上肯定立马妥协。
      花溪姑娘对皇上来说太重要了。
      元吉偷眼看了看皇上,皇上由刚刚的愤怒,不解,疑惑,转变成伤心,难过,整个人坐在椅子里,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只浑身散发着不好的气息。
      一定很伤心吧,心爱的女人离开。
      话说回来,花溪为什么走?
      *
      花溪吃完饭,找了家男装铺买衣裳,钱她有,是以前存的,放在空间,古扉后来也有存,大大小小不少银子。
      这些银子古扉不会动,就像她的太监服和腰牌一样,一旦动了,就是在逼她走。
      古扉很懂她的性子,最多只盯着她,不会藏她的东西。
      花溪其实没地方去,脚步有些漫无目的,等注意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花街。
      明生和余欢都在花街生活,明生的青楼已经能开了,又是日进斗金的小富翁,不住自己几亩地大的豪宅,非要跟余欢挤在几平方米大的棺材铺上面。
      一大早余欢打开门面做生意,明生呼呼睡在二楼。
      二楼有个窗户,里头的景象她在对面茶馆楼上看得清清楚楚。
      明生和余欢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如此她就放心了,花溪搁下银子,起身离开。
      古扉找花溪找疯了,偏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只能偷摸着,效率很低。
      他谎称重病朝都没上,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试能不能进空间,只要能,花溪绝对在附近。
      跑遍了整个皇宫,从早试到晚都没成功,深夜古扉回来时,整个人颓废似的躺在椅子里,面前堆积了无数的奏折,他一个都看不下去,调整了好几次心态,才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一个,里头哗啦啦掉出来一张纸。
      薄薄一层,字迹透了出来,古扉捡起来拆开瞧了瞧,上面写了几行字。
      ‘心情不好出宫转转,不用找我。’
      古扉两三下将纸条团成一坨丢了出去,一口漂亮的小白牙都险些咬碎。
      花溪,你个渣!
      花溪在去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有一家姓‘覃’的,姓覃的很少见,最有名的便是丞相,可惜丞相死后按照造反定罪,三族都没了。
      这个姓覃的其实和丞相一个覃,只不过是丞相用来保护自己儿女做的一个掩护点罢了。
      他为官奸,害死了不少人,那些人不仅有穷人,还有富人,得罪的人太多,怕自己儿女遭殃,于是买下很多这样的小院,用来安置他的儿女。
      娆玉就是在这样的小院长大,从小没见过家人,长大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娆玉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路过,希望能帮她看看,院里的梨树开花了吗?
      古扉正在出宫的路上,他接到消息,说是有个模样看着像女扮男装的人出现在小镇附近,走路很慢,疑似腿脚不便,很有可能就是花溪。
      本来就坐不住,知道消息后更加坐不住,古扉立马收拾东西带着人一路赶来。
      边赶路,边在心中诽谤,花溪那个渣,以为她说不找,他就不找了吗?
      花溪已经找到了那个小院,荒废多年无人居住,门破破烂烂,一推就倒,她从缝隙里挤进去,前脚跨进院,后脚便闻到一股子梨花香,浓烈的仿佛置身其中一般。
      树有些年头,根粗,枝叶旺盛,春天正是它开花的时候,白色的花在黑夜里十分显眼,以至于她一眼便瞧见了一枝被人恶意折断的花枝。
      花溪从空间拿出一根发带,绑在断了的地方,和另外一枝捆在一起,如此便不会耷拉下来,不好看不说,树其实也是有生命的。
      记得现代有个实验,对着两颗一样的花,一颗循环播放骂它的话,一颗夸它的,结果显示每次都是被骂的花枯萎,被夸的开得花枝招展。
      树有生命,知道好歹话。
      花溪退后两步,绕着整颗梨树认认真真观察了一番,最后十分肯定。
      花开得很好呢。
      古扉骑马,速度很快,没多久便到了小镇附近,小镇就叫小镇,是个地名,今儿晚上的时候有人举报,说是瞧着身形和容貌,包括声音都像女孩子,怀疑是在逃的钦犯,于是找来了当地衙门,衙门找上御林军。
      举报在逃钦犯可以拿到奖钱,古扉让元吉给钱,他跟着御林军四散开来去找。
      宫里的事归御林军,禁卫军和慎邢司管,御林军,禁卫军和慎邢司办案,当地的京兆尹府要全力配合。
      四方人马聚齐,效率很快,瞬间将这片附近包围。
      古扉自己也在找,不敢喊名字,怕被敌人听到了,只得一寸不落的将每个地方翻一遍,遇到人家的御林军去敲门,元吉跟着他跑,一刻不得歇息。
      似乎想将功补过,找的比他还仔细,御林军敲门,他便跟着进去瞧瞧,没多久拿着一条长长的东西回来。
      “皇上,这是在一处废弃的小院找到的。”
      他寻思着以花溪的性子,肯定不会住客栈和别人家里,因为一旦搜出来,那家人可就倒霉了。
      就算皇上不会怪他们,御林军和一应被责罚的人也会,收留她害他们找不着等等,迁怒于人。
      总之花溪如果落脚的话肯定会去废弃的房屋,或者哪哪。
      果然叫他猜中了,一进去便见一条白色的发带系在梨树上,随着风飘荡。
      那发带上有仙鹤图案,是皇上特意给花溪姑娘挑的,说是配她,他清清楚楚的记着呢。
      古扉接过那条发带,表情也是一喜,“是花溪的。”
      花溪的任何东西他都记得,这条发带亦然。
      “花溪一定就在附近,快点搜!”
      他自己也下了马,叫元吉打灯,去那个废弃的院子里看看,门过于破烂,旁边开了个角,是元吉搞的,听说他要进去,将门搬去一边,露出更大的空隙。
      古扉跨进门,一眼便见一颗十几米高的大梨树,梨树分叉多,底下也开了很多花。
      古扉没空欣赏,扬了扬手里的发带问,“这个是在哪找到的?”
      元吉连忙去指,“就是这颗梨树,有一根花枝断了,花溪姑娘将它跟另一枝绑在一起。”
      古扉点头。
      是花溪的作风,她虽然冷,但是善良,这是骨子里的教养和素质,旁人学不来。
      古扉几步过去,站在梨树下,夜晚天黑,瞧不大清楚,他头都没回跟元吉说话,“把灯拿来,朕要仔细瞧瞧。”
      元吉‘哎’了一声,灯光微微晃动,照的他人影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扭曲着,不大一会儿,元吉过来的脚步声突然停下,随后传来‘砰’的一声,灯笼落地瞬间熄灭的动静,四周也蓦地陷入一片黑暗。
      古扉袖子里登时滑下来一把匕首握在手里,人也保持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谁?”
      有人在暗处袭击了元吉。
 
  ☆、完结+番外
 
      古扉回身才发现四周居然就他一个人, 他的御林军和禁卫军一个没跟上,元吉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院外的灯笼一个一个灭掉,每一次都意味着有人倒下, 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也就是说,不是花溪, 很有可能是他的敌人。
      他夜间出行动静太大, 叫旁人发觉了, 如今的朝堂之上有能力袭击他的, 只有两个人,第一,梁将军, 第二, 皇叔。
      梁将军日子正好呢,没理由袭击他, 且他现在已经没有能拥护的皇子, 所以无需担心,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皇叔。
      都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还是不停搞事。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 就不用担心元吉了, 皇叔大半夜跑来劳神费力无非为了皇位, 无论他扶持谁,最后都会用上元吉。
      元吉是个见证了他‘意外身死’的人, 假如再恰好听到‘他的遗言’, 说要传位给谁,更名正言顺。
      算这小子幸运, 每次都大难不死。
      古扉目光重新聚集在梨树上,院里荒废多年,梨树生长在一片杂草内,齐腰高,密密麻麻连在一起,所以……
      他闭上眼,心中默念‘进空间’,没反应,花溪不在院子里。
      他又走到一边的廊下重新试,木廊是架高的,和整个屋子连在一起,如果能进去,便代表花溪在屋里,如果不能……
      很遗憾,他又失败了,没进去。
      他甚至一点都感应不到空间的存在,其实每次离花溪很近的时候,都能感觉身上暖暖的,像是空间在输入什么东西进他体内一样。
      离花溪越远,这种感觉越少,现在完全没有感应,说明花溪离他很远很远。
      古扉心里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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