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花溪突然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为何突然想要皇位?”
  扶月半隐在黑暗里,面上是深藏的野心和欲.望,“还小的时候,母妃告诉我,我脾气不好,只能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如此才不至于死的很惨。”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我觉得嫁一个很厉害的人才能保护我。”
  “再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人,我又想,能得此人真心,死有何憾?”
  “前段时间我突然发现,其实都是妄想,我连想嫁谁,不想嫁谁的权利都没有。”
  “只要权臣的儿子想娶我,或是两国和亲,我便会如同货物一般,被他们分配给谁。”
  “我是这两天才想通的,也许母妃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也错了,与其找个最有权势,最厉害的人嫁了,不如自己成为最有权势,最厉害的人。”
  “你做不到。”花溪语气很肯定,“你会失败的。”
  “那又如何?”扶月反而露出释然的笑,“不过是一死罢了,反正嫁给不喜欢的人,和死也没什么两样。”
  原来还是那么骄傲啊。
  只是从外在的骄傲,变成了内在的傲骨。
  “我很好奇。”是真的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自信,觉得用我就能得到皇位?”
  “因为你是古扉的弱点。”她语气坚定,“他不肯娶妻纳妃,摔断腿坐轮椅,都是为了你,只要得到你,用你威胁古扉写圣旨让位,他肯定会照做。”
  花溪闭上眼,脑海里莫名冒出古扉的身影。
  古扉一向很聪明,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从来没吃过亏,但是他最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把自己的弱点昭告天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是古扉的弱点。
  “是娆玉让你来的吧?”花溪重新睁开眼,瞳子里已经没了多余的情绪。
  扶月蹙起眉没说话。
  “还有必要瞒我吗?”花溪幽幽朝她看去。
  扶月打量了一下周围,她的人已经在解决羽林军,尽量不闹出声来,使的是迷.药,撒一把,中招一个,四处倒下了好些人。
  一直没什么动静,计划也按部就班进行,这人马上就会被她抓住,然后偷偷的运出宫,之后叫她那个皇弟写退位让她登基的圣旨,一切都会很顺利。
  “是。”她承认了,确实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她登基后,这人就会和古扉一起下地狱。
  花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
  扶月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花溪嘴角勾起,微微笑了笑,“因为她恨我了。”
  娆玉挑唆扶月造反,目标还是她,便说明已经由爱转恨,恨她,便是放下了的意思。
  如此这事才算彻底解决,娆玉会有新的开始,她也能放下心,做自己的事。
 
  ☆、现在真好
 
      “原来有旧怨啊。”难怪那个女人会来找她。
      其实本来她意志不够坚定, 只是在求古扉不要把她嫁给草原和亲,结果被关在门外时突然冒出的想法,她想反抗,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太难了, 她没有那个勇气和决心。
      后来古扉派元吉过来,说不会让她和亲, 她那点想法登时打消了大半, 安心等了起来。
      本来这事该是过去了, 太后突然找上门, 说古扉今儿可以不让她和亲,明儿也会把她许配给谁,她的命运始终无法自己做主, 只是早晚而已。
      果然没两天古扉便给她举办生辰宴, 将本朝权臣家的儿女都聚集了过来,为了什么?无非是给她找合适的人家罢了。
      她不想嫁了, 不想再受人摆布, 如果非要选的话, 她宁愿冒险, 大不了一死, 但是成功了, 她便是皇帝, 所有人都要敬她,畏她, 以她为尊。
      彼时便是她娶别人, 而不是别人娶她。
      “抱歉,娆玉利用了你。”娆玉是她教出来的, 她理应道歉。
      扶月摇头,“就算没有她,我也会这么做。”
      花溪深深的瞧了她一眼,许久笑了,“我还要说一声抱歉。”
      扶月歪头看她。
      “我还有事没有做完,不会跟你走。”不等扶月接话,又继续道,“你也放手吧,用这个法子不会成功。”
      如果是摄政王,可能会达到目的,但是扶月,她毫无基根,就算真的绑了她,古扉也能轻而易举破了她的攻势。
      “现在放手,我可以假装不知道,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你对古扉有恩,曾经救过他的朋友,如果直接告诉他,你不想嫁人,他不会拿你当筹码,也不会逼你嫁人,他比你想的要重情义。”
      花溪最后望了她一眼,真诚实意道,“好自为之吧。”
      夜里阴凉,一阵风吹过,刮的树上落叶,和地上的灰尘哗啦啦飞来,迷了眼,扶月本能抬手挡了一下,待放下时,面前已然空无一人。
      去哪了?
      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扶月一双眼透着寒意,“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有人说话。
      “皇叔什么意思?病秧子,没几年活头了,要娶我家花溪?想都别想!”
      古扉很生气,方才在宴会上,花溪走了,扶月也走了,眼瞧着表演结束,他张张嘴,刚要找个话题聊到花溪身上,皇叔先一步开口,说对花溪一见钟情,要娶她。
      他养了那么久的姑娘,就算是皇叔,也配不上。
      “他想干嘛?自己几年后两腿一蹬没了,花溪怎么办?”
      越说越来劲了,话里话外带着不满和心情不好。
      扶月想了想,不去触他的霉头,转身隐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古扉还在抱怨,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还是元吉瞧着四周景色熟悉,想起来,“皇上别生气了,叫花溪姑娘听见了不好。”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花溪姑娘就在那处等着呢。”
      元吉手里还拿着食盒,是方才花溪姑娘说饿,他去取的,还没到地方便遇到了皇上,皇上生气归生气,想起花溪姑娘在饭桌上一口未动,主动给花溪姑娘留的,他正好接手。
      说起花溪,古扉心情好了些,“花溪真是的,饿了作甚不吃,非要等到没得吃了才想起来。”
      为了晚上这顿饭,今儿没传过晚膳,想着在宴上顺便吃了,结果花溪一口没沾,现在肯定饿坏了吧。
      “食盒给我。”古扉边接过元吉的食盒,边让人推快点,他要去凉亭找花溪。
      还没到便察觉到不对劲,元吉也看了起来,“太安静了。”
      不放心,喊了一声,“羽林军?”
      没人回应,凉亭下安安静静,用灯一照,发现对面干脆空无一人。
      啪!
      古扉手里的食盒掉在地上,他坐不住了,蓦地站起身,不顾腿伤下来走动,“人呢?人都去哪了?”
      元吉吓出一身冷汗,忙踢了身旁的人一脚,吼道,“还不快去找!”
      他转个头的功夫,再回身正要去追皇上,发现皇上也不见了。
      元吉整个人蒙住。
      去哪了?
      *
      古扉只是试试看,能不能进空间,没想到居然成功了,这说明花溪就在附近,而且俩人脚踩一块土地。
      到了空间寝屋,才发现花溪也在,正挑着眉,略有些吃惊地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她已经进了空间,空间在她体内,古扉也可以进?
      “不知道。”花溪面色平静,说明没出什么事,古扉一颗冰冷到底的心缓和下来,整个人轻松许多,耸耸肩,无所谓道,“可能是你没走,就在附近,空间感应到我,干脆就放我进来了。”
      他一瘸一拐走过去,探头去看,“你在干什么?”
      “饿了,”花溪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等不及先弄点吃的。”
      古扉点点头,一脸的兴致,“做了我的没?我也没吃饭呢。”
      花溪走完之后他全程心不在焉,只想尽快结束,他好把花溪介绍给大家,因着心急,跟花溪似的,也是一口没吃,饿着肚子回来。
      花溪在下面条,自己手擀的,闻着便一股子香味,古扉笑嘻嘻趴在一边,不等花溪邀请,便伸出手捞了个花溪煎的鸡肉。
      像小时候一样,不出意外被花溪用筷子打了一下,不过他脸皮比以前厚了,以前会委委屈屈的哭,让花溪哄着,现在忍着疼,几口将肉吃完,然后再捻一个。
      其实还是小时候好,可以毫无顾虑,大哭一场,享受花溪的偏爱,现在嘛……
      手上又挨了一下,“没熟透有细菌。”
      只简单煎了一遍,把香味煎出来,肉心还带着血丝,没熟透。
      “我每天都喝井水,没事的。”古扉吃完顺便吮了一下手指,这是错误的示范,花溪脸色不太好,担心真的惹花溪生气,古扉歇了气,老实坐一边的廊下等着。
      边等边看忙来忙去的花溪,自从花溪腿脚不利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干活,乍一下瞧见了,竟有些怀念。
      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干不得重活,花溪便让他搬着小板凳坐一旁等着,她自己进进出出。
      腿脚还是不太好,不过身形是一样的,和从前折叠。
      古扉望着望着,嘴角不自觉勾起,“真好。”
      这样的日子特别棒,比当皇帝还要胜过一筹。
 
  ☆、哎呀妈啊
 
      古扉突然有些迷茫, 他为什么当皇帝来着?
      其实当初只是为了快速成长,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一开始花溪, 明生, 余欢为他撑起一片天,换他以后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仅此而已。
      不知不觉竟已然走了这么久, 皇位也越坐越稳, 身在其位当其职, 早就不能再是单纯的为花溪,明生和余欢撑起一片天,还要为整个大昌的黎民百姓。
      担子很重, 任道重远啊。
      唯一能让他欣慰的是, 嗯,花溪和明生, 余欢都在, 一个没少。
      “花溪, 等闲下来, 咱俩的腿好了, 去找明生和余欢吧?好久没去了, 突然有点想。”当初不去见, 是因为他俩太狼狈了,一个腿脚不便, 一个身受重伤, 不想让俩人担心。
      告诉他们还活着就好,等伤好了再回去, 彼时一大家子齐全。
      花溪目光放柔,“好。”
      其实明生和余欢,是古扉的朋友,她反而不熟,不过古扉想的话,她不介意也当最好的朋友,毕竟她的朋友,古扉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她的朋友很少而已,唯一一个还崩了。
      难为古扉和明生,余欢的友谊一直那么好,而且她有预感,以后也会那么好。
      “一起去吃明生包的小馄饨。”露出了纯洁的微笑。
      花溪失笑,这厮还记得呢,大概在几个月前,她还是器灵的时候,跟古扉一起出宫来找明生和余欢,明生不情不愿给他包了顿小馄饨。
      从那以后就念念不忘了,一直琢磨着再去吃来着。
      “你先把面吃完再说吧。”花溪已经做好了,给他端去,一大碗,因为不小心做多了,好久没做过饭,把握不住火候。
      古扉倒是很开心,“你做再多我也能吃得完,我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
      其实下午的时候,元吉有准备茶点,但是他等了花溪很久,一肚子气,一点没碰,全赏给别人了。
      饿了小半天,饭量大,第一碗吃得狼吞虎咽,第二碗才缓下来,等吃完已经累的瘫在椅子里。
      花溪去给他盛第三碗,他吃不下了,连忙转移话题,“花溪,元吉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咱俩一起消失,他肯定吓坏了。”
      花溪何其聪明,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没有戳穿而已。
      她抬了抬下巴,吩咐道,“去把碗洗了。”
      古扉颌首,只要不是让他继续吃,干什么他都愿意,麻溜站起来,去刷锅洗碗了。
      自从花溪醒来,空间变成这幅模样,他已经很少自己动手,到底干了好几年,只是重温了一下而已,手脚还是很麻溜的,没多久全部洗完擦完,拉着花溪出空间。
      花溪进去时是在凉亭,古扉进去时顾着其他人,绕到假山后,他拽着花溪的手,带着花溪,出来时亦在假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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