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花溪将鱼内脏抠出来,“这叫残忍。”
  古扉跺跺脚,“坏花溪,残忍。”
  花溪在清理鱼身里头黑色的膜,这个不撕下来鱼肉是苦的,“手放在我肩上。”
  “干嘛?”古扉嘴上不解问话,脚下倒是十分诚实,已经走了过去,手扶在花溪肩上。
  花溪心念一动,与他一道出了空间,“去玩吧,找你明生哥哥也成。”
  与其留他在这一个劲的说她‘坏’,‘残忍’,不如让他出去玩,她这里清净清净。
  小孩子心性,古扉一听说玩,一双眼都亮了,“那我出去了?”
  边说边试探性的朝外走。
  花溪没阻止,“去吧,走慢点,别摔着了。”
  “嗯。”
  古扉愉快的跑没影了。
  他每次都这样,所以花溪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叮嘱。
  倒也不烦,大概已经成习惯了吧?
  古扉出去后没关门,外面下的很大,风也不小,雪花被风吹进里头,花溪这个位置伸出手,还能接着一两片,凉凉的,真好。
  她喜欢下雪,不亚于古扉。
  尤其喜欢外面下雪,自己在屋里烤手的感觉,可惜要节约柴火,不能那么奢侈。
  *
  古扉一个人踩着雪,玩了一会儿,被明生叫了过去。
  明生最近有事,来的都很晚,难得早了一回,也没早过古扉,他来的时候古扉已经在了。
  扒着门缝,仰起粉琢玉雕的小脸问他,“怎么了?”
  明生来晚,最不愿的是古扉,毕竟他每天起得都很早,花溪那边还要睡,他一个人太无聊,有明生陪着就不会。
  俩人可以聊聊天,一起看话本,明生最近天天给他带话本。
  是他自己买来给自己看的,暂时借给他,花溪说这样的可以收,好好保存,看完还给他便是。
  明生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猜猜这个是什么?”
  他最近忙来忙去,都是为了这个,这玩意儿可不简单,麻烦着呢,着实废了些功夫。
  古扉蹙眉,“花溪说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
  很明显,不可能只是让他看看,这东西是给他的。
  “不是买的。”明生拆开油纸包给他看,“自己做的。”
  泛黄的油纸包里是几块绿豆糕,还热乎着,散发着淡淡的绿豆香和奶味。
  古扉眨眨眼,“真的吗?”
  “嗯。”明生肯定道。
  古扉有些不解,“是你做的吗?”
  “嗯。”确实是他做的。
  好几遍才出了这么一锅完整的。
  古扉更加疑惑了,“你怎么会做这个?”
  好奇怪啊,花溪说她都不会的,为什么明生会?
  明生咳嗽一声,视线朝左上角望去,“大概是我有天赋,无师自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陪家人,只有一更,大家看完这个就去睡吧,晚安安~
 
 
  ☆、第40章 妒忌明生
 
  其实是找人教的,这东西没可能无师自通, 本来找的是后厨的婆子, 婆子不会,只能腆着脸去找宫女。
  食堂吃饭时宫女很多, 他又一个不熟, 问一个说不会,问一个说不会, 那个尴尬啊, 好不容易才找着一个会的。
  小姑娘似乎对他学做绿豆糕很好奇,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瞧了他许久,一个劲打听是做给谁吃的?某个宫女还是太监?
  因着身上红痕的原因,虽然藏着掖着, 但偶尔还是会被看到, 大家吃饭时闲着无聊, 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他的闲话。
  喜欢男人,或是被某个老强力壮的嬷嬷看中等等,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平时从来不解释,也不与其他人来往。
  今儿突然找人请教如何做绿豆糕,容不得别人不瞎猜。
  他一边应付着, 一边学, 一得空便去找小姑娘忙前忙后, 大概花了三天才学的有模有样。
  当然这些不好告诉古扉, 显得他很用心一样。
  “尝尝看好不好吃?”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
  其实不用他转移,古扉根本没把后面的话放在心上,本身问的时候就有些漫不经心,注意力都在绿豆糕上。
  以前经常吃,一看色泽和模样,再闻闻味道就知道很正宗了。
  古扉拿起一个尝了尝,做法和花溪的定是不同的,和以前在长明宫时也有些差别,但是都一样软糯香甜,还多了一股子淡淡的奶味,是他喜欢的。
  “好吃好吃。”忙不迭将剩下的塞进嘴里,又拿了一个在手里,不等咽下去已经咬了一口,两个腮帮子被堵的鼓鼓的,动一下都有些艰难,还在往里头塞,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慢点吃。”做的东西被人认可,明生心情很好,还有空打趣他,“是花溪做的绿豆糕好吃?还是我这个好吃?”
  古扉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还有这出,但是他几乎没有犹豫,语气十分肯定,道:“花溪做的好吃。”
  明生脸一拉,把剩下的绿豆糕收起来。
  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无论做的再好吃,他也会觉得花溪的好吃,就算花溪做的一般般也这么以为,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在冷宫与她相依为命,对她太信任了,是亲近的人做的,意义不一样。
  这么小就已经这么懂了吗?
  他常听人说,越是对一个人好,那个人越不知道珍惜,不过古扉例外,他的母妃和亲近的嬷嬷死了,只剩下花溪,所以特别晓得花溪的保护难能可贵。
  算了,作甚要为难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明生把绿豆糕从门缝里塞进去,古扉整个表情都轻松了,连忙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他,防着他再把绿豆糕拿走。
  明生有些无奈,“绿豆泡一晚上,蒸也成,煮也成,弄好碾碎,加入羊奶,白糖和黄油,炒干水分入模便是。”
  ???
  一脸懵逼。
  明生叹息,“绿豆糕的做法。”
  他学了三天,这厮居然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哦哦。”想起来了。
  明生语气无力,“不去跟喜欢的人分享分享吗?”
  特意强调了‘喜欢’两个字,古扉喜欢的人是谁实在太好猜了。
  不过今天的古扉十分不开窍,疑惑问,“你还没吃吗?”
  “我吃过了。”做好之后总要尝尝的,“去拿给花溪吧。”
  暗示不行,只能明说了。
  “哦。”古扉瞧了瞧绿豆糕,又瞧了瞧他,突然从油纸包里拿了一块给他,“你也是我喜欢的人。”
  明生一愣,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给喜欢的人分享,他也是古扉喜欢的人,所以也给他分享了一块?
  明生接下了,从来不爱吃糕点的人尝了尝,竟觉得意外的好吃。
  背靠在门上,登时将一边的门压的开了些,露出缝隙,一个小小的身影踩着雪,笨拙的朝屋里走去,还没到便开了嗓子喊道,“花溪,有绿豆糕哎!”
  花溪的鱼已经弄好了,在清理脏水,先放进空间,然后去后院,倒在野草地里充当养分。
  鱼的内脏对它们来说是饲料。
  刚倒好回去,迎面和古扉撞上,古扉拿着绿豆糕往她嘴里塞,“明生哥哥做的。”
  花溪手里还提着盆,这种木盆很重,需要两只手,都用上之后已经没有手去接绿豆糕,索性矮下身子就着古扉的手咬了一口。
  绿豆糕很软,入口即化,比她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做的也细心许多,她的更像敷衍了事,明生的还压了模,模样很是好看。
  “明生哥哥说绿豆泡一晚上,然后煮熟蒸熟都行,之后捣碎,加入羊奶,白糖和黄油,炒一炒就好了。”绿豆糕是他喜欢的,所以记得很清楚。
  还有羊奶和黄油吗?
  都是珍惜的玩意儿,不亚于白糖,而且是消耗品,弄不来。
  以后还是继续按照她自己的做法做吧,她的做法就少了羊奶和黄油。
  说起来这个时代居然已经有了黄油,黄油不是普通的油,是加入冰淇淋里的那种,属于奶制品,不过她记得草原上很早之前就有了成熟的加工黄油的方法。
  还是不多见的,加入绿豆糕里也确实好吃,但是这玩意儿很贵吧?
  买不起买不起。
  花溪把木盆搬进后厨,兑上水,边清鱼便道,“谢过明生哥哥了没?”
  古扉怔了一下,光顾着吃和与花溪分享,忘记了,“我现在就去。”
  他说去,立马风风火火的跑开了,花溪也不管,确定鱼干净了,已经洗不出什么东西之后拿刀在表面划了几道,如此可以入味。
  鱼被她暂时搁在灶台上,自己去院里倒水,回来后切了香菜和葱,兑上一点点酱油和醋,没办法,什么都要省着点用,腌了一会儿,点火烧灶,加油直接煎。
  煎的鱼很香很嫩,本身挑的也不是大个的,但是肥,经常用馒头喂,又养在空间里,肉质干净,可以放心吃。
  话说回来,这种鱼好像很喜欢折腾荷花,她弄进来的那颗荷花清理好后放进鱼池里,叶片都不完整了,被鱼咬的。
  虽然没有牙,但是它们会吸进嘴巴里,再吐出来,如此反复,花溪有点担心吃不上藕。
  看缘分吧,也不可能一直那么顺风顺水。
  鱼煎好装进盘子里,花溪又炒了个木耳,木耳昨天放进空间里,二十倍数下去,很快就干了,杀鱼的时候泡上,鱼杀好做好,正好也泡开了。
  炒的木耳也很香,加了一点点的肉,肉存放不宜,被花溪做成腊肉了,挂在后厨,做饭的时候熏一熏,表面发黑,散发着一股子浓浓的烟味。
  很奇怪,花溪并不讨厌,反而觉得香。
  馒头是明生带来的,刚刚古扉忘记拿了,她提醒了一声才想起来,还是温的,有一点点硬,因为天气太冷了,饭菜凉的快,炒菜的时候顺便加热一下便是。
  饭菜全部做好扒拉了一些让古扉给明生送去,如果问为什么有鱼和木耳,就告诉他实话,说是出了一趟长锦宫,具体的不用说,明生应该猜的到。
  接触不多她也知道,明生很聪明。
  饭吃完还是古扉刷锅洗碗,现在十分自觉,撸起袖子就干了,刚开始花溪还会看着,怕他磕着碰着,洗不干净或是打碎碗碟,现在已经可以十分放心的随他了。
  她自己回了屋子,外面还在下雪,瞧着一时半会不会停的样子,出不去,会留下脚印,所以老老实实留在屋里,做鞋垫。
  总觉得不做些什么浪费了这个天气。
  还是老样子,古扉洗完锅碗回来给她缠线,她坐着缝。
  先缝古扉的,然后才是她的,里面夹了棉,会暖和许多。
  一天的时间缝了四双,古扉两双,她两双,很简单的,不费事,一下就好了。
  缝完天都黑了,俩人去睡觉,第二天还下着雪,地上越积越高,本以为这么大的雪很快就停了,第三天继续下,到第四天才稳,开始下雨了。
  雨水把雪融化,冻成冰块,院里很滑,古扉就那么踩着冰玩,穿的厚,摔着也不觉得疼,爬起来继续玩。
  他一个人自娱自乐,花溪就坐在屋里看着,手里不闲,在缝东西。
  缝完了鞋垫缝明生的帽子,缝完了帽子缝围巾,然后丑丑的手套,实在没东西缝了进空间折腾。
  已经开始意识到下雪的坏处,整天就这么待着,屋里潮潮的,也没法子点火,柴火也用的差不多了,再不停要喝西北风了。
  花溪只能先去空间把黄瓜,番茄那些摘下来,根堆积在一起,放在空地上让它干,暂时顶顶。
  实在闲着无聊,会去看看荷花的长势,鱼儿似乎已经适应了,不再骚扰它,荷花算是彻底扎根,几天的时间已经开了花,就这么开着,没结籽。
  因为花溪忽略了,荷花也是要授粉的,她只弄了一个,自然不结籽,但是已经出了藕了。
  花溪本来打算吃的,发现藕的上面出了新芽,长了别枝,她细细一观察,注意到荷叶似乎比刚进空间的时候多,可能都是这样发出来的。
  就像树的根一样,可以另外再长一颗,不是通过花粉,也不是繁衍,有点类似于分-身吧。
  其实它们还是同根的,发多了也许那天把它们分开,它们也能活,于是就那么搁着没动过。
  四天后,外面总算不下雨不下雪,天气暖和,地上的冰块也都化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再不出去真的没有柴火了,会吃不上饭,空间的菜干也被她们用完了。
  出去自然要带着古扉,这次不用走远,就到附近的宫殿除草,古扉也能帮上一点忙。
  除草要很长时间,怕被人发现,躲在后院,一下午的时间收了好几捆。
  觉得差不多了,也到了晚饭的时间,花溪把地上的草都收进空间,招招手,刚打算带古扉离开,前院突然传来脚步声。
  听声音还不少呢,有说话的,还有接话的,最少两三个人。
  她吃了一惊,人已经迅速带着古扉躲去了角落。
  她的决定没错,那些人似乎也怕在前院被人发现,所以去了后院,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有些惊讶,“这里怎么了?”
  一个人蹲了下来,捏了一把土捻了捻,“土是新土,刚弄完没多久。”
  “谁闲着没事折腾这个?”另一个人瞧了瞧前院的野草再对比一下后院,十分想不通。
  可能谁都料不到会有人翻过冷宫的墙,废上九牛二虎之力去废弃宫殿的院里除草,就为了得一些柴火。
  说实话,这和成果不成正比,烧柴一下就烧完了,拔草多累啊,正常人就算知道弄来柴火的法子,也不会这么费力不讨好。
  也就花溪和古扉两个勤劳的小蜜蜂会干这种事。
  “莫不是要来什么大人物?杂役处派人来清理的?”
  一个小个子太监如是道。
  “没街道消息啊。”
  另一个稍壮一些。
  还有一个年长,比较谨慎,“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