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现在就带你去。”花溪拉着他的手,心念一动已经出了空间。
  古扉在空间里久了,骤然到了外面,接受不了强光,微微眯了眯眼。
  空间的阳光是适合的那种,不强烈,也不弱,外面现在是下午,太阳最强的时候,很刺眼,他用手挡了一下,缓了缓眼睛才适应过来。
  细细一瞧,还真的是御花园。
  “我来过这里。”他有些开心,“前面是个凉亭,再前面有个湖,湖中心可以下棋的,花溪,我们去下棋吧。”
  果然,他对这里很熟悉。
  花溪摇摇头,“今天我们不下棋,我们就去湖中心看看。”
  再顺便收一些花枝,御花园御花园,别的不多,就是花儿多。
  花溪穿梭在花丛里,特意挑一些弱的,被压在其它花下,瞧着萎靡不振,长不起来的盲枝下手。
  所谓盲枝,就是晒不着太阳,不开花,不发芽的那种。
  其实对于花儿来讲,常修剪梳理是有好处的,可以长得更好。
  御花园的花儿也有专门的人修剪,可惜她们剪完会把剪下来的枝条扔掉,否则的话,捡那些枝条就够用了。
  花溪每样剪一只,有桃花枝,和海棠枝,还瞧见了荔枝,大概是荔枝珍惜的原因,附近有人看守着,她们没有过去。
  花溪拉着古扉,绕了远路赶往明心湖,古扉说那个湖叫明心湖,养了很多鲤鱼,假山洞里有鱼食,妃子和皇子公主们都可以去喂。
  花溪静静听着,意外在话里捕捉到一丝羡慕。
  他应该是想起了以前的生活,以前想去哪去哪,整个皇宫都可以去,现在每天被困在长锦宫,哪都去不了。
  只能偷偷的来,和光明正大的来是两种意思。
  花溪指了指不远处的湖,“我们到了,还挺大。”
  古扉的注意力成功被她转移,松开她的手跑去湖边看,里面果然还像记忆里一样,有很多很多的鲤鱼,也不怕人,反而会聚在一起,密密麻麻露出水面。
  真好,无忧无虑的。
  肩膀上一重,花溪攥着他,“别靠的太近。”
  她视线也落去水面,发现都是些价值连城的观赏鱼,花花绿绿,没有草鱼,倒是不出所料,有荷花。
  离河边很近很近,近到花溪站在岸边就能够着。
  往上一拉,整根被她拽了上去,但是中间有想断的意思,怕真的断了,花溪直接整根收进空间。
  没有放进池塘里,就那么挂在外面,怕叶子上有什么寄生虫,或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万一带进池塘快速繁衍,得不偿失。
  想要的弄到手了,鱼花溪没动,观赏鱼好像不能吃,但是她能来御花园,也到了湖边,说明她空间里的鱼可以拿出来吃了。
  花溪带着古扉返回,这次走了另一条路,通往其它方向,像她想的一样,从后宫到御花园的路没有守卫,但是从前朝那边通往御花园的正门,有守卫,是为了防外男。
  后宫严格来讲,没有一个真男儿,全都是太监和宫女,也不允许任何带把的进来。
  皇上的兄弟和儿子们都不行,一旦成年,那也是要卷铺盖走人的。
  古扉这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子,长大后也会被想起,然后打发出宫吧。
  按照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但是古扉的路不正常,他直接称帝了。
  花溪东西拿了,不忘教育他,“咱们拿多少,以后要千倍,百倍的还回来,不能养成习惯。”
  做人不能太腐迂,但是也不能太理所应当。
  “就当是借吧,总有一天我们会还回来的。”
  也许不会有人在意丢一个荷花和几支花枝,但是别人的就是别人的,摘了就是摘了,相当于欠了的,以后千百倍的种回去。
  “还有冷宫的那些东西,以后有能力了,都要还回去。”
  人家不在乎那是人家的事,她们要还是她们的事,不能一概论之。
  “嗯。”古扉默默记了下来。
  回去的路很顺利,古扉今儿也恰好穿了他自己的衣裳,他那身还是很能哄人的,加上粉琢玉雕的小脸,大家都以为是哪位皇子,她是哪位宫女,竟也没人盘查,叫她们一路无阻的回到了冷宫。
  竹子还是没找到,下次再找吧,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上不好吃太复杂和油腻的菜,只随便一碗稀饭馒头榨菜搞定。
  鱼留着明天吃,太晚了花溪也没有心情清理鱼。
  说起来以前只是个大概想法,现在是真的体验了一把,冷宫不愧是冷宫,从御花园那边走来,真的需要半天时间。
  难怪没人愿意住这边,住这边想跟皇上来个偶遇,半路就歇菜了,那么远,只有有毅力和经常锻炼的人能做到。
  亥时要睡觉了,花溪给古扉绑头发,否则老是压着,他睡不好。
  他要是睡不好,花溪更别想睡。
  绑到一半,古扉突然抬头看她,“花溪,你看了我的身子,你要负责。”
  他今天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早也琢磨,晚也琢磨。
  花溪把他看光光了,不负责不行。
  花溪正在系头绳,闻言手上一个用力,扯着古扉头发,古扉‘哎呀’了一声。
  吃痛,边揉脑袋,边抱怨道,“你就算不愿意也要负责。”
  义正言辞,不容拒绝。
  “你要娶我!”
  啪!
  一条大厚被子盖下来,把古扉整个人砸在下面,花溪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下来。
  “你先学好怎么用‘嫁娶’再说?”
  谁教他的?看了身子就要娶?
  花溪突然愣了愣,也许按照他的教育就该如此。
  他的母妃一定是这样教他的,‘以后你要是看了谁的身子就要娶谁。’
  花溪看了他的身子,所以娶他,没毛病。
 
  ☆、无师自通
 
  被子很大很厚也很重, 是花溪特意用两床装在一床被单里, 怕古扉冷,他睡觉又闹, 陡然这么一盖, 压的古扉挣扎许久才露出脑袋。
  他有些不满,“花溪是坏人, 看了我的身子还想不负责。”
  花溪每天都在‘好人’和‘坏人’之间跳来跳去, 对他好,就是好人,稍稍跟他意见不一样, 又变成坏人了, 早就习惯了,并不太以为然。
  “睡觉了。”拉了拉自己的被子,盖到脖间, 想敷衍过去。
  “不行。”古扉去揭她的被子, 俩人虽然同床, 但是不盖一个被子,花溪盖自己的,他盖他的。
  说是他太闹了, 跟他一起睡俩人都睡不好,而且男女有别。
  现在没别了,花溪看了他的身子,要对他负责。
  他把自己的被子推去一边,要钻花溪的, “我已经是花溪的媳妇了。”
  花溪瞪了他一眼,“去睡你的被窝。”
  “不要。”花溪把边缘压住,他进不来,想从另一边进,另一边也被花溪压住,索性直接趴在花溪身上。
  花溪指尖点在他眉心,“我是女的,不能娶妻,你是男的,不能嫁人。”
  并没有听懂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呀?”
  “因为只有男的娶妻,女的嫁人。”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妙,但是覆水难收。
  果然,古扉眼睛亮了亮,“那我娶花溪,花溪要嫁给我。”
  “不行。”花溪板下脸,把他推到一边。
  古扉再接再厉,又爬上来,“为什么?”
  “因为大人看小孩子的身体很正常,所以不用负责。”花溪解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说大人的,你现在还小,不在负责任的那一类里。”
  “啊?”古扉蒙了蒙,“凭什么啊,都是一样被看了。”
  就因为他小,所以不用负责?那太不公平了。
  “等你长大了再说。”花溪身子一侧,古扉登时滚了下去,倒在床里,还想爬,太高,上不去,只能怨念的看着她。
  “花溪是坏花溪。”
  他说来说去,也只会说这句,最过分的也就是这句了,再狠一点的都没有。
  花溪拉过他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快点睡觉。”
  小孩子最烦了,每天有那么多问题,要逼死大人的节奏。
  古扉瘪瘪嘴,不敢反抗,怕再说下去花溪生气,他对于花溪的情绪最敏感了,语气有一点点变化,他都知道。
  适可而止花溪就不会生气了,所以老老实实缩进被子里,只露出脑袋,不死心,一直盯着她看。
  花溪背对着他,感觉到了,但是没理,毕竟应付他很累的。
  到底是小孩子,精力有限,古扉盯了一会儿,眼皮子便开始打颤,他努力瞪大眼也不行,心里想着不管花溪说什么,反正他都已经是花溪媳妇的想法,这才安然去睡。
  不消片刻,寂静的屋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睡眠质量深深令人羡慕。
  花溪叹息一声,也跟着去睡,不过她没古扉那么厉害,闭着眼睛还需要酝酿酝酿才能睡着。
  半夜感觉不对劲,好像有点冷,经常喝井水的身子都受不住,勉强抬起眼皮瞧了瞧,没问题,古扉没闹床,也没踢她的被子,一切都好好的。
  ???
  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
  花溪点了灯,走到窗户口,从细缝里瞧去,外面白茫茫一片,下了雪,风呼呼的刮,刺骨的凉。
  难怪呢,原来下雪了。
  院里还晒了些柴火,如此一来岂不全湿了?
  花溪随便披了条毯子,把外头放的草木收进空间,还有刚洗的衣物,都冻成块了,又到处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后才回去继续睡。
  这次多盖了一床被子,太冷了,她都受不了。
  这么冷,明天穿什么衣裳还是问题。
  话虽如此,花溪还是很喜欢下雪,大概是有过冬的气氛?
  古扉也喜欢,他单纯是因为想玩雪,花溪不会让他玩的,没那么多鞋子给他浪。
  第二天一大早,古扉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冻醒的,揉了揉眼睛一瞧,发现自己在被子外,他平时也会睡到外面去,但是都没有这么冷过。
  意识到不对,他爬起来,穿了鞋打开门,一股子寒意夹着冰凉扑面而来。
  古扉眯了眯眼,天还没完全大亮,他看不清楚,细瞧才晓得是雪,白茫茫一片,积累了很厚的高度,还在下,没有停的意思,很大很大,因为风的原因,爬到了廊下。
  就在他脚边,接近门框的位置,古扉伸出脚踩了踩,软软的,发出轻微的响声,咯吱咯吱,挺有意思的样子。
  他来了兴趣,正要奔过去玩耍,身后有人说话。
  “回来。”
  屋里只有两个人,他和花溪,不是他说的,肯定是花溪。
  古扉回头,表情有些委屈,“我想玩一下。”
  “只能在屋里玩,外面冷。”花溪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
  她只穿了亵衣,顶不住压力,被外头的寒风冻了一下,在衣柜里翻了翻,拿出自己最厚的衣裳穿上。
  这样似乎还不行,又把秋天夹棉的那件也套在身上。
  秋天和冬天的袄,一个是用薄棉做的,一个厚棉,两件正合适,不冷不热,暖呼呼的。
  花溪又从衣柜里拿了两件,招招手让古扉过来。
  古扉只穿了一套亵衣就跑出去,现在手脚冰凉,摸一下,倒是冻了花溪一下。
  花溪给他暖暖,顺便套上衣裳,里面的是古扉自己的袄,才穿了一天,外面的是她的,一大一小尺寸刚好。
  衣裳穿好又带着他去空间洗漱,平时她洗脸的时候,古扉都会凑过来,边看边学她的动作,今儿全程心不在焉。
  花溪知道他的心思,没放他出去,只捏了捏他的脸道,“去逮两条鱼上来,今天蒸鱼吃。”
  逮鱼的乐趣不亚于下雪,古扉郁闷的心情登时消散,撸起袖子风风火火去了。
  花溪在后头喊他,“别把衣裳弄湿了。”
  古扉‘哎’了一声答应着。
  能不能做到就说不准了,他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好的,然后做的一塌糊涂。
  比如让他去刷碗,把自己浑身弄得湿透透的,差点感冒。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多洗几次就好了。
  古扉去逮鱼,花溪准备杀鱼的工具,养了那么久,杀掉还有些舍不得,不过养来不就是为了吃吗?
  下手狠一点便是。
  花溪在磨刀,力求一刀致命,不给鱼痛苦,水盆也准备好了,就差古扉的鱼。
  她这边刀磨好,古扉那边鱼还没逮来,花溪提着刀过去,发现他已经很努力了,是鱼太狡猾,逮不着。
  花溪把他挤去一边,自己来,她的手稳,又快又准,一下就逮着了。
  古扉瞪大了眼看着,一脸佩服。
  花溪把鱼给他,让他先拿着,他手忙脚乱接住,鱼一跳,吓的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菜地里。
  这胆子以后怎么当帝王?
  连条鱼都怕可不行,越怕,花溪便越是让他拿,衣裳弄脏了可以洗,但是胆子不练,以后还是这么胆小。
  另一条鱼逮上来之后也交给他,古扉闭着眼睛硬抱着,死死摁在怀里。
  还好花溪有先见之明,在他袄的外头套了一件罩衣。
  类似于单衣,自然也是她的,自从她的衣裳给古扉穿之后,上面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痕迹,有些是洗不掉的。
  花溪安慰自己,这是要换新衣裳的节奏,不妨事。
  况且被他穿出痕迹的衣裳,不会浪费,继续给他穿,他也不在乎上面有什么东西,越穿痕迹越多。
  都是些饭菜掉上去之后弄的,和跑去乱七八糟的地方,钻来钻去蹭的,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也不好阻止他,随他去吧。
  第一次养娃,没有经验,怕阻止了会限制他的想象力和探知欲,不阻止就只能这样了。
  花溪带着他去水井边杀鱼,古扉吓到了,一边看,一边说她是坏花溪。
  说了好几次,他每次有意见的时候都这样,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杀鱼,心生不忍,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好翻来覆去的说‘坏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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