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三个人当即散开,朝四面八方搜去。
  花溪躲在后厨,闻言心念一动去了空间,在空间数着数,猜测他们可能需要一分钟左右搜完,那她最少要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她还要出去,有预感,这几个人似乎想说什么大的秘密,否则无需这般谨慎。
  她听一听,说不定能听到些什么。
  歪头朝古扉看去,从刚刚开始,小屁孩就一直配合着她,看她回神了才问,“花溪,那些人是什么人?”
  花溪摇头,“不知道。”
  也不是完全不清楚,“看他们的衣裳,应该跟你明生哥哥是一类的,他们的衣裳一样。”
  “哦。”古扉是个好奇宝宝,追问道,“那他们是好人吗?像明生哥哥一样。”
  花溪摇头,“那可不一定。”
  自觉时间差不多了,她停下与古扉的交流,顺便交代了他几句,便又带着他出了空间。
  四处瞧了瞧,那些人估计已经搜完,停在院子里,汇报说没人。
  三个人碰头之后才开始谈正经的,年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边打开边道:“皇上最近似乎格外关注冷宫,昨儿幺子那边来人了。”
  “慎邢司的,也不让幺子跟着,进去不知道问了什么,今儿幺子就不见了,说是被慎邢司的抓走了,你们说好端端的抓他做甚?”
  “不会是三公主的事惹得吧?”矮个的太监拿出酒和杯子,“听说被年妃收养了,年妃正受宠呢,三公主是走了运,有年妃做主,这枕边风一吹,皇上耳根子就软了。”
  “可不是吗?如果真的是她的事,那咱们有麻烦了。”另一个壮些的太监插话。
  “怎么说?”
  另外两个人看着他。
  “你们想啊,好端端的,慎邢司跑去冷宫做甚?”壮些的带了烧鸡,还是热乎的,撕了一只腿,边吃边道,“我估摸着是皇上开始翻旧账了,派了慎邢司的人过来细查,这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幺子还能活?”
  “还真有可能。”矮个的想起什么,“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云梭线不够用的事吗?”
  “支钱太多,叫皇上起了疑,派人去查才晓得是有人偷偷的贪了些拿出宫去卖,皇上大发雷霆,不仅责罚了几个犯事的宫女,还翻了旧账,抓出来好几个管事。”
  “皇上好像特别喜欢翻旧账。”年长的忧心忡忡,“幺子没了,咱们也要小心点,别被慎邢司找上门。”
  “我觉得吧,慎邢司那么忙,怎么有空每个冷宫走一趟,这事肯定是旁人举检的。”矮个的给俩人倒酒,“今儿我还瞧见明生那崽子出了杂役处,瞧着去的方向不像长锦宫,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干的?”
  “你还别说。”
  他的话很快得到共鸣,“都是看守的,做甚就他清高,什么叫不与我们同流合污,叫他享受怎么就成了同流合污,不懂齐天之乐的小子。”
  离得近,他们说话其实花溪都能听到,从只言片语中大概了解到。
  那个叫幺子的事一出,他们便觉得自己也要遭殃,说明他们也做了跟幺子一样的事,担心皇上翻旧账。
  什么事,不用细猜都知道,因为跟三公主的事有关,三公主应该就是扶月,她被年妃收养了。
  她的事无非是看守的进来猥亵,幺子有八成的几率犯的一样的罪。
  但是听着语气,他们似乎都站在幺子那边,也就是说,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全都是强-奸犯。
  说明生举报,清高什么的,估计是同为看守的,想拉拢明生,大家一起办事方便,到时候死也不是一个人,明生没答应,然后就被怀疑了。
  其实是看他不爽,找的借口。
  身在淤泥里的人,他们就是不喜欢干净的人,拉不得明生一起去地狱,便开始各种诋毁和议论他。
  这也算是欺负的一种吧。
  花溪脑子里冒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虽然没见过明生,但是她感觉明生一定长得很端秀,出色的人才会引得他人这般排挤,妒忌。
 
  ☆、第41章 一只洁白
 
  “别跟这种人计较, 过刚易折, 这厮迟早会栽跟头。”壮些的道, “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如果皇上真的翻旧账,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人死鸟朝天呗。”年长的活的够本了,很是想的开。
  “我可不想死, 要死你们死。”个头小的还年轻, 忧心忡忡,“万一查到我长清宫, 那娘们肯定会如实禀报慎邢司, 哼, 她要是敢说, 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她!”
  壮些的灌了一杯酒, “看咱们运气了, 如果再出现一个被抓走的, 就说明慎邢司还在查, 咱们就及时行乐, 该干嘛干嘛去。”
  他搓了搓手, “我上次路过长锦宫,偷眼瞧了瞧,我滴亲娘啊, 那娘们长得可真水灵。”
  花溪陡然抓紧了衣物。
  如果猜的不错, 他们口中的那娘们, 就是她。
  长锦宫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上次古扉发现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娘娘走了之后,所以肯定是她。
  花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因为原文的关系,她一直防着别人惦记古扉,没想到她也被惦记了。
  倒也能理解,古扉到底是男孩,有选择的情况下,一般变态还是更喜欢女孩子。
  “真的假的?”矮个的来了兴趣,“要真的跑不掉了,带我一个。”
  “要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临死前享受一把倒也不虚此行了。”年长的夹了块肉,“到时候也通知上我。”
  “别这么悲观嘛,说不定事情有转机,比如说找个人保我们。”壮些的动了歪脑筋。
  “怎么说?”矮个的好奇问。
  “你们知道明生为什么这么拽吗?”
  “为什么?”
  “因为有后台啊。”壮些的自觉知道的比别人多,很是自豪,“你们以为流言都是瞎传的吗?无风不起浪,这厮跟大管事好着呢,不是亲戚就是做哪个的。”语气打趣。
  年长的到底多活了几十年,脑子很快转过来,“你是想让明生动用关系保我们?人家愿意吗?”
  “这可由不得他。”壮些的冷笑,“我就不信慎邢司的不问同党,如果明生不肯,咱们就连他一起举检了。”
  “这么狠?”矮个的笑了,“我喜欢。”
  花溪觉得他们想多了,因为他们根本活不到那时候,不,今晚就会死,现在,马上。
  她抬头瞧了瞧那边和这边的距离,不算远,但是两个屋子是不连在一起的,那边是单独的,廊下亦然,这边是后厨,中间是青砖。
  青砖有个毛病,铺的时候不会前脚对着后脚,全部都隔了一点点,就是这么一点点,阻碍了她的行动,不能直接把毒酒弄到他们酒壶里。
  现在过去是不行的,中间没有遮挡,肯定会被发现,人这么多,三个人,花溪也没有把握全部打死。
  正面上的话无需三个人,一个她可能都打不过,毕竟身体太弱太小,才十二岁,就算经常锻炼,体力也只能勉强和一个成年人对上。
  如果以极快的速度把另外两个人收进空间,然后只对付一个人行不行?或者三个人都送进空间,然后放到指定的地方,她从背后偷袭?
  花溪仔细思量一番,摇摇头。
  但凡中间出了一点差错,她可能会受伤,也有可能死。
  她死了,古扉肯定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被人欺负打骂然后成长为暴君。
  就算为了他,她也不能这么冒险。
  花溪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地上,想找出一排全部连在一起的青砖,很遗憾,并没有。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花溪闭上眼,耳边是三个人放肆的大笑,似乎很为自己的主意得意。
  她陡然睁开眼,瞳子里闪过一丝冷笑。
  放过他们?怎么可能。
  既然没有条件,那就创造一个。
  花溪手摁在墙上,心念一动,外墙处多了一根竖着倒在地上的草,很快又多了一根,和刚刚那根连在一起,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一路从后厨,延伸到那边廊下。
  廊下是木头做的,中间有一段石阶,接在一起,所以没问题,只要草抵在石头根便是,饭菜和酒杯也都放在木梯上,更方便她办事。
  现在还不行,时机没到,必须三个人同时喝酒才能动手,否则会出现死一个两个,另外一个自然晓得不对劲,一反抗,或是用了其它手段杀死他,慎邢司就会知道是别人动的手。
  只要是他杀,肯定会查案,一查案她绝对跑不掉,毕竟草不可能无缘无故没有。
  她垂下眼,压下心头万般想法,含着恨看向那几人。
  这时候动手对她实在不利,因为她和古扉把草全都拔了,如果拿走草,自然又是个令人怀疑的地方,不拿放在这里也不行,因为她们已经没有柴火了。
  真会给她出难题,这时候冒出来,还恰好让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根本无法无视。
  所以杀还是不杀?
  花溪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杀,没有柴火怕什么?长储宫把二楼的门窗和家具全都拆了,她们也可以照做,但是这几个混蛋,绝对不能放过。
  只要做的完美一些,像前面几次一样便是。
  花溪一边等,一边想着如何处理后事,杀人不难,难的是如何让人不怀疑是自己杀的。
  她很快有了主意,深吸一口气,示意已经站累,想朝她撒娇的古扉稍安勿躁,倚在窗前又等了一会儿,他们还是没喝酒,话倒是没少说。
  无非是些怎么威胁明生,让明生妥协的法子。
  除了明生,还提到了另一个人,似乎是个管事,平时私底下跟他们多有来往,还曾经与他们一道做过什么,因着有一点小权利,所以被他们惦记上。
  想着多拉一个人下水,有把握一些,几人准备用同样的法子威胁那个管事,坏到了骨子里。
  喝酒喝酒,肯定是要碰杯的,否则没有意思,几人谈到兴头上,一拍木梯,决定撞一个。
  机会来了!
  花溪打起精神,目光炯炯盯着对面,心中起了想法,空间的毒酒已经送了出去,落在被三人搁在一边的壶里。
  只要能接到一起,任何地方她都可以把东西放出去。
  她自己试过,比如说被子,被褥,席子,三个部分,她可以收压在被子下的被褥,也可以放出来,当然必须三个部分紧紧挨在一起。
  和现在的情景有点像,草连着石头,石头连着木梯,木梯连着酒壶,所以叫她轻而易举成功。
  壶被人提起,三人还不知道,没有防备的各自倒了一杯,边笑边劝对方,“一滴都不能剩,剩酒的罚三杯。”
  对方笑称,“只有你会剩吧,快点的,吃完喝完还要干活呢。”
  自从出了三公主扶月的事之后,这边巡逻的越来越多,一会儿一趟,一会儿又一趟,偷懒没以前方便,也不能久待,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
  这次是幺子的事吓到了三个人,所以才打算聚一聚。
  “知道了。”
  矮个的举起杯子,其他人配合着。
  砰!
  小巧的瓷杯发出轻微的动静,三个人将酒送到嘴边,其中一个要喝的时候嘟囔了一声,“什么味啊?”
  花溪心脏陡然提了起来,如果他不喝,会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死,再傻也能猜到酒有问题。
  他会做什么反应?花溪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肯定会错过杀他的机会。
  还好,那人只是小小的疑惑了一下,便被其他已经喝过的催促,“别找借口了,快喝。”
  他一笑,仰头将酒喝了下去,初时还没感觉,没一会儿嗓子开始疼起来,火辣辣的。
  摸了摸喉咙,刚想问什么情况?
  脸上突然一湿,被什么东西喷的,太快了,他没瞧清,只觉得是红色的,鼻息下一股子铁锈味。
  眼被糊住了,擦了擦定眼一瞧,对面两个人一个朝前倒去,一个朝后。
  他吓了一跳,本能离远了些,想开口问怎么了?一张嘴,不受控制的喷出了大量的血。
  是黑色的,喉咙里更痒了,像是有什么爬虫蠕动似的,越来越多的血涌出。
  他接了一手,衣襟和腿上肚腹上全是,他很迷茫,盯着瞧了一会儿,头晕目眩,‘砰’的一声倒下。
  确定都死了,不会有什么装死的情况,花溪才带着古扉从藏身之地出来。
  古扉个矮,瞧不着窗户,所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他们谈论,说到长锦宫的时候很愤怒,挣扎着想出来,被花溪摁住了才老实下来。
  现在有机会了,第一时间张嘴想骂他们,他的骂最多也就是‘你们这群坏人’之类的话,一点威力都没有,因着出了意外,那句‘坏人’都没说出口,整个人愣在那里。
  “花溪,”他不解,“他们怎么都倒在地上了?”
  “喝多了。”花溪没管他们,只是把空间里刚收的草全都搁在地上。
  能查到来源的东西不能用,草少了,旁人自然会多疑,为什么草少了?谁拿走的?
  顺藤摸瓜,还是很容易猜到她的,只有她长锦宫把草都清干净了然后烧柴,后院那片空地就是证据。
  但是留在这里,假装是几个人发昏除的,至于为什么发昏除草,那就看慎邢司的人怎么理解了,反正是‘没人碰过草的’。
  给他们多少个心思,也猜不到会有人那般吃力不讨好,跑去别的宫除草就为了收柴。
  再者说,她如何接近那几个人?又如何下毒?毒是哪来的?什么仇什么怨要毒死几个人?闲着蛋疼为什么随身带着毒?
  全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她。
  娘娘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坟他们不敢挖,毒的来源已经堵死了。
  她怎么可能在三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毕竟只是个弱女子,被发现还不打死,所以这条也堵死了。
  她与这三人无怨无仇,没有下手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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