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的美娇娘——承流
时间:2020-03-29 10:24:22

  刘渝北万分上道,“表哥好,小表嫂也好,不知表嫂如何称呼?”
  “我,我叫岑悦……”
  “你管她叫什么,你只管喊嫂子就是了!”
  两个人同时出声,刘渝北奸诈一笑,“表哥,你这心思也太重了,我可是你亲表弟,还能挖你墙角不成?就算我想,我母……母亲还不得打死我!表哥你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铁树开花,谁敢不长眼的拦着你。”
  怕是不要命了。
  “小表嫂,是你救了我表哥吗?”刘渝北眼睛看向岑悦,笑眯眯地问,“是怎么救的啊,我想听听呢!”
  岑悦笑了笑,倒也十分坦率,“是我救了他,从山脚下,他被人追杀,我把他拖了回来。”
  刘渝北拍了拍掌,“甚好,甚好,多亏了表嫂,不然我表哥恐怕凶多吉少,届时回了京城,我们家一定会重重感谢表嫂的。”
  “不必了。”陆鹤州淡淡出声,“我自然会感谢悦悦,家里面的人,不用操心这些。”
  刘渝北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感谢?以身相许吗?也不看看人家稀罕不稀罕你!表嫂出身寒微,该有些别的才好,表哥你实在不懂事。”
  他嘴里突突了一通,顿觉神清气爽,“好了,既然我已经找到表哥了,那咱们早日回去吧。”
  陆鹤州抽了抽唇角,“不急。”
  “为何?”
  “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陆鹤州道,“你先回县城或者找个别的地方住着,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自然会去找你。”
  “我可不要。”刘渝北一口回绝,“这鬼地方,鸡不拉屎鸟不生蛋,做的饭难吃死了,表哥你快点办事,我急着回去!”
  岑悦闻言,无奈道,“那不如住在这里吧,就是不知道刘公子可带了被褥,隔壁那屋,倒是还有张床铺,至于吃饭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解决。”
  岑悦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至少不比县城酒楼里的大厨差,以往在岑家的时候,岑家人都吃的津津有味,连陆鹤州都不意外,若这位公子不挑食,那应该能和他胃口。
  刘渝北眼睛一亮,看了眼看上去最近生活很滋润的陆鹤州,忙不迭点头,“我什么都带了,就是没带厨子。”
 
 
第19章 
  陆鹤州唇角抽了抽,忍不住他头上敲了一下。
  “刘渝北,你给我注意点你的身份,不要显出一份没有见识的样子,丢我的脸。”
  刘渝北万分不满意,撇唇道,“表哥总是爱伤我的心,我怎么丢你的人了?表哥你自己都住在这里乐不思蜀,我怎么就不行了?”
  他理直气壮的,“人人都说长嫂如母,小表嫂虽然不是我亲嫂子,可到底也是嫂子,算是半个母亲吧,我吃自己母亲做的饭有什么不对的。”
  陆鹤州冷笑一声,“你这话敢拿去跟你母亲说吗?”
  刘渝北便怂了,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表哥,咱们可不带告状的,我母亲生气了我可拦不住,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陆鹤州反问,“姑母生气,又不会找我麻烦,倒霉的是你。”
  岑悦无奈摇头,笑了笑,正准备往屋里面走,耳朵里却听见两个字。
  姑母!
  姑母!
  她猛然回头,看着刘渝北。
  陆鹤州曾经说过,他的姑母,是尊贵的贵妃娘娘,是皇帝的女人。
  可是今天,他又说,刘渝北是他姑母的儿子,刘渝北更是口口声声叫他表哥。
  难不成……这个人是皇帝和贵妃的儿子。
  岑悦震惊的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一件旧事来,很久以前,岑望洋曾跟她说过,当今国姓,是个很普通的姓氏,便是刘字。
  刘……刘渝北,岑悦咽了咽口水,指着他问,“你,你是皇帝的儿子?”
  刘渝北惊诧地看了眼陆鹤州,又朝着岑悦点了点头,“我是皇子啊,没想到表哥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真是一片真情,令人动容。”
  他本来以为……表哥只是随便玩玩,邂逅一个美貌女子,将人收入怀中,带回家做个妾室,从此抛诸脑后。
  没想到表哥却把自己的身世如实相告。
  难道……是认真的,真的想娶这个农家孤女做妻子。
  刘渝北皱了皱眉头,眉眼都纠结在一起。
  岑悦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平民女子,还是个孤女,无父无母,表哥若要娶她也不是不行,可恐怕舅舅和舅母那里很有一番折腾。
  更不用提他兄长的妻子出身世家,大族身份尊贵不凡,若是给弟弟娶个平民女子,外人难免不猜测是世子打压有能力的弟弟,这对他们家族的名声实在是太不好了,表哥想要娶这姑娘恐怕道阻且长。
  刘渝北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我母亲是当朝贵妃,出身宜州陆氏,父亲正是皇帝,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儿子。”
  陆鹤州看着他,将岑悦拉到了一旁,“悦悦,你去忙你的吧,我跟她有一点话要说,好不好?”
  岑悦便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
  她也觉得刘渝北的反应有些奇怪,却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只以为是自己看穿了他的身份,让他有些不自在。
  十分贴心的离开了。
  这表兄弟二人待在一起,总该自在随意了吧,岑悦轻轻笑了笑。
  他走远了,刘渝北拍了拍胸脯,蹭到陆鹤州身边,小声问,“表哥,你是认真的吗?”
  陆鹤州看了他一眼,回答的毫不迟疑,“我是,你有问题吗?”
  刘渝北摆了摆手,“我哪儿有什么问题,我是怕舅舅和舅母有意见,他挠了挠头,你们陆氏是何等的显赫,自然不必我说。你是陆家二公子,若非要娶一个孤女,只怕外人会说些不好听的话。”
  “而且……”他顿了顿,“而且裕华倾慕你多年,若是知道你被一个农家的女子迷惑了心智,恐怕会对岑姑娘不利。”
  陆鹤州却不以为意,“裕华公主厚爱,我担不起,外人的流言蜚语,我也不在意。至于父母那边,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们。”
  “我只要知道我想要娶她为妻,而她也愿意嫁给我,这就足够了。”陆鹤州看了眼自己的表弟,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还年轻,就不要考虑这些了。”
  刘渝北不赞同地摇摇头,“表哥你这样不负责任,人家岑姑娘和你在一起,就是冒着天大的危机了,你现在也不跟我说到底要怎么办,万一舅舅舅母就是不同意了,你打算如何!”
  陆鹤州面不改色,“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按照父母的意愿在做事,从读书,入仕,到如今位极人臣一直都是父亲的意思,我也一直在做一个孝顺的儿子。”
  陆鹤州语气淡淡的,“如今我活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了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想要的就一定会拿到。”
  他语气淡然。
  “至于父母,作为他们的儿子,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不可能为了他们,再放弃我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珍宝。”
  刘渝北怔了怔。
  屋内岑悦的声音响起来,“陆鹤州,你帮我把被子抱进来!”
  陆鹤州也不再与他多言,转身走了进去,口中还应答道,“这就来了!”
  刘渝北看着自己这个与往常大不相同的表哥,心里觉得有些不明白,又有些淡淡的了解。
  表哥和以前很不一样……或者说在岑悦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很不一样。
  今天他对着岑悦笑的那样温柔似水,要知道,他以前是出了名的冷面煞神。如今岑悦命令他做这样的粗活,他也甘之如饴……搁在旁人身上,肯定早就被砸烂脑袋了。
  刘渝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叹口气,冲陆鹤州喊道,“表哥,我会帮你的。”
  陆鹤州回头看他一眼,慢慢笑了笑,“多谢。”
  他径直抱着被子进了岑悦所在的破屋子里,这间屋子比他们两个现在睡的还破旧一点,只有一张烂床,岑悦给整了整,勉强能睡人。
  陆鹤州撇了撇唇角,“难怪最开始悦悦告诉我只有一张床了,这床……还能住吗?”
  岑悦挠了挠头,有点心虚,“能……能吧。”
  给皇子睡烂床,她应该也是这世上头一份了吧。
  她接过陆鹤州手中的被褥铺上去,拍拍手,道,“你看,铺上被子,还是一张好床嘛……”
 
 
第20章 
  陆鹤州唇角抽了抽,竟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张好床。”他朝外面喊,“刘渝北,你过来,你的床好了。”
  刘渝北慢悠悠晃进来,笑呵呵地,“虽然……虽然这床榻破旧了几分,不过既然是表哥和表嫂亲手铺的,弟弟自然不会嫌弃。”
  他直接往床上坐。
  陆鹤州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一扭头,耳后,自然而然发出一阵巨响。
  岑悦和陆鹤州一齐转头看去。
  就见刘渝北一脸茫然,坐在满地废墟里,似乎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床榻坍塌使得尘土飞扬,灰尘到处飞着,陆鹤州轻轻呸了一声,吐掉口中的灰尘,看着刘渝北,委婉道,“你……你委实太重了些……”
  刘渝北几乎是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纤瘦的身体,又一脸懵地抬起头,磕磕绊绊地问,“怎……怎么了?”
  好端端,为什么……突然床塌了?
  在刘渝北有限的人生里面还没有过这种经历,他自小见到的床铺全都是十分结实的,劈都劈不开的上好木料,放在屋里面,沉的需要五六个成年男人来抬。
  至于塌掉……这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因为太旧了所以坏掉”这个概念。
  这会儿,除了懵懵地看着陆鹤州和岑悦,他连自己该问什么都不知道。
  陆鹤州以拳抵唇,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不怪他忍不住,实在是小表弟的神情太过好笑。刘渝北身为皇子,生长在宫廷之中何时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来。
  他的笑声越来越响亮,引来了刘渝北的怒视。
  岑悦嗔怒地看他一眼,尴尬道,“这床铺年久失修……没想到这么不结实……”
  刘渝北脱口而出,“那怎么不换新的?”
  陆鹤州白了他一眼,训斥了句,“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钱?正因为缺少钱财,才住在这样的地方,睡这样的床。”
  “你这话问的,和那句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
  刘渝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哥教训的是。”
  岑悦尴尬的笑,站在陆鹤州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是皇子殿下……年纪轻轻的,怎么生的这般不聪明?
  刘渝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银白色的袍子上面沾满了灰尘,变得脏兮兮的,他看了一眼,轻轻叹口气,道,“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这一声巨响,自然不仅他们三人听见,门口等着伺候的侍卫们也听的一清二楚,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自己的刀,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结果就只看见自家主子和人家大眼瞪小眼,底下一片废墟,宛如是被人糟蹋了。
  侍卫长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发生了何事?”
  陆鹤州回头,“无事,你们先下去。”
  刘渝北扶住自己的腰,喊了一声,“唉哟我的腰,你过来扶着我回马车上。”
  侍卫长吓了一跳,“主子这是怎么了?”
  “摔的。”刘渝北没好气,“疼,你们赶紧去给我找个郎中,没把我的腰给摔断吧。”
  他扶着自己的腰,像模像样地揉了揉。
  岑悦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真的摔住了,满脸愧疚,“都是我不好,没有先试试……要是我试好了,不让你过来,你就不会摔这一下子了”
  刘渝北依靠在侍卫身上,摆了摆手,“小表嫂千万别这样说,我没事,年轻体健的,摔一下算什么,我就是随口哼唧两声,更何况我也知道,表嫂你是一片好心留我的,没想到这床这么不争气。。”
  他也挺无奈的,“本就是随便折腾折腾,没想到表嫂这样不经逗……”
  陆鹤州闻言,脸已经黑了一半。
  刘渝北哑然,不敢再逗岑悦,便转移了目标,看向陆鹤州,“表哥,我都已经受伤了,你还跟个黑面煞神似的,你还是我亲表哥吗?”
  刘渝北感慨起来,“怪不得人家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果然是这样,表哥以前最疼我了,从不舍得欺负我,如今为了小表嫂,居然拿这种眼神看我。”
  他委委屈屈的,“重色轻弟,亏你还是个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
  他看向岑悦,“小表嫂对我已经很好了,刚才我都摔懵了,表嫂一心只关心我又没有摔伤,结果我的亲表哥,哪像他,张口就说我太胖了……你还是我哥吗?”
  他掸了掸自己沾满灰尘和蜘蛛网的袖子,满脸嫌恶,嘴里还不忘埋怨陆鹤州,“我亲哥都没有像你这么残酷过!”
  陆鹤州白了他一眼,“那你去找你亲哥去!”
  刘渝北看向岑悦,“表嫂你看,你管管他吧,也就是我脾气好,不跟他计较。不然就凭他这张毒嘴,换了别人,肯定忍不住要跟他打架的。”
  岑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鹤州笑了笑,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头附耳,对她说了一句话,岑悦的脸便红了,看着他,讷讷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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