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的美娇娘——承流
时间:2020-03-29 10:24:22

  知府眼眶瞪的大大的,满脸都是颓败之色,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一日,尊贵的二皇子,竟然会亲自南下,来寻找他的表哥。
  不过是一个表哥罢了!
  他眼中还带着几分愤恨不甘。
  陆鹤州握住了岑悦的手,把玩着她干净的指甲,眼角余光瞥见了对方的眼神,不以为意地开口,“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败在运气上吧?”
  “不然呢?”
  含着滔天怨气的声音,让岑悦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陆鹤州伸手捋平了她的眉眼,“不要皱眉,不好看。”
  跟岑悦说完话,陆鹤州才转头回答对方的话,“不然呢?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天下的世家子弟多如牛毛,单我陆氏,除却我和兄长,族中子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缘何只有我走到了这等地位。”
  他的笑容不含一丝温度,“若是二皇子不来,我便会让江南的驻军前来援救我,你当知道,江南守将苏将军,是我亲舅舅。”
  “你说,他愿不愿意为了我这个亲外甥,来着一趟?”陆鹤州低声问他,“都不需要动用军队,一支骑兵,悄无声息就足以解决你们,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苏将军动用了军队?。”
  那知府忽然瘫在地上。
  “所以,所以你早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一出,是为了引蛇出洞。”
  陆鹤州不言语,就当他的猜测是真的,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对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忽然仰天泣道,“输了,输了!”
  “可怜我辛辛苦苦谋划十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他眼神狠厉看着陆鹤州,陆鹤州一把将岑悦拉到自己身后,护住了她。
  知府忽然跳起来,瘦弱的身体在一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潜力,直往陆鹤州身上扑去。
  陆鹤州只看见他手间一道寒光闪过,金属的寒冽光芒闪过去,似乎一阵寒意扑面而来。
  而他却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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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陵郡主》by承流
  江陵郡主林曼芝,身份高贵,盛宠不衰。
  诸位皇子对她蠢蠢欲动,想要借她的圣宠,夺得太子之位。
  唯有元后所出的太子殿下,高贵冷漠,不屑一顾。
  曼芝:他跟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可唯有太子殿下自己知道。
  他曾为了林郡主,在无数个夜里,相思成疾
 
 
第25章 
  说时迟那时快, 匕首的尖尖已经逼近眼前,将要接触到陆鹤州的身体, 斜地里却伸出一只脚来, 一下子踹到了那知府的身上。
  “啪”一声巨响,知府瘦弱的身体, 整个拍在地上,一身着黑衣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里。
  刘渝北坐在椅子上, 翘起二郎腿, 看了眼知府,慢悠悠道, “不自量力!”
  倒是丝毫没有担心之意。
  岑悦呆住了, 眼前似乎还泛着刀尖的寒光, 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她紧紧拉住陆鹤州的衣袖,咬牙道,“你……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话, 语气里隐隐约约带了点哭腔。
  陆鹤州回头看她一眼。
  岑悦莹白如玉的脸上,正淌着眼泪,透明的液体如同珍珠一般,慢慢从她脸上滑下来, 顺着下巴淌到了地上, 发出轻轻的声响。
  陆鹤州微微叹口气。
  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眼泪,揽住岑悦纤瘦的肩膀,安慰道, “我这不是没受伤吗,你哭什么?”
  岑悦使劲摇了摇头,“你明明可以躲过去的。”
  可是在危险来临之际,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伸手将她拉到身后,保护起来,而不是自己躲开。
  她那个瞬间,心里的感觉简直无法言说,当看见那把刀的时候,只恨自己来不及推开他。
  岑悦捂住嘴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如果今天陆鹤州因为保护她而受伤了……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若不是自己太弱小了,也不必让他处处操心。
  陆鹤州叹口气,擦去她的眼泪,无奈道,“悦悦,你何必如此,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你是我最喜欢的姑娘,我当然要保护好你。”
  他陆鹤州一生就喜欢过一个人,如果保护不了对方,还不如以死谢罪,今天的事情,他做的理所应当,觉得是自己该做的,却不知道这在岑悦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以前的时候,她每每出门,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岑望洋和岑父岑母,从来没有人保护过她,陆鹤州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岑悦拿手背擦去自己的眼泪,声音里还带着哭后的沙哑,“你……你以后不许这样了,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你如果因为我受伤了,你是不想让我活了。”
  陆鹤州愣了愣,看着岑悦认真的眼神,不由自主点了点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了,就像悦悦所言,如果自己因为她受伤,悦悦一定很难过。
  将心比心,如果悦悦因为嘴贱受伤,陆鹤州可能会气到杀掉自己。
  他叹口气,揉了揉岑悦的眼角,温声细语地哄她,“我道了,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我会保护好我们两个的,谁都不受伤,好不好?”
  岑悦这才点了点头,一边破涕为笑,“你知道我的心思就好。”
  陆鹤州道,“我当然知道。”
  二人相视一笑,坐在一侧的刘渝北撇了撇唇角,“你们够了啊,表哥你说,要怎么处置这逆贼?”
  陆鹤州淡淡一笑,“严刑拷打,问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钉子,把他的行动都问清楚了,再做决定。”
  刘渝北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站着的随从,“你们听见了吧,就按太傅大人的意思办事。”
  “是。”
  那知府被一脚踹的拍在地上,这会儿依然站不起来,只能恶狠狠瞪着陆鹤州,却没有丝毫办法。
  陆鹤州冷淡瞥他一眼,目光却转向了早就已经目瞪口呆的岑家父母。
  岑父和岑母走进来,听见陆鹤州和那知府的对话时,就后悔了。
  他们说,这个人是太傅。
  再不识时务,可岑家人也知道,太傅大人的权势,不是知府可以比的,他们家这般跪舔这位知府,结果得罪了更厉害的人物。
  这会儿,两个人都慢悠悠地挪着,准备向外走了,趁着无人注意,逃开去。
  陆鹤州皮笑肉不笑,“你们想去哪儿。”
  岑父和岑母噗通一声跪下,“太傅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都是知府大人让我们干的,全都是他指使的,我们是无辜的,请太傅大人饶命。”
  陆鹤州慢悠悠反问道,“饶命?”
  他笑了,“你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我饶命?你们万般逼迫悦悦的时候,怎么没想着饶了她呢?”
  陆鹤州眼中全是厌恶,“你们还敢跟我说饶命,当真好笑,今日不除掉你们,日后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他提醒了岑家父母,岑母转移身体,面朝岑悦,使劲磕了你个头,“岑悦,岑悦,看在我们养育你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们吧,你帮我们求求情。”
  岑父也道,“对啊,岑悦,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爹有一点红烧肉,都是留给你和望洋吃的,你想想爹这么多年抚养你的艰辛,你给我们求求情吧。”
  岑悦冷笑,“给我和岑望洋吃?”
  分明是给岑望洋,她最后舔一舔盘子上的渣子都要挨打,每天吃的喝的,都是最下等的糙面。
  岑悦以前惦记着岑家的养育之恩,一直不肯撕破脸皮,可是这一件件事情下来,那点情分早就消磨光了。
  更不用说,因为这两个人,陆鹤州险些死在那知府手里,岑悦现在对他们,只余下厌恶和愤恨,说起感情,早就一丝不剩了。
  可笑这夫妻二人,竟然还想要她帮忙求情,是觉得她岑悦性子软和好欺负吗?
  可是他们忘记了,性子好的人,被逼急了,往往是最狠心的。
  “我不会为你们求情的,你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一切都按律法来,不会有任何人徇私枉法。”岑悦看着岑父岑母,“你们还是盘算一下,自己会被定个什么样的罪名吧。”
  陆鹤州直接说了,“谋害太傅和皇子,与逆臣勾连,按照法理,是要同罪论处,满门抄斩的。”
  他欣赏着岑家父母焦急恐惧的神情,笑了笑,“只是你们夫妻到底对悦悦有养育之恩,我虽然说早已经恩断义绝,可未免有人说悦悦凉薄,我自然不会要你们性命。”
  岑父岑母的眼中,泄露出一丝惊喜,“谢谢太傅大人,多谢太傅大人。”
  “不用急着谢我。”陆鹤州不接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儿子身上有举人的功名,我会禀告陛下,撸掉他的功名,而你们家人,就判流刑。”
  岑父岑母并不知道何为流刑。
  他们一生都长在那个村子里,村子里的人,是犯不下什么大罪的,但凡有杀人的,也都杀人偿命,直接死了,从未有人被流放过。
  这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岑父忍不住问,“流刑是什么?”
  “流放三千里。”陆鹤州好心解答,“这总该听得懂了吧。”
  岑父和岑母瘫痪在地上,两个人抱头痛哭,岑母道,“流放三千里,我们年纪一大把了,这还不是要我们的命,你们怎么这般狠毒啊……”
  岑父更是直接破口大骂,“岑悦,你这个小蹄子,我当年就不该把你捡回来,看着你饿死就行了,还省了我十来年的粮食,更省得今天被恩将仇报!你这个白眼狼,你不怕我夜里去找你吗!”
  陆鹤州神色微冷,想给他一巴掌,岑悦却拉住了他,自己对岑父说,“欠你们的我已经还清了,这么多年来,我在岑家做牛做马,供岑望洋读书,给你们两口子干活,让你们享受,你们当年说是救了我,其实也只是拿一碗糙米饭,买个了任劳任怨的丫鬟。”
  岑悦很冷静,“今天任你说破天去,这个白眼狼我也做定了,就算你们都骂我,我也不能放过你们。”
  “你……”
  陆鹤州看着岑悦,缓缓勾唇一笑,拉住了岑悦的手,“咱们不管他了,出去走走,这里刘渝北会处置的。”
  他本来还担心,悦悦会心软,会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个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本身陆鹤州最大的顾忌就在岑悦身上,如今悦悦能自己立起来,便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如今悦悦既然不在意这对夫妇,那么不管刘渝北怎么处置,他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刘渝北不满意地喊,“表哥,什么叫我会处理的?难道你不会吗?”
  陆鹤州面不改色,拉着岑悦的手往外走,“我自然不会,二皇子聪慧绝伦,一定能把所有事情办好的,臣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了。”
  说完话,人就直接没有了踪影。
  刘渝北撇了撇唇,自怜自艾道,“我可真是可怜的小宝宝,还要被兄长欺凌。”
  他一心顾影自怜,自然也没有看到,知府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第26章 (二更) ...
  刘渝北自己折腾完了, 才转头看向几人,笑眯眯道, “我觉得咱们很有缘分, 今天既然能相聚,孤也不能亏待了你们。”
  “知府你……就判个斩刑, 全家除五岁以下幼童,全部流放。”刘渝北把玩着手里的杯盏, 似乎自己说的不是关乎人生死的大事, 而只是老友间的游戏,“岑家……就按照表哥说的办, 孤会拟折子给父皇, 你们觉得怎么样?”
  知府瘫软在地上, 低着头遮掩住自己狠厉的眼神。
  陆云川, 你有恃无恐,今日胆敢独自出门往龙潭虎穴里面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哪怕自己死了, 也要拉个垫背的。
  二皇子他不敢动,可陆云川,杀就杀了,权倾天下的世家子弟, 皇帝说不定也已经忌惮他多年, 如今他除了这个害虫,说不定陛下心里高兴,还会饶他一命。
  这样想着, 知府的表情,已经带了几分扭曲的兴奋。
  他陷在自己的幻想里出不来,似乎已经看见陆云川死后,自己光明锦绣的前程。
  刘渝北站起身,拍了拍手,指着自己的几个随从,淡声道,“你们几个,去接管府衙,把人先关进去,按照表哥所言,严刑拷打,问清楚他的计划。”
  如今虽然因为自己在,他们不敢行动,表哥和自己已经安然无恙,可就怕还有别的计策,日后待他们走了,这些人埋下的钉子,对付新的长官。
  毕竟十年谋划,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打散,如今一击即中,也不过是毁掉了他们核心的计策,可别的旁枝末节,也不可轻忽。
  刘渝北背着手走出门去,身后呼啦啦不知道从何处冒出一堆人来,寸步不离地跟上去,一时之间,周围便被围的水泄不通,除非是长了翅膀,否则任是谁,也别想靠近他一步。
  陆鹤州和岑悦走出客栈的大门,相互拉着对方的手,慢悠悠往大街上走去。
  县城里这个时间段正是热闹的时候,和上次来不一样,此时到处都是做生意的小贩,宽阔的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品。
  岑悦的手指扣紧了陆鹤州的,抬起头看向远处,另外一只手指向一旁的摊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陆鹤州看过去,摇了摇头,问她,“什么?”
  他着实没有见过。
  那似乎是陶器,却做成了人物花鸟的形状,又不大像陶器,纹理要更细腻一些。而且如今除却官窑,大概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做出这般精巧的陶器来。
  陆鹤州疑惑的走过去。
  “这是什么?”
  那小贩十分热情地看着他们,“这个是我们当地的特产,泥泥狗,公子看一看,是不是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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