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气绵绵——白鹿谓霜
时间:2020-03-30 08:46:50

  姜砚喝的习以为常,一大口,然后小脸红扑扑:“我可乖啦。”然后眨眨大大的眼睛,可爱兮兮道:“姐姐,你让小桃姐姐出去麽,我有话要和你悄悄说。”
  虎头虎脑的小郎君,小脸红扑扑的,偏偏还要一本正经的样子,瞧着便可爱的不行。
  姜锦鱼掩唇笑了下,眉眼弯弯招手,示意小桃先出去。
  等小桃出去了,她托腮笑道:“有什么话,还要这样保密?”
  然后就听弟弟凑过来小小声道:“阿姐,我听娘说,阿兄要来了。”
  姜锦鱼听得一怔,当初爹说要来蛮县当县令,考虑到这边的教育水平比不上夏县,便没有把阿兄姜宣带来。这些年两边通信,她也只知道阿兄的一些近况。
  姜砚见阿姐不说话,扭扭身子,扭扭捏捏道:“阿姐,阿兄是什么样的啊?会不会很凶?是不是长得很高啊?”
  姜锦鱼回过神来,看姜砚扭扭捏捏打听的样子,认真道:“阿兄脾气很好的,我从来没见他凶过人。至于高麽,”她脑海里骤然出现,还在夏县时,总是形影不离的邻居顾哥哥和自家哥哥,顿了顿,道。
  “高应当还是蛮高的,我记得上回见阿兄,阿兄便只比阿爹矮两个头,这么些年过去,应当和阿爹差不多了。”
  姜家人普遍长得高,就连小小年纪的姜砚,都比同龄人高些,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姜锦鱼自己,大概是骨架小的缘故,她看上去比同龄人都小巧许多。
  姜砚听完皱皱小脸,一脸严肃拉着阿姐的手,板着小脸道:“阿姐,我现在已经开始跟着武师傅练武了,以后肯定能长得比阿兄还高!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你还是要最最喜欢我,好不好?”
  姜锦鱼被逗笑了,伸手呼噜了一把自家弟弟的脑袋,笑眯眯道:“好啊,最喜欢我们家石头了。”
  把弟弟哄走之后,姜锦鱼去了一趟娘何氏那里,得知自家阿兄是特意过来给她过及笄的,心下感动,也把赖家的事情抛之脑后,开始一心期待着许久未见的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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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咱们还有一个时辰就进城了!”
  书童年恩从外探头进来,满脸喜色道,他知道自家少爷早就盼着来探亲了,好不容易来了,便隔一会儿就进来喊,一向沉迷念书的少爷,居然也没露出什么不耐烦。
  姜宣有些无奈,他就是再迟钝,也看穿自家书童那点小把戏了,伸手用书本敲了敲年恩的脑袋,好笑的摇头训斥道:“行了,一路就听你嚷嚷了。”
  “嘿嘿。”年恩也为自家少爷高兴,被训了也没二话,挠挠头道:“我这不是高兴麽。那我不打扰少爷念书了。”
  姜宣翻了页书,仿佛顺口吩咐一般,“让车夫快些,天黑之前进城,城外不好寻住处。”
  年恩乐呵呵答应下来,扭头就出去了。
  马车内没了人说话,姜宣反倒看不进去书了,干脆放到一边,一心等着见许久未见的亲人。
  绵绵应当长成大姑娘了吧?她从小就生得好,长开了应当更惹人注意了,好在阿爹在蛮县大小是个县令,应当没人敢觊觎绵绵。
  石头这胖娃娃应该开蒙念书了吧?也不知这孩子学问学的如何了,打小就是个待不住的,翻身都比别的孩子早些,让他在学堂坐半天,估计难。不过他们姜家的孩子,除了念书,也没别的出路,等他到了蛮县,还得盯着弟弟念书。
  ……
  胡思乱想一通想下来,总算是到了蛮县了,进了县城,两侧街道上便热闹了起来。
  自家爹在此处做父母官,姜宣撩开帘子打量着街道,见来往行人衣衫齐整,街道也是干净清爽,小摊小贩们都面上带着笑,想来日子过得不错。
  他从小就知道,自家爹是个能做好官的人,不似那些一心弄虚作假的人,自家爹便是要升官,也是一心为当地百姓做实事的。
  而在他掀帘子的街道同侧,赖薇正巧经过,就那么抬眼一看,愣神了。
  身旁的春红都给吓了一跳,小声道:“小姐……小姐?”
  赖薇愣愣看着马车走远,回神后招招手,吩咐贴身丫鬟:“你让你哥哥去打听打听,那是谁家公子。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小心你的嘴,知道了没?!”
  姜宣从小就长得好,这一点和姜锦鱼完全一样,且他如今年岁大了,偏生连定亲都还未,免不了便有些桃花。他平日里做惯了冷脸,到了蛮县,下意识不再隐藏自己的性格,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本性。
  越是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越是能够引得狂蜂浪蝶。
  他还不知道,自己不过一个露面,便给自己招了一朵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伙伴问了,那就说一下哈,咱们姜爸爸是县令
  咪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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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绵绵要使坏
  马车在姜宅停稳, 姜宣下了马车,便有石叔和钱妈妈出来迎他, 一个安顿马夫书童, 另一个则拉着姜宣道:“少爷快请进,夫人姑娘和小少爷都眼巴巴等着您呢。”
  姜宣被拉得急匆匆的走,脚下有些乱,可面上却是满满的笑意,还道:“妈妈走慢些,您近来身子可还好?”
  “好,好得很!”钱妈妈嘿嘿直笑,也放慢了脚步, 认真打量阔别已久的大少爷。
  他们离开夏县的时候, 大少爷还是个少年人,如今已经完全长成了温润如玉的青年人, 且因着这些年一直读书, 无论性情还是气质, 都是顶顶招人眼的那种。
  钱妈妈越看越觉得骄傲,等把人送到厅堂门口,便道:“那老奴去给您炸丸子去,您小时候最爱这一口了, 也不知道现在做的,还合不合你的胃口。”
  说罢,急匆匆走了。
  姜宣在原地理了理长衫,按下心中那点约莫的紧张之意, 面上扬起笑,踏过门槛,入了厅堂。
  先入眼的是坐在右侧的何氏,比起上回见面,并没什么老态,仿佛仍旧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温柔贤淑的娘。看到坐在右侧下首,笑盈盈望着他的大姑娘时,微微怔了下,一时还没认出来。
  姜锦鱼起身,含笑福了福,抿唇道:“阿兄。”
  姜宣怔了一瞬,回神后面上不自觉便带了笑意,摇着头自嘲道:“阿兄险些认不出我家绵绵了,真是个大姑娘了。”
  姜锦鱼厚着脸皮打趣自己:“那是,我如今可是蛮县一枝花了。”
  何氏听了直摇头:“又来胡说八道,姑娘家怎可说这种浑话。”
  姜宣听得一笑,心里却是不由得想道,自家妹妹如今的容貌气质,莫说蛮县,便是拿到锦州府里,那也是很能哄一哄人的。
  这一点倒真不是姜宣夸张了。
  似何氏和姜仲行两人,与自家女儿日日处在一起,见多了,便不觉得如何惊艳,只依稀有那么个感觉,自家闺女长相是挺招人的。可姜宣与妹妹阔别已久,自然有那种“旁观者清”的优势。
  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没什么缺陷的,大多讨人喜爱,被赞上一句“貌美”的也不在少数。可姜锦鱼不大一样,她五官精致,哪里都挑不出毛病,这还只是其一。其二便是,脸上那一双眸子,犹如点睛之笔一般,看人时盛满浓浓的笑意,微微笑起来时,便犹如一窝春水荡开,暖暖的,仿佛能看到人心底。
  最后一个便是,她长得一团福气相,有的姑娘家如弱柳扶风,美则美矣,可看着就让觉得不放心,甚至还有点怕她晕了。可姜锦鱼不大一样,她打小吃的用的,家里都格外上心,长大后又学了医术,虽说只学了个鸡毛蒜皮,可用在自己身上很是实用。肌肤是白嫩,可白里还透着红;腰是细,可瞧着不似弱柳;脸是小,可笑盈盈的,一脸福气,任是谁看了,都觉得喜欢。
  姜宣越看越坚定自己的想法,往后谁娶了自家妹妹,那可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了。
  不过这念头,他从小便有,现在也只是那么过一下脑子。待看到一旁好奇打量自己的弟弟姜砚时,不自觉便收了笑容,一脸正色颔首点头。
  姜砚怕了,他还以为阿兄也跟阿姐似的,温温柔柔的,结果是个比阿爹还高的,满脸严肃的青年,顿时也有样学样,板着肉肉的小脸,有模有样给他行礼,使劲儿点着双下巴,“见过阿兄。”
  姜仲行提早从衙门回来,看到阔别已久的儿子也很高兴,一家人吃过饭,父子俩便去了书房,聊下来,姜仲行十分满意,拍着姜宣的肩膀:“看来这些年我和你娘不在你身边,你学业上没有半分松懈。”
  父子俩相携往回走,姜仲行又道:“等过了年,两届任期就到了,这一回,我怕是能动一动。也正好,你和绵绵的亲事,我和你娘也得相看起来了。”
  提到婚事,姜宣显然没太大的兴趣,倒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来年的院试,孩儿想下场一试。”
  姜仲行听了只点头,没多说什么,方才考较了长子的功课,的确学的很是扎实,想来举人应当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倒是没说什么。
  两人到了姜宣的房间,姜仲行便回头了,姜宣进了屋子,点了灯坐了片刻,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起身开了门,见是姜锦鱼,面上便带了笑,“进来吧。”
  姜锦鱼进门,将带来的食盒往桌上一放,冲自家阿兄眨眨眼,俏皮又贴心道:“我就知道阿爹定是要拉着你说话的,喏,给你送夜宵来了。”
  掀开食盒,煮的绵软的白粥,米香浓郁,米粒软烂,旁边是几碟子小菜,入口清爽,带着微微的酸,很是开胃。
  姜宣干脆拉着妹妹一道用,兄妹俩说起了话来。
  “你这会儿及笄礼不在家里办,老家那边都托我捎了礼过来,明日我让年恩送去你屋里。”姜宣这回过来,一是探亲,再一个便是来参加妹妹的及笄礼。
  这些年,姜仲行在外头做官,鲜少回双溪村,可老家那边还是很惦记他们二房的。尤其是姜老头和姜老太,二房是他们的底气,这些年也都盼着他们回去。
  姜锦鱼笑盈盈答应下来,说明日让钱妈妈安排人过来拿,然后眨眨眼睛,托腮道:“阿兄,我问你个事噢。”说着顿了一顿,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是娘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啦,不过阿兄你这么聪明,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就不瞒着你了。”
  姜宣低头笑了下,搁下勺子,好整以暇:“何事?”
  “娘想让我问问你,你在府里有没有心慕的姑娘家。”姜锦鱼抿唇笑,“娘的意思是,阿兄你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这亲事也该相看起来了。又怕你心里有人,挑来挑去,没挑到你喜欢的。”
  姜锦鱼这样问,一般的人怕是要脸红了。可姜宣倒还好,大抵是感情这方面还没开窍的缘故,不觉得有什么,含笑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大事自然是爹娘拿主意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看来自家阿兄是没有青睐之人。姜锦鱼见夜深了,娘吩咐的事情也问到了,嘱咐了一句阿兄早些睡,便收拾了食盒回去了。
  第二日同何氏说了,何氏听了,看面色仿佛是有些发愁。
  姜锦鱼是女儿麽,与兄弟们相比,与何氏亲近些,便递了泡好的芝麻糊过去,道,“娘,怎么了?”
  何氏接了芝麻糊,越发觉得还是女儿贴心,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对了,上回赖家三姑娘请你过去,后来怎么没见你们来往了?”
  说起来,何氏还不怎的乐意自家闺女和赖家女儿来往。那赖家是什么人家,真随了这个姓,胡七八糟一团乱。赖老爷是县里的主簿,先前府里派县令来,个个都被他压着,十几年的主簿当下来,老百姓什么好处没得,倒是赖家的宅子越修越大了。
  赖老爷非但在政事上是个糊涂蛋,只管着自己捞钱,自家后院也是弄得一团乱。妾室好几房,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小妾生的,差点把大房都给排挤出去了,宠妾灭妻这种事情,没有哪个做正房的听了,会觉得是体面事,何氏也不例外。
  可不乐意归不乐意,真要是自家闺女同那赖家女儿有了龃龉,那她这个做娘的,也得提前知道内情,免得被人算计了去。
  姜锦鱼见何氏不肯说,估计她心里有成算,没多问。又见她提起赖薇,皱了下眉头道,“娘,我不喜欢赖家人。赖薇瞧着与我亲如姐妹似的,亲热得很,可我总觉得,不知道她背地里算计我什么,怪怪的。”
  上回赖家公子那事,姜锦鱼也没个证据,不好拿出来说,只能含糊说上那么一两句。
  何氏一听,对赖薇的感觉也不大好了,摸摸自己女儿的脑袋:“也好,那就少和她来往。正好你也要办及笄礼了,办完就是大姑娘了,再出门也不合适了。医庐那里也少去,有什么事,就让你阿兄替你跑一趟。”
  “嗯嗯。”姜锦鱼满口答应下来,可有些人不是她想躲着,就能躲着的,至少赖薇就不是个体贴人的。
  布庄里,姜锦鱼跟阿兄姜宣正认真挑着料子。
  蛮县这边的染织技术很独特,用的是山里的果子打出浆来,染出来的布颜色亮,且怎么洗都不容易褪色。不过以前蛮县的染布在外头没市场,那些南来北往的商人,也不敢往蛮县来,嫌这里乱。还是姜仲行当了县令后,才把蛮县的染布一步步给推销了出去。
  姜锦鱼这回来挑,也是想着老家一群长辈,还惦记着她这个晚辈的及笄。做晚辈的自然也要有些表示,给奶伯母婶子等女眷准备的,就是当地的染布了。
  正挑的认真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一声亲亲热热含着笑意的“锦鱼妹妹”。
  一回头,噢,是赖薇。
  赖薇脸上带着万分热情的笑,尤其是瞥到一边温润如玉的姜宣,更是灿烂了几分。
  自从身边丫鬟带了消息回来,赖薇得知自己一眼相中的郎君,居然是县令家的大公子,以往没见过,那是因为一直在锦州念书,这回是来探亲的。
  赖薇一听便心动的不行,越想越觉得,这姜少爷与自己,简直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了。一个是主簿家千金,一个是县令家公子,简直不能更般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我们绵绵要使坏了
  啊,国庆结束了,我好痛苦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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