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夫子身娇体软——南慕野
时间:2020-04-02 09:43:15

   《女夫子身娇体软》作者:南慕野
  文案:
  陆安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他与御史大夫谢明时有仇,
  一朝谢家被抄,谢家女儿落难,
  陆安澜把她捡回去,决定冷漠以待,叫她知晓家破人亡的苦楚。
  看着立志成为女学夫子的娇软美人,陆安澜横眉冷眼:“你这般爱哭,也能做得夫子?”
  可不久后,陆安澜微微抬起谢如冰的下巴,轻轻采撷她柔软的唇:“这事,学生困惑不解,夫子教教我,教一辈子才好……”
  娇软女夫子被权臣学生叼回家不可描述地欺负的故事。
  腹黑权臣(后期称帝)&娇软女夫子
  内容标签: 爱情战争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如冰,陆安澜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权臣追妻火葬场
 
 
第1章 毒药
  时值盛夏,晌午的日头毒辣,慈恩寺香客寥寥,菩提树郁郁葱葱,蝉鸣声阵阵。
  谢如冰此刻坐在廊下的蒲团之上,心中郁郁。今日是母亲姜氏的忌日,姜氏离世已经两年。而父亲谢明时去年九月被削官夺职,发往黄河做苦役。他已年过半百,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河道上的苦。
  突然,竹帘后的床榻之上传来孩童惊惧的哭声,夹杂着呼喊之声:“姐姐,姐姐!”
  谢如冰忙起身,三两步进了屋,坐在榻边将孩童搂入怀中,连声哄道:“二郎,姐姐在这里呢,不哭不哭!”
  她声音娇软,语气温柔,二郎渐渐安静下来,软软的身子在她怀中拱了拱,抬头看她,眼角已是溢出泪水来红,道:“姐姐,我方才梦见你不要我了!离我而去!”
  大约说到伤心处,二郎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扒住谢如冰的颈脖,说什么也不愿放开。
  那眼泪全都涂在了她的衣襟上,微微濡湿之感。
  谢如冰轻拍着二郎的背,一叠声地安慰:“二郎放心,姐姐一直跟二郎在一起,不要害怕。”
  “真的吗?”二郎抽抽噎噎地问。
  “当然啦!姐姐从来没骗过二郎呀!”谢如冰笑着。
  “那姐姐亲我一下,我就不哭了。”二郎撩起眼睛看向谢如冰,一脸期待。
  “这是最后一次哦。二郎已经长大了,可不能随便哭,随便要抱抱,更不能要亲亲了。”谢如冰点了点他的额头。
  二郎点头如捣蒜般,奶声奶气地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们拉勾勾!”说着,伸出小小的指头来,勾起谢如冰的小手指,摇了摇,郑重道:“一百年不许变!”
  谢如冰笑着,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二郎破涕为笑,揽着她的脖子咯咯地笑起来:“姐姐最好了!”
  “姐姐,我们可不可以再寺里多住几天?我喜欢这儿,比陆叔叔家自在。”二郎又问。
  谢如冰一愣,道:“陆叔叔家不好么?”
  二郎嘟着嘴,小声道:“好。就是我有点怕他。陆叔叔有时候看着吓人。”
  五岁的小儿,感受很直接,也不懂说假话。谢如冰想到这大半年来陆安澜对他们姐弟的态度,心中一颤,轻声对二郎道:“这话可再不能说了。陆叔叔听到……会伤心的。”
  二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姐姐在想办法,过些日子,咱们搬出去,好不好?不过,外头的屋子没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多人照顾你,二郎能习惯么?”谢如冰问道。
  二郎双眼放光,道:“可是真的吗?只要跟姐姐在一起,我什么都能习惯。”
  谢如冰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去岁,父亲因妄议朝政的罪名被削官夺职,发往黄河道做苦役,无诏永不得返京。府宅被抄没之时,从前往来的人家避之不及,父亲家族远在淮安,二郎又突发急症,高烧不止,上吐下泻,谢如冰六神无主之时,陆安澜来了。随后,他们姐弟俩就被带回了陆府。
  刚开始,谢如冰对陆安澜满心感激。若非他来得及时,二郎不知还要受多少苦。
  但是,渐渐的,她察觉出了怪异。陆安澜将他们安置在府中后,就未再出现。谢如冰去找陆安澜几次,他都避而不见。直到谢如冰跟管家陆午说,她想搬走。第二天,陆安澜来了。
  当时的陆安澜,现在想起来,仍叫谢如冰害怕。
  他眸色淡漠,唇角微抿,下颌收紧,一袭黑袍,负手而立,将谢如冰上下扫视一圈,冷冰冰地斥道:“外头什么情况,你可知道?给我乖乖地待在府中,别去想旁的。”
  这人做了枢密使后,威势一日强过一日。
  谢如冰在心中鼓气几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垂着头,什么话也没说,留在了陆府。
  浑浑噩噩过了年,暮春时节,春光明媚,二郎顽皮,跑到了陆府的后花园玩。他躲进了假山里,谢如冰去抓他,正想出去,外头传来娇俏的女子声音:“那谢家小姐究竟长得如何?自她入府,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流水一般送到那院子去。”“我听闻大人时时过去她的院子,眼瞅着是大半年都没来我们这儿了。可羡煞人也。”
  却是忽的有人轻笑一声,道:“也没啥可羡慕的,一个大家闺秀就这般不明不白地做了妾。”
  谢如冰听着,面色煞白煞白。她父亲给她取名“如冰”,便是希望她品行高洁,冰清玉洁。难不成,如今她已是被别人视作陆安澜的妾?
  她一直将陆安澜当作父亲的学生,而且这大半年来,陆安澜也几乎从不出现,谢如冰竟是半分也没往这上头去想。
  从那一天起,谢如冰就在琢磨着离开陆府。
  陆安澜并没有限制她外出。谢如冰出府几次,当了些母亲早年留下的首饰,赁了一处小院。至于生计,谢明时是天下闻名的大儒,是官学崇宁书院的院长,谢如冰从小耳濡目染,诗词书画、算术杂学皆精,届时,寻个人家教书便是。
  谢如冰打定主意,此刻想起陆安澜,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为了给自己鼓劲,又对二郎道:“等从寺里回去,我们就搬走。在我们自己的小院里,二郎你可以养只小狗。”
  二郎兴奋起来,挥舞着小拳头,道:“我要养两只!姐姐你还可以养只小猫!”
  谢如冰忍不住揉揉二郎的头发,笑道:“二郎真贴心,姐姐好开心!”
  室内,姐弟俩说着话,丝毫未曾留意到,竹帘外的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静静伫立了一会,随后离开,悄无声息。
  陆安澜心血来潮,本是想来接谢如冰姐弟回府的。不曾想,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他的神色数变,终是沉了下来,大步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到了慈恩寺主持慧远和尚的禅房。
  慧远和尚似乎早已知晓他的到来,叫一个小沙弥请了他进去。
  禅房清静,焚着檀香,新茶初泡,茶香四溢。
  慧远和尚面容枯瘦,唯双目精光湛然,他手拈佛珠,问道:“安澜,你收留谢明时的一双儿女,究竟意欲何为?”
  陆安澜没想到慧远和尚这般直接,一时沉默不语。
  “这仇,纵使是真的,那也是谢明时的,与他们无关。”慧远和尚叹息道。
  “你担忧得太多了,我还没那么多时间和空闲去对付他们。”陆安澜端起面前的茶盏,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姿态优雅。方才的阴骘暴戾气息已是全然消散,只剩一派风轻云淡。
  “你当真无一丝报复之心?”慧远和尚似乎并不相信。
  陆安澜沉默了半晌,方轻笑道:“如今,敢质疑我的人也不多了,你算一个。”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错。我非圣人。只要想到我母亲与妹妹不知在何处,为奴为婢,就心如刀绞。凭什么,当年的始作俑者却安然无恙,富贵一生!”这般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狠厉与决绝。
  “冤有头,债有主。无论当年事情如何,稚子何辜!”慧远和尚劝解道。
  陆安澜一哂,不置可否,低头喝了一口茶,眉目神色便看不清楚了。
  谢如冰姐弟丝毫不知陆安澜与谢家有这般复杂的过往。自慈恩寺回来,她开始装饰自己赁来的小院,又有从前的闺中友人暗中给她介绍了几个人家,都是家中设有闺学的。可不知为何,那几位当家夫人见了她后,却再无后话。
  谢如冰想起当日在后院听到的闲话,只怕整个京城,人人都当她是陆安澜的妾室,还不明不白,没名没分。如此女子,又怎么可能做闺学夫子?
  谢如冰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又去书肆碰运气。有些书肆常常做着大师的临摹之作,给些附庸风雅的富豪做摆设。她画画功力颇深,总应该有用武之地。
  这一日,她去的书肆有些偏远,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刚刚走出书肆没几步,突然后脑勺一阵钝痛,她被打晕了过去。
  等谢如冰醒来时,周围一片昏暗。她慌忙爬起身来,环顾四周,眼睛适应了幽暗的光线,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耳房,也不知何人将她掳至此处,要做何事。
  她忙起身跑到门边,拉了拉门,发现从外头反锁了。正在惶惑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人声,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了,门被推开,刺目的阳光照了进来,谢如冰不由得以手遮眼,并后退了两步。
  “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谢如冰很快就放下了手,问道。
  两个粗壮的仆妇走过来,反手制住了谢如冰的双臂。
  一个年轻美艳、衣着华丽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涂着红色寇丹的纤长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面上似笑非笑,道:“谢如冰,这次你出不去了。”
  谢如冰心中惊骇,道:“你是何人,你我素不相识!”
  女子捏着谢如冰下巴的手突然用力,指甲生生掐进了谢如冰的肉中,看着谢如冰目露痛苦之色,她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你今日是死到临头,就让你知道我是谁也无妨。我乃是当朝崇华公主。”
  谢如冰想到弟弟,不由得哀求道:“公主殿下饶命!”
  崇华公主看着谢如冰,面容狰狞,发出桀桀怪笑,道:“你不过一个破落户的女儿,本是要做婢女的,居然也敢做陆安澜的房中人!今日,本宫便送你去黄泉!”
  陆安澜本就是俊美异常,又是枢密使,掌管大周的兵马,大周心慕他的女子不知多少。崇华公主便是其中最尊贵的一个。
  谢如冰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惧,道:“殿下,我明日就离开京城!但求殿下饶我一命!”
  “晚了。”崇华公主命令道,“给她灌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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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两个婆子走上前来,一个撬开她的嘴巴,一个拿着药碗往下灌。
  谢如冰此刻心头是一片冰凉的绝望,奋力挣扎着,那药汁灌不进去,随着挣扎洒了一身。
  她朝着崇华喊道:“殿下,陆安澜与我,半分关系也无!他只是收留我而已!府上还有诸多姬妾!”
  崇华丝毫不理会她说的话,冷声斥道:“你们手脚麻利点,把药灌进去!”
  那几个婆子手上越发用力,将她摁在了地上。药汁终是被灌了进去,苦涩而温热的药汁流过喉间,谢如冰浑身发软,全身颤抖,一时忘了挣扎。
  几个婆子松了手,站了起来。
  崇华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他那些姬妾,哪个不是别人急巴巴倒贴过去的!他不得不收下罢了!只有你,是他带回去的!带回去也就罢了,这大半年来竟是再不去后院各处!我绝不容许有任何其他女人得他如此青睐!你必须死!”
  谢如冰不知从那里生出了一股气,猛地扑过去,抱住崇华公主的腰,自发间抓起一个发簪,直直戳在崇华的脸上。崇华闪避不及,尖利的簪子划破了她的面容。
  几乎就在一瞬间,谢如冰就被人拽走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崇华捂着脸,状若疯妇,暴跳如雷,道:“拿剑来,将她的脸弄花了!将她的肉割下来,凌迟至死……”
  周围声音渐渐变得模糊,谢如冰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腹痛,初时细细密密,犹如针扎,渐渐地便疼得如有刀子在捅、在翻搅,谢如冰不由得蜷缩起身子,抱着小腹,□□起来。突地,喉间涌上一股惺甜之气,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来。
  她痛得几乎失去意识。脑中却闪过了弟弟的脸,不知往后他要如何过日子。
  谢如冰没有听到门外突然传来的嘈杂之声,也不曾看见陆安澜奔进来双眼赤红的模样。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要!”谢如冰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那种剧痛的感觉是无比清晰,她的额上后背已是一片冷汗,湿漉漉的。
  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慢慢转头四处看了看,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为何看着却是这般熟悉?
  这……这是自己在陆家的闺房!谢如冰微微睁大了眼睛。
  难道自己没死,得救了?
  谢如冰不敢置信,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坐起身来,下了床榻,几步跑到房间的另一端去,连鞋都没穿,还险些撞到了屏风。
  “二郎!”看清楚躺在床榻上的小小人儿,谢如冰不敢置信,忍不住扑上前去,抱着他,流下泪来。
  “姐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谢如冰眼泪簌簌而下。
  然而,再一看,二郎小脸蛋通红,双眼紧闭,她不由得抚上他的额头,热得烫手。
  “二郎这是怎么了?”她不由得看向一旁伺候着的张妈妈,问道。
  张妈妈吃惊地看着谢如冰,道:“二公子发烧了,小姐您忘记了?昨日刚看了医官。”
  谢如冰一愣,二郎自从去年秋天发了一回烧,就再没发过烧……她盯着二郎的脸一小会,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张妈妈,颤声问道:“我爹去孟津多久了?”
  孟津正是黄河河道一处关隘,常年黄沙堆积,秋季疏浚河道,冬季加固堤坝,春夏预防水患,苦役囚犯忙碌异常。
  张妈妈面上诧异之色更甚,道:“老爷前日刚去了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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