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娇养手册——桔
时间:2020-04-04 09:49:50

  然而到了门外,魏松严还没开口,两个歌姬一起扑了过来,求国公爷救命。
  魏松严低头叫她们起来,就在此时,一个歌姬放屁了,一个朝他口吐芬芳。
  魏松严终于明白了长子的苦,并开始心疼长子恼恨薛太后!
  他气得将两个歌姬踹到地上,随便左邻右舍如何看热闹,拂袖而去。
  薛氏佯装担忧地问:“您怎么就不管了?那可是太后娘娘——”
  魏松严突然瞪了她一眼。
  他差点忘了,薛太后是薛氏的姑母!
  薛氏本也不是真心劝说的,见魏松严动怒,她委屈地闭上了嘴,心里却盼着太后娘娘听说这件事后一定要重罚魏澜啊,最好削了魏澜世子爷的身份,到时候她多在国公爷耳边吹吹风,把爵位传给她的儿子魏洲才好!
  薛氏跟着魏松严走了。
  阿秀一直在旁边看着。
  魏澜好像真的喝醉了,连国公爷都敢顶撞,可昨晚魏澜答应她今日送走两个歌姬,现在也是真的撵了出去,所以魏澜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演戏呢?
  不管真假,阿秀都帮着寒生一起将世子爷扶回去了。
  醉酒的世子爷需要人伺候,当然扶到了后院。
  两人联手将世子爷放到床上,这是世子夫人的寝居,寒生不能多留,低头告退。
  阿秀吃力地将魏澜搭在下面的一条腿抬到床上,抬完见魏澜衣襟湿了大片,阿秀弯腰站在旁边,一边帮魏澜解开衣襟一边吩咐外面的丫鬟们去端水。解好了衣襟,阿秀想出去看看,刚要站起来,躺着不动的世子爷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下去!
  阿秀“哎呦”一声,摔在了魏澜身上。
  魏澜锢着她的腰将人往里面一扯,压了上去。
  世子爷的凤眸亮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阿秀水润润的桃花眼看进这双眸子,悄悄地问:“您真是装醉的?”
  魏澜是装醉,可他喝了不少酒,呼出来的酒气薰红了阿秀的小脸。
  阿秀能吃,住到国公府后伙食比在娘家改善了不少,身上丰腴,脸蛋也吃得婴儿一样微微肉,又白又嫩又肉嘟嘟的,魏澜伸手捏了一把。
  他只是轻轻捏,阿秀不疼,继续等着他回答。
  魏澜松了手,淡淡道:“自然是装的,不装怎么撵她们走?”
  阿秀只知道他非要将两个歌姬送给那两位公子,什么借口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梨落给歌姬们吃了什么好东西。狐狸精走了,阿秀很高兴,却也怕薛太后找世子爷的麻烦。
  “如果太后娘娘问起——”
  “宫里不用你管,以后好好伺候我,少半夜耍疯。”魏澜按住她嘴角,教训道。
  阿秀垂了长长的睫毛,刚要乖乖道歉,杜鹃、海棠端着水匆匆地进来了。
  杜鹃走在前面,进来抬头一看,哪怕隔着屏风,也看得清世子爷压在夫人身上。
  杜鹃手一抖,端着的水盆差点落地。
  这种模样被丫鬟们撞见,阿秀脖子都红了,咬着樱唇窘迫地看着世子爷,眼中夹杂了一点点责怪。
  魏澜继续压着她,见杜鹃愣在那里没动,魏澜皱眉道:“还不滚出去?”
  杜鹃反应过来,赶紧端着水盆往回走。
  “你这丫鬟太蠢。”人走了,魏澜嫌弃地对阿秀道。
  阿秀是个护短的小姐,马上维护起杜鹃来:“刚刚世子爷醉成烂泥一样,我催她们端水,杜鹃心急照顾您才闯进来的,她哪知道您是装的?”
  魏澜冷笑:“你是在怪我?”
  阿秀就是在怪他。
  但她胆小,不敢承认。
  魏澜哼了哼,一手撑着床一手扯她衣服。
  阿秀红着脸捂住他手,难以启齿道:“那个来了。”
  她月事规律,月底不来,初一也要来的。
  魏澜忘了。
  不过手已经抓住了她的领子,怎么都要继续的。
  “看看也不行?”
  阿秀先是愣住,跟着捂住了脸。
  世子爷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
  昨晚魏澜一场醉酒大闹,随着左邻右舍的大臣们一早进宫上朝,这事便迅速传开了。
  但只有刘公子、陆公子、魏松严知道魏澜为何要将歌姬送出去。
  刘、陆均是纨绔子弟,天黑回去搂着小妾睡觉,早上起得晚,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真相。
  魏松严堂堂吏部尚书,不屑与人议论自己的儿子。
  朝臣里有的是人盼着魏澜不好,立即使人将消息传到了薛太后耳边。
  因为小儿子端王不给她面子,薛太后躺在床上装了十来天的病,惠文帝日日去请安问好,薛太后心里舒服了,这两天才不再宣太医,愿意走出来晒晒太阳逛逛御花园。
  听小太监说魏澜终于忍不住将她送的两个歌姬撵了出来,薛太后不怒反喜。
  很好,不怕魏澜沉不住气,就怕他太能忍!
  “来人,把魏澜给哀家叫过来!”
  魏澜此刻人在御书房。
  惠文帝比薛太后先听闻此事,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太后,现在魏澜又给他找事。
  “说说,你以何理由要将那两个歌姬送人。”
  看着玉树临风的魏澜,惠文帝只是有一点点生气,他更好奇魏澜的借口。
  魏澜叹道:“太后美意,臣不敢不领,原也想宠幸她们,可人到了面前,实在下不了手。”
  惠文帝奇了:“朕虽然没见过那两个歌姬,太后所赠,总不会太过丑陋吧?”
  魏澜苦笑:“不是美丑问题,皇上真若好奇,不如宣她们进宫,以免臣如实说了,您也不信。”
  这事既然传开了,他不追究母后也会追求,惠文帝这便派人去显国公府门前拿人。
  歌姬还没带过来,薛太后派人传魏澜来了。
  惠文帝陪着魏澜一起去见薛太后。
  看到皇帝儿子,薛太后讽刺道:“皇上是怕哀家太闲,没事故意找魏澜的麻烦?”
  惠文帝笑道:“母后误会了,其实刚刚朕也在审问魏澜为何要将您送的美人转送他人,既然母后也想知道,朕就陪母后一起听听他怎么说。”
  薛太后不信,皇帝儿子与魏澜好的很,肯定是替魏澜撑腰来的。
  宫女们搬了座椅过来,惠文帝坐在薛太后旁边,等着两个歌姬进宫了再当面对质。
  显国公府离皇城很近,太监们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刻钟便将两个歌姬提了进来。
  领歌姬们过来的薛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神色很是微妙。
  薛太后还没有开始询问披头散发受了大委屈的歌姬,就听其中一个噗噗噗地放了好几个屁。
  薛太后眉头紧锁。
  惠文帝低头掩饰偷笑,他好像明白魏澜的理由了。
  魏澜指着那放屁的歌姬,一脸悲愤地对薛太后道:“娘娘明鉴,当日此女不知用何手段蒙骗了您,到了臣府上便开始这样,臣心中苦闷,昨晚宴请时多喝了几杯,才想将她们送人。”
  人证“屁”证俱在,薛太后脸沉的比树皮还长。
  放屁的歌姬跪在地上,哭着道:“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
  她一边说一边放,惠文帝嫌弃地摆摆手。
  立即有侍卫拖走了放屁的歌姬。
  另一个继续哭道:“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与小青在宫里好好的,也不知为何到了世子爷身边就变得这样,呜呜呜,求太后娘娘救命!”
  魏澜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魏家的饭菜不干净,你的嘴是吃我们府上的饭菜吃臭的?”
  歌姬就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有证据。
  惠文帝听说此女口臭,叫薛太后身边的宫女去闻闻。
  那个宫女真心不想领这份差事,可皇命难违,只好上前。
  歌姬不肯开口。
  惠文帝哼道:“掰开她的嘴。”
  宫女用力掐住歌姬的下巴,歌姬呼了口气,宫女当场干呕起来。
 
 
第69章 
  自己送出去的歌姬,薛太后能不知道两人的身体情况?
  现在两个歌姬变成这样,薛太后怀疑魏澜给歌姬们下了毒,为的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两个歌姬送出去,再狠狠地打她的脸!
  “去请太医,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她们神通广大糊弄了哀家,还是在魏家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让太监们将两个歌姬带到院子里,薛太后盯着魏澜道。
  魏澜只道:“太后娘娘英明,这事还是查查的好,以还臣府一个清白,不然以后臣家中设宴,亲朋好友都不敢来了。”
  惠文帝一听,就知道魏澜都安排好了,便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惠文帝心里对母后的埋怨比对魏澜的多。
  魏澜有才干,是他为君的左膀右臂,偏偏母后三天两头的找魏澜的麻烦,魏澜用来应对母后的时间,能替他办多少正事?
  惠文帝也希望这次魏澜都能漂漂亮亮地还击一次,还得母后趁早死了针对魏澜的心才好。
  太后娘娘有差遣,太医院向跑腿太监问过两个歌姬的症状,立即派了两位分别擅长肠胃、验毒的太医过来。
  薛太后、惠文帝两堂会审,太医们望闻问切、查血验尿验屎十分利落,折腾了半个时辰,两位太医私底下再交流一下,得出一致结论:歌姬们受寒后贪食吃坏了肠胃,养上两三天便可痊愈,不是天生爱放屁口臭,也不是国公府里的饭食有毒。
  这个说法既澄清了薛太后故意送口臭屁精歌姬恶心魏澜的猜测,也否认了魏澜下毒陷害歌姬不敬太后的可能。
  薛太后不是很满意,她要的是治魏澜的罪。
  魏澜沉着脸,也不是很高兴,似乎依然怀疑薛太后故意挑这种歌姬恶心他。
  惠文帝从中和解,意思就是两个歌姬虽然会好,但阴影已经存在了,而且她们自己不懂节制乱吃东西,有愧太后娘娘犒赏臣子的美意,不中用,今日就撵出宫去。打发了歌姬,惠文帝分别安慰薛太后、魏澜一番,这就领着魏澜去忙朝廷大事了。
  君臣一走,薛太后真的病了,气得头疼。
  可惜惠文帝已经做过半个月的孝子,他又那么忙,自己没空,下旨让弟弟端王常进宫尽孝。
  可怜的端王,进宫要挨太后老娘的数落,出宫了又怕过了病气给怀孕的王妃,夫妻俩不得不保持距离,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过得都很憔悴。
  ——
  阿秀过了一日才听说两个歌姬的“光荣事迹”。
  她见过歌姬们安然无恙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妖娆,便猜到肯定是魏澜做了什么手脚。
  “世子,您是怎么做到的?”
  她月事在身,今晚魏澜躺下后就准备睡觉了,阿秀装了一肚子问题,侧躺过来,小声问他。
  魏澜闭着眼睛道:“你无需知晓,以后也别再乱问,传出去给太后送把柄?”
  阿秀当然不想自己的丈夫落到薛太后手里,其实她最好奇的是另一个问题。
  “那,她们俩会一直这样吗?”
  一个天天放屁,一个口气熏人?
  阿秀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两个歌姬留在风波堂是她的敌人,她不希望她们好,现在歌姬们都打发走了,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如果一辈子都活在羞耻当中,似乎太惨了点。
  魏澜皱皱眉,朝旁边闹人的小女人看去,对上了阿秀水润润的大眼睛。
  魏澜翻个身,背着她道:“两三天便好,睡吧。”
  再不睡他又想亲她,亲了又不能碰,自讨苦吃。
  阿秀解了疑惑,又觉得好笑起来。
  世子爷真是厉害,这种手段都有,以后再也不怕薛太后塞狐狸精过来了,而且这事过后,就算薛太后想塞人,那些歌姬美人们恐怕也不想领这个差事吧,谁敢领呢,领了就得做好天天放屁、口气冲天的准备。
  阿秀想的好笑,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那轻轻的笑就像绒草一样划过魏澜的心尖。
  他突然转过去,伸手将偷笑的阿秀拉到怀里,狠狠地揉搓起来。
  ——
  魏澜与薛太后的事情闹了一阵,此事的风头便被新一届的春闱考试压了下去。
  十九岁的魏二爷魏沉也要参加金科春闱,初九一早就去了考场。
  阿秀与魏沉有过婚约,现在两人变成了叔嫂,阿秀很守本分,从不派人去打听魏沉的情况,免得瓜田李下说不清楚。但阿秀还没有出嫁时就听说过魏沉的才名,说他七岁能诗句九岁能做文章,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表姑娘宋清雅似乎也有才女的名声,表哥表妹才子才女,多么般配的一对儿?
  如果没有过被魏沉泼脏水的那出,没有才气的阿秀被魏沉悔婚也悔得服气,谁让她确实配不上魏沉呢?可魏沉黑心肝散播谣言污蔑她是跋扈丑女,害得阿秀声誉扫地还被八字有了一撇的说亲男方再次悔婚,阿秀就做不到真心祝福魏沉与宋清雅。
  阿秀暗暗地希望这次魏沉金榜无名。
  她就坏心眼这一次,如果真的应验了,那她与魏沉、宋清雅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宋清雅嫁过来后不招惹她阿秀便不耍长嫂的威风,三年后魏沉再去考春闱,阿秀也不会再诅咒什么。
  魏沉在考场奋笔疾书,阿秀悄悄观察魏澜,发现魏澜并不是很在意春闱的弟弟,阿秀诅咒地就更放心了。
  考试结束,魏沉回府了,听说人瘦了一圈,精神还好,似乎胸有成竹。
  却不知宫里的惠文帝给本届主考官打了声招呼。
  薛太后还卧病在床,无论真假,都病了一个月了,惠文帝怎么都得表示表示。
  薛太后是被魏澜气病的。
  为了让薛太后消气,惠文帝必须惩罚魏澜。
  魏澜太有用了,惠文帝舍不得惩罚,魏澜的父亲魏松严坐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做的还很称职,惠文帝也不能动,没办法,那就只能动魏澜的亲弟弟魏沉。
  惠文帝想,魏沉才十九岁,再过三年也才二十二,三年后薛太后的气早消了,那时候魏沉再考,只要魏沉有真才实学闯进殿试,惠文帝一定会给他个好前程,毕竟魏沉除了是魏澜的弟弟,也是他心头爱魏浅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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