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反抗,直接跟时晟滚床单了,说不定现在就真有了!
  就算没有,只要坐等时间,假装怀孕然后散布出去,也算完成任务。
  可如今,还得重新把那个腹黑变态拐上床。
  余小晚突然觉得心累。
  辣鸡抖S系统不折腾她就浑身不舒坦!
  关了系统任务,她又暗自琢磨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扫视了一圈。
  到处都静悄悄的,只有风过檐草的唰唰声,再无其他半点声响。
  她又蜷缩了一会儿,这才谨慎地从灶膛爬了出来。
 
 
第21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0)
  皓月之下,恍如白昼,真不如月黑风高更易潜行,余小晚一路上提了十二分的小心,一路溜着墙根,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吓得一动不敢动,简直跟个过街老鼠似的,上辈子到死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好歹历尽千辛,总算猫回了将军府的角门。
  门是到了,可怎么进去呢?
  她正迟疑之际,红木的双扇门自己开了!
  不等她看清,一道身影就直扑了过来。
  “夫人,你可回来了!你都吓死奴婢了!”
  喜儿早已忘了尊卑,抱住她就是一阵啜泣。
  余小晚轻吁了口气,拍了拍喜儿的背,“进去再说。”
  不等进门,角门里又钻出一个小厮,先冲她抱手行了个大礼,这才道:“夫人回来便好,小的这就给将军送个信儿去。”
  说罢,他又拜了拜,便匆匆离去。
  余小晚微微蹙眉,随着喜儿一同进了门,不等她开口问,喜儿便已关上角门,破涕为笑。
  “夫人夫人!您可不晓得,这一晚上将军可派人来问了好多次,可忧心着夫人您呢!”
  “是吗?”
  时晟若只是问一次,她相信那是关心,可问那么多次,就不是关心她,是担心他自己了。
  本来嘛,若只是关心她,问一次没来,等来了,小厮传个消息也就够了,何至于一次次来问。
  他如此这般,只是担心她被抓住,届时,只要有心人稍作文章,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转过拐弯,便见府内一片灯火通明,余小晚刚刚松缓的眉心再度蹙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大的阵仗?”
  喜儿这才想起禀报,“夫人有所不知,半个时辰前,那玄国的九殿下就被抬了回来!他满身是血,脸色白的,死人一样,可吓人了!”
  玄睦抬回来了?
  余小晚有些诧异。
  “还有谁来了?”
  “还有公主府的管事和府医,听说宫里的太医也在往这边赶,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
  余小晚瞬间了然,那处小巷离公主府最近,玄睦既不是刺客,便是在公主府出事的贵客,公主理当将他留在府上治伤,如今公主府的管事都出面了,却未曾将他留下,反而一路颠簸送来这里,只说明了一件事。
  公主府尚不安全,那刺客很有可能还在府上。
  余小晚略一思索,问道:“可有人问起我?”
  喜儿许是一晚上担忧过甚,不提醒竟都想不起来回禀,她这一问才赶紧回道:“问起了问起了,福伯回说夫人您自宴席回来便身子不适,一时无法起身,加之当日茯苓毒害夫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公主府的管事似是也有所耳闻,并未多说。”
  余小晚颌首,想了想,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如今时晟不在,她整晚都不露面,总归是不妥,遂携着喜儿匆匆回了寿秋堂,换了身襦裙,又朝着安冬阁而去。
  一路上,喜儿脸色都不太好看,忍了数次,还是问出了口。
  “夫人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里衣竟有血迹?”
  余小晚本想绕过,可想了想,喜儿终归是个忠心的,况且以后还用得上,便没有隐瞒。
  当然,胎记之事,自然是跳过,只字未提。
  喜儿听罢也是一阵唏嘘,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余小晚却又突然想起一事,“喜儿,你们一路行来,可有什么差池?”
  喜儿虚扶着她摇了摇头,“一路安稳,什么事都没有。”
  余小晚抿唇望了一眼皎洁明亮的月,眼神微移,“轿子呢?带我去看。”
  软轿就在后院停着,喜儿提着纸灯,引着她很快便到。
  “灯笼给我。”
  余小晚接过纸灯先绕着软轿转了一圈。
  时晟一向低调,这常用的轿子也是普通的紧,没有金丝银线,更没有珠玉加顶,素兰的布面也只绣了几丛暗红的海棠,也全靠这几丛海棠,不然,还真难看出竟是顶女眷的软轿。
  余小晚仔仔细细看了圈,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她迟疑着点了点灯笼骨,思索了片刻,这才小心地撩开轿帘,先探进纸灯照了照。
  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她又将那纸灯晃了好几圈,这才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去看个仔细。
  轿内比那轿外更加朴素,不知这时晟是的确不喜铺张,还是小心谨慎,怕被扣上功高盖主、好大喜功的帽子。
  进了轿子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余小晚微叹,或许真没什么事,时晟会那般说,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这么想着,她便抽身想退出来。
  手动灯摇,挑在灯挑,划过一道清浅的弧度,灯影摇晃处,一点银芒突然闪过!
  余小晚已转过头去,怔了一下,又转了回来。
  可再看,看银芒已经不见。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提着灯笼变换着角度,轻轻摇晃。
  灯影过去,不时有银芒闪动。
  余小晚照准位置,径直凑上前去,嫌纸糊的防风罩朦胧碍事,干脆扯掉,独留灯笼骨和内里的火烛。
  风罩一除,光线瞬间明亮数分,那银芒也看得一清二楚。
  那银芒就埋在那轿座之上,深入软垫,若不细看,根本难以察觉,依稀像是几枚银针。
  余小晚回头冲好奇张望的喜儿伸出手,“帕子给我。”
  她方才换衣匆忙,没顾得上配备这个道具。
  喜儿赶紧从窄袖里揪出条丝帕递了过来。
  余小晚将那丝帕折了一下,这才谨慎的捏出了其中一枚银针。
  说是银针,却并非纯银所造,质地坚硬,针尖锋利,烛火之下银芒闪动,绝非凡品。
  余小晚拎起灯笼小心地照了照轿顶,如此光线,很难辨出针眼。
  虽辨不出,可她却十分确定,这针绝对是从轿顶而入,看那银针分布,明显是冲颅顶而来!
  若她半途不曾下轿,只怕早已数针入脑,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第22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1)
  余小晚将那银针层层包好,确定不会不小心伤到人之后,这才塞进束腰掖牢。
  “走吧。”
  将纸灯递给喜儿,两人这才朝着安冬阁而去。
  喜儿惯是个憋不住的人,自然没忍住追问那是什么,余小晚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知,惊得喜儿半天合不拢嘴。
  这种事对于喜儿这种不谙世事只识后宅那些小伎俩的丫鬟来说,确实是难以想象的惊悚奇闻。
  “是奴婢愚钝了,如此说来,夫人陷害茯苓定然也是有夫人的大义的,喜儿以后再不敢随意揣测夫人。”
  这傻丫头,揣测便揣测,还刻意说出来,也不怕她这个主子心存芥蒂。
  余小晚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话间便到了安冬阁门外。
  安冬阁本不过是个跨院,如今却层层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怕整个将军府的侍卫都没这里多。
  守门的侍卫一见她来,赶紧上前拱手行礼,余小晚随意摆了摆手,待他开了门,这才迈步而入。
  院中也是守备森严,福伯正守在厢房门口,焦急地抄着手原地踏圈,见她进来赶紧松手上前见礼。
  “如何?可有危险?”
  福伯垂首微叹,“高烧不退,李太医都束手无策,说是,熬过便熬过,熬不过……”
  又是一声叹息。
  熬不过,只怕不只是难以对玄国交代,人是死在将军府上的,就是时晟都难脱干系,届时必然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苍帝若趁此机会对这将军府做些什么,也不无可能。
  譬如,公主想取她性命,那必然也是苍帝的意思,会不会趁机牵连到她,谁都说不准。
  此时此刻,余小晚对于他们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已有猜测,只消时晟来了,一问便可确认。
  余小晚迈步进了厢房,厢房内乌鸦鸦一片挤满了人,打眼一望,单太医就有三位,再加上府医、管事、药童、小厮,连同赵淳都在其间,自然是拥挤不堪。
  浓重的血味混着人体蒸腾的热气,说不出的难闻,空气不流通,于伤者也是无益。
  余小晚皱眉道:“除下太医,其余人等权且先出去,只留两名小厮候着便是。”
  众人闻听,先是对视了一眼,认出喊话者乃是将军夫人,自然不敢置喙,纷纷拜过离开。
  余小晚这才得隙而入。
  只她一人,喜儿也留在了门外。
  之前屋内拥挤,折屏已被折起挪到了一边,余小晚径直走到床边隔着太医探头望去。
  玄睦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原本还稍露嫩红的嘴唇,此刻也青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
  若不是他的脖子乃至果露其外的皮肤全都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如此模样倒不像是高烧,倒真像是死了一般。
  小厮在一旁不停的换着棉巾为他敷额,太医也在忙碌的针灸降温,可显然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余小晚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站在一旁皱眉看了一会儿,低声吩咐道:“去,取来一坛最烈的酒。”
  一旁候着的小厮赶紧领命下去,不大会儿就抱来一大坛子酒。
  余小晚上前拍开酒封闻了闻,酒香扑鼻,只闻着便知酒烈。
  “把那盆中水倒了,用这酒擦拭降温,要全身都擦,你们二人一起。”
  小厮诧异的望了一眼余小晚,赶紧应下。
  李太医捋了捋胡须,也跟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全身擦拭需得宽衣,余小晚不便多留,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抬步离去。
  之后又去了扶春院拜访了刚刚回转的耶律蛟,礼貌的客套了一番,也便告辞。
  一夜无眠,天光大亮之时时晟才得回转,可也仅待了半刻探了探玄睦,便又匆匆离去。
  离去之时还顾得嘱咐了她一句,“千万记得看顾好九殿下。”
  余小晚觉得他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不过,他既吩咐了,余小晚总是要做做样子,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安冬阁,连每日必修的欺辱茯苓都暂时搁置。
  折腾了一日一夜,玄睦反复的高烧总算彻底褪去,可怜李太医那一把老骨头,却是险些折腾地散了架。
  李太医抹了一把虚汗,赶紧遣了人往宫中送信,自个儿也暂且下去歇息。
  余小晚看一眼守在床头强打精神的小厮,也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稍作休整。
  打发走了所有人,连喜儿都留在外厢候着,余小晚这才坐在榻边,垂眸望着床上单薄的少年。
  虽知他已退烧,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触手温凉,确实是退了。
  探罢,她又忍不住自嘲,明知他不会死,烧与不烧又能如何,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这么想着,便觉得他既已脱险,她再留在这里实属多余,便起身欲走。
  刚刚站起,掌心一热,手突然被人拽住。
  余小晚挑了下眉尖,垂眸望去。
  玄睦不知何时挑开了一丝眼缝,浮肿的眼皮隐约透着几根青色筋脉,看着不止是可怜,还有些好笑。
  的确是好笑,不管是《将军的细作小娇妻》副本还是《鬼眼丑皇的心尖宠》副本,她都不是女主。
  玄睦你拉错人了!
  她保持着端庄贤良的姿态,刚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口渴,却见他蠕动了两下干裂的嘴唇,细若蚊蝇地挤出两个字:“母妃……”
  !!!!!!
  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余小晚此刻日了狗的心情!
  她有那么老吗?有吗有吗有吗?!!!
  事实证明,任何一个女人都对“老”这个字深恶痛绝,哪怕她披的其实压根就不是自己原来那身皮。
  跟一个烧糊涂的孩子也没什么好演戏的,余小晚使劲抽了抽手。
  居!然!没!抽!出!来!
  别看玄睦年纪轻轻,又有重伤在身,还烧了一天一夜,可手劲儿却大的出奇,余小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解救自己可怜的右手。
  玄睦勉强挑着眼缝,眸中碎光闪动,依稀竟有一丝水痕滑过。
  “连母妃也……不要儿臣了吗?”
 
 
第23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2)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宝宝们~~昨天其实是修改了前面的章节,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发成新章~
  对不起,调戏了你萌~~
  现在补上拉~
  么么扎~
  这话说的,可怜见的,搭配着那因发烧明显有些嘶哑地嗓音,竟让自打穿越以来就绑定了铁石心肠属性的余小晚难得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她放弃挣扎,垂眸望向玄睦。
  单薄的少年独着一只眼,本就有些可怜,如今又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还翘着干皮,再这么可怜巴巴地拽着她唤着母妃,那便更可怜了几分。
  “哎……”
  余小晚微叹,张望了一眼不远处桌上的白釉茶壶,低头轻哄道:“你先松一松,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玄睦的眼确实浮肿的有些厉害,又使劲张了张眼,也只是稍稍张大了一分,烛火跳动,那独眸中的湿意更浓了几分。
  “母妃为何不唤儿臣渊儿,母妃又要丢下儿臣了吗?”
  渊儿?
  余小晚这才忆起,玄睦,字临渊。
  初闻这两个字时她还惊诧了那么一瞬间,直以为喜儿记错了,好端端的谁会给自个儿孩子起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字,尤其还是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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