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喜儿暗自替自家夫人雀跃着,却不知余小晚温婉笑容的背后是怎样的疯狂暴走。
  丫的,时晟时望归!
  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到底是不是?!
  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他竟然,竟然只碰了碰她的嘴唇就GAMEOVER了!
  不止如此,软玉温香在怀,他居然能不到半分钟就睡得昏天暗地!
  到底是她没有魅力,还是他根本不行?!
  好吧,她知道他最近确实累坏了,可是,可可是是,你累你就睡,你不!上!何!撩!
  她都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要为积分献身了,他怎么能半路给她撂摊子!
  翻了翻缀在任务条后面高红高亮不断跳动的倒计时框【26天13时52分32秒】,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浪费了近四天的时间。
  刚刚明明那么好的机会!
  明明!
  余小晚简直郁闷地快要吐血了!
  可她表面却只是浅浅地轻叹一声,轻描淡写的惆怅。
  一声叹息未落,拐角处便传来啪啪啪三声击掌声。
  “和风树影,美人轻愁,一出门便见到如此赏心悦目地美景,着实让人欣喜。”
  余小晚一怔,抬首望去,却见耶律蛟正从扶春院出来,依然是一身缟白胡服,金线耀眼。
  如此轻薄的言语,若是换了旁人,余小晚绝对会摆出当家主母的气势狠狠训斥一番,顺便发泄发泄任务不成的郁闷。
  可偏偏这人是西夷大皇子,西夷民风开化,此番言语倒也称不上是登徒子行径。
  余小晚不露声色地上前浅浅一福,端庄温雅。
  “大殿下这是要出门去?”
  “正是正是,公主相邀,怎敢不去。”
  碎石子小路蜿蜒窄小,余小晚礼貌的侧身让路。
  “那妾身便不打扰大殿下了,殿下请。”
  耶律蛟没动,站在院门前捋了捋虬髯,笑道:“说起打扰,明日我倒是想去上官大人家打扰打扰,顺便看一看那养伤的朱国太子,不知夫人可愿为我引路?”
  余小晚眼眸微移,笑道:“大殿下不嫌陋室粗鄙,肯驾临上官府,父亲定然十分欣喜,身为上官家的女儿,妾身自然更是乐意之至。”
  耶律蛟颌首,又拍了一下掌心,“如此,那便定于明日一早,辰时三刻,可好?”
  “悉听尊便。”
  目送耶律蛟离开,喜儿在旁兀自欢喜着,“太好了!太好了!奴婢刚好有事要禀明老夫人,如此便不用再捎书信了。”
  喜儿识字不多,每次书信都抓耳挠腮,能少写字自然欢喜。
  余小晚并未理会她,望着耶律蛟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喜儿,速去给父亲送去消息,就说明日一早我与大殿下一同回府。”
  “是。”喜儿领命,却并未离开。
  余小晚走了两步,回头看向她,“怎的还不去?”
  喜儿看了看不远处的娆夏阁,又看了看余小晚,“夫人不是要去寻那贱蹄子吗?”
  “我一人去无妨,不用你跟着。”
  “可是……”
  喜儿一脸担忧。
  上次两人去找茯苓麻烦,踢翻了她的粥碗,茯苓当时那一脸怨毒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们的神情,至今想起都让喜儿一阵心悸。
  余小晚见她还不走,便摆了摆手,自顾先转身离开。
  “好了,不必多言,先送了信儿再说。”
  喜儿无奈,只得应下。
  余小晚一路进了娆夏阁,途遇的丫鬟婆子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赶紧回了各自厢房,给自家主子报信。
  不等余小晚进柴房,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姨娘已经探首探脑,就等着看热闹。
  余小晚特意回头望了一眼。
  薛姨娘、周姨娘、王姨娘,还有苍帝送来的另外三个姨娘都在,却独独少了那兵部侍郎的庶妹张姨娘。
  之前那次也是,这张姨娘从来不凑热闹,该说是太蠢,还是太聪明?
  柴房偏隅一角,紧挨着花丛树荫,常年不见阳光,终年阴暗潮湿,一进门扑鼻的便是一股子霉味。
  它虽名为柴房,却并没有柴,堆着的不过是些丢弃的杂物,破旧的桌椅、过时的裙袄、损坏的物什,还有一些花铲小锄乱七八糟的器具玩意儿。
  茯苓躺在这一堆杂物中间,身下是一张破旧的草席,身上堪堪掩着一条薄被。
  余小晚看了一眼那薄被,绸缎的面料,纯棉的里子,明显不是下人用的。
  她信步过去,拎起那薄被看了看。
  “呦!这么好的绸被,谁给你的?上次明明还盖着一件破旧的外氅,几日不见,你倒更滋润了。”
  茯苓自打她进门,就一直警惕的盯着她,见她拽起了绸被,眼神游移了一下,明显有些慌乱。
  “这,这是我从这杂物中翻出来的,不是旁人给的。”
  余小晚斜眸扫了她一眼,红唇斜勾,咋了咋舌,标准的恶毒女配脸。
  “啧啧啧,中气挺足的嘛,看来这几日我没来,你倒是吃好喝好睡的也好,只怕要不了几日就能起身出去遛弯了,说不定,遛着遛着就遛进了将军的被窝!”
  伴随着这最后的“被窝”二字,余小晚突然抬手,扯着那绸被猛地丢了出去!
  绸被沾了潮气,有些分量,这一下倒是扔得挺远,大半截都出了房门,余小晚望着那被子哼笑一声,回头看向茯苓。
  “既然你说这绸被是你自己翻出来的,那便把它捡回来吧,捡被子,总比翻被子容易吧?”
  茯苓当日可是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这才养了没几日,又缺药少食的,自然身子虚弱的紧,莫说翻被子,就是爬到门口把那绸被拖回来都很困难。
  余小晚气定神闲地走至门口,拿脚尖挑了挑那绸被,冲她冷冷一笑。
  “来呀!来把这绸被捡回来,若你能捡回来,我便相信它确实是你自个儿翻出来的,如若不然,本夫人定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哪个狗奴才这么大胆!居然敢吃里扒外!”
  茯苓咬了咬干裂的唇,愤恨地瞪着余小晚,如果视线能杀死人的话,只怕余小晚早被她扎出了满身的血窟窿。
  她忍了又忍,咬得嘴唇都沁出了血,最终还是痛苦地翻过身来,趴在地上,艰难地向门口爬去。
  不,这根本不能称之为爬,只能称之为挪。
  柴房是没有硬化的泥地,又潮又冷,根本没有抠扒的石缝,茯苓只能艰难地抠着泥地,试图向前挪。
  可泥地松软,她稍一用力,便挖下一大坨带着潮气的湿泥,根本挪不动半步。
  她接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泥地倒被她抠出两个不大不小的浅坑。
  余小晚冷眼看着她,单手抱臂,扯出袖口的丝帕随意地扇了扇。
  “啧啧啧,这霉味儿可真够难闻的,你倒是快点,本夫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等你半刻,若还爬不过来,便让那刘婆子和秀娥替你爬吧。”
  茯苓闻听,肩头明显绷紧,她忍了又忍,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地底抠去!
  须臾之间,半截手全都抠进了泥底!
  凭着这点支撑,她拼命的向前挪爬了半步。
  就这样,她半步半步的挪到了房门前,原本青葱细嫩的两只手全都沾满了泥污,指尖更是惨不忍睹,隐隐还透着点猩红。
  余小晚打眼一瞟,竟发觉她左手中指的指甲已经劈开,隐约露着惊悚的红肉!
  她有些于心不忍,赶紧转过视线,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她依然摆出一副恶毒的嘴脸,用脚尖傲慢地点了点那绸被。
  “快点捡回去!我数二十声,若你还没连人带被地躺回去,那我就只好喊你那两个奴婢来帮你了!好了,开始数了,一、二……”
  茯苓爬过来已然用尽了全力,再让她爬回去,几乎不可能,况且余小晚还数的那么快!
  可她还是咬了咬牙,将那绸被勉强缠在身上,艰难的抠着泥地,一点一点地挪向了原来的位置。
  “……十七、十八、十九……”
  眼看就要数完二十声,茯苓突然豁出一切一般,猛地向前一扑!
  只听扑通一声!
  她一头扎在了草席上!
  与此同时。
  “二十!”
  最后一声也落了音。
  茯苓勉强躺好,不过片刻已疼出了满头冷汗,早已分不清底色的袭衣下摆,隐约也透出了一丝猩红。
  余小晚瞟了一眼,那是之前重伤之处,怕是伤口又撕裂了。
  她心中微叹,面上却依然是无比的蛇蝎。
  “呦,这就躺好了。本夫人言而有信,既然你躺好了,那便不再追究这绸被究竟是谁给你的,不过……”
 
 
第28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7)
  一句“不过”,茯苓立刻警惕地瞪向了她。
  余小晚斜睨了她一眼,转头冲着一旁大约是周姨娘的丫鬟吩咐:“去浣衣房,把刘婆子和秀娥给我带过来。”
  茯苓闻听,美目立刻迸射出愤恨的眼刀!
  “你可是堂堂将军夫人,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余小晚回头,唇角斜勾,笑意阴森,“我是说我不追究绸被的事儿,可没说我不追究汤药的事!真当我几日不来,什么都不晓得吗?这几日是谁暗地里给你送的汤药?又是谁给你端的水送的饭?”
  茯苓瞬间僵住,原本就已经惨白的脸,此刻更是白的几乎不见一丝的血色。
  “我毕竟是皇上亲赐的小妾,你如此待我,就不怕皇上怪罪?!”
  余小晚冷嗤,“怪罪?一个毒害主母的小妾,皇上不下旨凌迟处死,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你竟然还敢有此妄想,真是愚蠢的好笑。”
  茯苓恼恨地咬紧牙关,即便有百般冤屈,此刻也投诉无门。
  “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无辜?”茯苓越是悲愤,余小晚越是笑得恶毒,“像她们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打不死已经是便宜她们了,何来无辜?”
  茯苓拼命地隐忍着,一双美目瞪若铜铃,眼底的血丝根根破裂,那彻骨的怨憎眼看就要破涌而出!
  “你若要我死,便杀了我!如此行径,究竟是想怎样?!”
  当然是想让你奋起反抗了,我的女主!
  其实,茯苓的一举一动,余小晚都一清二楚,穿越女留的眼线可不是白留的。
  而且,这个眼线不是别人,正是刘婆子和秀娥!
  不得不说,茯苓的女主光环还是相当给力的,刘婆子和秀娥不过才跟了茯苓一年有余,已然被她感化,虽然没有跟茯苓坦诚自己的身份,可已经处处替茯苓掩饰。
  比如说,她只吩咐了她们别让茯苓饿死就行,她们却偷偷背着她用私房钱给茯苓抓药,就连饭食也是表面稀粥,粥下窝着鸡蛋瘦肉。
  既然她们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余小晚正好拿她们开刀,逼茯苓就犯!
  说话间,刘婆子和秀娥已经被带到,一见这场面,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跪倒。
  “老奴刘婆儿见过夫人。”
  “奴婢秀娥见过夫人。”
  余小晚阴沉着脸,缓步上前,恶毒女配的形象瞬间扩张了数倍,上去一人一脚,直接踹翻了二人。
  “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夫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不过是让你们帮着监视着这个蹄子,你们竟背着我处处相护!真当我瞎了不成!”
  秀娥到底年轻经事少,一听事迹败露,吓得只会在原地抖若塞糠,刘婆子倒是冷静一些,赶紧跪直了一个接着一个磕起了响头。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老奴绝不敢背叛夫人,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取信于她,求夫人明鉴!”
  这话一出,几位姨娘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此刻再看自己房里的丫鬟婆子,眼神都有些不大一样了。
  各房的奴婢们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好端端的看出戏,竟会殃及到自个儿,自家主子本就不好伺候,如今再怀疑上自个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呦!
  其实她们都是普通奴婢,穿越女知道这几房姨娘翻不起什么大浪,压根就懒得在她们身上浪费心思。
  余小晚借着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茯苓,这才转身对一旁的传话丫鬟说道:“去,把福伯找来,就说我要处置两个贱婢,让他顺道把执刑仆役也带来。”
  一听此话,所有人都脸色微变,刘婆子更是吓得连磕头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过来,一把抱住了余小晚的腿。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夫人饶命!”
  秀娥已经彻底吓懵了,抖都不会抖了,瘫坐在地上,傻了一样。
  执刑仆役可是整个将军府下人们的噩梦!
  平日里下人犯错,只消随手指个其他下人掌个嘴罚个跪,再不济了换个小厮过来棍棒伺候一顿也就是了,可一旦动用了执刑仆役,那便基本等同于判了死刑了!
  想想那李忠,再看看眼前的茯苓,就连传话的丫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丫鬟匆匆下去传话,茯苓却突然自草席上撑起上身,冲着刘婆子、秀娥一阵怒骂!
  “你们这两个贱婢!竟是这毒妇的眼线!亏我还将你们当心腹看待,你们竟这般待我,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边骂边笑,疯了一般,如癫似狂,竟还腾出一只手,随手拽过物什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外扔!
  她在屋里,刘婆子秀娥在屋外,即便她是重伤之下的骤然爆发,到底还是准头不够,自然谁也没砸着,只有一个破旧的笔筒滚到了余小晚脚边。
  余小晚垫着帕子捡起那笔筒左右端详了一下,笑道:“这笔筒好好的,扔了倒是可惜,不如……”
  她拽起抱在自己腿上的刘婆子枯瘦的老手,笑得无比的恶毒,“不如把这手指一根根剁了装进去,也算物尽其用了。”
  这话一出,即便是事不关己的几位姨娘,脸色也是变得格外的难看。
  当初穿越女的一贯作风可都是装善扮柔,恨不得把“我是菩萨心肠”贴满一脸,余小晚却刚好相反,她是怎么招人恨怎么来,恨不得把“我恶毒!我残忍!我心狠手辣!”bia得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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