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如此大的反差,想让这些姨娘们不惊悚都很难。
  余小晚踹开已经面如土色的刘婆子,看向还在癫笑怒骂的茯苓,心中暗自咋舌,不亏是女主,反应可真够快的,这就开始给她演戏了。
  明明想保住刘婆子和秀娥,却故意装出恨之入骨的模样,若不是她深知女主聪慧又重情重义,还真差点就信了。
 
 
第29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8)(捉虫)
  茯苓又笑了片刻才停下,精疲力尽地倒在草席上,嘴里还在斥骂着:“这两个贱奴,一定要将她们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余小晚凉凉一笑,顺着她的话茬说道:“那是自然,妹妹大可放心,千刀万剐有什么意思,直接杖毙了才好,死了好给妹妹做个伴儿。”
  这话一出,不等茯苓反应,刘婆子再度发起颠儿来,连滚带爬地冲进柴房,照着地上的茯苓就是一阵推搡拍打!
  “你这害人精!你可要害死老奴了,老奴跟你拼了!”
  茯苓也不示弱,随手抓起一个积满厚灰的笔洗,当的一下,狠狠砸在刘婆子头上!
  这一下可用尽了茯苓全身的力气,砸罢之后,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全身都因为用力过猛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刘婆子惨叫一声,捂着冒血的额角,跌趴在地上,捶地嚎哭。
  “我刘婆儿到底做了什么孽呀!早知道就不该擅作主张,只道自个儿是个忠心的,却不想连这条老命都要丧在这杀千刀的贱蹄子手里!”
  茯苓瘫躺在地上,虚弱地喘了会儿气,这才接着怒骂。
  “老虔婆,你活该!老天长着眼呢!我就等着看这毒妇活活打死你!你死也得死在我前头!”
  这一出戏不可谓不精彩,余小晚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真想为这主仆二人的倾情演出好好鼓鼓掌。
  看看人家,这才是真演技,老戏骨都得甘拜下风。
  她们主仆正嚎着,福伯带着执刑仆役匆匆赶来,一进院子就见到这光景,也是一愣,赶紧小跑着过来给余小晚见礼。
  余小晚不耐烦的扇着丝帕,冲福伯道:“去,把那婆子给我堵了嘴拉出来,号丧似的,晦气!”
  福伯诺罢,回头吩咐身后的仆役过去,拉肩头拢二背,三两下就把刘婆子堵了嘴拖了出来。
  刘婆子本就到了枯树老皮的年岁,昏黄老眼,满脸沟壑,再搭着顺脸流的血,看着真是说不出的瘆人。
  余小晚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紧张地盯着门口的茯苓,伸手问仆役要过木杖,扔在了刘婆子面前。
  “本夫人也不是个不辨忠奸的糊涂人,看方才那样,你似乎确实是个忠心的。不过,本夫人也不能凭这一样便信你,你还得再表表你的忠心才是。”
  刘婆子闻听,立刻来了精神,薅掉嘴里的破布,跪爬着过来,迎头就是一顿叩首。
  “老奴之心苍天可见!老奴愿自断一腿以表忠心!”
  大约她是误解了余小晚扔给她木杖的意思,竟自顾地拎起它,照着自己的左腿狠狠就砸了下去!
  绝处逢生的爆发力不容小觑,这一下虽没砸到腿断,可至少也得是个骨裂,当即就疼得她惨叫一声,出了满头的冷汗!
  余小晚见状,干脆顺水推舟。
  “行了,你的忠心本夫人知道了,把那木杖给秀娥。”
  秀娥早已被眼前接二连三地变故惊得不知所以,眼睁睁看着滚到跟前的木杖,半天才反应过来,颤着手捡了起来,看了看满脸血污的刘婆子,又看了看屋里的茯苓,最后才把视线落在余小晚身上。
  “奴,奴婢,忠忠忠,忠心耿耿,天天天天,天地可证!”
  说着,举起那木杖也要打自己的腿。
  余小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够了!本夫人不是让你效仿她自残,你残了也证明不了什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拎好那木杖,去……”
  余小晚故意拖长了音,突然一指柴房暗影中的茯苓!
  “……去打死她!”
  这话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震得满院诸人全都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秀娥本就在抖,这下更是抖得厉害,嘴颤地合都合不拢,“夫,夫,夫人……”
  余小晚冷笑,“怎么?你不愿?”
  “奴奴奴,奴婢并非不愿,只是,只是奴婢生性胆小,怕,怕见血。”
  余小晚转身,信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桌边,抖着丝帕随意扫了两下石凳,优雅落座,回头瞟了她一眼。
  “今个儿注定是要见血的,不是你的血,便是她的血,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她不死,你死。”
  今日余小晚可算是给了整个将军府一个毁天灭地的核炸|弹,这一出接着一出的恶毒戏码,震得众人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旁人家的后宅大院或许比这还要血腥,可偏偏穿越女之前的菩萨戏太深入人心,这一天一地的对比,难免让人消化不良。
  秀娥已经彻底惊懵了,手里的木杖都握不住,铛啷啷掉在地上,弹跳了好几下一路滚到了柴房门前。
  秀娥本能的爬过去握住了那木杖,抬眼一看茯苓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头一紧,木杖再度掉落,铛啷啷啷,卡在了柴房门口。
  “你这贱婢!你敢动我,我便咬死你!”
  茯苓大约是觉得自己横竖是活不成了,似乎是想故技重施,连同秀娥一起救下。
  奈何秀娥到底是年轻不够透亮,抱着那木杖颤颤巍巍地爬进柴房,举了又举,哪怕装装样子随意打两下也好,她都没能打下去。
  茯苓喘着气,嘴下不停,接二连三的怒骂着,且越骂越难听,连“千人骑万人枕的破鞋”都骂出来了,秀娥却只是举着木杖,全身轻颤,泪流满面。
  时间分秒而过,柴房门前挤满了人,却偏生安静的只能听到风过树梢的沙沙声,众人都屏息等着秀娥砸下那一杖,可她偏偏不砸,就那么生生举了一炷香的时间!
  余小晚叹息,女主光环真强大,这才一年多的工夫,就收了这么两个卖命的小弟,时晟有了她,可再也不用怕那皇帝老儿了。
  “行了,时间到了,来人啊,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第30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9)(捉虫)
  这话一出,秀娥尚未反应过来,茯苓却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起身,拽着她的手就往自个儿身上打!
  秀娥本能的躲避,她毕竟身强体健,轻易便拖着虚弱的茯苓向后倒去。
  呼咚一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茯苓趴伏在秀娥身上,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还不忘压低了嗓音呵斥她:“打呀!快打我呀!你不要命了吗?!”
  秀娥越颤越厉害,喉咙深处的哽咽再也压抑不住,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手中的木杖也掉在了地上。
  茯苓赶紧伸长了胳膊,艰难地捡起那木杖硬往她手里塞,可秀娥根本不接,突然毫无预兆地就推开了茯苓,转身直冲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在了柴房门口,扬臂悲鸣!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我家主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落得如此凄惨境地!我秀娥愿用我一条贱命换主子一线生机,求老天开开眼,开开眼!”
  说罢,她猛地站了起来,遥遥指着余小晚,满身愤恨,目呲俱裂,恨不得直扑过去把她生吞活剥,再也不见方才胆小怯懦的模样。
  “你这毒妇!先诬我家主子毒害于你,又如此凌虐我们主仆!你恶毒残忍丧尽天良!我秀娥即便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她惨然一笑,突然转头朝着不远处的廊柱直冲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再拦已经拦不住了。
  秀娥咚的一声撞在了廊柱之上,只摇晃了一下便歪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茯苓在柴房虽看不见,却也听出了个大概,她挣扎着爬了出来,原本就见了血的手指,硬生生爬成了血肉模糊。
  她勉强从房中探出点头,看到廊柱上的血迹,再看看倒地不起的秀娥,当即悲痛欲绝,一口气没上来,只来得及高呼了一声“秀娥!”,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开口,院中静得只剩虫鸣风语。
  余小晚微微蹙眉,这次的恶毒女配当得有些不顺心,一个个都不按剧本来,原本她只是打算吓唬一番,让那执刑仆役把秀娥和刘婆子带下去假装打死就行了。
  没想到会闹到这般地步。
  罢了,总算目的是达到了,而且比预想中的还要好。
  她转眸看了一眼刘婆子。
  刘婆子是她临时起意留下的,茯苓重伤在身,不能没个帮手,这刘婆子倒是个机灵有城府的,刚好可以搭把手。
  戏演到这里差不多该收场了,余小晚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到秀娥身前,抬脚将她踹翻过来。
  秀娥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额角的血还在汩汩而流,可鼻翼丝毫不动,无声无息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死了一般。
  余小晚蹲下,探手摸了摸她的颈脉,片刻后冷笑一声,起身挥了挥手。
  “死透了,抬走吧,待天黑之后,直接丢到乱葬岗。”
  福伯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
  余小晚回头扫视了一圈众人,她们一个个眼神闪烁,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也算是间接的敲山震虎,省得她们闲得没事作妖,给她添乱。
  环视了一圈,她的视线再度落到面如土色的刘婆子身上。
  “你呢,确实是个忠心的,很好。先下去让府医给你看下腿,以后茯苓的饮食起居还是归你,这次可要给我仔细些,别再自作主张了,懂吗?”
  刘婆子颤了下嘴唇,赶紧俯首磕头,“谢夫人赐医!老奴定当做牛做马报夫人大恩!”
  “行了行了,折腾了这么半天,本夫人也累了,都散了吧。”
  余小晚捶了捶后颈,迈步出了娆夏阁。
  刚走出去没多远,迎面正碰上匆匆赶来的喜儿。
  “夫人?你没事吧夫人?我听说福伯带着执刑仆役过来了,是不是那蹄子以下犯上,冲撞了夫人?”
  这时辰掐得还真准,再晚半刻喜儿就得撞上那凄惨的一幕,就喜儿这胆小的模样,若真见了,非得接连几天睡不着觉不可。
  “你来得正好,赶紧出府一趟,帮我办件事。”
  喜儿抹了一把跑出的薄汗,问道:“什么事夫人?”
  余小晚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上前一步凑到她近前,耳语道:“去上官府找两个可信的,直接去乱葬岗,秀娥稍后会被送去那里,让他们把她救起,安置到城外。”
  喜儿不明所以,想问,却见福伯指挥着两个执刑仆役抬着秀娥出来。
  喜儿大惊,本能地躲到了余小晚身后,还拽住了她的袖子。
  “她她,她怎么了?”
  余小晚冷笑一声,道:“不过死了个贱婢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死,死了?!”喜儿更惊了,“那方才夫人还……”
  余小晚回眸瞪了她一眼,喜儿赶紧闭了嘴。
  待他们过去,余小晚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知你有许多疑问,待晚些时候我们再说。记得,救下秀娥一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连将军都不行,明白吗?”
  喜儿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行了,快去吧,若晚了,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喜儿这才慌了起来,赶紧福了福,转身跑开。
  余小晚又站了片刻,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
  日头已经偏西,差不多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这几日,她一日三餐,早中晚准时的很,都是过去陪着玄睦用饭,倒也不用她动手,只陪着随便吃两口便好。
  她原本并没打算如此,是玄睦主动留她的,留人的话说的也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自打母后入了冷宫,我已十年不曾与他人一同用饭了,若,若夫人不弃,便陪我用一次吧,一次便好,就一次……行吗?”
  说这话时,玄睦还不能起身,只能勉强仰着脖子,美丽的桃花独眼灼灼地望着她,睫毛纤纤,丰唇微颤,那满脸的期待几乎瞬间便能将她淹没。
 
 
第31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30)
  面对这样的小可怜,她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莫说一次,十次她也会应下。
  于是她便留下陪他一同用饭,也正是那次用饭时,余小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
  玄国究竟为何派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皇子充当来使?
  总不会真的是故意来对苍国挑衅的吧?
  若真想挑衅,完全可以不派来使,那样效果岂不更好?
  可若不是挑衅,玄帝为何会派这样一个无用,且丢玄国面子的独眼皇子呢?
  若说是有心人有意为之,想趁此机会将玄睦除去,可他一个既无母族鼎力,又不得玄帝青眼,还有鬼眼伴身的无用皇子,又有谁会闲得淡疼,偏要来陷害他呢?
  照理说,其他皇子顶多拿他当个笑话,刻意陷害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玄帝为何要派这样一个无用皇子过来丢玄国的脸呢?
  这问题看似和她无关,可她现在毕竟是将军夫人,还是个被皇上视为眼中钉的将军夫人,在完成任务之前,她还不能随随便便死掉,小心些总不会错。
  那日用罢饭,赵淳例行过来诊脉,诊罢之后她还特意跟了出来,问他品脉是否能探出一人会不会武。
  赵淳当时便说:“会武者,脉象强劲,自是与常人略有不同,可那仅指平日,重伤之下,无论会不会武,脉象都比常人虚弱,根本无从判定。”
  她听罢是有些失望的,若玄睦会武,那至少能说明玄睦此人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而他此次苍国之行定然也是别有目的。
  因为,真正落魄的皇子能同其他皇子一般得太傅教学已是极为难得了,根本不可能有武师专门教导他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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