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耶律越?
  只这一个迟疑的工夫。
  咻!
  一支冷箭陡然自门外射来,他怒急攻心,竟丝毫不曾察觉,正中他的右臂!
  公主立时被人拖到一旁,他再想挥剑已来不及了,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箭上有……迷药……
  他踉跄了一下,勉强俯身撑着膝头不曾倒下。
  大批兵丁涌了进来,苍帝的援兵到了。
  呵!
  皇上果然好算计,若非早有埋伏,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并未反抗,转眸望向了还在痴笑的耶律越,一字一句问道:“是你,杀了她?”
  “对,是我杀了她,呵呵,是我!是我杀的!”
  墨瞳瞬间瞪大,时晟咬牙切齿地猛冲过来,手中长剑带着森森寒意,直刺他的心窝!
  耶律越动也不动地望着他,染血的脸上,依然是那吃吃笑意。
  差一点。
  还差一点。
  最后一点!
  当啷!
  身侧突然飞出一脚!
  也不知是谁踹的,直踹的他手臂倾歪,长剑落地。
  勉强蓄起的力气彻底用尽,时晟重重摔趴下来,轰咚一声,扬起淡淡尘土。
  “三日醉……皇上好大的手笔……”
  三日醉,巫族秘药,无人会制,有市无价,世间所存无多,用一点便少一点,药效却十分显著,只消稍稍一点,无论猛虎狂狮,立时倒地,三日不醒。
  一代枭雄,时晟时大将军,敌寇面前都不曾倒下的虎将,如今却狼狈地趴在地上,倒在了自己人的脚下。
  如夜的墨瞳渐渐涣散,恍惚着最后一点神智,喃喃着最后一语。
  “你,蠢物,蠢物……你可曾想过,我为何救你?是她……她苦苦哀求,不仅委身于我,还以命易命……你是蠢物,真是蠢物……”
  同我……一样……
  这最后一句,来不及出口,时晟已彻底昏厥过去。
  侍卫又等了片刻,这才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他抬走。
  兵退了,其余诸人也被公主遣散了,空荡的酒窖,顷刻满巢,顷刻寥落,如一场闹剧。
  敦贤公主疲惫不堪,无心应付琐事,全权交由管事去做,连苍帝那边,都回了明日再去。
  情绪稍一松懈,方才嗅的那禁药便开始抬头,浑身燥热难受。
  她扶着采薇,望了一眼垂着头瘫坐地上一动不动的耶律越,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驸马,走吧。”
  “嘻嘻……”
  “驸马?”
  “呵呵……”
  耶律越在笑,笑声低沉暗哑,像是在喉咙深处发出的一般。
  敦贤公主被那压抑的笑声惊得心悸,蹲下身来,探头望向他,还未蹲稳,耶律越突然转身,猛地将她按在了身下!
  下一刻,寒芒微闪,方才那见血封喉的短匕,这次陡然却抵在了公主的咽喉!
  敦贤公主瞠目,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147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完)
  “驸马!不要!”
  “驸马!”
  所有人都走了, 独剩采薇、刘子二人,他们慌忙上前,本能地去拽耶律越,可刚拽了一下,那抵在公主咽喉的短匕便跟着摇晃了一下, 立时见血!
  “嘶!别!别动他!别动他!”
  敦贤公主疼得满头大汗,只喊了一句便不敢再喊,下颌的张合同样会牵动脖颈,每说一字, 脖间便一阵刺痛。
  采薇、刘子都不敢再拉, 举着手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 有心想出门唤救兵,可也不敢大明大亮的走,只得小心翼翼挪着步子。
  敦贤公主就那般被他按躺在地,惊慌失措地喘着气,脑中飞快旋转,思索着逃脱之策。
  啪嗒!
  一滴猩血滴在了她的脸上。
  温温热热。
  本也没什么,可此时此刻的敦贤公主已如惊弓之鸟, 当即吓得她险些弹跳起来!
  “驸马, 你, 你冷静一点,她, 她可是你杀的, 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
  耶律越垂眸望着她,半面猩红,半面霜,温良不存,诡邪隐现。
  他吃吃低笑着,笑得手摇身晃,手中短刃都握不稳般,像是随时都能割断她的颈脉,让她身首异处!
  “呵呵,是啊,我杀的,我杀了她,哈哈……我杀的……”
  手下不稳的短刃又向下压了压,难以言喻的痛楚与将死的惊恐让敦贤公主花容失色。
  “别这样,驸马,别这样!我好歹也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你别杀我!你……你,你要真想出家,我成全你,我明日就找皇帝哥哥让你出家,不,我现在便进宫求旨去,求你别杀我,驸马,不,耶律越,别杀我,求你……”
  耶律越依然笑着,笑声忽高忽低,嘶哑压抑,仿佛扼着喉咙挤出来的一般,与那冷静的过分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阴邪诡仄!
  “杀你?我怎会舍得杀了你呢?你是我的妻,我的公主啊……谁死了,我都舍不得你死……”
  明明是敦贤公主期盼了多日的甜言蜜语,可此时自那张猩红扭曲的唇里诉出,却让她莫名的心惊肉跳!
  “驸,驸马……”
  本以为不过是诓骗她之语,却不想,他竟真的移开了那短匕,啪啷一声,丢在了一旁。
  “我的公主,呵呵,你可要活的久一点,越久越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好好做你的……驸马……”
  他俯在她身前,温玉染血,琥珀浸腥,不复往日的清风朗月,独剩腥色绝绝,艳到极致,尤其是那唇上凝聚的那滴摇摇欲坠的血珠,仿佛是魑魅的妖丹,无声诱惑着她来采撷。
  “驸马……”
  公主的视线渐渐恍惚,丹田之处的热意本已有些压制不住,如今再望着那苍白唇间的半抹猩红,更是瞬间暴涨!
  所有的一切都涣散了,迷离了,彻底混沌一团!
  她早已忘了此处是酒窖,旁边还躺着个死人,只顾得勾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唇喷着让他作呕的气息,却也滚烫的一如他方才为药所苦之时。
  眼看红唇就要贴上!
  耶律越突然撤开了身。
  敦贤公主难耐地扭动着,径直追了过来。
  “驸马……我好难受,我好像,好像也中了药,好难受,你快帮帮我,帮帮我!”
  “帮你?呵呵……好啊!”
  耶律越吃吃笑着,拽过一旁的刘子,猛地擩进了公主怀里!
  刘子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却不敢当真伤了公主,不过三两下之间,他便被失去神智的公主推翻在地扯掉了裤带!
  采薇不过刚挪到酒窖门口,还未来得及唤救兵,这下直接吓僵在原处,那厢裤子都拽掉了,她才想起赶紧去拦。
  手指还未挨上公主的衣袖,耳旁突然一热,滚烫的呼吸携着诡异的低笑声,乍然出现,近在咫尺!
  “采薇,呵呵……你可看到了?公主中药难耐,不解便是死,你乖乖地回房取些禁药给刘子服下,他这般怯懦无用,公主解不了药,性命有虞,你们一个个,都不用活了……”
  采薇战战兢兢地点了下头,被他推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奔出酒窖,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回梯尽头。
  公主早已分不清压抱着的是何人,只急不可耐地捧着刘子的脸一阵狂亲,那啧啧水声,夹杂着她难耐的娇|喘与刘子的惊呼,清晰入耳。
  酒窖之外尚有侍卫家丁行来过往,酒窖之内却已火热勾结,如此的背世离俗,荒诞不经,却真实的在眼前上映,恶心之至。
  “啊啊,驸马,驸马,快给我,驸马!”
  刘子胆小如鼠,身侧尚有死尸,眼前又是认错人的公主,旁边还有驸马爷眼睁睁瞅着,打死他也不敢生那银靡之心。
  “公,公主,你醒醒!可看清些,我不是驸马爷!驸马爷,救命啊,驸马爷!”
  公主药|瘾难耐,哪还管得那么许多,只管摸索着,寻着那渴望之处。
  “管你是何人,快给了我,给我!啊啊,难受,好难受!”
  刘子那处烂泥一滩,公主几番坐卧都不得埋入,越发的焦躁难耐,孟浪不知羞耻的淫言浪语,声声出口,哪里还有半点敦贤端庄的皇家仪范,真真儿是丑态尽现。
  她如何淫|乱卖丑,耶律越分毫不关心,他始终眸光无波,吃吃笑着,转身再度爬到了余小晚身侧。
  “呵呵……你这懒丫头,这么吵还睡得着?倒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起手来,理了理她额旁的碎发。
  “不梳妆不绾发便出了门,顽皮!”
  他又整了整她的襟口。
  “如此衣衫不整都不自知,该打!”
  手缓缓移到她的裙带,竟是松的!
  “已过双十之人,怎的还这般孩子气?裙带松了都不晓得吗?呵呵,罢了罢了,我来帮你整一整吧。”
  拽了两下没系好,反倒拽乱了襦裙。
  “横竖是整,索性宽衣重穿吧?”
  偌大的酒窖之中,规规整整码着成排的酱釉酒坛,窖壁的火把呲呲燃着松油,火头跳晃,光影摇曳,公主难耐的重喘,不知怎的被强塞而入的刘子惊恐的哀鸣,衣料摩擦,水声靡靡,到处一片混乱,却偏又像是隔离在红尘之外,静得诡异。
  耶律越百无所扰,专心致志地解着余小晚凌乱褶皱的衣裙。
  外襦敞开,里衣敞开,嫣红的肚兜歪了,稍稍整一整,再重新掩上里衣,掩上……
  唰啦唰啦——
  不过稍稍一动,里衣便唰唰轻响,抬手按了按,明显有片凸起。
  “呵呵……你这顽劣的丫头,什么宝贝藏的这般严实?”
  翻了翻襟口,针脚粗糙,即便是在这不甚明亮的火把之下,依然看得清楚。
  扯开粗线,露出夹层,探手摸了摸,一叠纸,一张……皮?
  两样都抽了出来,没有摊开那纸看,先瞧了瞧那皮。
  那皮反面的烂肉已磨了个干净,薄薄的一层,稍有异味,翻过来再看……
  觜。
  一个莹白的觜纹无声无息的潜在那皮中央,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的愚蠢。
  他转眸望了一眼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依然笑着,眸中血色涌动,猩的可怕。
  “呵呵……这是何意?将它贴身藏于你的胸前,是何意?那信上之语又是何意?你为何要去求时晟?以身易命,以命易命?都是骗人的吧?
  明明对我无情,为何还要如此?是又想了什么招数打算哄骗我吗?哈哈……那你便来哄我吧,来呀?为何又不说话了?起来啊!我等着你来哄我,起来啊!哈哈呵呵……”
  他揪着她的衣襟狠狠摇晃了几下,诡桀的笑声颠颠地颤着,笑得近乎断了气。
  “呵呵哈哈……你这懒丫头,只会躲懒睡觉的懒丫头!你起来呀!哈哈呵呵……”
  他疯疯癫癫地痴笑了许久,直到那叠的四四方方的宣纸自她身上抖落,他才稍稍回过神来,探手将它捡了起来。
  “这是何物?嗯?藏得这般深,会是何物?呵呵……让我来瞧瞧吧?我瞧瞧?”
  边笑着,边展开来看。
  一树红梅,一张琴案,案旁落梅似血,案上竹笛横斜,一把险些看不出是琴的猩红血琴,歪歪扭扭占了大半琴案,那猩艳之色,映得满树红梅都失了娇艳,端得是喧宾夺主。
  画卷一侧,是他温润隽秀的小字。
  【暗香疏影留不住,生死情劫亦枉然,念悠悠,怨悠悠,直叫华发变白头。——白晨之】
  小字一侧,是三岁顽童都比之有余的丑陋虫字。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不知道。——余小晚】
  暗香疏影留不住……
  我一直都在……
  脑中突然一阵晕眩!
  耶律越踉跄了一下,勉强撑着潮湿的地面才算没有歪倒,口中笑意越发癫狂,明明是笑,却如鬼婴夜啼,丝丝入扣,让人毛骨悚然!
  他掐着嗓音笑着,笑得险些背过气去,这才将那画卷、肉皮统统丢在一边,跪俯在她身前,继续帮她整衣。
  “呵呵呵哈哈……你当真是……太过顽劣了,呵呵……话都不曾说清,便这般不管不顾的兀自睡了去。呵呵……你倒是告诉我,这题词是何意?这七弦琴又是何意?还有那落款的余小晚,又是何人?
  晨,晚,晨是我,晚呢?是你吗?呵呵……可你分明是唤做白晚儿的,为何突然自个儿擅自改名换姓?余小晚,究竟是谁?你为何要做这些?你说啊,为何?哈哈哈……”
  这一路痴笑,连带着身形也在抖动,好容易掩好里衣,掩好外襦,系裙带时,他刚扯了下裙带,却听裙下当啷当啷传来诡异脆响,捏着裙带的手指僵住,片刻之后才缓缓撩起了她的裙摆。
  只看了那么一眼,猩红的眸子微微睁大,眸中早已累裂的血丝,瞬间绷断!
  啪嗒!
  一滴血泪自那眼眶滴落,打在那襦裙之上,瞬间便掩没在布纹之中,独留淡腥的一抹水痕。
  他的唇角依然染着笑,探手自她裙下轻轻地,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拽出一根小臂粗细,染血的木杵。
  当啷一声,随手丢在一旁,木杵骨碌碌滚到了墙角,染下一路赤艳。
  “呵呵……琴儿,你太不乖了,你那般聪慧绝顶,怎可能轻易便死掉?除非你……本就不想活了。可你为何不想活?你马上便是将军夫人,为何不想活了呢?哈哈呵呵……为何呢?为何?为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