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一入湖水,热意习习,果然是温泉,余小晚闭眼靠在湖边青石,听着天籁琴音,泡着柔骨泉水,简直不要太惬意。
  耶律越那厢也与玄睦一同泡入水中,与他并肩靠在湖岸。
  余小晚这才想起莫非来,若泡泉是唯一治疗瘟疫之法,那莫非又该怎么办?还有峰下的竿子等人,又该怎么办?
  刚想到这儿,琴音断了,行尘起身,随手摘了片叶子,取了琴案一侧的笔,蘸着藤叶断口的树汁,不知写了什么。
  余小晚好奇地张望着,行尘写完,拿着那树叶径直向她走来,灰袍拂过,曳地长发滑落一缕浸入湖水,飘摇浮沉在余小晚身侧。
  他立在她身前,并不蹲下也不伏身,只那般垂眸望着她,将那树叶遥遥地递了过来。
  “湖水驱寒,疏通经脉,有清疫毒之效,却无法彻底涤清,若想根治,便去寻此人。”
  余小晚接过那树叶,低头看了看,那是一处地址,还有一人姓名——折流。
  折流是何人?
  不等余小晚问,行尘已洞悉道:“折流便是千面怪医三不救,巫族后裔,擅医擅毒。”
  千面怪医三不救?
  怎么这么耳熟?
  余小晚依稀想起,当日在将军府,府医赵淳似乎曾提起过此人,说此人医术极为高超,普天之下绝无仅有,只是他一向行踪不定,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无人知晓他在哪里。
  为何行尘长居深山竟会知晓?
  她再度看了一眼树叶上的地址,越发觉得行尘不似世俗中人,或者……他根本不是人。
  她不敢将那树叶蘸湿,伸长了手臂,将它放在远远的草丛之中,这才扒着岸边青石仰头问道:“山下还有数人染了瘟疫,我可否将他们带到此处浸泡温泉?”
  行尘已转身离去,灰袍拂过,无风自动,曳地长发拖过草丛,片叶不沾,毫尘不染,常人根本无法做到,余小晚越发笃定,行尘非人。
  可这世界真有神佛吗?
  余小晚刚想敲了系统来问,行尘的声音淡淡飘来。
  “不能。”
  “可是我不带他们来,他们大底撑不到寻到折流。”
  行尘站住脚,头也不回,语声飘渺。
  “有缘之人方能到此,无缘之人,便是站在林边也迈不进半步。”
  余小晚有些诧异,“可我不是带了他们两人过来了吗?”
  “他们便是有缘之人,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将他们带入竹林。”
  余小晚的问题很多,可行尘大师却没有半点不耐,身形飘渺,无悲无喜,背影熟悉的让她的心古怪的疼着。
  “那山下之人又当如何?便要眼睁睁看他们死去吗?”
  “你身旁便有可延命之人,何必舍近求远。”
  身旁?
  余小晚转头望向不远处的耶律越,难道行尘大师说的是他?
  她趴在岸边,长发散落,湿衣粘身,嫩红的肚兜若隐若现,稍稍一动,湖水荡漾,越发衬得她烟行媚视。
  耶律越的琥瞳微微异动了一下,视线转开,顿了下,又转了回来,这次却是看向行尘的背影。
  行尘始终不曾回头。
  余小晚丝毫不觉,看着耶律越那张温润的脸,又想起一个问题。
  “行尘大师,我能再问您个问题吗?”
  行尘负手而立,声音飘渺如烟。
  “但讲无妨。”
  余小晚略一迟疑,这才开口道:“为何行尘大师的长相与晨之这般相似?”
  这话一出,耶律越琥瞳微动,他丝毫不觉得行尘大师与自己相像,只觉他脱尘出世高不可攀,九天神佛也不过如此,他不明白余小晚因何会出此言?
  行尘沉吟了片刻才回道:“心有所想,目有所见,我是何模样,千人见,千种样。”
  这是一千个人眼中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意思吗?
  余小晚茫然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行尘又道:“人世弹指一挥间,前缘尽消尘不散,你看我像谁,谁便是你的劫。”
  余小晚诧然:“劫?”
  耶律越也应声问道:“大师当年曾言在下有情劫,如今已应验,她便是在下的情劫。可大师又言在下是她的情劫,这又是何意?”
  行尘微微仰首,灰发拖曳,顺滑如丝。
  “狭路相逢,不是你死,便是她亡,你放过她,她离开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是以渡劫。”
  老死不相往来?
  余小晚万没想到行尘竟会口出此言,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耶律越,清澈见底的湖水微波荡漾,遮不住他缓缓握紧的拳头。
  “大师当日曾说,只要在下本心不移,便能渡劫,为何今日又这般说?”
  行尘叹息悠长,“本心不移,谈何容易,今时今日,你的本心当真还在原处?”
  耶律越刚想再说,行尘已抬步离去,只留下一句。
  “早些放手,尚能善渡,泥足深陷,害人害己。”
 
 
第229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30)
  行尘走后, 耶律越泡在温热的湖水中沉吟了许久,一言不发地出了湖,穿着那一身湿衣升了火,把几人的衣服全都烘干了, 连玄睦的都给烘了,跳动的火苗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看不出情绪。
  行尘大师的话究竟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余小晚不清楚, 她头痛欲裂,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靠在湖边昏昏欲睡,正魂游天外之际,身后草叶窸窣, 耶律越清润的声音传了过来。
  “出来吧”
  余小晚揉了揉惺忪的眼, 回头一看, 耶律越将烘干的衣袍叠得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她身后草丛,摆在最上面的, 竟是松软干净的里衣!
  “这哪儿来的里衣?”
  余小晚诧异地抬头望去, 耶律越一身白袍, 背身坐在火堆旁,不时添根树枝进去。
  “我的。”
  “你的?”
  余小晚这才反应过来, 耶律越是将自个儿身上原本穿着的里衣烘干了脱下给她的。
  这么说,这是耶律越刚刚还穿着的?
  余小晚莫名的心跳有些超速, 她轻呼了一口气, 拍了拍自己的脸。
  余小晚啊余小晚!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连啪都啪过,这会儿还有什么好害羞的?矫情!
  她扒着岸边,刚想上来,耶律越突然又道:“把你的……那个脱下来,我帮你烘。”
  那个?哪个?
  余小晚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胖次,可古代没胖次,里裤里面都是空档,那不是胖次,会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眼,看到湿衣下若隐若现的嫩红肚兜,瞬间明白了。
  “不用了,我就这么穿着就行。”
  “湿的,贴身穿着不好。”
  “真的没关系,一会儿就暖干了!”
  余小晚一边拒绝,一边自己都鄙视自己。
  矫情!真矫情!不就是个肚兜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然而还是觉得好羞耻是怎么回事?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耶律越将手里最后一根树枝丢进火堆,琥瞳映着跳动的火苗,忽明忽暗。
  “你我马上便是夫妻,无需拘礼,给我,或者,我自己过去取?”
  夫妻?
  看来行尘大师的话如浮云过耳,不曾影响耶律越分毫。
  余小晚愣神的工夫,耶律越已背对着她站起身来。
  “真要我过去取?”
  余小晚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不不不,不用!我马上脱!马上!”
  耶律越这才复又坐下,余小晚忍着羞耻,躲到树后更衣,果然是耶律越的贴身里衣,带着暖暖的墨香与柴火味,贴身挨着,又柔又暖,舒服的她突然有些想哭。
  怎么了她这是?
  最近泪点是不是太低了些?怎的动不动就多愁善感想哭?问题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想哭。
  初见行尘便是这般,这会儿又是,真是怪哉。
  一层层穿上衣袍,攥着那湿淋淋的肚兜,余小晚磨磨蹭蹭从树后出来,犹豫着究竟是自己烘干还是乖乖交给耶律越。
  对了!她干嘛非要在那两个选择里选?不穿也不烘!直接揣兜里不就得了?!
  刚打定主意,眼前光影一晃,耶律越起身过来,直接从她手中抽走了那肚兜,面无表情的抖开,云淡风轻地举着烘在火前。
  湖光粼粼,滕柳飘摇,如画美景不及公子无双风华,可正是这无双公子此刻正一本正经地捧着个嫩红肚兜专心致志地烤火,清风徐徐,白袍翻飞,嫩红的肚兜系带也跟着徐徐扬起,忽高忽低的摇曳在他的脸前。
  余小晚的心扑通扑通的,越看越觉得他与行尘极为相似,莫名有种把神佛拽入淫窝的禁忌感。
  太太太,太破廉耻了!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搞不懂自己为何总是把他同行尘联想在一起。
  在火旁烤了一会儿,肚子有些饿了,天色也渐渐暗沉,玄睦还在湖边泡着,耶律越把他绑在了岸边藤柳上,防止他滑进湖里淹死。
  余小晚几次想过去看看他,都被耶律越拦住,每次他用的都是同一句话。
  “我来。”
  耶律越看了他数次,他都是昏迷不醒,不过据耶律越所言,他的状况已好了不少,尤其脸上已有了些许血色。
  又等了些时候,弯月渐起,月光隔着石缝漏下斑驳的光影,耶律越终于烘干了那肚兜递给了她。
  “去穿上吧。”
  余小晚淡定地接过,看他举了这么许久,再如何羞耻也习惯了,可已经穿好的衣袍再脱了重穿,真的好麻烦的说,何况在这荒山野洞,也好没安全感的说。
  “要不,不换了,回去再……”
  “换上。”
  “……”
  余小晚不明白他究竟在坚持什么?横竖穿得这么厚,穿不穿肚兜又能怎样?又不是bra可以塑形的。
  耶律越见她不动,回头看了一眼玄睦昏睡的背影,突然探手将她拽了过来,一把搂入怀中,清润地嗓音云雾般响在她的耳畔。
  “你说你原本不是这世间之人,我便当你不懂,我来告诉你,此物不止是女子遮羞所用,它更有守贞之意。为我穿了它,为我守贞,你我之间,不需要再有其他任何人。”
  守贞?
  余小晚还真不知肚兜还有这层含义。
  耶律越紧了紧手臂,又道:“他马上便要醒了,我不管你对他究竟是君子之谊,亦或旁的什么,我都只当你是感恩,再无其他,我……我以往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大度之人,如今看来,却也不是,我不准你跟他再有任何牵扯,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他,便是你求情也不会手软。”
  耶律越的声音越说越低沉,呢喃一般诉在耳畔,可偏就是这浅淡的嗓音,却让她一阵不安。
  话已至此,她自然不能再拒绝。
  “好啦,我知道了,我这就穿上。”
  揣着那肚兜到了一旁树后,横竖这里不冷,就当是为了安抚他的不安,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正换着,便听湖中隐约响起哗啦水声,随即便是草叶窸窣。
  余小晚也没在意,只当是耶律越又去查看玄睦了。
  外袍脱掉,随手挂在藤条,棉袍脱掉丢在地上,带着耶律越淡淡墨香的里衣敞开了没有脱,直接将肚兜脖子系带打了个结,挂在脖间,再绕着胸口两侧系绳反到身后去系。
  本来挺简单一事,可没脱里衣,反手系就有些碍事,尤其是她只有一只手,连系了几次都系不成样子。
  她微吐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真是,怎的这么难系。”
  话音未落,后背凉风带过,有人撩开里衣,探手进来,接过她手中的系绳,轻手轻脚帮她打了个结。
  余小晚一阵诧然,用脚趾想也知是耶律越,可他怎会在她身后?该不会是在偷看她更衣吧?
  不,不可能!那般君子的耶律越怎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就算他方才能面不改色地帮她烘肚兜,她也不相信他会偷窥,可若不是他,身后之人又会是谁?
  余小晚还在惊疑不定,那人突然贴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下巴随意地搁在了她的肩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一睁眼便让我看这般刺激的画面,你倒是信得过我,我却是信不过我自己的。”
  这声音!
  慵懒轻佻,低沉沙哑,还带着几分暧昧不清,不是玄睦还能是谁?!
  余小晚猛地转回头,杏眼圆睁,带着难掩的惊喜。
  “你,你醒了!”
  “嗯……头有点晕,你别动,让我再靠会儿。”
  玄睦半阖着眼,紧紧搂着她,身上湿淋淋的,水渍浸透了耶律越费心帮她暖干的里衣,潮热地粘在她背上。
  对了,耶律越!
  “耶律越呢?”
  耶律越怎可能随意放他过来偷窥?!
  “他呀……”
  玄睦的身形有些踉跄,搂着她摇晃了两下,一同跌坐在了草丛,头顶石缝漏下的月影,斑驳在两人身上。
  “他怎么了?”
  余小晚心头一跳,想挣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几分。
  “别动,别动……都说了我头晕,晕得厉害。”
  “你先放开我!”
  余小晚抬手去拽他的胳膊,没能拽开,反倒被他趁势翻了个身儿,正面搂进了怀里。
  “别动……没事,他没事,别动……我只是点了他的定身穴哑穴什么的,没事的,安心让我抱会儿。”
  这树后离火堆并不远,加之山洞又空旷,玄睦的一字一句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会全都传到耶律越耳中。
  耶律越方才说过要她为他守贞,她转眼便趴进玄睦的怀抱,这算怎么个事儿?别说耶律越,便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这般水性杨花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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