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并非余小晚不信行尘所言的千人见千种样,只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玄睦细思良久,摇了摇头,“不像,谁也不像,行尘大师是独一无二的。”
  “你难道不觉得与耶律越有几分相似?”
  余小晚不死心,之前耶律越专程问过她,真的像他吗?有几分像?她为了宽他的心,答得只眉眼肖似,可事实上,抬眸真的如出一辙。
  玄睦松开胳膊捧住了她的脸,总爱斜勾佻笑的唇染着苦涩。
  “你这张嘴最擅长的便是气我,我舍不得伤你,不代表我……”
  话音未落,他突然捧着她的脸凑到了自己唇边,像是臆想是她主动般,双眸阖上,捧着她贴上了他的唇。
  “唔!”
  余小晚一惊,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先一步扣住了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唔!哦!”放开!
  他放开了,真放开了,却并未抬头,直接按着她贴在了他还湿漉漉的胸膛。
  “你就这般在意他?看谁都像他?行尘大师与他没有半分相似,无论眉眼唇鼻脸型所有,没有半分相似。”
  没有半分相似……
  余小晚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这么说来,行尘大师所谓的情劫也是真的了?她与耶律越注定没有好结果?虽然行尘大师不说她也早知会是如此,可由亲耳听到,还是让她说不出的难受。
  耳畔再度响起玄睦的声音。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剥皮啖肉去胆剜心。”
  “嗯?”
  余小晚有些跑神,没明白。
  “傻蛇,这都不懂?”玄睦笑意沉沉,载着苦涩蔓延,“我后悔了,我不要与你扯平,我糊弄你的骗你的,你随便怎么打骂都好,你答应与我相认却不认,是你欠我,必须还我!剥皮啖肉去胆剜心,一样也不能少。”
  “什么?”
  余小晚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等她挣脱他,他突然撤身,咻的一下,点在了她的胸前。
  “你!”
  咻!
  又一下,这次是哑穴。
  玄睦瓷白的脸沐浴在月光之下,越发显得那血瞳妖冶,丰唇撩娆。
  “不点了你,怕你又说气人的话。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没办法放手!若你当真心里没我也便罢了,我知你心里有我,不管是何种情意,只要有,我便不放手,绝不放!”
  说罢,玄睦抱起她便出了树荫。
  耶律越躺在火堆不远处草丛之中,显然是被突然袭击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按倒在地。
  他不能转头,只能斜眸望着他们,眸中暗潮汹涌,脸上哪里还有半丝温润,只有蚀骨的杀气!
  杀气,没错,的确是杀气!
  这种气势她在时晟身上见过最多,在玄睦身上也曾见过,去独独不曾在耶律越身上见过。
  他一向将情绪隐藏的极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埋在心底,无论爱恨从来都是悄无声息,如今却这般赤|裸裸地暴露出了杀意!
  余小晚心中骇然,有对玄睦的担忧,可更多的还是担心耶律越。
  耶律越疯了吗?!
  虽说出了这竹林是他占据绝对优势,可眼下在这洞府之中,玄睦一只手便能要了他的命,他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余小晚心急如焚却偏偏说不出半个字,玄睦垂眸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将她放在耶律越视角不及之处,确保耶律越绝对看不到她,这才拿起地上烘干的衣袍穿上。
  穿戴整齐,他再度将她抱起,转身便走。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看耶律越一眼。
  耶律越饶过了他,他也饶过耶律越,这并非什么意气用事,他能走到今日坐上那至尊之位,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怎样卑鄙无耻之事没做过?区区一个恩将仇报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何况耶律越也并非真的对他有恩。
  他不杀他,不过是因着他若杀了他,她便会恨他,不值得罢了。
  想来耶律越也是这般想的。
  玄睦头也不回地带着余小晚离开了洞府,虽是多年前来过之处,他却记忆犹新,迷宫般的甬道一处也不曾走错。
  出了那洞,他一路展身,朝着山下而去,余小晚这才想起,竿子、莫非包括玄睦都疫毒在身,没有耶律越相助,只怕未必能撑到寻见折流。
  想起折流便想起那记着他地址的叶子。
  糟了!
  她把它忘在了岸边草丛!
  她虽记得地址,可耶律越原本是不知也不感兴趣的,若他捡起那叶子……
  余小晚不敢想。
  她不能跟玄睦走,不能,绝对不能!
  若就这么走了,耶律越绝对不会放过他!
  玄睦大病初醒,身子虚弱的紧,不过是靠一股意志力勉强撑着,这一路疾驰,几度身形不稳,还要躲着毒蛇猛兽,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清楚,可他却始终紧紧搂着她,丝毫不肯减速,让他放了她怎么看都不可能。
  这可如何是好?
  横竖点了哑穴不能开口,余小晚便静下心来细思对策。
  她是被绑架的,并非心甘情愿同玄睦离开,且之前在树后她也清楚地拒绝了玄睦,想来耶律越必然也听到了,假使他真抓到玄睦,看在她并非有意离开的份上,她开口求情,他大抵也是能听进去的。
  少掉了这最大隐忧,剩下的便是疫病延缓的问题,行尘大师有言,耶律越便是能延缓之人,想来他之前给玄睦他们服用的预防药能让他们撑到寻到折流,而这预防药,只消找到一枚分析出药方便可。
  思量明白,余小晚总算稍稍放心。
  上山艰难,下山易,玄睦轻功伴身,到底快了不少,到山脚时,天不过刚刚擦黑。
  玄睦抹掉额角的虚汗,并未立时去营地救门人,先将她带到了一旁灌木丛中躲好,歇口气。
  咻咻两下,解了她的穴,玄睦搂着她先发制人。
  “我这会儿难受的紧,你若想气死我,便尽管说那些气人的话吧。”
  玄睦脸色惨白,虚汗点点,这绝非装的,跟了他那么久,余小晚也算能辨别一二。
  她咬了咬唇,抬手回搂住了他。
  “你若想让我随你走,便要听我的。”
  搂着她的身子明显绷紧,沉默了数息,玄睦突然起身望着她。
  “你再说一遍。”
  没听清楚?
  余小晚又重复道:“你……”
  “好了!不必说了!我都听你的,你跟我走,不准反悔!”
  像是怕她再改口,他一把搂紧她,强硬插话,余小晚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竟比方才一路急奔还要快那么几分。
  这傻狐狸……
  她微叹了口气,直接说正经事,“行尘大师已指明了除疫之法。”
  “是何法子?”
  余小晚将折流一事一一道来,如此鼎鼎大名之人玄睦自然也是耳熟能详,只不过原本不知其名只知其号罢了。
  “折流……千面怪医三不救,此人向来行事诡异,所谓三不救,是为,貌丑者不救,家贫者不救,心绪不佳时也不救。”
  余小晚有些愕然,这人怎么不按套路走?通常来说,像他这样神出鬼没全身都贴着我是高人标签的怪人,不是应该最不嫌贫爱富不看皮囊只看眼缘的吗?
  不管怎样,玄睦至少排除了两条,剩下的“心绪不佳时不救”好办,等那怪医心情好,或者干脆逗他开心不就好了?
  具体这些待回头细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偷来预防药,顺便救下无杀门诸人。
 
 
第232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33)
  玄狐狸嘴上说听话, 结果还是很不听话!
  她让他乖乖躲在一旁等她,她去偷药救人,他却悄悄跟在她身后,要不是她机智猜到了, 只怕他还打算跟进营地。
  她头也不回喝道:“你给我出来!”
  身后传来破空之音,玄狐狸的声音也跟着传来,“这都被你猜到了。”
  “不是猜到,是你疫病在身, 身手迟钝,我听到了而已。”
  这当然是假话,只是不想他跟着她冒险罢了。
  “真的?”
  “真的!”
  她转身气哼哼的狠点了几下他的胸口,“老实在这儿等着, 就当帮我放哨, 万一耶律越提早回转, 你赶紧通知我。”
  玄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一脸正色道:“你毕竟是无杀门的左护法, 耶律越不在, 我怕万一他们对你不利。”
  “有刘子在, 不打紧。”
  耶律越不在,刘子这管事的最大, 他最清楚她对耶律越的重要性,自然不敢怠慢。
  然而玄睦还是不放心, “可毕竟那么多门人, 你一人救不过来。”
  余小晚微叹了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我知道迷药在哪儿,我迷倒他们便是了。”
  “可是……”
  “没时间可是了,耶律越随时可能追来。”
  余小晚见他还是一脸迟疑,心头一动,抽出手指在他脸上一字一顿描下两字。
  【放心。】
  这是当日她做竹叶青时常做的事,玄睦心思细腻,或许会有所触动。
  果不其然,妖冶的桃花眸驿动了一下,他突然斜起了一侧唇角,再度绽放了一贯轻佻的笑。
  “我是当哭还是当笑?你总能不经意地戳中我的心思,不若你再猜猜我现下最想让你做什么,若你猜中,我便到那灌木丛后等你,若猜不中……”
  余小晚故意掐了一下他风尘仆仆的脸,假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没个正经,我真的要生气了渊儿!”
  一声渊儿甜如蜜,直入玄睦灵魂最深处,斜勾的笑意勾得更高了几分,他探手搂了她一下,这才放开。
  “去吧,我帮你放哨。”
  一路跑回营地,刘子一见她立时激动的迎了上来。
  “谢天谢地祖宗保佑!您可回来了!爷呢?爷没跟您一起?”
  余小晚一脸惊愕,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爷还没回来吗?!”
  刘子的脸色立马凝重起来,“爷并未回转,到底怎么回事?”
  “我被莫非诓进了独悟峰,后来爷追上莫非便打了起来,原本爷是稳赢的,却不想,玄帝几人竟与莫非会和,爷便派人先护送我回来,半途却又遇上了吊睛大虫,那大虫……太可怕了,我便一路逃了回来。”
  余小晚说着说着便掩面啜泣起来,“爷怎的还未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刘子虽不尽信,可到底也怕耶律越出事,当即便唤了侍卫长,派了几人赶紧入峰支援。
  余小晚风尘仆仆哭哭啼啼便进了帐篷,还没坐定,乔莘儿也跟着钻了进来。
  “你方才说我夫君怎样了?”
  她不来,余小晚还得去寻她,她来了倒是刚好。
  她蘸了蘸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撩开帐帘张望了一圈,这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妹妹,你可一定要帮帮姐姐!”
  “什么?”乔莘儿措不及防,一脸诧然。
  余小晚一脸哀切道:“姐姐不知莫非是否与你说起过,其实我是莫非的亲姐姐,却不想被那歹人看中,硬是抢来纳为小妾,昨日莫非本是想救我逃走,如今却围困山中也没个帮手……”
  乔莘儿秉性单纯,一听立马就信了!
  “难怪莫非没事儿总爱看你,我还当他花心来着,原来你竟是他姐姐!”
  余小晚蘸了蘸挤不出半点眼泪的眼角,哽咽道:“你帮帮姐姐吧,也帮帮你那苦命的夫君。”
  “既是姐姐哪儿有不帮的道理,姐姐说吧,要我如何做?”
  余小晚再度撩帘望了望,弯月遥遥地挂在天边,长草萋萋,虫吟飘摇,众人正在为入峰忙碌,无一人注意到她们。
  余小晚这才放心,放下帐帘凑到乔莘儿耳边低声耳语:“你只需要如此这般……”
  两刻钟后,支援的人离去,本就不多苍人,耶律越带走数人,这又走了数人,剩下的不过寥寥三四人,好对付多了。
  余小晚先藏好了数枚预防药,这才摸走了耶律越放在马车里的迷药,放入茶水,再一个个给他们端去,她可是耶律越的女人,她亲手端的茶谁敢不喝?
  迷倒这几个毫无防备之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余小晚不知迷药时效,不敢怠慢,赶紧伙同乔莘儿放了无杀门一众人等,可人都放完了,却始终没见竿子。
  “竿子呢?”她随意拽了一人问道。
  那门人眼圈立马红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突然跪地嚎啕大哭!
  “竿子兄弟……死了!”
  什么?!
  余小晚摇晃了一下,难以置信道:“好端端怎会突然死了?是疫病发作吗?”
  一旁另一门人攥着拳头狠捶了下地,“右护法是为救我等而死!他替我等死的!”
  余小晚已经懵了,“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余小晚才明白怎么回事。
  耶律越临入峰前下了死令,每六个时辰斩杀一人,直到他出峰为止,自他入峰至今,已斩杀三人,竿子本不会死,可那要被杀的兄弟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指望他一人,竿子孤身一人,豪言无畏生死,只求他死后,他们记得一定要求玄睦纳了映夏为妃,他便死而无憾了。
  余小晚也是此时才知,映夏心仪之人是玄睦,竿子心知肚明,映夏随口应付他的那句“若门主娶了秋水姐姐,我便嫁给你”,他也知是假的,却宁愿骗自己是真。
  余小晚似乎终于明白了竿子为何明明心仪映夏,却还在花楼与花娘有染,竿子曾笑言,那花娘与映夏有几分相似。
  当日她只顾得应付玄睦,根本不曾留意他的神情,想必说出此话时,他必然是心酸悲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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