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那是因……”
  耶律越打断:“因你心中之人本来便是他,你只是想在我这儿完成任务,加之身中蛊毒不得离开我超过两日,所以才迟迟没有离开,如今你的意中人回来了,还带着去蛊之法,你自然再无顾忌!”
  他这一连串波澜不惊的指责,彻底惊呆了她。
  她知晓她当年骗狠了他,从未奢望他能全然的信她,却也不曾想过,直至今日,他们成了夫妻,日日形影不离,夜夜切肤缠绵,不再对他说谎,也从不拒绝他什么,哪怕是她身子吃不消,只要他要,她从未不给,却依然没能换来他哪怕丁点的信任……
 
 
第261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62)
  余小晚抓住他抚在唇上的手, 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即便明知道解释无用, 还是忍不住解释。
  “晨之,你相信我, 我真的不是因为任务才嫁你,我是真的心悦你!我嫁玄睦也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救你,你信我!”
  “呵……”耶律越淡淡一笑, 明明笑得云淡风轻,却偏让她觉得无比的讥讽,“真的心悦我?”
  “真的!”她抓紧他的手搂在怀中,搂得紧紧的。
  “那你告诉我, 那日你为何追着我到府门前,当着诸人的面让我说出那句‘我心悦你’?”
  “我……”
  余小晚瞬间哑口无言。
  他必然以为她早与玄睦勾结,这才赶在他入宫前非要他说出那句“我心悦你”,确保自己完成任务!
  怎么办?她该如何同耶律越解释立flag必死这种玄之又玄的事?
  正在绞尽脑汁想代名词,耶律越已再度开口问道:“我是你的糖?”
  余小晚怔了一下,含泪点头:“是,你是我的糖!甜在心里,永生永世不忘。”
  “那么他呢?他是什么?”
  “他……他是朋友, 是可怜人, 我不忍心伤害。”
  耶律越缓慢却坚定地抽出她抱紧的手, “你可知, 我不仅能控蛇控鸟, 我亦懂鸟语。”
  “鸟语?”眼泪凝在眼中,余小晚诧然。
  耶律越又道:“虽只懂小呼呼一个,可也足够了。”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心中陡然一颤!
  耶律越是糖,这句话不久之前她方才说过,正是在时晟府上,说给时晟听的。
  【毒我两世的是王爷,甜我的是耶律越,而再度让我动心的,却是玄睦。】
  难道……当时小呼呼在场?!
  可它又如何能懂人言?
  “你是想问他现下如何了吗?”
  耶律越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这种状况下,若继续玄睦的话题,不仅会更加深他的误会,更是会惹他伤心,可不问……又不行。
  余小晚脑中已乱作一团,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狠心开的口。
  “他……他还活着吗?”
  “他若死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替他报仇?”
  “晨之……”即便不信她,可说出这种话也太伤人了,然而此时的她根本没资格不满,“你明知道我不会。”
  耶律越的声音始终淡淡的:“我不知道,我如何会知道?你的手段太过高端,当年的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如今……又能躲得到哪儿去?”
  含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的心隐隐抽痛,“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
  耶律越微微勾了勾唇,笑意浅淡,却透着一丝讥讽,“为何要哭?怕我不放过他吗?那我便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他,可也不会那么痛快便让他死。”
  顿了下,他又道:“那个小院儿,你不是探过了吗?我不杀他,我让他下去陪那毒妇,如何?”
  什么?!
  余小晚脑中嗡的一声,“你,你想做什么?”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琥珀色眸子晕着冰冷的薄光半敛着睨视着她。
  “那毒妇一人呆在地下,做了个我五百多日的蛊人,似是有些孤单,若我废掉他的内力,挑断他的手脚筋,让他既能四肢完好不影响试蛊之效,又能解我心头之恨,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一席话不啻于腊月寒冰,余小晚心底一阵发寒!
  她勉强保持着镇定,道:“城外不是有时晟与玄睦的精兵在吗?若他们攻进来当如何?”
  “只要烧一座殿宇便好。”
  “烧殿宇?”余小晚陡然想起付之一炬的养心殿,“那近万御林军,难不成是因那殿宇焚燃才痛哭不止?你在火中加了什么?”
  “巫族秘药,蛊毒双修,并非一种药或一种蛊,说起来颇有些麻烦,想来你听着也是无趣,你只消知道,这是我钻研而成,中者情绪失控悲痛异常失去战斗力,若再添数味药,还能让他们哀痛至极,甚至可能……自残自毁。”
  “可……它能影响敌方必然也能影响我方,岂不是敌伤八百,自损一千?”
  耶律越阖上眼,并未回她。
  余小晚忽而反应过来,那日皇宫之中,并非所有人都情绪失控,至少有一人丝毫不受影响,且那人就站在殿前,离那大火可谓最近。
  那人便是……御林军统领!
  养心殿再如何大,焚燃一夜也必燃尽,若无人管控这些御林军,耶律越如何自封摄政王?
  那御林军统领必然是自己人,耶律越定然给他用了解药之类,所以他才能不受火焚影响。
  拉拢了统领,照理说便不用再焚养心殿,可玄睦狡诈,耶律越必然是怕有变故,再者,养心殿是新帝寝殿,夜半焚燃,刚好可以让新帝的死顺理成章。
  如今大局已定,算上耶律越自养亲卫,他已有了两万多兵丁,人数上已远超城外精兵,加之时晟与玄睦被俘,人质在手,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同理,时晟的大军也好,玄睦驻扎江南的大军也罢,若抓他们主上的是苍帝,他们可以围守城下,逼迫皇帝交出主上,可偏偏抓他们主上的是耶律越,耶律越不是皇帝,甚至根本不是苍人,没有人能摸准他究竟想做什么,自然也无从威胁,为了他们主上的性命,他们如何敢轻举妄动?
  如此僵持下去,玄睦长日不回玄国,又无子嗣后妃,随便哪个王爷夺了他的皇位,便会撤回大军。
  至于时晟这边,再怎么说也是苍人,有些兵丁的亲人就在这皇城中,耶律越聪慧过人,既能笼络御林军统领,必然也能设法笼络时晟旧部,以时晟之命亲眷之命威逼,再以高官厚禄诱之,招安不过早晚的事儿。
  如此想来,消磨不过时间,皇城最不缺的便是粮食,皇宫储备不少,公主小院更是屯了全城百姓坐吃年余都不怕的粮食,便是被围困上个一年半载的都不成问题。
  再不济耶律越还有那火焚之药可以应对,即便朱国西夷闻风而来,想脱身也不难,反倒是时晟大军必然得掉转头应付朱国,说不得,在那之前,以耶律越的聪慧,又想出了旁的制敌之策。
  这一番细想下来,耶律越基本已是稳操胜券。
  再往深了想,大苍落入耶律越手中,他手握重兵,若再大肆使用那火焚之药,想一统天下简直易如反掌。
  余小晚越想越心悸,越想越觉得玄睦必死无疑!
  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不能再刺激耶律越了,幼帝登基他必然要忙着争权夺势,大抵暂时是顾不得对付玄睦的,只要留了命在,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余小晚没敢再提玄睦,她再度抬眸睨向耶律越,他阖着眼,呼吸轻浅,似是睡着了,她没有开声打扰他,只仰起下巴吻了下他的唇,轻声呢喃在他唇边。
  “晨之,我心悦你,你信不信都无妨,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信……”
  又轻吻了他两下,她垂首贴在他胸前,不敢太过贴压,他胸口还有伤。
  阖上眼枕着他的心跳,淡淡的草药味混着血腥气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行尘大师曾言,她与耶律越,不是她死,便是他亡,唯有老死不相往来,方能渡劫。
  是真的吗?
  她与他,当真是不死不休吗?
  那如她这般死了还能还魂者,若死了,耶律越能渡劫吗?
  余小晚莫名的害怕,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怕什么,耶律越不会轻易死掉的,要死也是她先,她为何要怕?
  正胡思乱想着,身子突然一晃!
  耶律越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一怔,“你,你没睡?”
  耶律越撑在她上方,长睫低垂,眸光沉沉地望着她,神色带着明显的疲态,“睡不着,头痛,你来帮我。”
  “哦,好!”她赶紧探手帮他揉太阳穴,揉了两下又道:“你躺下我帮你揉,你能舒服些。”
  耶律越没动,“不是这种帮。”
  “嗯?”
  头痛不揉还能怎么帮?
  耶律越眸光一动不动落在她的脸上,抓住她的手缓缓送到唇边,轻吻了下她的指尖,随即俯身下来,吻在她的唇角。
  “这么帮……”
  屋内的火盆烧得旺旺的,炭火无声……
  屋外,竹林瑟瑟,不时有消融的积雪滑落枝杈,啪唦一声,在这幽静的小院,格外的清晰……
  半个时辰后,耶律越走了,难得挤出时间休息,最后反而更累了,何止累,伤口似乎也撕裂了,虽然他没说,可她一向对血腥气十分敏锐,嗅得出来。
  临走时,他刻意叮嘱了采薇,不必再每隔三刻钟将她唤醒,让她好好休息。
  余小晚想离魂去寻一寻玄睦,可又一想,耶律越既已说了玄睦还有命在,她即便寻到他了,也只能干着急,没有任何意义,何况耶律越前脚走,她后脚便去寻玄睦,耶律越会如何想?
  如今的她再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她离魂耶律越不晓得了,公主小院那次离魂,照理说他不该发现的,必然是小呼呼那坑娘的二货后来告诉了他。
  可小呼呼为何能懂人语?耶律越又为何能懂它的鸟语?
  【宿主:出来!!】
  【系统:?】
  【宿主:这不是个无神世界吗?蛊术可以解释成远古病毒,那懂鸟语又怎么解释?还有小呼呼,它又是怎么懂人语的?这不是违背世界规则吗?别说你也不知道!】
  【系统:这是无神世界,没有鬼神,你的灵体也是以生物电波的形式存在的。至于那鸟儿,你可以理解这个世界已经崩坏严重濒临崩塌,所以出现了它这个bug。】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我是个不会be的亲妈(*^ワ^*)
 
 
第262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63)
  余小晚还是有些不明白。
  【宿主:既然是bug, 为什么我听不懂它的鸟语, 只有耶律越能听懂?】
  【系统:只是巧合。】
  巧合?
  【宿主:你觉得我信吗?】
  【系统:什么是巧合?千百万的次元空间里,你刚好死了, 我刚好送走了上一个宿主,我们绑定,这就是巧合。同样, 千百万人中, 耶律越的生物电波刚好和小呼呼对接,能彼此交流,这也是巧合。】
  系统的解释好像很有道理, 可余小晚越来越准的第六感却觉得, 什么生物电波, 纯属胡扯。
  然而不管原因为何,耶律越能和小呼呼交流, 这是事实, 她的离魂金手指受制,也是事实。
  胡思乱想地躺着, 小腹隐约有些不适,她捂着肚子翻了个身, 越躺越觉得不舒服,算了算日子,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她起身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采薇正在外室坐着, 见她出来, 赶紧过来搀扶她。
  “夫人脸色怎的这么差?可是有哪里不适?”
  余小晚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跟着,捂着肚子朝茅厕走去,“许是来了葵水,无碍的。”
  在茅厕待了许久,腹中依然隐隐坠痛,可葵水并未来。
  莫秋水是女侠,身子骨还是相当不错的,自打穿到她身上,日常痛经的她再也没痛过,这次是怎么了?
  难道不是亲戚要造访?
  从茅厕出来,净手喝茶坐了片刻,依然是难受,干脆回内室榻上躺下。
  采薇伺候在一边,几番欲言又止,余小晚看不下去了,“有什么话你便说,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采薇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余小晚一怔,“你这是作甚?”
  采薇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道:“奴婢斗胆,听刘子说,这几日宫中大变,爷忙里忙外,根本不曾躺下歇息,至多俯在书案小憩片刻,爷还有伤在身,很重的伤,都见了骨了,夫人便多体恤体恤爷吧。”
  话未说完,她已啜泣出声。
  这些不必采薇说余小晚也是知道的,她可是曾亲见玄睦登基有多忙碌,更是亲见了耶律越那满身骇人的伤。
  可,采薇为何突然提起这些?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以下犯上公然指责主母不贤良淑德体恤夫君了,心眼小的主母甚至可以打她个觊觎主上。
  余小晚斜靠在床边淡淡道:“爷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体恤他。”
  采薇连磕了两个响头,这才擦了擦眼泪,道:“谢夫人体恤。”
  这话说的,她体恤她的夫君,何时轮到她一个小丫头谢了?
  难不成……当日酒窖帮耶律越解药的真的是采薇?
  不,不对!耶律越的性子她是了解的,若真是采薇,他不会任她继续做丫鬟,他定会负责的。
  可若不是采薇,耶律越又是如何解的药?
  还有采薇,为何冒如此大不韪说出这种话,难道她对耶律越……
  唔……
  头好痛,肚子也痛,耶律越身上有伤,方才的情|事已算是温和的了,为何还会不适?
  罢了罢了,不想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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