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晨之,不管你信不信,言儿真是你的孩子,就当是来揭穿我的谎言,你设法验一验可好?不管是滴血验亲,或是更为可靠的巫族秘术,怎样都好,验一验吧,求你了……”
  耶律越似是真的睡沉了,呼吸始终平稳如初。
  余小晚胆子越发大了几分,勾住他的脖子,抬头轻吻了下近在眼前的喉结。
  “当日我真的并非有意害你,我也没想到你会死,我真的补救了,你死而复生也真的是我用功德换来的,当日为让时晟放你离开,我自残相助,胸口的刀伤你也是看到的,我还留了血书给你,赵元也都是知道的,我不晓得他为何要藏起血书,还矢口否认,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这些话她每见他一次便说一次,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她也想不出旁的可以证明的法子。
  让时晟作证?
  时晟远在东苍,况且,即便时晟作证了,他也不会信的。
  同赵元对质?
  赵元是他的心腹,从来都是不卑不亢忠心耿耿的模样,当日又历尽千辛救他,自然更得信任。
  赵元既已撒了谎,便不会轻易反口,他抵死否认,耶律越又怎可能舍弃誓死追随的忠仆,相信她这个从头骗到尾满口谎言的骗子?
  她清楚,他不会信她,而且永远都不会信,可她还是要一遍遍重复给他,期望有那么一日,他听烦了听腻了,一怒之下真就用巫族秘术验那么一验,只要他验,便能证明她的真心。
  可证明了又如何?
  莫非为她而死,她又该如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同杀死莫非的凶手幸福的在一起?
  可她欠了耶律越那么多,又怎能在真相大白之后,再残忍地死遁,独留他一人承受缠情之苦?
  无论怎么看,她与耶律越,都不可能有好结果。
  想想也是好笑,她一个快穿任务者,对npc动了真情,又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
  这难题,行尘大师解决不了,系统解决不了,凭她势单力薄,又如何解决的了?
  耶律越似乎真的睡着了,无论她如何亲吻,他始终沉稳如初。
  喉结,下巴,唇角……一路先上,最后停在他眼角那细不可查的疤痕,这还是当日他中了她下的绕指柔,为了躲开同样中药的公主,破窗跳楼留下的。
  纸窗透过朦胧月色,银发恍过点点微芒,她微叹了口气,抬手轻抚着那发,忽而想起那一夜白头的传闻,想起那梅图上的题词,心隐隐刺痛着。
  暗香疏影留不住,生死情劫亦枉然,念悠悠,怨悠悠,直叫华发变白头。
  晨之啊,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拂过他身上的累累伤痕,挨着那染霜发丝,她泪眼婆娑,每一声低泣都尽量压低嗓音怕吵醒了他,泪水濡湿了她的脸,也浸透了彼此交缠的青丝白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月色西沉,万籁俱寂,月光柔柔洒在地上,床榻暗影中,银丝微动,耶律越缓缓张开眼,眸中碎光闪动,睨着怀中人儿,久久不曾转眸。
  ……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天蒙蒙亮便醒了,身侧空荡荡的,耶律越已不在。
  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伺候着洗漱更衣,还要为她上妆。
  “不必了,这样便好。”
  “夫人,恕奴婢多嘴,爷难得留在府上,您不好好装扮,如何讨爷欢心?”
  “真的不必了,他的心,不是讨来的。”
  “那至少描上眉,涂上唇脂。”
  余小晚摇了摇头,饭也不吃,起身出了厢房。
  这里是驿站,耶律越并未入住任何人的宅邸,自然也有人讨好的要独劈府门给他,可看他未动,必然也是拒绝了的。
  “你方才说,爷还在府上,在哪儿?”
  小丫鬟紧跟着她,有些焦急,“夫人还是莫乱走动为好,万一惹爷不高兴,奴婢们也是要跟着受罚的。”
  余小晚置若罔闻,莫非死后,她的心似乎也跟着冷硬了许多。
  “那就快告诉我爷在哪儿,我直接找他总好过乱闯。”
  丫鬟无奈,只得道:“大约是在前厅吧,半个时辰前,刘子过来,说是有几位朝中大员求见。”
  有旁人在?
  余小晚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瞧瞧。
  三转两转到了前院,院门重兵把守,见了她抱拳行礼。
  “将军正在议事,请夫人止步。”
  将军,自然是指耶律越,一品国公身份虽高,可他带兵打仗自然还是要有军衔,他另一重身份便是骠骑大将军,这是苍国原本没有的官职,是他独创的天罡一品,比时晟的正一品镇国大将军还要高一级。
  这是摆明了就是要压时晟一头,与他当日与世无争的性子,天差地别。
  “待爷议完事,禀报爷,就说我有事寻他。”
  “是。”
  被堵在院外的可不止她一人,一旁还规矩地守着几个小厮太监。
  余小晚瞟了一眼,见一小太监不停歪动脖子,耳根依稀有块铜钱大的青色胎记。
  朱钰副本剧情曾提到过,此人便是余小晚差点穿成的那小太监。
  也就是说……他也是穿越者!
  她莫名有些心跳加速,大概这就是所谓老乡见老乡的复杂情绪吧。
  有心想上前同他说上两句,可这么多人在,他又是朱钰的人,万一有人禀报了耶律越,只怕是不好,虽然有些遗憾,可她还是转身打算离开。
  却不想,还未转身,那小太监趁人不备,突然冲她眨了下眼。
  眨动太快,余小晚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见那小太监还在偷瞄她,神色一转,道:“时辰还早,爷还不晓得何时才能忙完,这些人都杵在这儿有碍观瞻,都随我来。”
  几人不敢置喙,赶紧跟上。
  主子还在院中,他们自然也不敢离得太远,只转了个弯,拐进一处下人房。
  “待你们主子忙完,自然有人过来唤你们,你们呆着便是,此处是驿站,是国公爷的地界,且不可乱走。”
  几人纷纷俯首称是。
  余小晚转身又冲小丫鬟吩咐:“去,来者是客,上壶茶来。”
  小丫鬟迟疑了一下,耶律越自然是吩咐过她寸步不离的,可当着外人的面,无论如何也不能拂了主子颜面,况且,出了门不远便是火房,几步路的事。
  她福了福身,转身出去。
  余小晚睨了一眼那小太监,“你过来,守在拐角,主子出来也能早些知晓。”
  小太监喏喏称是,跟着她便出了房门。
  走到拐角,左右看了两眼,见无人注意,小太监飞快从袖中掏出一物,塞进余小晚手中。
  余小晚若无其事揣好,见丫鬟还没过来,便问了句:“你是男是女?”
  “欸?”小太监一愣,“奴才原本是男的,如今男女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小太监。”
  余小晚摇了摇头,“不是问你现在,是问你穿越前。”
  “穿越?”小太监呆若木鸡,“何为穿越?奴才愚钝,求夫人明示。”
  不懂什么是穿越?难道她认错人了?
  “你可是小周子周显?”
  “正是奴才。”
  名字没错,胎记也没错,明显也是朱钰身边的人,怎会不知道穿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
  终于过完年了~~
  月底前酌情加更~~
 
 
第304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25)
  难道……他是早几年穿越的, 那时候穿越这个词还没流行,所以他不知道?
  余小晚又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世界的人,你是从异世界穿过来的。”
  还特别强调,“我们都一样!”
  “欸?”小周子依然是一脸的茫然, “奴才愚钝,实在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二十一世纪,穿越小说, 看过吗?”
  摇头。
  “辛亥革|命,鸦|片战争,听说过吗?”
  还是摇头。
  “借尸还魂,我知道你是。”
  这可吓坏了小周子, 呼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夫人明鉴, 奴才冤枉!”
  余小晚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不像作假, 况且, 她已言明她也是穿越者, 若他真是,不该否认才对。
  显而易见, 他根本就不是穿越者!
  可副本剧情明明指明了他是,如果他不是, 那她之前所谓的纠正剧情又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很快便端了茶过来, 两人相携离去, 路上她忍不住敲了系统。
  【宿主:出来!】
  【系统:?】
  【宿主:周显不是我原本要穿越的肉身吗?】
  【系统:是。】
  【宿主:可他不是穿越者。】
  消息发过去很久系统才会过来。
  【系统:为避免穿越者继续破坏剧情,也为了防止对影成双暴露,任务开启的瞬间自动删除了他作为穿越者的记忆。】
  是这样吗?
  【宿主:这么说,绣娘和折流副本那个炮灰妓子也被删除了穿越者的记忆?】
  系统再度陷入沉默,她都一路走回厢房了,它才回过来。
  【系统:对,不过就算删除了记忆,本能还在,所以绣娘还能继续设计拥有现代元素的服饰。】
  不愧是隔了半天才回过来的消息,天衣无缝,可余小晚还是心存疑虑。
  它一个提醒她剧情都不敢正大光明只敢暗示的小系统,有这么大的能力权限可以删除一个人的记忆吗?
  横竖问也问不出什么,余小晚随便回了条信息结束了询问,借口饿了,支开丫鬟,这才掏出小周子塞给她的物件细看。
  那是一块包的严严实实的腰牌,包腰牌的纸上写满了字。
  【你竟是个女子!居然还妄图朕唤你夫君!欺君罔上,罪该万死!!!朕定要将你凌迟!炮烙!车裂……】
  以下意|淫了数百字惩罚她的法子,占据了整张纸的大半。
  余小晚无语扶额。
  冒着被耶律越发现的风险递来的消息,就啰嗦这些没用的?小毛头就是小毛头,乳臭未干,幼稚毛躁。
  一目三行跳到后面,总算看到了点有用信息。
  【这是入宫的腰牌,你乔装成太监入宫,朕会将你藏起来,信朕,朕绝不会让他再欺辱你!】
  原来如此。
  余小晚忍不住轻笑一声,虽然这法子根本行不通,可还是难免欣慰,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到底不是白给的,臭小子还惦记着怕她受辱。
  再看最后一句,倒是越发好笑。
  【幸好朕没唤你夫君,不然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你也该着命大,若朕真唤过你,你却又是女子,朕当真是要砍了你的!呜呼哀哉,偷笑吧你!】
  这傻小子,若她真是男子,他唤了她夫君,岂不成了龙阳断袖,那倒更该砍了她的。
  等等!她怎么被他带偏了?她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哪能说砍就砍!
  手信看完可以烧掉,不露痕迹,可这腰牌却成了烫手山芋。
  若被耶律越察觉以为她想跑,一怒之下伤了朱钰或是言儿,那可真真儿糟透了。
  可这青天白日的,外面不时有下人走动,她也不好出去刨个坑把它给埋了,屋里随时都可能有人打扫,藏哪儿都不安心,这可怎么办?
  余小晚一筹莫展。
  丫鬟很快便端了饭菜过来,她只得权且将它连同那来不及烧掉的手信塞进怀里。
  边吃边琢磨藏哪儿,怎么想屋里都不安全,那便只能屋外了,可屋外又没机会,便是夜深人静也有丫鬟内室外室守着。
  正苦恼之际,丫鬟突然朝着门口福了福身,“爷万福。”
  余小晚一惊,下意识地摸了下胸口。
  怎么办?
  万一被发现……
  耶律越一言不发坐到了她对面,“拿副碗筷。”
  “是。”
  丫鬟出去了,余小晚这才抬眸,笑不出来,也没勉强自己笑。
  “你忙完了?”
  耶律越不答反问,“找我什么事?”
  “就是……看天气这么好,想……想问问何时能让我……见见孩子?”
  耶律越不答,只那么看着,云淡风轻的面容,窥不出半点情绪。
  余小晚心头一跳,赶在他开口之前,突然起身绕过桌子,撩裙便要跪下。
  耶律越拽住了她,“有话便说,跪求讨饶的把戏便算了。”
  她只得又站起,望了一眼他束起的银发,扯了扯他的袍角。
  “晨之……我,我有话不敢说。”
  “那便不要说。”
  不说更不行。
  她一咬牙,摸出怀里的腰牌连同手信一起递了过去。
  “这是我方才收到的,他还是个孩子,求你网开一面!”
  琥瞳微动,探手接过,却并未看,直接揣进了怀里。
  余小晚又道:“我对你并无二心,当初逃走,不过是怕你伤了孩子,本就打算生下便寻你的,真的!”
  耶律越淡淡道:“吃了饭便准你去看那野种。”
  “那不是野种,是我们的孩子。”
  明知如此会惹怒他,她依然必须强调。
  耶律越果然动怒,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再说这种话,我便掐死他!”
  说罢,拂袖而去。
  一路到了前厅,赵元已吩咐人备好了马,正等着他。
  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摸出怀里手信细细看过,又看了看那腰牌。
  “赵元。”
  “属下在。”
  “当日我万箭穿心,伤得如此之重,究竟是如何起死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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