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这般赤|裸裸的威胁,不管真假,她都不可能拿孩子的性命冒险。
  “你……”
  折流看了她一眼,“什么?”
  她摇了摇头,多说无益,便是告诉他他害惨了她,又能改变什么?
  驴车换马车,马车再换马车,折流当真带着她赶往西夷。
  一路上,给耶律越递消息的机会数不胜数,折流根本不防她,她带着孩子独自外出,他不怕她跑,倒怕她没银子花,还把钱袋给她,她亲自端来的饭菜他也是毫不迟疑便吃,倒是不怕她做手脚,虽然在他面前下毒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可好歹也迟疑一下啊!
  就连夜宿客栈他们也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他越是不防,她越不是敢,日子久了,她也没了那念头,一心只想早些到西夷速速救了凤一曲,她才好回转。
  耶律越始终都没追来,那饵倒是做得好的紧。
  行到一半时,系统提示折流任务完成,算算日子,比约定烧布偶之日晚了两日,不过她身上还有朱钰的任务顶着,倒也不怕时日不够。
  翻了翻总积分,-2200000,对影成双可以叠加副本时间,同样的,也会跳过副本剩余时间的积分奖励,不然,这会儿大抵也还完积分了。
  有利便有弊,世间之事大抵如此。
  两个月后,到了西夷边界,马车换了骆驼,朱钰的任务时限也仅剩三月有余,她的时间不多了。
  西夷的气候确实难捱,昼夜温差极大,白日日头高挂,怕晒坏了言儿,一刻也不敢离开纱帽,晚上却是要捂着被子睡的,到处都是黄沙漫天。
  幸而行了没几日便到了一处边陲小镇,总算有了些草皮灌木,风沙也小了许多。
  一入小镇,折流便急不可待地带着她去了一处小院,院子不大,两头骆驼勉强塞进,院中只有两间土屋。
  一女子带着面巾顶着瓦罐从屋里出来,一见他,当啷一声,摔了瓦罐,手捂嘴边,惊喜万状。
  她是本土夷人,说了句什么,余小晚根本没听懂。
  折流上前与她说了几句夷语,迈步进了土屋,余小晚也抱着儿子赶紧进去。
  屋内并无隔间,一眼望穿,桌椅柜子,还有一张藤床,再无其他。
  凤一曲呢?
  折流与那女子走到桌边,倒了碗水,边喝边说,叽哩哇啦的,真真儿是一句也不懂。
  说了好半天,他才回身给她端了碗水,还探手摸了摸言儿的小脑瓜。
  “你们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寻曲儿。”
  余小晚隐隐有些不安,“她去了何处?”
  “只是去附近随便走走,我寻一寻,很快过来。”
  这一寻,便是整整一日。
  等得实在心焦,她比划着问那女子怎么回事,女子耸肩摇头,不知是不晓得折流为何迟迟不归,还是看不懂她的意思。
  夜色渐沉,风卷黄沙打在窗上噼啪乱响,言儿调皮的紧,扒着床边非要自个儿站,她拽了小板凳坐在一旁护着他,勉强稳着心神。
  折流必然对她有所隐瞒,可不管他瞒了什么,她总归是逃不掉的,如他那般,他不敢拿凤一曲的性命冒险,她同样也不敢拿言儿的性命冒险。
  砰!
  门突然被踹开!
  她本能地抱起儿子向后撤了半步。
  漫天风沙中,骆驼横卧埋头,几人迈步而入,一个个捂得严严实实,男女不辨。
  那本土女子见状,赶紧跑到了一旁角落蹲下,捂住脑袋闭紧了眼,口中念念有词,带着明显的恐慌。
  几人进屋关门,也不说话,自顾找了椅凳坐下,面巾头巾一个未脱。
  屋里静的可怕,只有风沙打窗。
  言儿好奇地瞪着乌溜溜地大眼看了他们会儿,很快便打着呵欠犯了困,余小晚搂着他,轻拍着后背,警惕地盯着他们,小声哄儿子睡,儿子睡了也不敢松手,依然抱着。
  夜越来越沉,那些人始终纹丝不动,雕塑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脚底心隐约有些不适,她蹭了蹭,不适感反而更重了些,不是痒,也不是酸或痛,倒像是……烫!
  对!是烫!
  这附近有男主!
  脚心越来越烫,男主越来越近。
  哗啷!
  门再度被推开,同样是包的严严实实几人,桌旁几人立时站了起来,迅速挡在了她前面。
  门外人,上前一步,双臂交叠,弯腰行了个夷礼。
  “叽里咕噜。”
  “咕噜叽里。”
  他们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啊摔!
  他们就这么叽里咕噜了好半天,门里门外各出一人,结伴离去。
  然后,又是等,只不过,之前是一波人等,如今便成两波。
  这次并未等太久,结伴而去的两人很快回转,叽里咕噜了一番之后,突然齐齐看向了她!
  一直蹲墙角的本土女也跟着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挪到她近前,从袖中摸出枚药丸递给她,附带一张字条。
  她接过药丸,展开字条。
  【那药便是解药,给言儿服下,我以性命起誓,那真是解药。
  至于其他……
  我折流此生,从未亏欠过任何人,你是唯一一个,怪我也好,恨我也罢,为了曲儿,我都受着,他日若有缘再见,必竭力相还。
  最后,希望你能听我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无论他们要你做什么,你都照做,这才是生路。】
  余小晚苦笑一声。
  折流啊折流,既留字条,为何不解释清楚?这语焉不详的,让她从何猜起?
  脚心越发烫了几分,后来的那波人中走来一人,抱臂冲她行了个礼。
  “跟我们走吧。”
  竟是纯正的苍语!
  “我要先喂孩子吃药。”
  那人同所有人一般,包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月牙般的眸子,含着笑。
  “好。”
  连夜离开小镇,搂着睡篮,骑着骆驼,漫天繁星黄沙遮掩,只那如盘圆月依稀可见。
  驼铃叮当,驼队踯躅,那人骑着骆驼不在队中,与她同行。
  余小晚也包了头巾面巾,问道:“你可听过亚当与夏娃的故事?”
  那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余小晚又道:“亚当是这人世间第一个人,天长日久便觉寂寞,求神明再赐他一个陪伴,神明便抽了他的肋骨造了妹妹给他,谓之夏娃,兄妹二人相携共度一生。之后他们死了,入了轮回,因喝了孟婆汤,不记前世,唯有夙世结印方可相认。”
  那人一笑,双目弯弯,听声音便知年岁不大,对这些奇闻怪谈颇感兴趣。
  “这倒有趣,那夙世结印是什么?”
  “是……字印,据说,兄妹相遇,脚底心便会浮出字迹,离得越近越烫。”
 
 
第309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0)
  那人的弯月眼瞬间瞪圆了。
  “脚底心?我的脚底心从方才起就一直在烫!”
  余小晚道:“那你快瞧瞧, 可是有字?”
  那人抬脚就扯掉了鞋袜,左脚心,一个玄色“危”字,莹莹生光。
  余小晚也赶紧扯掉了自己的鞋袜, 故作诧异道:“太神奇了!居然一模一样!以往我以为这传说是假的,没想到竟是真的!我有哥哥……呃……弟弟了!”
  那人也是惊异不已,“真的欸,这么说, 咱们前世当真是兄妹?”
  “我也不晓得。”余小晚故作茫然的摇了摇头,“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传说,若两人将印记交叠,便可验证。”
  话音未落, 那人的脚丫子已伸了过来, 机不可失, 余小晚也赶紧伸了过去,两脚悬空, 叠在一处。
  嘶!
  一如既往的烫, 像疼一般的烫。
  余小晚早有心理准备, 赶紧抓紧了睡篮,那人却摇晃了一下, 险些一头栽下骆驼!
  “嘶哈!好痛!好烫!”
  再如何难受也是一瞬间,那人很快恢复过来, 扳着脚丫子看了半晌。
  “天!竟是真的!我有姐姐了!太好了我有姐姐了!”
  他兴奋地骑着骆驼向前跑了数步, 同领队那人激动地叽里咕噜一大堆, 又跑到队尾一个个挨着叽里咕噜,最后才又颠颠儿地跑到身侧,继续缓步慢行。
  “我叫沐十一,姐姐叫什么?”
  看上去还真是单纯的小孩子心性,不过,男主有真·单纯的吗?
  余小晚微微一笑,“莫秋水。”
  余小晚陪他聊着,还不忘翻开剧情查看。
  沐十一,年十六,族籍苍国,自幼随母乞讨,六岁丧母,此后便独自乞讨勉强过活。
  十二岁那年,苍城宫变,全城戒严,他被挡在城门外,又逢大雪漫天,饥寒交迫栽倒在路边。
  耶律月路过,见他长相俊秀,一时兴起,便救了他,养为死士,因是她的第十一名死士,便给他取名十一。
  沐十一天资聪颖,很快便成了耶律月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为她披荆斩棘,帮她打败阴险大哥耶律蛟,并成功推她坐上西夷王位,成为一代女帝。
  自然,这其中耶律越这个哥哥也是功不可没。
  最终沐十一也抱得美人,成了皇夫。
  女主是耶律月倒是让余小晚意外了一下,不过也只有西夷能有这种真正的大女主剧情,沐十一完全是默默无闻站在女主背后的小狼狗。
  余小晚瞟了一眼兴奋地同她讲过往趣闻的小十一,小狼狗看不出来,小奶狗倒是真的,实在看不出他居然也是个武林高手!
  继续看崩坏的剧情。
  穿越者来了之后……
  等等!
  穿越者竟然是……耶律蛟?!
  抬指揉了揉太阳穴,她努力回想,实在想不出耶律蛟哪里有穿越者的样子。
  若说朱钰身边那小太监是因对影成双删掉了记忆,那耶律蛟呢?当时可还没有对影成双呢!
  敲了系统来问,半天都没有回应,系统不是人又不用睡觉,明显又是答不出来干脆装死装鸵鸟!
  余小晚连槽它都觉得累,继续往下看崩坏剧情。
  穿越者早在耶律越兄妹未满周岁时便穿了过来,他得知自己早晚会被耶律月ko掉,便视耶律月为眼中钉,直接对她下毒,却不想,竟被耶律越误服。
  耶律越命大,没死,可自此便体弱多病。
  西夷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查出了凶手是耶律蛟,可耶律蛟当时还年幼,西夷王与王妃只当他是不小心才铸成大错,又怕影响王室声誉,便将此事隐瞒下去,对外都说耶律越是胎带的体弱。
  耶律蛟暴露,不敢再下毒,只好耐心再寻其他时机。
  耶律越十一岁那年,西夷王举办行仗大赛,耶律蛟觉得这是极好的机会,便怂恿耶律月参赛,还千方百计阻止耶律越参赛,想借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她,却不想,最终耶律越还是参赛了,而耶律蛟虽熟知剧情,提前做了诸多准备,最后还是惨败,耶律越依然荣得魁首。
  之后,西夷王攻打苍国,铩羽而归,耶律越被送苍国为质,耶律蛟想起将来他会娶了公主,成为耶律月最坚实的后盾,又起了杀心,可几番暗杀最终都失败了。
  耶律越走后,耶律蛟突然醒悟,自己折腾了这么多年,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不该中毒的耶律越,虽然因为他中了毒,可最终又被行尘大师掰回剧情,行仗大赛也好,人质也好,一切还是按着原剧情走的,可见强行改变剧情根本行不通!
  原剧情中的耶律蛟之所以一败涂地,就是因为他一直在跟男女主光环爆棚的耶律越兄妹作对,他再这么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于是这炮灰终于舍得动一动他可怜的脑细胞,决定反其道而行,先抱紧大腿,再趁机灭掉,实在灭不掉,当个闲散小王也不错。
  于是,他开始扮演起了表里如一(?)的和善大哥,直到耶律越居然真的偷出了皇宫守备图!
  剧情的改变,让他再度燃起了反派的壮志雄心,他与玄睦勾结,怂恿耶律月刺伤耶律越,再次走上了作死的不归路。
  这大概是余小晚见过的最白痴的穿越者,怎么看都是看多了爽文的屌丝男,以为自己穿到异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结果险些死在耶律越手中。
  险些?
  这么说,耶律蛟还活着?
  耶律蛟的确还活着,传闻耶律越杀了兄长,尸首挂在队首,一路挂到西夷皇城,全是放屁!
  她也终于明白了耶律越为何会攻打西夷朱国。
  一切,都是那个刚刚登基就被逼到自尽的晋王设计的。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想一统天下?晋王也不例外。
  他一边儿算计着登基,一边儿惦记着邻国大苍,直到玄睦到了柳家庄,他才觉得时机成熟。
  玄国内乱,玄睦又来了朱国,自然不方便助力大苍,这就少了一大隐患。
  而苍国连死两任皇帝,初登新帝又十分年幼,朝堂几近崩塌,耶律越又死了,整个大苍只时晟一人勉强撑着。
  可时晟毕竟分身乏术,他顾朝堂便顾不得边境,若离开朝堂去往边境迎战,晋王便会着人暗杀苍帝,若时晟留在朝堂,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晋王便能派兵横扫大苍。
  无论怎么看都是必胜之局,晋王会心动出手也是情理之中。
  尽管如此,晋王奸猾,依然不肯正面出击,他绕了个弯子,假意借兵给耶律蛟,许诺了不少好处,让他出头攻打大苍。
  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耶律越突然死而复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重占朝堂,连时晟都不知怎么,对他言听计从。
  可炮火已打响,再想撤回已不可能,晋王消息灵通,知晓耶律越四处打探有孕女子,便猜测是他风光大娶的小妾,这才递了消息,让耶律蛟找个有孕女子,假扮成那女子。
  世人常言,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便是晋王。
  耶律越最不能碰的底线便是余小晚,见有人冒充,勃然大怒,驱走全城百姓,放火焚城,生擒数十万敌军,包括耶律蛟。
  耶律蛟痛哭流涕,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晋王身上,趁耶律越不备,刺了他一剑,仓皇逃走。
  耶律越抬臂挡了剑,伤得不重,本可以追回耶律蛟,却放走了他,只将他的盔帽与长|枪挂在关墙,是以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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