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随便吃了两口,习惯了日夜颠倒的余小晚也是有些困了,也不管沐十一,搂着儿子沉沉睡去。
  就这般平静地过了数日,余小晚倒是丁点也不担心那封血书,以耶律越的聪慧沉稳,不管那血书有什么猫腻,都不会轻易中招。
  相反,有了那血书,她倒放心了,起码间接证明了她并非背叛他再度逃走,她是被掳走的,是清白的!
  即便将来两军对阵她也是不怎么担心的,毕竟耶律越很清楚,即便她死了,也会再借尸还魂,而言儿对他来说只是个野种,更是死不足惜,他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应敌,耶律月也好,拓拔呼和也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思来想去,她最需要担心的其实就是自个儿的儿子。
  小言儿终于结束了三个月的长途跋涉,开心的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爬来爬去,小胳膊小腿莲藕似的,扒扒这儿,摸摸那儿,还不时得扒着案几站起来走两步,不管是摇摇晃晃的走,还是蠢呼呼的跌倒,都是憨态可掬,可爱的紧。
  余小晚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心头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她绝不能失去儿子,便是魂飞魄散也是要护好了。
  言儿扒在案几旁,拼命伸着小胳膊想抓到中间的花瓶,可惜腿短手短,绕着桌子转了几圈都够不着,急的哇哇叫,小鼻子通红通红的。
  沐十一见状,笑着上前抱起他举高高,“花瓶不好玩,有水会弄湿的,阿舅陪你玩。”
  一大一小很快玩到一处,咯咯咯满屋子都是他们的笑声。
  这几日,沐十一应耶律月之令,一直监视着他们娘俩,说是监视,其实就是陪她聊天,再逗逗孩子,小家伙儿没学会喊娘,倒是先学会了喊舅,虽说听着像是“呦”。
  这可乐坏了沐十一,待小言儿更是好了几分。
  正笑闹着,侍女进来,垂首道:“公主有请。”
  这还是那次见过之后,耶律月初次召见,余小晚瞬间便隐去了笑意,抱起儿子,同沐十一一同过去。
  西夷的民俗与中原的确大不相同,中原大多有宵禁,天黑之后便少有人四处走动,而西夷的嬉乐却是从日落开始,无论坊间亦或高门贵胄。
  一进耶律月的寝殿,舞姬曼妙,乐声动人,到处一片歌舞升平,耶律月斜躺在软塌上,纱帘飘渺,美人醉卧,纸醉金迷。
  “来,坐这儿。”耶律月瞟了一眼身旁。
  余小晚依言上了铺着厚实地毯的台阶,盘膝坐到她身前案几旁。
  几上琳琅满目,肉食菜品蔬果奶酒,一应俱全。
  耶律月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她,“不必拘谨,若非叛国,我本该唤你声嫂嫂的。”
  横竖在她地盘上,她真想对自己做什么也防不住,余小晚环视了一圈,选了儿子能吃的先喂饱小言儿。
  耶律月挑了下眉尖,转眸冲沐十一勾了勾手指,能亲近心悦之人沐十一自然喜不自胜,赶紧过来抱臂行礼。
  “公主。”
  耶律月示意他再低些,探手扯掉了他脸上面巾,娇声笑道:“月余不见,我的小十一倒是长的越发俊美了些。”
  弯月眼明显亮了起来。
  耶律月丢开那面巾,美目一转,“我想吃葡萄。”
  榻低人高,沐十一跪在软塌与案几之间,取了葡萄小心剥了皮递到了她唇边,当着众多舞姬侍女护卫的面,她含住那葡萄,还不忘轻舔了下他的指尖。
  沐十一的小脸瞬间红到冒烟。
  耶律月轻笑一声,心满意则地抬起脚搭在他肩头,脚铃叮当,美人幽香。
  “给我按按腿,酸死了。”
  沐十一怔住,弯月眼瞪得圆圆的,看了看赤|裸的雪足,又看了看她,迟疑了好半天,这才抖着手探向了轻纱薄锦下修长的小腿。
  没按几下沐十一就有些撑不住了,脸越发通红,鼻尖沁出细汗,颇有些惶惶不安。
  “公,公主,不如让阿满来吧?”
  “阿满的手没力气,不如你按得舒服。”
  耶律月噙着笑,一脚搭在他肩头让他按着,一脚悄无声息地朝他跪坐的腿间踩了过去,沐十一身子一抖,额角瞬间便沁出一层薄汗。
  细白的小脚搓转碾压,不轻不重,沐十一到底年岁还小,哪儿受得住这个,一个没忍住,手下用力……
  “嘶!”耶律月娇嗔,“轻点儿~弄疼我了,坐直了给我好好按。”
  沐十一吓得赶紧上臂展翅,喘了好几口气才又重新按上。
  耶律月瞟了一眼余小晚,笑脸纯真,雪足却依然轻踩碾压,不住撩拨,莫说沐十一,便是余小晚只偶尔余光扫到,也是脸红心跳。
  太羞耻play了有木有!
  她与耶律越都老夫老妻了,她还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张狂,耶律月也太……
  这么公然给拓拔呼和头上种草,就不怕他捶死她吗?
  短衣襟本也遮不住什么,这般跪着就更遮不住了,沐十一强忍羞耻,勉强跪直身形继续捶打按摩,莫说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便是三五十岁的大老爷们,谁又能经得起这般挑|逗?
  沐十一忍耐,拼命忍耐,忍无可忍依然在忍,包着头巾围着脖子看不到太多,可那额角的青筋却是不住跳凸,汗水打湿碎发。
  “公,公主……”沐十一第二次忍不住开口,声音都有些发抖,“让,让阿秀来,行,行吗?”
  耶律月娇笑一声,脚下不停,搭在他肩头的脚转了个方向,脚趾夹住他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轻巧磋磨。
  “可我就是喜欢你来嘛……”
  话音未落,沐十一的身子呼吸一沉,再也忍受不住,撑着软塌边儿,埋首低喘。
  案几挡着,旁人看不到,余小晚坐在一旁,看得却最是清楚,可她宁愿什么也没看见!
  太破廉耻了啊喂!
  沐十一大抵是初次被耶律月这般调戏,喘了半天头都不敢抬,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耶律月终于大发慈悲收起了脚,沐十一赶紧捂住,余小晚真不是有意要看的,言儿调皮碰翻了酒杯,她赶紧去擦,刚好瞥见沐十一那处湿了一片。
  这可绝不可能是言儿的锅,那半杯子酒还没流下案几呢!
  耶律月装模作样道:“十一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子不适?好了,退下换了衣袍再来,莫再穿着黑黢黢的,上次赐你那翻襟锦袍,穿来给我瞧瞧。”
  沐十一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告退,一眼都不敢再看余小晚,一路弯着腰,短袍袍摆勉强遮住那羞耻的湿印。
  目送他离开,耶律月这才转眸看向她。
  “你可都看见了?”
  余小晚本想摇头,可想了想,她故意给她看的,她若说没看见,岂不是打了她的脸?
  “看见了。”
  耶律月蹭掉脚底心隐约沾上的一点黏腻,挥手屏退了所有人,这才漫不经心道:“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子,好|色薄情,喜新厌旧,一点儿诱惑都受不住。”
  余小晚不置可否,耶律月接着道:“看那拓拔呼和,当日为了堂嫂,与堂哥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堂哥前脚刚死,他后脚便霸占堂嫂,全然不顾亡人丧期未满,可占有之后呢?
  宠自然也是宠了那么几日的,可我不过才稍稍勾了勾小指,他还不是马上野狗一般扑了过来?曾经唯她不娶的女子,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瞟了一眼余小晚,耶律月懒洋洋地翘腿仰面躺着,“我说的,你可明白?”
  “小妇人愚钝,请公主明示。”
  “你与那叛贼成亲多久了?”
  “年余。”
  “聚少离多?”
  “是。”
  耶律月又道:“想也是如此,便是再如何花容月貌,天长日久总会生厌,喜新厌旧乃男子天性,当日那敦贤公主才貌双绝,可到头来,还不是轻易就被你那夫君玩腻了?你不过是因为这聚少离多,他又忙于朝堂征战,一时没顾得上罢了,待他安稳下来,还有你的好日子?”
  言儿挣扎着钻到案几下四处爬,余小晚小心护着,敷衍地笑了笑,也不搭言。
  耶律月蹙眉,强忍怒气,继续循循善诱,“你看你如今这样子,半老徐娘,还残了手,你以为你的恩宠还能持续多久?”
  余小晚有点听不下去了,“公主想说什么便直说,小妇人愚钝,真真儿是不明白。”
 
 
第312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3)
  耶律月也懒得再绕圈子, 直言道:“我只是想说,中原女子太过迂腐,事事都要依赖男子,尤其是成了亲的女子。夫君是天, 幸也好不幸也罢,全仗着夫君疼宠,殊不知,红颜易老, 男子善变,靠不住的!靠天靠地靠夫君,不如靠自己。”
  这话余小晚倒是赞成的,“公主所言极是, 不过小妇人还是不太明白公主究竟意欲何为?”
  耶律月撑身取了酒壶, 口对嘴躺倒灌了一口, “你的夫君,深谙巫族秘术, 有大智慧, 短短三两年便把持苍国, 占领朱国,还毁了我们西夷, 下一步,大概是要一统天下了吧。待他日他荣登大宝, 你或许会做皇后, 却要眼睁睁看着他妃嫔无数, 甚至随时有可能被人夺了皇后之位,你甘心吗?”
  余小晚大抵已知晓她想做什么了,挡了下差点爬下台阶的小言儿,只是笑笑,并未答言。
  耶律月也不恼,丢下只喝了一口的银酒壶,当啷当啷落在羊毛毯上,“若我是你,我便设法踩着他上位,得了他的天下,自封女帝!届时,什么样的男子没有?”
  话音未落,沐十一从殿外走来,他已换了衣袍,果然是耶律月说的那翻襟锦袍,金线织边儿,映着跳动的宫灯,金光闪闪,越发衬托的他粉雕玉琢,青葱翩翩。
  一个乞丐长这么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十多年的日晒雨淋都是假的吗?
  果然是男主光环爆棚啊!
  余小晚看了两眼便收回了视线,沐十一已到近前,抱臂行礼。
  “公主。”
  才这么大会儿,脸上红晕尚未褪去。
  耶律月睨了他一眼,雪足挑起轻踢了踢他,“去,好好伺候秋水姑娘。”
  “姑娘”二字说的极重。
  沐十一依言过来,帮她照看着爬来爬去的小言儿。
  耶律月摇了摇头,“让你伺候她,不是帮她照看孩子!”
  沐十一怔了一下,放下孩子,给余小晚倒了杯葡萄酒。
  耶律月翻了个白眼儿,突然起身隔桌踹向了沐十一!
  沐十一本能想躲,一看是她,滞了一下,被她一脚踹中,踉跄着朝余小晚扑了过来!
  幸而两人反应都快,余小晚赶紧向后躺倒,他也迅速抬臂撑住地毯,总算没有撞到一处。
  小言儿钻在案几下,见状,哈哈笑着拍巴掌。
  沐十一脸一红,赶紧起身,“抱,抱歉,我,我并非有意。”
  余小晚并未看他,转眸看向了看好戏的耶律月,“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耶律月娇笑出声,“我家小十一长相如何?你可喜欢?若你喜欢,现下就可将他带走,想如何便如何,一切随你。”
  余小晚冷笑一声。“那还真是多谢公主了,我与他十分投缘,本就想认作弟弟。”
  “弟弟?”耶律月嗤笑一声,“看来你是不喜年岁小的,不打紧,我还有十二名死士,随你选。”
  “公主还真是善解人意,我确实想找个死士以命护佑我儿,不知公主何时赐予?”
  两番四两拨千斤,耶律月终于笑不出来了,冷哼一声,斥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当明白本公主何意!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也不瞒你,有探子来报,耶律越的大军直压西夷,拓拔呼和已得了消息,不日便会赶往边境迎战!
  你若听我的,助我等赢战得了这天下,封你做个女藩王又如何?随你怎么逍遥快活。可若你不肯听,哼!”
  耶律月抽出腰间软鞭,凌空一声鞭响!
  “若你不听,便知能成我鞭下亡魂!”
  果然如此……
  一如她所料,耶律月抓了他们母子还是不放心,在她眼中,天下高于一切,她不信耶律越会因着她与儿子乱了阵脚,抓来,不过是给自己增加些战胜的筹码罢了。
  余小晚垂眸沉吟片刻,道:“我听你的,但你要保我儿子平安。”
  “你儿子?这恐怕不行。”
  不行?!!
  耶律月轻笑一声,“今夜你与十一好好享受这花好月圆,若实在不喜十一,我再换旁人伺候你,一个不行,两个三个都可,至于你儿子……”
  左右使了个眼色,突然从殿内柱后闪出数人,上前一把抱起乱爬的小言儿!
  小言儿弹踢着小脚丫,还当是谁同他玩闹,咯咯笑着,露着两颗小乳牙。
  余小晚赶紧起身去抢,却被死士一个旋身躲过,再抢亦然。
  抢是自然抢不过的,便是真抢来了又如何?总归是逃不出这殿门,还会再被夺走的。
  “你想对言儿怎样?!”
  耶律月勾唇轻笑,娇媚的小脸,本该赏心悦目,却透着森森的恶毒。
  “既然你不肯消受美男,只关心这小畜生,那便……遂了你好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到时候,可别心疼~”
  话音未落,她突然拨高嗓门,“带下去!”
  ……
  神女殿,巍峨肃穆,殿前七根菱柱,不是对称成双,竟有根落了单,根根石柱雕刻均不相同,依稀是星宿星斗。
  余小晚并不懂这些,被押着入了殿门。
  这神女殿与众不同,没有殿顶,只有四壁,正中央供奉着夷族之母,西夷百姓都称之为神女。
  神女像高耸入云,余小晚拼命仰头,接着星河月光,依稀看到那神女眉目娇媚,竟与耶律月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照着她,或是她的母亲雕刻的?
  不及细看,她已被推搡着进了神女像前的地下暗门。
  蜿蜒的阶梯环而向下,火把跳动,行了许久才到一处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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