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沐十一颌首,“那好,我给公主送去。”
  眨眼又过了两日,耶律月伤情稳定,忙碌筹备着应敌之事,阖宫上下处处紧绷,问了沐十一才知,拓拔呼和半月前控制了整个督查司,本是想将耶律越驻派监督拓拔呼和的两万精兵收为己用,却不想,他们竟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耶律月瞬间便慌了,耶律越大军压境,拓拔呼和已去应敌,万一他们直奔边境,来个里应外合,这腹背受敌的,岂不是必输无疑?
  一时间,临时加盖城墙,四处搜运菜油,粮食药草全都备上,全城百姓,无论富贾平民,家中不准私藏粮草,否则格杀勿论,全都交到国库,统一发放。
  余小晚关在深宫之中,倒是丝毫不受影响,任他们忙翻了天,她只管领好儿子。
  夜深人静,宫外还在忙碌彻夜不休,宫内却已是万籁俱寂,沐十一一如往日睡在外殿,方便监视,余小晚搂着儿子在榻上睡得正香。
  吧嗒!
  儿子不老实地翻动了下,小手打在她脸上。
  她向后挪了挪脑袋,继续睡。
  吧唧。
  依稀有什么软软韧韧贴上她的脸。
  儿子睡觉一贯不老实,她又向后挪了挪,却不想,那软韧之物也跟着挪了挪,却是从脸侧挪到了唇上。
  唇?
  余小晚迷迷糊糊的,依稀觉得有些不对。
  那柔韧微动了动,柔韧湿润,还有些……烫!
  她猛地睁开眼!
  远山眉,桃花眼,猩红的血瞳含着笑,驿动着点点碎光,背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恍惚的有些不真实。
  死狐狸?!
  为毛离得这么近?!
  唇上一动,她骤然反应过来,上手推开了他。
  “你!”
  死狐狸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一言不发指了指大开的窗。
  偏殿空荡,一点儿声响外面都能听得极为清楚,便是她方才压低了嗓音,也未必不会惊动沐十一。
  为防言儿突然醒来,玄睦点了他的睡穴,这才俯身抱起她。
  一路逃出皇宫,余小晚只顾惊讶他利落身受,直到被他塞进油桶,才问了一句:“你的轻功无碍?”
  就是胳膊腿儿断了接起来多少还会有点影响,不敢用力什么的,这全身筋脉俱碎,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玄睦低头凑到桶里,“疼,疼死了,一运动就剧痛难忍,快亲我下给我止止疼。”
  这死狐狸,这么久不见还是没个正经!
  余小晚照着他的脸就呼了过去,“还不出去,小心一会儿追兵过来。”
  境况危急,玄睦也就玩笑了那么一句,赶紧抽身而出,盖上桶盖。
  轰咚!
  还没盖严,桶外突然传来一声钝响。
  她赶紧推开桶盖察看。
  玄睦扶着桶壁半跪在板车上,挣扎了两下都没站起来。
  余小晚愕然,“你怎么了?”
  玄睦仰头笑道:“太久不见你,一时激动脚滑。”
  又是这般轻浮不着调的话,余小晚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玄睦虽笑着,可撑在桶壁的手却暴着青筋,额角冷汗映着遥远的城门灯火,碎光闪动。
  这蠢狐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说谎,让她……防不胜防。
  鼻子隐隐有些泛酸,她动了动唇,顺着他斥了句:“没正经。”
  复又蹲回桶中。
  又等了片刻,玄睦才站起身,盖好了桶盖。
  一路有惊无险,出了城门不远,换了青骢马,疾驰整夜,到了一处零散的夷族包,如穿越前见到的蒙古包般。
  玄睦翻身下马,将她抱下,一同进了一处夷族包,这才暂得喘息。
  余小晚放下儿子,先让玄睦解了睡穴,穴道解了,可儿子却并未醒,依然睡得香甜。
  她总算得空问了他句:“你怎会跑来救我?”
  玄睦靠坐帐边,探手摸了摸言儿的小脸儿,这才自怀里摸出封信摇了摇。
  “爱妻相思成疾,爱子思念父亲,我如何能不来?”
  “啊?”
  接过那信瞧了瞧信封,并未瞧见“罪己书”三字,倒是书着“思君”二字,字迹同她十分相似。
  抽出信展开。
  【血瞳鬼眸曝身世,为求自保投月营,妾思君来儿思父,只盼一家早重逢。】
  结尾还有落款。
  【妾秋水泣书】
  这,这这这……
  一看就是假的好伐!
  旁的不说,但那个自称妾玄睦就该看出才对。
  “这并非出自我手。”
  玄睦颌首,“我晓得。”
  “那你还?”
  玄睦摩挲着言儿的小脸,抬眸睨向她,半绾的青丝随着篷缝钻进的小风浮浮摆摆,不见轻佻,眸光澄澈。
  “便是假的,我也高兴。”
  一个素来轻浮不正经之人,突然一脸正色地说出这种话,余小晚下意识地想转开视线随便说句什么转移话题,却不想,玄睦又开了口。
  “你不曾思念成疾,我却是,我想你了傻蛇,你可有想过我?哪怕只是……一瞬间?”
  她……她自然是想过他的,昨个儿还想过他何时会收到信。
  自然,她是不能说想的,可又不好说不想,到底该怎么说?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好,一孕傻三年也罢,总归平日里根本算不上的难题,此刻却成了难题。
  她突然不知该回他什么,可这会儿再转开视线什么的,又错过了最佳时机,都对视了这么久了,突然转开反而更尴尬。
  怎么办?
  不管怎样,总不能一直这么对视下去,尤其那血瞳波光粼粼,不正经时妖冶勾人,真正经起来,又干净的让人不忍伤害。
  “呃……那个……”
  儿子突然踢了踢脚,哇呜哇呜哭了两声。
  她如蒙大赦,“言儿醒了!言儿言儿,哦哦~乖~娘亲在这儿,不哭。”
  儿子好样的!救娘亲于水火。
  耳畔传来一声淡淡轻叹,玄睦转头,随着她一同看向了小言儿。
  阳光透过帐顶斑驳在那肉呼呼的小脸上,小家伙儿打着呵欠张开了眼,长睫卷翘,蝶羽般扑闪了两下,看了看娘亲,又好奇地望向一旁的玄睦。
  单只血瞳对上一双鬼眼,一模一样的朱色,分毫不差的清透,都如鸽子血般美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狐狸眼微微睁大,不可思议地探手抚上。
  “鬼眼……他竟真的同我一般,有这一双鬼眼!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睦抱起小言儿径直出了夷族包,映着远处初升的朝阳,他仔仔细细又看了看。
  是血瞳,真的是血瞳!
  映夏端着饭菜过来,也是一怔。
  “这娃儿……少主!感谢老天,主上有少主了!”
  映夏这么一咋呼,众人哗啦啦都拥了过来。
  “真的嗳!这眼真好看,好像抠出来玩玩儿。”
  “去!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吓着少主!”
  余小晚也跟了出来,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不是!真不是!这不是主上儿子!”
  众人齐齐看向玄睦。
  照样暖暖打在他脸上,映着他眉飞色舞的笑,“她说不是便不是。”
  余小晚好想掐死他!
  “本来就不是好不好!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玄睦点头,冲众人依然笑得如沐春风,“可不要乱说,她是耶律越的妻,怎会生我的孩子。”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余小晚的神情满是同情。
  映夏过来抱了抱她,“耶律越忒不是人,当日那般强娶你,害得你如今这般为难,你莫怕,咱们都是自己人,都明白的,绝不会有丝毫看不起你。”
  不是,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余小晚拼命解释:“不是,真不是,这孩子……”
  “好了。”一无杀门长老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我们都懂,早晚解决了那厮,还你自由身,可怜的娃儿就能认祖归宗了。”
  不是啊啊啊!!!
  余小晚斜眸狠瞪了一眼那始作俑者,看他笑得乐不可支,这次是真想掐死他了。
  映夏欢喜地抱过孩子举高高,小言儿从没见过这么多亲切的人,也不说饿,乐得呲着小门牙咯咯笑。
  “快看快看,不愧是少主,简直和主上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俊!真俊!将来绝对让后宫那些妃子们争到头破血流。”
  玄睦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行,他只能娶一妻。”
  众人附和:“对对对,随他爹!他爹就只娶了他娘一个,他不能多娶,不然可是大不孝!”
  映夏突然转头问道:“孩子可取了名字?”
  余小晚疲惫地点了点头,“言儿。”
  “言儿?为何叫言儿?”
  虽然觉得跟他们解释有些不合适,可当日那般出生入死,余小晚早已把他们当了家人,还是说了。
  “是说他爹有什么事总喜欢闷在心里,我便给儿子取名言儿,他不说,让他儿子帮他说。”
  众人纷纷颌首,恍然大悟状。
  映夏叹气,“自个儿的儿子都不敢认,确实是有口难言,主上不能言,那就只能让儿子言了,少主啊,快喊爹!”
  “对对对,喊爹喊爹!”众人跟着起哄。
  小家伙儿正是牙牙学语的年岁,旁人一遍遍吆喝,他竟真的张了张嘴,挤出一字。
  “接……接接!”
  虽然不是“爹”音,可明显就是那个意思。
  众人激动不已,余小晚连解释心都颓了,累啊。
  玄睦微怔,望了眼孩子,又望了眼她,喉头微动,唇角的笑意不再张扬,淡然却真实。
  “这孩子……”
  余小晚:“嗯?”
  玄睦摇了摇头,直到众人都散去了,这才拽着她坐在草地,亲自端着碗,一勺勺喂着小言儿,突然问道:“这孩子不会真是我的吧?”
  余小晚:“……你说呢?”
  “我不晓得。”
  “你不晓得谁晓得?”
  “你是孩子的娘,你该更清楚才是。”
  余小晚搂着儿子,无语扶额,随口道:“除非你趁我昏迷对我做过什么,否则绝不可能。”
  “做过。”
  “欸?”余小晚猛地抬起头,“什么?”
  “做过。”玄睦丁点都不像在玩笑。
  余小晚的脸也跟着沉了,“何时?我怎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
  这章有肥一点哦~虽然不多~
  小小弥补下月底的食言QAQ
  之后能多码还是会多码的
 
 
第315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6)
  “你昏睡不醒, 如何知道?”
  余小晚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到底何时?”
  玄睦探指蹭掉小言儿唇角的汤渍,“当日离开独悟峰,你离魂去寻耶律越那日。”
  她一怔, “可那次你不是只吓唬吓唬我,并未做什么的吗?”
  玄睦抬眸,狐狸眼划过一道精光,“我就晓得那日你在!”
  “你!”她瞬间反应过, 上手接连狠拍,“死狐狸!让你吓唬我!”
  玄睦端着碗躲闪,笑声震颤,“啊!后悔死了!早知道那日便该做到底的!”
  余小晚脸红得发烫, “你还说, 看我不打死你!”
  玄睦边笑边抬手挡着, “饶命饶命,汤要撒了。”
  小言儿不明所以就爱看热闹, 啪啪拍着手咯咯笑, 不远处的众人也跟着议论纷纷。
  “左护法一来, 主上果然笑了,真好。”
  “对对, 真好,也只有秋水姐姐能让主上开怀。”
  “一家团聚, 真是不易。”
  “别这般说, 我都想掉眼泪了, 主上太难了,以后再不会同秋水姐姐分开了。”
  “是,赶紧收拾,回了玄国才是安稳。”
  他们说的那么大声,余小晚想听不到都难,她收了打闹的手,轻咳一声道:“你怎会这么快便来了?信是前两日才写的,虽然让耶律月调了包。”
  “我已来了四五日了,一直在等时机。”
  “你怎知我被抓到这儿?”
  “折流递的消息。”
  “折流?”余小晚愕然,“他何时递的?”
  “两个月前。”
  余小晚明白了,折流是行到一半给玄睦递的消息,盘算着她到了皇宫,玄睦差不多也能到,正可以救她。
  可他为何要如此?他明知她心悦之人是耶律越,又找来玄睦作甚?照理说,耶律越是巫族人,折流报信也该报给他才对。
  言儿吃饱了,玄睦从她怀里接过,丢在草窝里。
  “让他随便爬去,咱们吃饭。”
  余小晚点了点头,这才盛饭来吃。
  玄睦又道:“折流此人,不可尽信。”
  “他将我骗给了耶律月,自然不能尽信。”
  玄睦摇头,“并非单指此事,是说以后也不能尽信,他有致命弱点凤一曲,耶律月这般轻易放了人,我总觉不妥。”
  “你是说……她对凤一曲动了手脚,譬如下了什么慢性毒之类的?可折流也是巫族人,医术高超,不可能看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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