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永远的……
  琥铂色的眸子淡漠如水,仿佛方才那句话根本就是句玩笑。
  可今时今日她却清楚,这绝不是玩笑!他真的会那么做!
  颤着唇缓缓合上,耶律越这才松了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盘睨着她。
  “这样不就乖多了?你这张嘴,留着吃饭亲吻就够了,再也无需做其他的。”
  是说她只配做个玩物吗?
  这般羞辱之语,换做旁人来说,她只会愤怒,可耶律越说,却是让她心如刀割。
  然而此时此刻她根本没工夫顾念儿女情长!
  不敢唇语,只能揪起一旁的软枕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满目哀求地望着他。
  孩子呢?求你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嗖!
  耶律越抽出了她的裙带,展平了覆上她的眼。
  眼前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系带声,还有他无波无澜的清润嗓音。
  “倒是我小瞧了你,连这眼都能说话。”
  眼泪浸透了刚系上的裙带,她拍了拍怀里的枕头,不能言不能看,只能拼命地拍着枕头!
  空荡的营帐中,除了灯芯偶尔的兹兹声,她的啜泣声,只剩下那凌乱的拍枕响。
  耶律越沉默了许久,终于淡淡开了口:“想知道那野种如何了?可以,服下此物,我便告诉你。”
  隐约有什么递到了她唇边,带着浓浓的草药味。
  她刚想张嘴,他却又抽了回去。
  “你可知这是何物?”
  她摇了摇头。
  衣袂摩擦,膝头微动,耳畔传来淡淡轻语。
  “这是可消去你孕相之药。”
  她这才恍然记起,折流曾让她身带孕相,以防离开耶律越太久雌蛊躁动心痛难忍。
  这种药吃便吃了,横竖她也没打算再离开他。
  她向前探了探头,碰到了那药丸,张嘴要吃,却再度被他抽走。
  “你以为只是解了孕相那般简单?假孕虽可阻止雌蛊躁动,可一旦孕相解除却又无子所出,压抑了数月的女子宫香可是会让雌蛊……癫狂。”
  什么?
  她一愣。
  宫香?难道是雌激素之类的?
  雌蛊癫狂会如何?
  雌蛊癫狂,雄蛊也会受影响跟着癫狂,换而言之,她会心痛如绞,他则是……欲火焚身?
  可只要两人交|合不是便能解了吗?
  她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这般刻意强调究竟何意?
  不等她想明白,耶律越扬声喝道:“把人带上来。”
  人?何人?玄睦?
  不大会儿,帐外传来脚步声,哗啦,帐帘挑开,啪唦啪唦,脚步行来,呲呲呲,重物拖拽,当啷当啷,大约是锁链脚链。
  轰咚!
  有重物被扔在地上,伴随着一声闷哼。
  那是熟悉的沙哑音色……
  玄睦?!
  耶律越吩咐:“浇醒他。”
  呼啦一声水响,咳嗽声也跟着响起。
  “咳咳!放……唔!”
  刚喊出一个字,咻咻两下,赵元上前点了他的哑穴定身穴,还有锁链加持,这下可是万无一失了。
  “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
  脚步声响起,帐中很快便只剩他们三人,耶律越离她近,呼吸轻缓,却也还算清晰,玄睦离得远,可大约受了重伤,喘声沉重反倒更加清晰入耳。
  耶律越将那药再度递到了她唇边。
  “你可想清楚了,这药一刻见效,一旦解了孕相,蛊虫立时便会躁动,数月积压的癫狂绝非你能承受。”
  当着玄睦的面让她吃?
  他……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想让玄睦看到她与他颠鸾倒凤,借机报复?
  不过一个迟疑,耶律越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不敢了?看来那野种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那便……杀了他吧。”
  不!不可以!
  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摇头。
  药丸再度朝她唇边递了递,“那你想清楚了,只要服了这药,雌蛊便会癫狂,若你能熬到日出,我便饶过那野种,若你能熬到日落,我便连他也饶了。”
  什么?!
  一旦雌蛊癫狂,雄蛊不也一样的吗?她撑不住,他又如何撑得住?
  药丸抵在唇上,带着几分苦涩,虽说让她想清楚,可她哪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服下。
  说的是一刻起效,可不过刚刚吞下,她便头晕脑胀,心口隐隐抽痛,全身上下仿佛都浸在了滚烫的热水中软绵绵的没有半丝力气,还有难言的古怪酥|麻若隐若现,自丹田不断向全身蔓延。
  难受……
  好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只该心脏绞痛的吗?
  为何……为何这么……热……
 
 
第317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8)[锁章]
 
 
第318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9)
  那夜死掉的是西夷将领, 若非问了赵元,余小晚根本无从得知。
  那将领被点穴前喊的也并非“放开”的“放”,而是夷语骂人之语,耶律越本想砍下他的脑袋悬在队首, 震慑夷军,可听他声音有些神似玄睦,这才留了下来。
  她也当真是关心则乱,便是有几分相似, 以她对玄睦的了解,正常状态下也能听出不妥的,可惜当时太过慌乱,就那么稀里糊涂认错了人。
  可即便那人不是玄睦, 却也的的确确是被她一刀刀捅死的, 那种刀入皮肉的真实恐惧, 因蒙眼更加深刻,直到现在想起, 依然让她毛骨悚然。
  然而这一切, 都是耶律越造成的, 是他牵着她的手捅死的他,他甚至就在那瞪着眼的死尸旁与他彻夜缠绵, 直到天亮才让人拖下去!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耶律越吗?
  他到底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子?
  是她害的?
  至少她占了绝大部分原因。
  赵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脚链当啷, 乱着她的心。
  自打抓到她后, 耶律越突然一反之前慢悠悠的速度, 火速西下,不过半月便攻到了此处,此处是离西夷皇城最近的一座郡城,前面只剩三座小镇数个村庄,攻下此处后,他没再急着行军,号令三军休整三日,她也跟着住进了这府衙大宅。
  自然,休整的只是普通兵丁,耶律越与将士们都很忙,尤其耶律越,每日披星而去戴月而归,走时她不知,回时却是不准她先睡的,便是睡了也会把她做醒。
  没错,做醒!
  不止这两日如此,自打抓到她后,但凡安营扎寨,他必不会放过她,至少要她一次才肯放她安睡。
  她倒还好,就是担心他的身子,怕他操劳过度,可又不知该如何劝他,她是哑巴,说不出话,他又不准任何人给她笔墨纸砚,便是有千言万语,她也无处说去。
  罢了,今夜是最后一夜,明日便要启程了,待攻下西夷,一切再从长计议吧。
  只是不知玄睦与言儿现在如何了?
  她别无所求,只希望他们平安,千万……千万不要被耶律越捉到。
  当啷,当啷,脚下锁链脆响。
  余小晚遛狗似的在廊下踱来踱去,耶律越始终不曾给她去下脚链颈链,受锁链限制,她的活动范围最多只到廊下,再远,一步也迈不动了,为防折流再度作祟,平时她身侧只有赵元一人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赵元可是耶律越的贴身护卫,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般跟着她,他怎么办?
  她倒是不止一次指着赵元提醒耶律越,耶律越只回了她一句:“唯他可信且又武艺高强。”
  颈链勒住,她顿了脚,转身朝回走,赵元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像是少跟一步她便能凭空消失了似的,丁点不嫌无聊不嫌累。
  余小晚回头睨了他一眼,旋身坐到台阶上,捡了根小树枝在地上划拉,随后冲他招招手。
  赵元俯身,地上撩草描着两字。
  【赵元。】
  “在。”
  【你为何不把血书给爷?】
  横竖也是无趣,干脆便问了。
  赵元站直身形:“属下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不承认?
  余小晚倒是有些意外,看来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看似憨厚之人,不要脸起来,也是个中高手。
  【爷又不在,你撒谎给谁看?】
  赵元沉默了片刻,望了眼院门围墙,“夫人当真不知?”
  余小晚摇了摇头。
  赵元深吸了口气,抱了抱拳,“那属下就直言不讳了。夫人乃祸星,也就是民间所传扫帚星,只要夫人在,爷便处处不得安宁,少了平日的沉稳有度不说,冲动起来更是连命的不顾!当日若非追你,爷又如何会万箭穿心而亡!”
  赵元越说越激动,“爷是成大事之人,不该为你这般水性杨花之人所累,你根本配不上爷!若非有缠情相累,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哪怕被爷挫骨扬灰我也认了,横竖我的命本就是爷救的!”
  余小晚坐在台阶,返身仰头望着他,没有露出半点惊诧,更不曾恼怒,其实这些,她之前已有揣测,不过是想再确认下罢了。
  赵元这一番义愤填膺,倒是让她想起了行尘的忠告,行尘说,她与耶律越是彼此的劫,只有老死不相往来才能善终。
  以往她不尽信,如今却是信了。
  留在耶律越身边,似乎总会给他招惹杀身之祸。
  采琴时,害得他险些死于耶律月之手。
  当日在苍城嫁他时,又险些害他死于苍帝之手。
  尤其在那多秋谷,更是害他一命归西!
  若非她有金手指,只怕他早已成了累累白骨。
  可反观每次离开他,他都会扩充势力,以高姿态立于人前,不管真敬假敬,总之无人敢置喙他,更无人能伤他半分。
  照此看,她的确是该离开他的,赵元这么想倒也没错,是个忠仆值得夸奖。
  可……每次离开后再重逢,耶律越的温良淳善便会少去大半,如今竟已变成这般模样。
  她不敢想象,若她再离开,又会变成怎样?
  命,固然重要,可心,亦不能轻易丢弃。
  待这次回转,她定要恳求耶律越准她去趟独悟峰,好好问一问行尘大师,除了老死不相往来,可有别的法子可解?
  若,若她先死,可行?
  死一次不行,三次五次,八次十次,百次呢?可行?
  她不想耶律越死,也不想他失了本心,是不是太贪心了呢?
  莫非的死,她无法释怀,可她又该怪谁?怪耶律越?可分明是她错误估判才累得莫非受难,她又如何能将一切罪责推着耶律越身上?
  还是她来承担吧,死十次百次千次万次,无论多少次,只求耶律越能安稳度过余生,温良不移。
  是夜,耶律越披月而归,她正在榻下阅书,朦胧的烛火也遮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疲惫。
  他过来,拦腰将她抱起,转身去了榻边,去掉脚链,独留锁在床柱的颈链,宽衣解带,先将她安置躺好,这才一件件去掉自个儿身上沉重的盔甲。
  撩被而入,抚过来的掌心带着几分夜寒按在她的肩头,探过来的唇冰凉凉的,吻过她的额角,鼻尖,脸颊,厮摩在她的唇。
  一如这些日子来的每一日,他嵌身而入,抱她抱得极紧,仿佛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无法自拔,却又仿佛是种仪式,可以让他安心的仪式。
  帷幔摇曳,床板咯吱,耶律越越动越慢,尚未达到极致,突然便停了,趴在她身上,许久未动。
  余小晚尚沉浸其中呼吸微乱,平息了许久才总算抚平躁动,然而耶律越,依然未动。
  她微微撤开头,昏暗中看不清楚,只感觉到银丝散在她的脸侧,不断喷洒的气息悠远绵长。
  抬手轻摸了摸他的眼,闭着的,他……
  睡着了?!!
  若是平日大抵会想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可今时今日,她反倒松了口气。
  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能多睡会儿再好不过。
  小心翼翼动了动身,锁链细碎当啷没吵醒他,噗叽一声连理退出,倒让他手臂猛地一紧,险些没勒死她!
  “咳咳!”
  她赶紧推了推他,没推开,倒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这可不行,这要真这般抱一夜,绝对会缺氧而死的!
  怎么办?
  她的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了。
  喊醒他?
  老实说,有些舍不得。
  可也不能憋死自己!
  算了,还是先唤他松一松吧。
  “啊……”(晨……)
  刚“啊”了一声,耶律越突然动了动,摸索着,再度嵌身,共结连理,然后……又不动了……
  这……
  庆幸的是,他的手臂总算稍稍松了些,虽说依然很紧,可好歹能呼吸了。
  耳畔气息依旧绵长,耶律越像是根本不曾醒来,方才的动作不过是无意识的本能。
  余小晚试着又动了动,却又被他按了回去。
  这……
  这什么情况?
  她不懂,却也不敢再乱动。
  身上压着个人睡,着实不舒服,更不利睡眠,不过她白日无所事事睡得多,这会儿倒也不困,睡不着可以不睡,可……她实在是不习惯他这般嵌身而睡,跟嘴里叼着鸡腿睡觉似的,浑身不自在。
  搂了搂身上人,又清瘦了许多,背上椎骨凸显,腰上劲瘦无肉。
  她无声轻叹,这让她如何忍心再唤他?
  罢了,就这么着吧,他总不至于一夜如此,总会下去的。
  横竖是睡不着,点开系统翻小说。
  一个时辰过去了,耶律越纹丝不动。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耶律越还是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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