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时晟为防功高盖主惹苍帝猜忌,刻意娶了没有实权的礼部尚书之女上官锦。却不曾想,有心人恶意陷害,礼部管辖内新晋科举前三甲皆是与时晟有千丝万缕关系之人,苍帝心生疑窦,假意赏赐他数名貌美宫女助他绵延子嗣。
  时晟将那些表面小妾实为细作的宫女供在府上,不亲不疏,偶尔还利用一下让苍帝安心。
  天长日久,细作之一的茯苓与时晟斗智斗勇暗生情愫。
  上官锦不甘坐以待毙,一通宅斗之下,反倒被茯苓陷害背上不贞恶名,就连腹中还未足月的胎儿也凄惨的胎死腹中。
  上官锦悲愤交加铤而走险欲毒害茯苓,不料被揭穿,时晟当堂震怒,一脚踹断她左腿休出家门。
  如此恶毒妇人,又是镇国大将军逐出的府门,上官家自然不敢接收,上官锦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唯一亲信喜儿为帮她抢食被踩踏而死,而她最终也被几个乞丐轮×,凄惨的冻死街头,尸首还被狗给叼了。
  反观茯苓,不仅助时晟取得苍帝信任,又恰逢战事,两人合力保家卫国,最终名满天下。】
  原来如此……
  余小晚瞬间明白了时晟为什么轻易就饶过了茯苓。
  茯苓是苍帝的细作,她若死了,不管原因是什么,在苍帝那儿势必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既然她这受害者都提出饶恕了,他顺水推舟也是自然。
  接下来再看。
  【4、《将军的细作小娇妻》崩坏后剧情:
  上官锦在嫁入将军府前夜被一无名穿越者魂穿,无名氏不甘心做炮灰,凭借熟知上官锦生前剧情一路过关斩将,不仅故作聪慧、装善扮柔引得时晟对她青眼有加,还在茯苓入府前安插好所有眼线。
  茯苓来后,根本不得机会近身时晟,可无名氏仍不放心,为保万无一失,她不惜自残服毒陷害茯苓,时晟自然大怒,不顾茯苓的细作身份,责令当堂将她杖毙。】
  看到这里,余小晚不由感叹,时晟能当上将军,必然也是有些心机的,甚至是心机深沉的,他能冒着被苍帝猜忌的风险为无名氏杖毙茯苓,看来也确实动了几分真情。
  如果她不来的话,大抵无名氏能与时晟白头偕老吧。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尽管无名氏选择逆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任换了谁都不可能明知道走剧情会被狗分食,还心大的继续走下去,可冥冥之中自有规则,无论怎么选择,终还是改变不了炮灰的命运。
  唯一的区别就是,要么死在剧情里,要么直接被抹杀。
  说起来也是有些可怜。
  不过她也没资格可怜别人,无名氏的锅还要她来背。
  感慨不过一瞬间,她继续翻看最后一条资料。
  【5、宿主任务:挽救崩坏剧情。(详情请移步副本任务栏)】
  副本任务栏?
  她的视线转到第一个按钮【副本任务】,注视了几秒,脑海里直接蹦出一个程序框。
  【请输入验证码:□□□□□□】。
  “……”
  余小晚夹虾仁的手顿了一下,只一下,继续若无其事地夹菜吃饭喝汤。
  她终于知道辣鸡系统为什么总系统延迟了,丫CPU里净装些没用的幺蛾子,能快得了才怪!
  虽然已经确认了目标人物,可还是要等到月圆之夜找时晟验了胎记才能开启副本任务。
  余小晚微微蹙眉,转首问道:“喜儿,今儿个初几了?”
  喜儿立在她身侧,双手交叠收于小腹,正在愣神,她这一问惊了她一下,“啊?什么?哦,今儿个十三了夫人。”
  十三?还有两天十五,时间还算充裕。
  她放下心来,又看向之后的【技能储存】。
  注视数秒,自动点开,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本也没指望能有什么,很快又移到【积分商城】。
  商城点开,直接蹦出个系统提示。
  【完成任务(救下茯苓),奖励积分100000。目前总积分100000。】
  以那辣鸡系统的尿性,这100000积分肯定换不了什么东西。
  果然,商城里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可除了【心凝形释】之外,她一个也兑换不起。
  【心凝形释:麻醉道具,可以承受最高一万点物理伤害,兑换积分500。】
  看着名字起的挺高端神秘有意蕴,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变相的止疼剂。
  才500积分,是说以后她不管怎么作妖都不用怕了?反正不疼。
  有了这个保证,从头到尾都是被强逼的余小晚总算心里好受了点。
  所有的系统栏都看过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系统服务】。
  点开一看,就是个私聊框,附带表情栏和文件传送栏,完全一副人工客服的既视感。
  呵!
  要不是她和那辣鸡系统的利益目标一致,她才不会相信那个恨不得跟她真人掐架的辣鸡会给她提供什么服务。
  一顿饭在她忙碌的翻看系统栏,喜儿纠结的欲言又止中结束。
  余小晚余毒未清,身子确实有些虚弱,吃饱喝足之后,她只剩下一个念头——上床睡觉!
  “夫人……”喜儿眼睁睁看着她翻身上床,撩被就要去睡,再也忍不住张了口,“夫人今日这般,到底图的什么?”
  余小晚已有些昏昏欲睡,本不想理她,可想到原剧情中喜儿是唯一一个忠心的,不由多了几分纵容。
  “我自有我的道理。”
  “可将军才是夫人的天,夫人这般惹怒将军,不管图的什么,总归是不值得。”
  “天?”余小晚撑起下巴斜在榻上,半阖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火,媚眼如丝,病如西子,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何为天?妻以夫为天,子以父为天,臣以君为天?”
  喜儿忙点头道:“那是自然,三纲五常,自古以来俱是如此。”
  “呵!”余小晚轻笑一声,带着几分随性与不屑,“若当真如此,又哪来的杀父夺碟?又哪来的弑君篡位?历来朝代更迭哪个不是逆了这三纲五常?规矩是人定的,太认真就输了。”
  话音未落,卧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推开,一道健硕的身影迈步而入,隔着苏绣的折屏,依稀可辨来人刀削斧刻般冷情的脸。
  “哦?如此说来,这将军府的规矩也不能当真了?”
 
 
第5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4)
  作者有话要说:  即日起恢复日更,啦啦啦~~
  喜儿闻听,当即吓的转身跪在了地上,俯首便磕了几个响头。
  “将军恕罪!夫人只是,只是余毒未清,一时发了癔症脑子不清楚才说了这种浑话,绝非对将军不敬!”
  时晟绕过折屏走进内室,并不看地上的喜儿,一撩袍摆坐在榻边,“你先下去吧。”
  喜儿迟疑着抬头看了眼时晟,又瞄向依然保持着醉卧美人姿势的余小晚,心中暗自焦急。
  夫人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本就说了大不敬的话,怎的这会儿连见礼都给忘了?若将军动起怒来,可如何是好?
  她冲余小晚挤了挤眼,可她家夫人却像是完全看不出她的暗示一般,纹丝不动,甚至还催促她道:“还愣着作甚?快些下去吧,过会儿再来守夜。”
  喜儿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多说,暗自咂了下嘴,终究还是垂首倒着退了出去。
  开门的瞬间烛火窜跳了一下,时晟若有所思的隔着折屏望着折屏上摇曳的暗影,又斜眸扫了一眼余小晚,突然开口,却不是对她说话,而是冲着喜儿。
  “打些水来,我有些累了,今晚便歇在这儿。”
  只这一句话,门口的喜儿瞬间一扫忧色,赶紧欢快地应下,雀跃地掩了门离开。
  余小晚却挑了下眉尖。
  都说武将皆莽夫,不知是这时晟是否也是如此。
  她坐起身来,朝着时晟虚虚福了福,一副弱柳扶风随时都能晕倒的模样,软声道:“妾身体虚无力,不能下榻行礼,望将军恕罪。”
  时晟转眸,狭长的眼微眯着,眸中无波无澜,只凉凉扫了她一眼便转了回去,垂首一言不发地掸了掸袍角。
  余小晚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虽是坐着行礼,可一直弯着腰也不甚舒服,时晟却丝毫不顾惜她余毒未消的辛苦,又掸了几下袍角便抱臂斜靠着雕花床柱,墨瞳半敛,似睡非睡。
  余小晚是在请罪,时晟不开口,她自然也不好起身,一时间竟僵持住了。
  看来,这是来者不善呢!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两人都一言不发,除了烛芯偶尔噼啪一声轻响,静得只能听到彼此长短不一的呼吸声。
  等得越久,气氛越是诡异,余小晚眼神略一游移,刚想打破僵局,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地敲门声。
  “将军,水已备好了。”
  时晟长转眸斜了她一眼,这才微微撩起眼帘,“端进来吧。”
  喜儿应声,小心地端着铜盆而入,她并未抬头,也并未察觉出气氛的古怪,只步履轻盈的走到床边放下铜盆,蹲下伺候着时晟褪去麒麟靴卷下足衣。
  水温微烫,辅一入水,时晟便闭上了眼,似是十分舒坦。
  余小晚暗自吐了口气,也不管他有没有让她起身,直起身子径自向后蹭了蹭,靠在了床头的床柱上。
  开什么二次元玩笑!他要一直不开口,难道还真要她等到天荒地老吗?
  许是这身子余毒未消十分怕冷,这才刚一入夜她便觉得身上隐隐有些发寒,不自觉地向上拽了拽薄被。
  拽了一下,收效甚微,薄被依然盖不到肩头,她又接连拽了好几下,直到时晟转眸凉凉地望向她,她才惊觉薄被的一角竟坐在了他的身下!
  视线相撞,她微微垂目,弱不禁风地掩嘴轻咳了几声。
  “妾身真是无用,不能替将军分忧便罢了,竟连操持后院这样分内之事都做不好,妾身惭愧。”
  她自认情绪酝酿得相当不错,挺情真意切的,可时晟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随意摆了摆手打发走喜儿,起身赤脚站在松木脚踏上,紫金玉带、玄色战袍一件件褪掉,转手丢在床尾。
  初夏时节,不外乎就这么两件衣物,时晟宽罢,转头望向她,漆黑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火,依然如冰封一般,看不出丝毫情绪。
  余小晚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迟钝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起身下床给他让位。
  古时虽是男主外女主内,可女子生来就得守着三从四德夫纲女戒,通常都要早一步起身伺候自家夫君,睡在外侧更方便起身,也不容易扰人,久而久之,便约定成俗。
  这点道理,余小晚还是懂的。
  可她脚尖尚未挨着脚踏,头顶凉凉的声音已然响起,“你这是作甚?”
  这是今日第二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余小晚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妥。
  难道……时晟常年驻扎军营,习惯睡在外侧?
  就在她迟疑之际,下颌突然被捏住,猛地抬了起来!
  她心中大骇,可也只慌乱了那么一瞬息,很快便镇定下来。
  时晟垂首望着她,背对着身后跳动的烛火,他的脸孔全都隐在了暗影之中,唯有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驿动着寒星般的薄光。
  “为何不答?这问题很难吗?”
  余小晚被迫仰着头,下颌被捏得隐隐作痛,嘴都有些合不上了。
  她短促地急喘了一口气,这才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回道:“妾身,妾身只是想跪地请罪。”
  “请罪?”
  “正是,妾身方才请罪,将军并未理睬,想来还是在责怪妾身,所以妾身才想跪地请罪,以表诚意!”
  时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光渐沉,“当真?”
  “千真万确!”
  时晟不语,缓缓松了捏在下颌的手,却并未离开,而是顺着幼滑的颌线一路滑到了她的耳后。
  他常年习武,手掌很是粗糙,指腹带着经年的厚茧,蹭过她的耳根,不过几下便蹭出了一片红痕。
  他并未因此怜香惜玉,依然摩挲着,从左耳到右耳,再从右耳到左耳,一路厮滑在她的下颌线上,不厌其烦,不像是在调|情,倒像是在摸索什么东西。
  两人一垂首一仰头,近在咫尺,仿佛稍稍一动便能吻上彼此的唇,可谁都没有动。绵长的呼吸不断喷洒着,洒在彼此脸上,温热暧昧,她望着眼前这张刀削斧刻般冷情的脸,一时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如此旖旎时刻,她明知不可为都有些心动了,他却依然无动于衷,黑眸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你今日……似是与往日有些不同。”
  寒潭千尺的言语,辅一出口,瞬间拉回了余小晚刚有些跑偏的思绪。
  不亏是统领三军的将帅,果然观察入微,喜儿与原主那般亲近,都不曾察觉她的不妥,他不过才和她打了个照面,竟有所察觉。
  可他察觉了又如何?即便他喊来礼部尚书滴血验亲,她也是不怕的。
  她垂下眼帘,瞳睫蝶羽一般微颤,楚楚可怜。
  “自然是不同,往日里妾身虽有些愚钝,却并未犯过什么大错,可今日,妾身没为将军看管好后院,出了这等丑事,让将军蒙羞,妾身深知有罪,愧对将军。”
  “如此说来,今日你替那贱婢求情,也是因为有愧?”
  “是,也不全是……妾身没有看顾好后院,让将军蒙羞,自然有愧,这是其一。妾身身为后院主母,竟连区区小妾都不能管服,妾身怒已不争,这是其二。她是皇上金口玉言赏赐,若出了差错,皇上怪罪下来,妾身万死难辞其咎,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
  话音落下许久,时晟都没有言语,直到她半身跪在床边单脚踩在脚踏,有些不胜支撑踉跄了一下后,他才松开她,淡淡吐出一句:“也没有什么不同。”
  余小晚装作没有听到,跌坐在床边,装模作样的轻咳了几声,带着几分西子病容。
  时晟没再言语,等她咳完,俯身将她抱起,轻轻搁到了里侧,这才侧身躺下,留给她一道疏离的背影。
  余小晚盯着他的背影瞄了几瞄,隔着单薄的丝被,依然清晰可辨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啧啧,常年习武练出来的坚韧线条,可真不是吹的!她甚至能想象他袭衣下分布均匀的诱人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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