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玄睦,余小晚又补了一句。
  “若九殿下不信,届时可以一试。”
  玄睦依然不语,只是拎起酒坛子又灌了一口。
  余小晚轻吐了一口气,继续击破他的第三条理由。
  “九殿下说,我不该这般厌恶你,说句不恭敬的话,我虽不是上官锦,可我依然厌恶九殿下。”
  玄睦刚举起酒坛要喝,顿住,又放下,转眸望向她,桃花眸中的神采早已消逝的半点不剩。
  “那便说说看,我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厌恶。”
  这个余小晚早已编排好的。
  玄睦既然肯在山顶放过她,必然还是对上官锦有些许愧疚的,那她便……让他更愧疚几分又何妨?
  “我厌恶你,是因为我也是借尸还魂,也是来解前世因果的。我虽看不到旁人身上的夙世结印,可我能看到失败者身上的结印。”
  “失败者?”
  余小晚缓缓颌首。
  “没错。消除结印的法子,随结印不同而各有不同,你这结印是赤红色,明显是对方欠了你,而它现在嵌在你的灵魂之上,绕着黑气,显然是对方求你原谅时,你没有真心谅解,导致结印消除失败,烙在了灵魂深处。”
  玄睦僵了一下,刚刚移开的视线再度转了回来。
  “失败了会怎样?”
  “失败了于你自然没有太大影响,于她却是灭顶之灾。”
  “怎样的灭顶之灾?”
  余小晚尽量说的严重却又不显浮夸。
  “失败便意味着你不肯原谅她,她自然要通过旁的法子还了这业债。譬如说……若她欠你情,便要被你接连抛弃七世,若她欠你命,便要因你接连惨死七世,总归是要加倍偿还的。”
  玄睦闻听,明显有些愕然,美丽的桃花眼微微睁大,眼角隐约竟有血丝溢出。
  “明明只是一命,为何要七世?”
  余小晚冷笑,“很简单,我也是个欠债者,我也是来还债的,但凡非本意作恶者,也可以说,是阴差阳错才导致欠下业债者,都可以选择借尸还魂来乞求谅解。
  这法子好在,可以用最短的时间,了结业债,对彼此,也对理清世间错综复杂的因果都是好的。
  可不好之处便是,一旦失败,便要接受七倍的惩罚。
  通常选择此法之人,都是相信对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人,一旦失败,七世之殇不谈,最痛的大约便是心吧。”
  “心……”
  玄睦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角隐隐破裂的血丝。
  “可有补救之法?”
  余小晚没想到他会如此问,一时竟有些语塞,迟疑了下,还是决定万事留有余地。
  “补救之法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必须心诚。常言道,心诚则灵。若你能诚心原谅她,或许她还有机会再来找你解这夙世结印。”
  玄睦若有所思地抬眸望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这才再度扬起那酒坛连灌了两口。
  酱釉的酒坛离口,润泽的唇瓣被那烈酒灼染的越发柔嫩了几分,不似女子的嫣红,而是少年的清艳。
  “我还不够诚心吗?”
  淡淡的一声,呢喃一般,沙哑地散在这午后的荷花池畔,载着诉不清的愁绪。
  余小晚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嗤在心里。
  戏精本精又要演戏了。
  随便演!
  就当免费看戏了。
  “总而言之,我就是因着九殿下害得对方还要再痛苦七世,感同身受,故而厌恶九殿下。”
  第三条也解释过了,至于玄睦信与不信,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只能尽量解释的无懈可击。
  玄睦不语,依然执拗地灌着他的酒。
  余小晚继续反驳他的第二条理由,有了之前的铺垫,这一条简直易如反掌。
  “至于九殿下说的第二条,我是借采琴的身来还耶律越的债的,本就不是采琴,不知晓什么驸马的祭日、生辰,包括有没有弟弟,都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玄睦又灌了口酒,抬手将那空酒坛猛地掷出!
  哗咚!
  酒坛入池,水花四溅,少许打在了她的背上,浸湿了袭衣,微有些凉。
  余小晚回头看了一眼,那酒坛已咕噜噜沉了底,池面水波微漾,不时还会冒出一两个水泡。
  “好,就算你所言非虚,那其一呢?昨夜在山顶,你分明喊出了‘渊儿’与‘鸽子血’,这又当如何解释?”
  玄睦略有些沙哑的嗓音淡淡地响在耳畔,余小晚转回头,云淡风轻地望着他。
  这一条是最难的,她找的理由也很牵强,不求他信,只求他无言以对。
  “其实不懂的是我,为何我唤了声‘越儿’,九殿下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玄睦微微蹙眉,“越儿?”
  余小晚颌首,“正是,耶律越是我所亏欠之人,生命垂危之际,我不由自主地唤了他,也是人之常情。”
  桃花血瞳微微游移了一下,“倒也勉强能蒙混过去,那鸽子血又该作何解释?”
  听了他那“蒙混”二字,严重动摇了余小晚继续编瞎话的情绪。
  幸而马上就要编完了。
  “九殿下以为的鸽子血是什么?”
  “宝石。”
  余小晚微微睁大眼,诧异道:“这就是奇了,九殿下是如何知道这忘川石的?”
  “忘川石?”
  “没错,鸽子血便是忘川石,是忘川河两岸的卵石,猩红如鸽血一般,故而又称鸽子血,其晶莹剔透,无光而亮,美得就如殿下……这只眼。”
  余小晚的视线落在了玄睦的绯眸之上。
  清透的绯眸浅浅地驿动着,彼岸花般妖冶,还真不似人间之物,更似从那地府黄泉而来。
  玄睦抬手抚了抚眼尾,又问:“即便如此,你又为何突然摘了我的眼罩,还说出那番话?”
  余小晚淡淡一笑,“摘九殿下的眼罩,并非是我之举,而是这肉身自行动手,也算是采琴生前的一点残念。至于脱口而出的鸽子血,是因着,殿下从未见过鸽子血,若殿下见了,必然也会觉得与你那眼真是一模一样。”
  玄睦认定她是上官锦的所有理由,全都辩驳完了,以他的聪慧机敏,定能察觉些许疏漏,她须得小心应对。
  余小晚紧绷神经,全神贯注地望着他,就等着玄睦出招!
  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只见他靠着廊柱目不转睛地回望着她,面上无波无澜,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饿吗?”
  “欸?”
  突兀地蹦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余小晚有些茫然。
  玄睦肩头微一用力,离开那廊柱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跟前,突然俯身将她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可能会比较晚~
  (づ ̄3 ̄)づ╭?~
  谢谢所有支持的宝宝~
  谢谢为阿岚而来小可爱的投雷鼓励~又有力量了~
  谢谢只如初见宝宝的雷~感谢~
  谢谢曦辰小可爱~~~无名小天使~给文文浇水~~
  耐你萌~
 
 
第83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11)(捉虫)
  余小晚一惊, 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我,我梳洗一下就好,饭就不必了,我想快些回去。”
  “回去?回哪儿?”
  玄睦垂眸望了她一眼, 那眸光干净澄澈,竟还带着点无辜,仿佛方才的赌约根本不存在一般。
  余小晚突然觉得有些不妙,连挣扎都忘记了, 一把揪住了玄睦的衣襟。
  “九殿下贵为一国皇子,难不成要言而无信?”
  玄睦轻笑一声,气定神闲地回了她一句。
  “我倒不知,我哪里言而无信了?”
  余小晚嗔道:“方才咱们明明说好的, 我若能证明我不是上官锦, 你便要放我走的!”
  “是, 没错。”玄睦颌首,“可你并没有证明你不是上官锦。”
  余小晚气结, 揪在他衣襟的手更紧了几分。
  “我怎么没证明?你提了五条, 我已悉数反驳回去, 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玄睦疾步如飞,不过才说了这么几句, 他已抱着她返回了之前的厢房。
  那竹叶青已经不见了踪影,玄睦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之上, 又捡起地上的薄被丢到一边, 这才自一旁的浮雕红木柜中, 又翻出一条薄被,给她盖在了身上。
  他神色淡定,余小晚却气得不行,一把拽起那被子,呼地掀到一边!
  “玄临渊!你真要出尔反尔?”
  玄睦不紧不慢地拽着她刚掀开的被角,再度给她盖上,还不忘掖了掖。
  “我倒从来不知,你竟会恶人先告状。”
  “你说谁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出尔反尔!我已经自证清白,为何你还不放我走?”
  余小晚忿忿然拽起他刚掖好的被角,呼地又掀到了一边!
  玄睦看了一眼那被角,又扫了一眼余小晚,似笑非笑。
  “你前世死时到底几岁?竟这般孩子气。”
  说着,三度扯过那被角,还没等盖上,余小晚已怒气冲冲地抬手直接夺了过来,再度丢到了一旁!
  这次比之之前掀得都开,丢得也更远,大半身子都露了出来。
  “你管我几岁,横竖都比你大!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望着她那双愠怒的水眸,玄睦轻吐了口气,探手四度勾过那被子盖在她身上,不等她再掀开,突然一个翻身,上了榻,双腿分开,俯身跪趴在她身子两侧,借着手腿之力,压住了四围被角。
  这下,可没那么容易掀开了。
  虽说他只是趴伏在她上空,并未触碰到她分毫,可那被子抻平的紧绷感,还有那一动不动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桃花血瞳,依然让她感到了森森的压迫感。
  “你这是作甚?起开!”
  余小晚挣扎着从被子里拯救出自己的两只手,狠狠推了他数下。
  然而,玄睦虽看似劲瘦,可到底是个男子,总归比她个身负重伤的弱女子力气大得多,自然是没能推开。
  余小晚如何甘心,依然在拼命抗争,死命挣扎。
  玄睦看了一眼她不断推拒的手,妖冶的桃花眸微微驿动,唇角缓缓斜起,笑得说不出的轻佻。
  “欲拒还迎……你是在引诱我吗?”
  引你妹!
  “你!不要脸!”
  余小晚气得拽着他的前襟,连翘膝盖带推搡,费尽全力把他往外赶!
  接连推了数下,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玄死狐狸俯在她上空,朝着他自己的胸前望了望,又看了看她,斜勾的唇角越发了流痞了几分。
  “到底是我登徒子,还是你不知羞?”
  余小晚有些茫然,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视线移到那明艳的有些过分的嘴唇,再一路而下,划过微凸的喉结,落在了他的胸前。
  不待看清,她的视线已然僵住!
  这这这这……这是她干的?
  不会吧!
  玄睦的前襟,在从走廊而来的路上,本就被她揪扯地有些凌乱,方才又历经了那一场左推右搡的浩劫,绯袍硬生生被她扯得大开,唯一一件贴身的里衣也已松了襟口,清楚地露出了他于男子而言有些过于白皙的胸膛,明晰的锁骨,依稀还有一抹……
  腾!
  余小晚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那是,那是,那抹红是……
  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本能的抽回了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
  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羞耻?
  明明这根本就没什么的呀!
  虽说古时比较少见,可穿越前男的光着膀子满街走的画面,余小晚绝对见过不少,尤其是在泳池,满池子都是泳裤man!
  为什么偏偏这会儿隔着层叠的衣袍稍稍瞥见少许,她便觉得羞耻的想撞墙?
  其实细细想想,莫说她今日只是不小心扯开了玄睦的衣襟,就是扒了他的袍子又如何,横竖他是个男的,一点红也好,两点红也好,于男人不过装饰而已,她当年游泳,不知见过多少,又有甚了得?
  对对对!
  有甚了得?
  余小晚拼命做着心理建设,总算稳住了心神。
  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不过是穿到了古代做做任务而已,她怎地也跟着老古板起来了?
  她轻吁了口气,再抬头,正撞上玄睦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异瞳。
  “女登徒子。”
  说着,玄睦瞟了一眼她下意识又想伸过来推他的手。
  余小晚一惊,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何又探了手过去,吓得赶紧收了回来,视线不经意又瞥到那锁骨与那抹若有似无的红,脸滚烫烫的,刚刚落下的红潮再度涌了上来。
  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
  明明再三告诫自己,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视线。
  心脏不受控制地跃动着,仿佛就响在耳畔一般,如擂如鼓。
  怎么回事?
  怎会这样?
  她觉得呼吸似乎都有点不受控制了。
  不能再看了,绝对不能再看了!
  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太诡异了!
  她虽是可耻的颜狗,可绝对没色迷心窍到这种地步。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着他颜值太高?
  这要是个糟老头子,她绝对会很淡定!
  把一切都归罪到玄睦头上之后,余小晚的心绪总算平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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