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好啊,缓几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告诉我,结印在哪儿?”
  “……”
  余小晚眨眼眨眼再眨眼。
  她应该说那儿?
  胳膊腿儿之类的地方,她要说了,他万一要验看怎么办?
  可若实话实话,总觉得他会更生气是怎么回事?
  还有,好端端的他为什么非要纠结于这种没用的小事?!
  搞不懂啊搞不懂,这死狐狸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余小晚还在纠结之际,玄睦凉飕飕的沙哑嗓音已传了过来。
  “行了,不必说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说罢,他又看向耶律越。
  “走吧二哥,早给我,咱们也好早些歇息,明早还要赶路呢。”
  耶律越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了一圈,这才放开她,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余小晚头都大了,这死狐狸,不过区区一炷香的工夫,她已经无数次想掐死他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在丹田,丹田!”
  玄睦刚刚迈出去的腿,顿了下来。
  “你说哪儿?”
  他转回身,微眯着狐狸眼望着她。
  耶律越也转身,一脸深沉的望着她。
  “丹,丹……丹田……”
  余小晚越说声音越弱,她后悔了,真的,她觉得她不仅可能白说了,还徒惹耶律越怀疑!
  果不出所料,玄狐狸盯着她的小腹看了数息,突然冷哼一声,转身推着耶律越便出了客房。
  余小晚不甘心地追了出去。
  “我都跟你说实话了!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玄睦回头瞟了她一眼,斜勾的唇角依然带着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方才已说了,我不想知道了,是你自己非要说的,怎能说我言而无信?”
  “可约定是双方的,你单方面毁约我又不曾同意,总归你不能言而无信!不如这样,便缓五日,五日便好!”
  耶律越蹙眉道:“琴儿,不必求他,我去便是,无碍的。”
  “呵。”
  狐狸眼在他俩身上溜了一圈,回了他俩个冷笑。
  余小晚无视掉耶律越的话,又道:“那便,三日,就三日,好歹缓口气。”
  耶律越眉心拧得更紧了几分,“琴儿,真的够了,早一日晚一日,又有甚差别。”
  “哼。”
  玄睦又回了他俩个冷哼。
  耶律越拽了下玄睦,“不是要吗?我给你便是,走!”
  两人抬步便走,余小晚跟着又追了两步。
  “两日!两日总行了吧?!”
  玄睦再度顿住脚,却并未回身。
  “本来莫说两日,五日十日都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半日都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方才只是不高兴,这会儿,是非!常!不高兴!”
  余小晚无语问苍天。
  “你是没长大的小孩子吗?嗯?要不要这么幼稚?”
  一提幼稚,玄睦终于转回头来,狐狸眼危险的眯着,额角的青筋隐约跳凸了一下,貌似比刚才更!生!气!了。
  问题是,余小晚根本不记得玄睦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小心眼的明明是时晟才对!
  “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我都比你小,幼稚便幼稚了,我还可以更幼稚一些。”
  说罢,他转头冲耶律越道:“我要的东西,马上给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不然,别怪我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对咱们大家都有害无益的事。”
  走了两步,他又转头对她道:“对了,今夜你便早些歇息吧,记得拴好门窗,我与二哥多日不见,有说不完的话,今夜便不放他回去了。”
  他果然比刚才更幼稚了……
  余小晚无泪语凝噎,再一次确信了一个事实,一遇见这死狐狸,准没好事!
  耶律越一夜未归,余小晚辗转反侧,一直忧心着玄狐狸究竟要了他什么东西。
  或者说,他还有什么能被玄狐狸利用?
  他已一无所有,一个叛国贼,在逃犯,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第111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39)
  第二日一大早, 辗转反侧了很久才睡着的余小晚便被玄睦那厮给拍醒了。
  当然,拍的是门。
  余小晚睡眼惺忪地出来,耶律越他们已准备好了,只等她洗漱过后, 下楼吃早饭。
  天还很早,不过刚蒙蒙亮而已,可客栈厅堂已坐了不少人,邱县是皇城西侧最近的一座小城, 过往商客极多,今日这般多人已算是少的了。
  三人寻了一处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简单的早饭,余小晚一边吃还在打瞌睡, 眼帘拼命挑着还是都快要阖在一起了。
  耶律越无奈地摇了摇头, 温声道:“你快些吃, 待会儿上马车还能睡。”
  余小晚微点了下头,勉强打起精神啃着手里的包子, 早起迟钝的脑细胞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什么?马车?”
  耶律越看着她咬着包子瞪着大眼的模样, 忍不住有些好笑, 把薄粥朝她推了推,这才回她。
  “是, 马车,过会儿你坐九弟的马车。”
  余小晚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马车不会太招摇了吗?一般人家根本坐不起马车。”
  不等耶律越开口, 玄睦咽下最口一口包子, 压低了声音道:“稍后莫非会来接你们, 二哥独马先行,你坐马车在后,莫非扮你夫君,傍晚在前头的吴县会合,明日启程依旧分道而行。”
  莫非是高鼻蓝眼,番邦外貌明显,而西夷虽也是番邦,却与中原人士相貌比较接近,再加上耶律越本就肖似其母,便更不像番邦人,故而,追兵对于莫非反而不会过多注意,余小晚与他一起更安全些。
  而耶律越独行,也比他们两个通缉犯同行要安全的多。
  如此安排自然最好。
  虽说玄睦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她采琴也不过是个无用的丫头,玄睦刻意害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耶律越才会同意与她分道而行。
  只是……
  “你的意思,你不与我们同行?”
  玄睦伸手正要去拿包子,手顿了一下,帽纱后,妖冶的桃花眼微挑,似笑非笑。
  “怎么?你想让我送你?”
  余小晚回他一笑,皮笑肉不笑。
  “不必,你忙你的就好,我不过是好奇,原本以为你会亲自护送的。”
  玄睦并不喝粥,倒了杯茶饮下一口,这才回道:“我要过一阵子才能赶上你们,稍后要先回皇城,有些事还未收尾。”
  余小晚略松了口气,还回皇城便好,他若走了,她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
  最担心的问题确认罢,余小晚这才有心思边吃边问:“对了,我们逃走的消息,皇上应该不曾张扬才对?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这般快便寻到我们的?”
  玄睦轻笑一声,撕着包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心情似乎相当不错,与昨夜天差地别。
  “你们一翻出公主府我便知道了,不过是一直没有露面罢了。”
  这问题耶律越大抵昨夜曾问过玄睦,此时已心中有数,并没有丝毫反应。
  余小晚却是有些愕然。
  “你,你一直在监视公主府?”
  “你错了,我并非监视公主府,我监视的……是你们。”
  “我们?”余小晚怔了一下,水眸缓缓眯起,“你莫不是一直惦记着晨之,就是为了昨夜那东西?”
  玄睦刚撕下一块包子,还没往嘴里放,顿了一下。
  “我惦记的不止是这个。”
  就知道这玄狐狸没安什么好心!
  “那你还惦记着什么?”
  玄睦抬眸瞄了她一眼,隔着帽纱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那丰润的唇斜斜勾起,一看就不像是惦记着什么好事!
  “待成了我再告诉你。”
  待成了?
  不管他惦记什么,只怕……没机会成了。
  没可能的事余小晚也懒得再追问,便换了由头又问道:“你这般盯着公主府,莫不是猜到了我们要逃?”
  其实不用问余小晚也晓得,玄睦狡猾多端,又与耶律蛟有联络,想来已知道耶律蛟攻打西甲关一事,自然也猜到耶律越不敢在苍国多留,便暗中派人盯了梢。
  玄睦三口两口将那包子吃完,这才喝了口茶低声道:“苍帝疑心重,除非随他的心娶了他安排的女子,或许还能苟活一世,否则,不管边关是否起纷争,二哥早晚是要逃的,逃得越早便越容易。”
  苟活一世……
  耶律越娶了那般受宠的敦贤公主,也会是苟活吗?
  不,不会的,原剧情中,公主与耶律越鹣鲽情深,必然是幸福的,又怎会是苟活。
  明明心里很清楚,可不知为什么余小晚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吃罢饭,玄睦先行策马离去,余小晚依然坐着那灰驴由耶律越牵着,一同出了邱县。
  走出城不多远,便见莫非驾着马车等在官道旁,脸上依然覆着那半张猪皮,打远望去,倒不太明显,离近了却是看得十分清楚。
  见他们过来,莫非跳下马车,抱拳道:“在下,莫非。”
  耶律越勒停灰驴,上前同样回以抱拳礼。
  “在下白晨之,有劳莫少侠了。”
  看到莫非,余小晚五味杂陈,这人说好也好,说不好……总归他曾绑架过她,还帮着玄睦盗走夜狼符陷害她。
  这年头,最可怕的不是满脸刀疤的恶人,而是这种看似义薄云天老实可靠,实则背地里捅你一刀之人。
  对他,防着些总不会错。
  耶律越扶着她下了驴,转头又对莫非介绍道:“这位是……”
  话说了一半顿住,耶律越迟疑了一下,再度望向她,问道:“你想唤作什么?”
  是说让她起个假名的意思?
  余小晚突然很想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真名,便回道:“便叫我……晚吧。”
  中间空的“余小”两字,不是余小晚不想说,而是尼玛辣鸡系统自动给她屏蔽了!
  这是不准报大名的意思?
  丫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莞?莞尔的莞?”
  “不是。”余小晚微微摇首,“是早晚的晚。”
  不过一句普通的话,耶律越却怔了一下,随即便笑了,笑得春风风人,夏雨雨人一般。
  “这个字好,那便是白晚儿了。”
  白晚儿?
  不加姓余小晚还不觉得,一加姓她立时便察觉出来。
  白晨之……
  白晚儿……
  晨,晚……
  要不要这么搭!
  不是,耶律越,我真叫小晚,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天地良心!
  望着耶律越漾着笑意的眸子,她本想解释一下,却突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罢了,他若高兴,便由着他怎么想吧。
  余小晚上了马车,莫非从马车头解下一匹马给了耶律越。
  西夷是马背上的民族,即便耶律越多年不曾骑马,依然毫不技生。
  余小晚挑着车帘看着他一踩马镫,撩摆而上,一改平日的温煦如风,动作行云流水,透着满满的英姿飒爽,春日暖阳落在他沁着薄汗的脸上,汗珠晕着薄光,琥瞳澄澈明亮,灰白的粗布麻衣也掩不住他那温润与洒脱同在的气韵交融。
  这大抵是余小晚见过的,最不同的耶律越,仿佛再给他配上一把剑,他便能鲜衣怒马,仗剑天涯。
  耶律越回身冲莫非抱拳告别,又转眸望向余小晚,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温润如初。
  “我先行一步,你路上小心,咱们……晚上见。”
  “好。”
  耶律越策马而去,平日里被他的手不释卷、温文尔雅所迷惑,此刻余小晚才深深体会到,他确实是西夷人,那个传说中婴儿一落地不会走路先学会骑马的民族。
  待耶律越离去,莫非这才将那灰驴猛抽了两鞭子,赶到了一旁小路,看着它尥蹶子跑没影了,这才转身回来,指了指车厢中的包袱,只一个字。
  “换。”
  余小晚打开包袱一看,是一身棉锦缎子,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是比之平头百姓稍稍殷实一些的富家女子常用的料子。
  她换上之后,将原本的粗布麻衣外加麻鞋递给莫非。
  莫非勒停了马车,连同那包袱皮将它们包在其中,又指了指她头上的木钗。
  余小晚摘掉递给他,他这才道了句“稍等”,便拎着那包袱跳下马车,向一旁的小树林走去。
  余小晚心知他是处理那些衣物去了,毕竟那灰驴若被人发现,还能解释是驴撒泼跑了主家没追上,这也没甚可疑的,可若好端端的衣物随手丢在路旁,那就太惹人怀疑了。
  虽说也有可能被人捡了去,未必会被追查者发现,可稳妥一些总不会错。
  无聊地等在车中,余小晚正盘算着如何着手去办她的事时,却见迎面行来一辆驴车,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戴着毡帽,穿着破棉袄,不像是庄稼汉,倒像是摆摊卖货的货郎之流。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还未行至近前,先冲那车夫招了招手。
  “这位大哥,可否稍停片刻。”
  车夫怔了一下,口中呼喝着,勒停了驴子。
  “这位夫人,可是有事?”
  余小晚瞟了一眼驴车,车厢狭小,顶多能坐下一人,正想着,帘子掀起,露出的正是个年岁与那车夫相当的妇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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