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时间:2020-04-08 08:41:25

  “按理说这也不干我什么事情,只是方才我听你说要与剑祖掰了……”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起了一盏茶水,水汽氤氲。
  连带着他眉梢也莫名缱绻了起来。
  “有,有什么不对吗?”
  尘渊这个语气听得绥汐莫名不安。
  她瞧着对方喝了口茶,眉眼惬意至极。
  “我之前与他说了,只是暂时处处。那三生石上还没刻上我们的名字,又没什么契约效用。”
  “……不想处了掰了应该没什么吧。”
  尘渊听着对方这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你们的事情我没想干涉,也没权利干涉。”
  也不知道绥汐说了什么惹到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不愉。
  “……那你刚才干什么说话只说一半?”
  “要是你不打断我我早就把后半句说完了!”
  “……”
  也是。
  少女回想了下刚才的情况,发现好像真的是自己没忍住先开了口。
  尘渊在心里反复说了几句不要与小辈计较后,这才稍微平复了下情绪。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般简单,你是剑主,凡是还是自己动脑子思考为好。”
  “我问你,你若是今日回去和他断了关系,你有想过后果吗?”
  少女听后皱了皱眉。
  不大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什么后果?我就是不处道侣了,怎么你说的像是我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似的。”
  “差不多。”
  尘渊神情认真,没有任何玩笑成分。
  “你可能被偏爱得有恃无恐了些。
  以为对方为你藏了所有锋芒,展露在面前的便是他真实的模样。”
  少女一愣,反应过来尘渊说的人是容予。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劝你三思而后行。”
  他指尖微动,声音也低了许多。
  “自你答应了他处道侣后,这便不是你单方面想断便能断的了。”
  “我不明白。难道我想要断他还能不让我断不成?”
  尘渊看着对方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
  他自然是有些私心的。
  如果少女和容予断了,他倒是喜闻乐见。
  可是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闭关十年来,哪怕用神识无法探知容予分毫,却也能够从少女这里知晓个大概。
  而且凌云峰每到夜里便有魔气隐约。
  以前他觉察不到,但如今到了化神修为后他才算明白。
  “你自然可以断。”
  “只是你能替剑祖抗下这苍生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短短两字[断了]……”
  “可能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去路上绥汐脑海里一直在反复回响着尘渊的那几句话。
  她其实没明白,但是息风却明白了。
  息风从没有想过容予的羽化之境的劫数竟然不是天雷八十一道,不是神识散尽难归之苦。
  而仅仅是绥汐这一个人。
  [……我想了下,你还是暂时不要与容予掰吧。]
  息风的声音闷闷地在少女的脑海里响起。
  [你知道尘长老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女听到他这话一顿,连忙追问道。
  息风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告知于少女的时候。
  前面那段台阶骤然从两旁,由着绥汐所走的路径亮起了明晃晃的灯火。
  悬浮在半空,照亮了四周。
  绥汐一愣,顺着光亮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缓缓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还在生气吗?”
  容予伸手将她的衣袖轻轻拽了下。
  青年的眉眼温和,垂眸看着她的时候宛若天上明月柔软。
  “……你这是在给我道歉吗?”
  他没回应,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绥汐被他这么看着很是不自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直没有说话。
  而后还是绥汐想起来自己有话要与对方说,这才主动开了口。
  “容予,其实这件事也不全然是你的错。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如今我与你是道侣,是我没顾及你的感受。”
  “……没事。”
  容予从来都没有怪过绥汐。
  他只是很不喜欢这样藏着阴暗心思,总是擅妒的自己。
  见对方真的没有生气后,绥汐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她觉着一直这样处着也累,心里又萌生出了想要断了的心思。
  “还有,我想了许久,我觉得我们这样没什么感情基础处着也挺累的。”
  “而且我这十年来这七情六欲也没什么炼化的动静……”
  绥汐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眸小心翼翼瞥了容予一眼。
  “要不,我们断了吧?”
  这一次,容予半晌都没有回话。
  夜里不知是这月光还是周围的灵火太亮,映照着他的眸子格外的亮。
  然而却尽是寒意,似冬夜的雪色。
  正当绥汐被盯着莫名发怵的时候,猝不及防身后一道惊雷划亮天际,生生落在了她的身后。
  那段台阶被劈断了大半,震得她险些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绥汐。”
  “刚才雷声太大,我没听清。”
  容予少有会连名带姓唤自己,这一唤让她瞬间僵硬住了身子。
  她看着对方抬起手轻轻将自己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而后弯着眉眼笑得柔和。
  “抱歉,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文案文名。。都被屏蔽了。
  我干什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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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绥汐虽然没明白尘渊那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不傻, 大致上也意识到了从当时她稀里糊涂提出负责,答应了对方试一试的时候开始。
  这道侣可能就断不了了。
  至少她单方面是不能了。
  自她提出要断了那日之后, 容予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总是隐晦且让人无法忽视。
  问起来又像是什么也没干什么似的。
  她一口气给憋着, 迟迟没办法吐出来。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
  绥汐在对方这段时间的视线凝视下,终于等到了不周山试炼那一天。
  她最近都有意无意地避着容予, 掰着手指算着日子。
  绥汐一大早起来收拾好了东西,跟着几位同门师兄们一同御剑准备往不周山过去。
  因为谢远闭关还没出来, 顾长庚这一次便替了他引着弟子一同前往不周山。
  他来的比旁人早些, 抬眸瞥见一抹白色身影后。
  顾长庚视线一顿, 看着对方小跑着往这边过来。
  等到她稍微平复了下呼吸后,这才无奈开口。
  “时间还早,你不用这般着急。”
  这时候还有一两个弟子没有到,绥汐已经算比较早的了。
  “顾师兄你是不知道, 我这一个月都要被憋坏了。”
  “无论的下凌云峰还是在凌云峰, 哪怕睡觉我都觉得我师父在盯着我。”
  “我现在想着能够出去避难几天, 我能不急着走吗?”
  青年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余光瞥到了不远处踩着仙鹤, 一派悠闲下山的容予。
  “……剑祖。”
  “……”
  绥汐人傻了。
  “你怎么也跟来了?”
  容予淡然地往绥汐所在方向走了过来,看到对方风中凌乱的模样笑了笑。
  “我就你一个徒弟,自然宝贝着。”
  “若是不跟来你被旁的人欺负了怎么办?”
  绥汐胸口有一股浊气, 可这里不只是他们两个人。
  她不好发作,腮帮鼓着,趁着别人没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容予一眼。
  容予倒也不气, 只把这当情趣。
  顾长庚没说什么,他只微微颔首。
  等到人到齐了后这才御剑准备离开。
  然而刚踩在惊寒上面,他想到了什么。
  回头看向了正低头温声与绥汐说什么的青年。
  “剑祖,礼不可废。”
  “你先请。”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容予的话,顾长庚早就御剑引着他们一众人离去了。
  容予听后,并没有立刻上前。
  而是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少女。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剑祖。”
  “你与我一起。”
  他说着,还没等绥汐反应过来便扣着她的手腕引着她上前去。
  其他弟子愕然地看着这一幕,除了顾长庚,他们并不知道两人真实的关系。
  其实顾长庚也是不久之前才知晓的。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当年的临怀便是容予的傀儡。
  只是在一次夜色朦胧里,平日温润如玉的青年从缥缈峰将与丁香饮酒醉了的少女带回去的路上。
  他没忍住,低头亲吻了少女的柔软。
  而不巧,顾长庚刚好瞧见了这一幕。
  容予似乎早就知道他就在一旁亭子处。
  树影婆娑下,他的身影早就隐匿在了夜幕之中。
  他瞧着容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唇边,眼神冷冽。
  带着警告意味。
  “我千年来就得了这么一个徒弟,被我宠坏了,不大会御剑。”
  容予自然留意到了周围弟子隐晦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弯着眉眼轻笑了下。
  “加上这斩魔剑以她如今的修为不好驾驭,只好我与她共御一剑了。”
  “你……?!”
  绥汐一脸震惊地看向对方。
  在他印象里说谎都不会的人,这一次竟然连草稿都不打。
  她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艹,给老子禁言了!
  这样强势的容予,是从她说要断了之后开始的。
  这也是这些日子她为何恨不得早些去不周山避开与他相处的重要原因。
  这哪里是世人眼里温润如玉的剑祖,这简直活脱脱一霸总。
  还是笑里藏刀的那种。
  既然容予都这么说了,他们心下再好奇再觉得奇怪也不该说些什么。
  可能是他语气和眼神里的警告太过明显,一路上众人都没敢再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
  “要不要我飞慢些?”
  容予极为自然地将手放在了少女柔软纤细的腰肢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那灼热的温度依旧清晰。
  他低头在绥汐耳畔这么轻声询问。
  “我看你好像都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
  那是你他么给老子下了禁言术!!
  你他妈是鱼吗!你的记忆只有七秒吗!
  你清醒一点!
  这才刚过了多久!!
  青霄剑的速度是无与伦比,但容予的速度已经放缓了好些。
  一旁的顾长庚好几次没控制住速度,险些飞到容予前面些。
  也因为一直保持着不前不后的距离,顾长庚将容予这话给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完全。
  青年顿了顿,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该距离这么近。
  他犹豫了一会儿,正准备再飞慢一些的时候。
  绥汐求救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时之间,他身子一僵。
  不知道该快还是该慢了。
  “长庚。”
  “……剑祖。”
  顾长庚喉结滚了滚,心下隐约有些不安。
  “你这惊寒的寒气重了些,我老年人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身子骨硬朗。”
  容予这么说着,抬起手揉了揉腰侧。
  “这寒气都侵蚀的我腰都没什么感觉了。”
  青年张了张嘴,沉默了一瞬。
  “剑祖……”
  “你揉的是绥师妹的腰。”
  “哦,是吗?”
  容予好似这才意识道,他连忙松开手。
  “瞧我,都给冻得反应迟钝了。”
  “所以,你可以稍微离我远一些吗?”
  “……好。”
  他看了一眼欲哭无泪的少女,余光又瞥到了容予似笑非笑的神情。
  顾长庚薄唇微抿,垂眸沉声说道。
  他说完,给了绥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而后心下叹了口气,御剑放缓远离了些容予他们。
  绥汐见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用头狠狠撞了一下容予的胸膛。
  可奈何这千年老树太硬了些,他没什么感觉,反倒是少女的头被撞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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