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时间:2020-04-08 08:41:25

  “我怎么知道?她就让我在你被那群魔兽给逼下来时候出来,把你困在这悬崖下边。”
  黑烨被问着很是不耐烦,它尖锐的爪子往绥汐那边伸了过去。
  “好了,你现在该明白的也该明白了。”
  “是要我用爪子给你撕碎还是用尾巴把你打死?你选吧。”
  [……这蠢货。]
  息风听了他这么说了一通后,反而没有最开始时候那般紧张戒备了。
  [厉害有什么用?这黑龙一族基本上没一个是有脑子的。]
  绥汐见息风放松了下,身子再一次靠在了她的腿上。
  她垂眸看了眼息风,而后这才直勾勾与黑烨的视线对上。
  “那个,黑烨是吧。”
  “我想你误会你主人的意思了。”
  少女尽量让自己保持无害的模样,唇角上扬着,看上去很是温和。
  “你主人让你把我困在这里,估计是有话要与我说。你若把我弄死了,我想她反倒是会怪罪你的。”
  “不是。她说让你一步也别想踏出去,这不就只有死人才能满足这种要求吗?”
  魔兽的脑子,即使少有生了灵智的,也没有人那么灵光。
  一根筋想事情,往往容易走进死胡同里出不去。
  “……我现在这么坐着也一步也踏不出去。”
  黑烨看了下,发现对方的确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怎么挪动过。
  他甩了甩尾巴,地上的草叶也被挥了个满天飞舞。
  “成吧,那就等她一会儿回来确认了再动手也不迟。”
  “不然出了错她就要把给我的灵玉什么拿回去了。”
  “……”
  你们的主仆情意依旧和上一代一样塑料啊。
  解除了危机之后,绥汐却心下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太容易说服了反而没那么真实。
  “你是一直待在这里的吗?”
  黑烨折了根树枝剔着牙,听到了绥汐的话后歪着头看了过去。
  “差不多。我前主去了之后我怕被正派给捉去剖了魔丹,便连夜赶回了不周山老巢待着了。”
  “不过这里安全是安全,就是有一点不好。”
  “晋上那老东西一日不死,这结界就破不开。我们魔兽妖兽一旦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黑烨想到这里有些不爽。
  白羽然还太小了些,进这不周山都很是费劲儿,因此短则至少三百年他可能才能等到这小崽子成魔尊好来带他出去。
  所以他还要再这里蹲上个两三百年。
  “烦死了,你会不会聊天?能不能找点儿高兴的事情聊聊?”
  刚才态度还算温和的黑烨,因为这件事而一下子烦躁了起来。
  看来这黑龙不是脾气好,而是喜怒无常。
  也很难伺候就对了。
  绥汐嘴角抽了抽,瞧着对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脸不爽的模样。
  她也不好作死继续问这个事情。
  “成,我换个问题问。”
  “那她有没有给你说她去哪儿了?这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黑烨顺着少女的话仔细想了下,当时白羽然来找他的时候他正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了。
  对方说了什么其实他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他只记得白羽然扔给了他一大袋子灵玉宝石,然后嘱托他到时候绥汐从悬崖上下来后便困住她不让她离开。
  至于去了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你想这么久?”
  浪费了她这么久的表情。
  “她和她老子一个德行,干什么也不与我说,我知道个屁。”
  黑烨自个儿还觉着委屈呢。
  “各个都只把我当做个打架斗殴的工具,一点儿都没有龙权!”
  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黑烨积攒了几百年的不满一下子噼里啪啦全部爆发了出来。
  “你说我们黑龙一族容易吗?要出这不周山只有和魔尊结契,连选择自己主人的权利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用艳羡的眼神看了一眼正悠闲靠在少女腿上的息风。
  因为息风次次都是自己择的主,自由度极高。
  息风被黑烨这么瞧着很是受用。
  [啧啧啧,这小老弟也太惨了。不仅没脑子,还得被奴役。]
  “……换个角度来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魔修之中最厉害的便是魔尊了。你有个这么厉害的主人,这不是挺好的吗?”
  绥汐试图安抚着黑烨的情绪,听说魔族,尤其龙族大多属性是火。
  她生怕他怒火一上来就喷一口火把自己给烧了。
  “好个屁!他们再厉害有容予厉害,有容予好看?”
  “要不是正邪不两立,我前主去了之后我早就飞去青霄凌云给他当舔狗了!还有那白虎崽子什么事!”
  “……你刚才好像一本正经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绥汐现在算是深切明白了刚才息风与她说的话。
  这黑龙本质上和她一个德行。
  都是颜狗。
  只是她只要长得好看,无论男女都可。
  而这黑龙就比较危险了——他只喜欢美男。
  他妈的人.兽真的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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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月边云雾浅薄, 如同美人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面纱一般。
  朦胧神秘。
  清风自在,将树叶吹得飒飒作响。
  随着风吹起, 从树叶之间落下的月光也变得摇曳起来。
  光影之间, 近乎看不分明一株草木。
  朔雪的剑身即使不用映照着月光也因着剑气而格外晃眼。
  绥沉虽然只是握着剑没有什么动作,可那剑气凛冽,散着冰冷的白光。
  稍微一靠近便会被剑气割伤。
  哪怕是那萦绕在绥沉身上的魔气也有些忌惮, 绕着避开了与剑气的接触。
  “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在晋上真人的眼皮子底下入了这不周山, 还未被发现分毫。”
  少年嘴上说着像是夸赞的话语, 然而唇角的那点儿微微上扬的弧度却透着冷意。
  很是嘲讽和不屑。
  “你身上是有什么可以遮掩魔气的灵宝吧。”
  “这个时候了你与其想着套我的话, 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
  白羽然不是傻子。
  她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魔气凝得更深。
  更紧地束缚着少年的全身。
  “气势不错,不过你好像并没有打算对我下杀手。”
  少年从一开始便觉察到了。
  他余光瞥了一眼周围蛰伏,却并未往这边过来的魔兽。
  那一双双眸子似鸽子血, 瞧着便让人脊背发凉。
  “要不然在你找到我的时候便会让这群魔兽出来, 何必如此藏在暗处?”
  绥沉猜对了, 白羽然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对他怎么样。
  她只是想要困住对方,直到她的目的顺利达成之后。
  “不是你说的吗?我欠你一个人情。”
  “若不是有你引荐我的话, 这不周山我可是削尖了脑袋也进不了的。”
  她垂眸看着那把朔雪,上面散发的寒气不比惊寒弱。
  眼前人瞧着她的眼神,也不比这月色清冷。
  “我不杀你, 便算是还了你这次的人情,算是两清了。”
  少年扯了扯嘴角。
  “呵呵,我还从没有见过有人厚颜无耻到暗算了自己恩人还这般大言不惭的。”
  “什么两清?你这算是恩将仇报才对吧。”
  他用力想要挣开缠绕在身上的魔气,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魔兽见了,立刻窜了出来。
  将绥沉围了个严实,连外头的风都透不进来分毫。
  不周山里面的妖兽魔兽什么的,大多品阶都很高,最低不少于五品。
  这样说可能没什么概念。
  但若拿修者来与之比较的话,金丹修者可对付百头五品,若是九品便只能是十头。
  而周围这些魔兽数量多不说,五品以上的也不少。
  甚至有几头九品。
  绥沉想要全身而退倒还不难,只是棘手就棘手在除了这群魔兽,此时还多了一个修为高于自己的白羽然。
  白羽然浑然没有因为对方的嘲讽而有半分动摇。
  她扫了一眼四周的魔兽,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心。
  殷红的血珠顺着手掌落在了松软的草叶之上。
  魔兽们因为嗅到了她的血而变得更加狂躁,它们的吼声压抑着,却在夜色之中显得更加骇人。
  那血液落在地上,迅速凝成了一圈法阵。
  暗红色的,连同着少年和魔兽一并给圈在了这法阵之中。
  绥沉试着用剑划破那血阵,哪怕只是破坏一点儿也好。
  然而,和刚才还有点儿忌惮他的魔气不一样,这血阵分毫不受剑气影响。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万魔血阵,要想要破开也只有元婴修为的才行。”
  白羽然虽有万魔之气,可到底还是没有成长到她老子的程度。
  若是她老子来下这血阵,化神修为的要破开都要费好大一番气力。
  不过虽然弱了点儿,但如今对付一个金丹修为的少年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阵明日晌午时候便会自行解开,你就老老实实和他们一并待着吧。”
  白羽然这么似笑非笑地看了因为受魔兽和阵法束缚而无法迈出一步的少年一眼,神情冷如霜雪。
  “如果你怕扛不住这一天一夜,也可以撕毁符纸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有百来头魔兽,夜里他们的精力可不是一般旺盛。”
  绥沉出不去,魔兽也出不去。
  在它们的眼里他如同美味让人垂涎的猎物,想来这之后一夜里谁也别想安稳了。
  “等一下!”
  见白羽然要走,绥沉连忙冷声唤住了她。
  “你不是为了灵宝来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为了灵宝而来,她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的,甚至不惜耗费精血来将他困住。
  理由很简单,简单到绥沉一想到这个可能便手脚冰凉。
  “白羽然你别忘了!你立誓问心过不会伤我阿姐分毫!”
  “你若敢违背誓言是要魂飞魄散万劫不复的!”
  他近乎是嘶吼着警告着对方。
  从一月之前与白羽然遇见到现在,少年一直都是淡然冷漠的模样。
  像现在这般近乎歇斯底里的,别说白羽然了,就连青昀也从未见过。
  她瞧着对方脖子跟都红了一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白羽然面纱的红唇勾起,眸子里透不进半分光亮。
  “还真是姐弟情深啊。”
  她拍了拍手,“啪啪啪”的声响在月夜之下格外清晰。
  “可我偏偏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你们两人血浓于水你护着她也就算了,为什么顾长庚还要如此!”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时间却抵不过绥汐与他几月的相处!”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实都不公平。
  其中更是没有先来后到这个道理。
  感情这种事情,上百年上千年的朝夕相处,有时候都抵不过一瞬的天雷地火。
  “……就因为这个?”
  “因为顾长庚不喜欢你,所以你就迁怒到了我阿姐身上?”
  少年竭力控制着情绪,他的脸色沉的厉害。
  那双眸子如刀,直勾勾地抵在白羽然的脖颈处。
  “恕我直言,你这样做了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我无所谓。”
  白羽然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静到她好似真的对顾长庚如何对她没有半点在意。
  “反正我是魔,也与他没什么结果。”
  她这般说着,神情却极为冷。
  绥沉还是头一次接触到这般纯粹的魔气,如山一般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既如此,那你迁怒于我阿姐也自不会什么结果。”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
  魔修和正道修者的道法相悖,他们的灵力互相排斥,且无法交.合。
  哪怕顾长庚是真的喜欢白羽然,他们也走不到最后。
  更别提青年并没有丝毫想法了。
  不仅是灵力相冲,更重要的是魔修的不稳定性。
  越是强大的魔修越是容易走火入魔,一日里少有清明的时候。
  魔修走火入魔时神智不清,杀戮心重,近乎是六亲不认。
  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如同是带着一颗不定时炸.弹一般,稍有不甚便会受伤,甚至陨命。
  魔便是魔,这世上能控制住了自己的魔几乎没有。
  他们疯癫魔障时候只有杀戮才能让他们清醒,才能缓解其内心的狂躁难耐。
  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想到这里绥沉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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