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时间:2020-04-08 08:41:25

  而后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它。
  “这,这凌云峰是我师父的,我吃一两条鱼不过分吧。”
  本来就是偷偷摸摸半夜里赶过来的,被抓包了之后绥汐还是有些心虚。
  可她依旧梗着脖子,尽量气势上不要输的太惨。
  白栎不会人语,却听得懂人话。
  绥汐虚张声势的样子,在它眼里和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它根本不放在心上。
  它还记着之前去逍遥峰接人,结果对方放了它鸽子的事情。
  白栎用爪子将脚边的一条鱼给拨到半空,然后一口咬住,嚼也没有嚼就给吞了下去,连根鱼刺都没有留给绥汐。
  做完这些后它还朝着绥汐龇了龇牙,挑衅意味十足。
  “……成,我打不过你。这些鱼你要吃就自己吃去吧,我再捉便是。”
  绥汐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要与一只老虎计较。
  尤其是一只自己打不过的老虎。
  这么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她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翠竹剑,转身往上流地方走去。
  想着尽量离这只孩子气爱记仇的老虎远一点。
  白栎是灵兽不是人,思维停留在前者。
  它以为抢了绥汐的食物是最好的报复,结果对方竟然一点儿也没生气,甚至还无视了自己。
  它一愣,而后生气地朝着绥汐那边怒吼了一声。
  这下好了,水里的鱼全被吓跑了,都不敢靠近绥汐这边分毫。
  绥汐沉默了一会儿,她站在手中握着翠竹剑,光影之中她的神情明灭可见。
  白栎瞧见绥汐总算有了些它预期之中的反应,它得意地抬起下巴甩着尾巴,模样好不愉悦。
  结果不想下一秒绥汐抬眸猛地盯着它。
  眼神直勾勾地,在黑暗里莫名骇人。
  “和我杠上了是吧?”
  绥汐将手中的翠竹剑面往水上一打,借着水力弹起,跃在半空。
  而后猛地落在了白栎的背上。
  “来啊谁怕谁啊!反正饿死或者被你搞死都一样!老娘今天跟你拼了!你这个臭大猫!”
  白栎也没料到绥汐会直接这么过来扑到它的背上。
  它疯狂甩着身子想要把她给甩下来,而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力气大得惊人,死命抱紧它的脖子。
  怎么甩都没用,它反而有些头晕了。
  白栎怒吼着威胁绥汐滚下来,可她死活不松手。
  “你别以为你是容予的灵宠我就不敢怎么着你!我告诉你臭大猫,兔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呢!”
  “去死吧!”
  她不仅进行了嘴上威胁,还真的低头就往白栎脖子那里咬了。
  而等到容予顺着绥汐气息过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少女抱着白栎的脖子咬着不撒手,而白栎疯的原地转圈嗷嗷直叫,哪里有平日万兽之王的模样?
  “白栎。”
  容予的声音不大,温和似一边潺潺流水。
  可白栎与他结了契,他但凡唤它的名字便有了制约效力。
  白栎动作一顿,而后忍着痛驮着背上的绥汐往容予那边走去。
  “西呼?”
  “……先松嘴了再说话。”
  因为容予来了,所以绥汐这才松了口。
  她从白栎身上下来,吐了吐一嘴的毛。
  “师父,它欺负我。”
  绥汐擦了擦嘴,委屈巴巴地看向容予。
  “吼吼吼!”
  白栎没想到对方竟然恶人先告状,朝着绥汐怒吼着。
  翻译出来大概就是一句mmp。
  不过绥汐装作听不懂,她用手背擦试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师父你看,它还凶我嘤嘤嘤。”
  “……”
  容予知道白栎懂分寸,要是它真的想把绥汐怎么样的话依照对方现在的修为,在她爬上它背上的时候便可以将其甩到十里开外。
  哪里能够容忍她咬到自己。
  矛盾是有的,却并无恶意。
  “它脾气不好,想必是前日我派它来接你上凌云峰的时候没等到你人,所以记了仇,我替它与你说声对不起。”
  容予揉了揉白栎的脑袋,看着自家灵宠少有吃瘪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了,它可有伤到你?”
  “有。”
  绥汐想了想,抬起手揉了揉腮帮。
  “我牙帮子咬疼了算吗?”
  容予没忍住笑了。
  他指尖凝了灵力,伸手轻轻往她腮帮位置靠近一点,不过并没真正触碰到。
  “还疼吗?”
  “……不疼了。”
  绥汐感觉到酸痛消散,看着对方带笑的眉眼莫名有点儿不好意思。
  说到底其实还是她理亏,咬了人灵宠还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吵醒了对方。
  “对不起师父,我就是饿极了出来找点吃的,没想到把您给吵到了。”
  “饿了?”
  容予一愣,没想到对方半夜偷偷摸摸跑来后山竟然是为了找吃的。
  “你还未学会辟谷?”
  对方的惊讶太过明显,连掩饰都没有。
  这让绥汐很羞赧。
  她其实也觉得奇怪,一个月的时间里,哪怕是外门弟子也学会了辟谷,独独就她没学会。
  大概是看出了绥汐的窘迫,容予收敛了下眼底惊讶的情绪。
  “是为师疏忽了。”
  怪不得这两日绥汐半夜都睡得不安稳,他每晚都感知得到。
  他往了好些方面想,以为是她换了住的地方不适应,于是并未深究。
  “那既然你饿了为何不直接与我说?何必……”
  生生饿了两日。
  “一是不好意思,毕竟同期的都学会辟谷了就我没学会。”
  绥汐抬起手挠了挠面颊,眼神飘忽。
  “二也正是因为没学会所以想试试这一次能不能成功,于是忍到了现在。”
  “……结果饿疯了。”
  容予听后觉得又心酸又好笑。
  “你且先离远一些。”
  绥汐听他这话,乖乖地往后挪了几步。
  她离远了些,白栎走上前一张嘴就喷了一口烈火。
  那火很是神奇,虽也是火红色,却不用干柴便能一直燃烧着,在黑夜里很是耀眼。
  容予身形未动,溪水在此时如冰冻了一般骤然静止。
  水里的鱼跃出水面,带起的水花晶莹剔透,映着月色清冷。
  他极为熟练的清理干净了鱼,然后再引了一股泉水洗净了手。
  那鱼鲜美肥硕,插上树枝自动在火上悬空转动,根本不需要人手动翻烤。
  “好厉害!”
  “这没什么,你过段时间也能做到。”
  容予将烤好的鱼递给了绥汐。
  “吃吧,不够我再给你烤。”
  鱼烤的焦香酥脆,绥汐接过咬下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此刻才算真的活了过来。
  “呜呜呜,太好吃了!我决定我以后最爱的食物就是鱼了!”
  “那之前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容予觉得好奇,顺着对方的话随口这么问了一句。
  “馒头。”
  “馒头?”
  还以为绥汐会说出什么美味佳肴,在听到馒头时候他一愣。
  容予虽然辟谷许久没吃过凡间吃食,却也知道馒头和米饭一样,是最为普通的食物。
  “我入青霄凌云之前家住一个偏远的小村子,家里穷。到了冬天,米都要煮成稀粥才能勉强过冬,很少吃到馒头这种面食。”
  “这次出来拜师的时候村长给我塞了几个馒头,可惜最后掉水里了。”
  是顾长庚来接她时候的那一次,馒头掉水里面沉下去了。
  可能正因为没吃完,所以绥汐一直记挂在心里,这么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个执念。
  每每想起都会感到分外惋惜。
  容予没想到自家徒弟竟然生活的如此清贫,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为师再给你烤些鱼吧。”
  半晌,他这么沉声说道。
  “两条够吗?”
  “够了够了!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
  白栎见绥汐吃这么一条鱼都知道这般狼吞虎咽,它想起刚才自己把人辛辛苦苦快要抓起来的鱼给吓走了,甚至还当着面吃了以作挑衅。
  它这千年的灵兽了竟然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计较。
  白栎有点儿愧疚,沉默着跳下水里叼了条肥硕的鱼上来。
  它将鱼放下,见绥汐一直埋头吃鱼没看它。
  白栎思索了一会,然后用爪子“啪啪啪”几下拍在鱼身上。
  力气不大,却足够引起少女的注意力。
  她抬眸看向白栎,对方看她终于看过来了。
  抬起爪子又拍了下鱼,示意她要吃自己过来拿。
  抬起下巴,傲娇极了。
  “……你是在警告我?”
  “如若再惹怒你,下场犹如此鱼?”
  “……”
  昨晚半夜虽一波三折,却总算是吃了顿饱饭。
  绥汐早起时候满足的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还没消下去的肚子,餍足的晒了晒太阳。
  青霄凌云四周大多时候都是被云雾萦绕,如若要等到云开雾散要花上好些时间。
  现在大概快要到晌午了。
  这几日容予并没有教授绥汐任何功法,只是让她先熟悉下凌云峰。
  因为她刚筑基洗髓不久,所以现如今并不适合修炼,一切需等到根基稳固之后。
  “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容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绥汐的身后,他没有靠近,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师父。”
  绥汐回头看到容予嘴角噙着笑的样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柔和。
  “吃好喝足,睡得极好。”
  “那便好。”
  容予应该是刚从花圃那边过来,他手中拿着几段修剪下来的残枝,上面叶子枯黄,还挂着点儿水珠。
  他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事情,总是捣鼓些花花草草。
  这点和沈亦安有点儿像。
  不过却没沈亦安那般视灵草灵植为宝贝,碰都舍不得让人碰。
  “现在差不多晌午时分了,你是又饿了吗?”
  “还没,昨晚吃多了还积在肚子里没消化完。”
  绥汐说着摸了摸肚子。
  “对了师父,我一会儿想要下凌云峰一趟,可以吗?我这辟谷可能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了,怕之后夜里又饿得跑去后山惊扰您休息,所以想回逍遥峰把之前用的锅碗瓢盆打包带上来,之后也好自己做饭吃。”
  逍遥峰的那处小厨房是每年用来给尚未学会辟谷的新入门弟子做饭用的,不过一年一般也就只一月,剩下时间里就这么放置着,积了灰也没人用。
  等到再开火便是来年初试新弟子入门之后了的事情了。
  “也好。不过东西好像有些多,需要叫白栎跟着一起吗?”
  “不了不了,我惜命,不敢劳烦白栎大哥。”
  绥汐听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甚至还很害怕似的缩了缩脖子,模样很是夸张。
  容予也知道白栎常年横行霸道,在青霄凌云威名远扬。
  哪怕对绥汐并无恶意,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扭转少女对白栎的印象。
  他思索了一会儿。
  “那我同你一起吧。”
  绥汐这一次是真的惊了,她眼神惶恐地看向眼前温润如玉的青年。
  尽管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容予的脾气是真的好得不行,即使白栎玩闹踩坏了他悉心照料的花草他也没有皱眉或是说过一句重话。
  然而绥汐可不敢因此而蹬鼻子上脸。
  容予脾气再如何好都是自己的师父,修真界的大哥大。
  平日里贫贫嘴开开玩笑是可以的,但也不能分寸乱了礼数。
  “没事,师父您好好去浇花裁叶就成。这点东西我还是能行的,不用麻烦您啦!”
  绥汐下了凌云峰后轻车熟路地往逍遥峰方向走去。
  她绕着魂灯阁后头位置往小厨房那边走去,结果还没走到目的地便瞧见了自己原先住的那间房间。
  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门摇摇欲坠,里头也没什么好模样。
  还没来得及从自己的房间竟然变成这样的事情里回过神来,绥汐瞧见拐角一抹熟悉的藏青色身影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个小铁锤,手边提了个小木箱子。
  再配上顾长庚面无表情的模样,越发骇人。
  绥汐见此惊了。
  难不成是自己太聒噪麻烦,他早就心生不满却不好言说,专门等到自己搬离逍遥峰后来此砸门发泄?
  “绥师妹,你怎么来了?”
  顾长庚刚放下木箱子,抬眸便看到了捂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绥汐。
  他被看得有点儿不自在,抿着薄唇开口问道。
  “顾,顾师兄,你这是……”
  他一愣,顺着绥汐的视线往自己手中的锤子上看去。
  “啊,我这是来修门窗的。这几日事情多,得空了就来修理下,要完全修好还得一段时间。”
  逍遥峰的楼阁殿宇都是用上好的灵木搭建的,术法虽能修复却容易受术者灵力盈亏而动荡,并不稳固。
  亲自动手修理的话,才真正能够长久。
  “所以说这不是你弄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