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时间:2020-04-08 08:41:25

  “……我明白了。”
  他沉声说道。
  “师父,等到白师妹清醒之后,可否让我亲自送她下山?”
  谢远是知晓顾长庚在入道前的一些事情的。
  他知道白羽然的母亲对青年有救命之恩。
  “可以。”
  “到时候你将她安全送回王城,我对外会宣称她是尘缘未断,自行提出离开的。”
  谢远并不打算将少女是半魔的身份说出去,也算是看在师徒一场的份儿上,留给了她最后一点儿情面。
  他这样处理也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对了,你去缥缈峰取些丹药过来。”
  青年微微颔首,正准备带门出去的时候。
  谢远想起了什么唤住了顾长庚。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差点把你给忘了。”
  谢远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盯着顾长庚。
  “你帮着她一并欺瞒师长,一会儿拿了丹药回来自行去领五十鞭子,然后去落日悬面壁思过。”
  “在下山历练之前,都不许从那里出来。”
  “……是。”
  ……
  桃源的几名弟子都被安置在逍遥峰这里住着,尽管离魂灯阁有些距离。
  但是刚才顾长庚抱着白羽然过去找谢远的时候,气息明显乱了些。
  清漱跟在外头瞧了下。
  看到青年慌忙抱着白羽然进了魂灯阁。
  她虽然很想要凑近听听里面究竟在讲些什么。
  可谢远在,清漱不敢靠近,怕被发现。
  清漱站在远处站了好一会儿,等到顾长庚从里头出来后这才敛着气息回去了。
  “师父,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云苓正在一旁画着窗边停下来站着的一只青鸳。
  她细长白皙的手执着笔,就那么端坐着便宛如一幅画卷。
  清漱坐下倒了杯茶水,仰头猛灌下去候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我看到顾长庚抱着白羽然进了魂灯阁,她衣服上都是血,好大一片,瞧着是伤的不轻。”
  云苓手一顿,而后又继续描着青鸳的羽毛。
  一下一下,很是细致。
  “你可有瞧见是什么伤?”
  “她浑身就胸口一处伤,还挺深的,应当是剑伤。”
  清漱的眼睛有入微的本事。
  只要在她所能见范围之内,哪怕是天边落下的一片叶子,她都能在半空处看清楚叶脉的痕迹。
  当时她离得大约有五十步远,在树木的掩映下瞧得隐秘。
  “我想可能是她刚从剑冢取了剑,这段时日还未与其磨合好,这才误伤了自己。”
  若是放在其他稍微小一些的宗派,清漱可能第一反应是有外人进来伤了人。
  但这里是青霄凌云,半神修为的修者进来都会被容予第一时间发现,更别提其他人了。
  清漱这么猜测着,可隐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云苓听后勾唇笑了笑。
  清漱瞧见了皱了皱眉。
  “师父你笑什么?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吗?”
  “倒不是什么好笑的话,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云苓放下手中的笔,宣纸上的青鸳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只差眼睛还没有完善 。
  可这么看着便已经很是栩栩如生了。
  “青霄凌云是当今第一剑宗,如若你猜测的是正确的话……”
  “这剑修被自己的剑伤成那样,你不觉得讽刺吗?”
  被自己的半身所伤害,这对于剑宗,乃至整个青霄凌云来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那她身上这伤这是怎么来的?”
  云苓这一次没有接话。
  她重新拿起了笔,蘸了点儿墨轻轻点在了青鸳的眼睛。
  灵光一闪,青鸳从纸上飞了出来,成了活物。
  把停在窗子边的另一只青鸳给吓得扇着翅膀一下子飞离开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是。”
  “既不知那便不要去管了。”
  清漱听后冷哼了一声。
  她抱着手臂看着云苓一副凡尘俗世与我无关的样子,更是不爽。
  “师父你总是这样,怪不得你会喜欢那剑祖。”
  她叹了口气。
  “你和他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趣得很。”
  这本是一句吐槽,并不算得是什么好话。
  云苓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染上了一层绯色。
  不一会儿,连带着她白皙都面颊一并。
  都染上了春日桃花一般都薄红。
  云苓本就姿容出众,这么一看过去,真应了那[人面桃花]的形容。
  看着自己师父突然娇羞了起来,清漱不知自己是说了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反应。
  她看着对方长长的睫毛微颤,唇角的弧度比之前似笑非笑的时候更加柔和。
  “……你怎么了?怎么脸如此红?”
  云苓缓和了一会儿,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而后回头看向抱着手臂站着的清漱。
  她抬眸,眸子里还闪烁着羞赧的神情。
  云苓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因为似乎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犹豫着。
  这欲说还休的“矫揉造作”模样让清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苓抬起手用手背贴着感受了下自己面颊的温度,直到上面的热降下来后。
  她这才抿着红唇,良久,抬眸羞赧地看向清漱。
  “师父你有话好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哪里说错了我下次一定改。”
  她抬起手搓了搓胳膊,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刚才说的……”
  “我真的和他如此相像吗?”
  清漱沉默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咽了下去。
  这一下欲说还休的成了她自己。
  许久,清漱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沉声吐槽了一句。
  “……我以为我的重点是你们都很无趣。”
  “是吗?”
  清漱被对方这么淡淡反问了一句,以为自己说的太重了,连忙补充道。
  “不过你还是要比剑祖有趣些。”
  云苓轻笑了一下,眉眼里都是浅淡的笑意,和外头照进来的阳光一样温柔。
  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被刚才清漱的话被冒犯到,反而还挺开心。
  “你说的对。”
  “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有趣些就够了。”
  “……哦。”
  作者有话要说:  冲鸭,还有一更。
  我可以!
 
 
第六十二章 
  绥汐在息风魔气被引出来之后, 第一时间并不是继续日常修行。
  而是径直下了凌云峰往逍遥峰那里过去。
  虽然白羽然是魔修,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剑捅了她。
  作为剑主, 她去看看伤势也是应当的。
  虽不知道她要斩魔剑做什么, 可终究也没做什么危害宗派的事情。
  绥汐小跑着往逍遥峰那边过去。
  她是直接往魂灯阁过去的,因为她知道白羽然是被息风给捅的,肯定伤的很重。
  整个逍遥峰能够救治白羽然的也只有谢远了。
  谢远在绥汐往这边过来的时候便觉察到了。
  等到少女到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 他唤住了她。
  “绥师侄。”
  “宗主,我是来看白师妹的, 她伤得重不重啊?”
  少女是一路跑着过来的, 平息了下气息后这才问道。
  语气里不难听出她的着急和担忧。
  “她现已无大碍, 只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这样啊,没事就好……”
  绥汐松了口气,听到白羽然需要静养后想着自己现在知道了她没事就成。
  “那宗主我就先离开了,如果白师妹醒过来你告诉我一声, 我再过来探望。”
  得到了谢远的回应后绥汐这才转身往回走去。
  她心下还是有点儿担忧, 时不时回头看了下魂灯阁。
  因此没有怎么注意前面的路。
  “唔!”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绥汐的额头处抵住, 不让她继续往前。
  “绥师妹。”
  绥汐一愣,抬眸看了过去。
  是顾长庚。
  刚才她险些撞在了他的身上。
  “走路当心些。”
  顾长庚微微皱眉这么说道, 然后将放在少女额头的手收了回来。
  掌心处的温热还在,他垂在一边的指尖不自觉动了下。
  绥汐刚想要说什么,抬眸瞧见顾长庚唇色有些白。
  少有的, 看上去状态不大好。
  她猛地想起了之前息风与她说他被两个人碰了,一个是白羽然,另一个她不得而知。
  而此时瞧见顾长庚面色不大好的样子, 担忧的看了过去。
  “顾师兄,息风说的另一个碰了他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绥汐连忙绕着顾长庚一圈仔细查看了一下。
  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他受了伤,但内里却不知道了。
  “你可有受伤?”
  “他并未伤到我。”
  顾长庚摇了摇头。
  “可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是师父罚我去领了鞭子,受的是雷鞭,的确是痛了些。”
  能让顾长庚这样的人说出“痛”来,那是该有多疼啊。
  绥汐不知道雷鞭是什么,可瞧着青年唇色和脸色都挺苍白的。
  “那师兄你服用丹药没有?”
  “雷鞭落下的伤服用丹药没用,只能等它自行愈合。”
  “……太狠了。”
  少女咽了咽口水,光是听着[雷]这个字就知道肯定很疼。
  那雷引下来那么一鞭子下去,连树都能劈开成两截,更别提人了。
  “我瞧着宗主平日里挺和善慈祥的啊,怎么会让你去领这么重的罚?”
  顾长庚听到绥汐这话后垂眸看她。
  “你知道白师妹的事情了吗?”
  “……如果你是说她是半魔的事情的话,我是知道了。”
  听到绥汐这个回复后他长睫微颤。
  “我帮着她隐瞒了身份,这罚是我该受的。”
  绥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
  “我大致上猜到了,白师妹是不是想用息风斩断自身的魔气?”
  “可惜了,她老子是魔尊,根本斩不断。”
  她说着摇了摇头,唏嘘不已。
  顾长庚知道容予曾与先魔尊交过手,对于万魔之气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对绥汐知道白羽然生父是魔尊的事情并不惊讶。
  “息风吸走了白师妹身上灵力和魔气,那魔气尚在他的剑身,剑祖有说如何将其褪去吗?”
  他担心那魔气会影响到绥汐,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那魔气师父已经渡出来了,息风现在活蹦乱跳的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了。”
  “渡出来?”
  “渡到哪了?”
  “师父渡到自己身上了,说这点儿魔气他能压住。”
  绥汐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虽说我看他当时面色如常,似乎真的没事,可心里还是有点儿担心。”
  “……的确,以剑祖的修为压制这点儿魔气并不成问题。”
  绥汐对容予的能耐没有什么直观上的了解,但是顾长庚知道。
  虽无法消去,不过这点儿程度的魔气对容予的确没什么威胁。
  “那既无事了,我便先行离开了。”
  顾长庚说着便要走。
  她原以为顾长庚是要径直回自己房间休息,毕竟受了伤。
  然而绥汐瞧见他往房间反方向走后一愣,连忙唤住了他。
  “顾师兄,你走错方向了!你房间不在那里!”
  要说凌云峰是她最熟悉的地方,那逍遥峰便是第二。
  之前最先入剑宗的时候绥汐便是入住的这里,她对这里哪个房间在哪里自然很是清楚。
  听到绥汐的提醒后顾长庚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向少女,薄唇抿着。
  “没有走错。”
  “可你的房间明明在……”
  “我的惩罚只完成了一半,之后的这段时日直到带你们下山历练之前,我都会在落日崖那儿面壁思过。”
  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抱怨。
  像是在说着今日天气很不错一般。
  “而我去的这边,便是落日崖方向。”
  “……”
  她收回刚才夸谢远和蔼可亲的话。
  这怕不是个魔鬼。
  “要不我陪你去悬崖边那儿坐会儿?吹吹风?”
  绥汐看着顾长庚又受伤又面壁的,实在是不忍心。
  反正她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只差一点儿修行,回去时候就能补上。
  比起这个,她觉得安抚下顾长庚受伤的身心更为重要。
  青年一顿,没想到绥汐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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