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嫁给残疾王爷之后——一月红
时间:2020-04-09 09:31:58

  颜水心斟酌着用句,“是这么回事,家师司马敬生前曾受过安王萧夜衡的恩惠,一直惦记着还。我做为师傅唯一的关门弟子,自是想着报答。”
  本来想说家父的……
  可原书写过,她爹礼部尚书与安王府没交情。推到那个挂了的师父身上,也没人考究。
  孙成豪爽地笑了几声,“哈哈!你倒是个懂得感恩的。准了。”
  “谢差爷……”她话音未落。
  孙成犀利的视线色眯眯地在她娇好的身材上荡了个圈。
  这女人虽然瘦,胸倒是大。
  目光如毒蛇一般紧盯着她,意有所指,“老子给了你这个恩惠,你可也得懂得感恩,表示表示才好。”
  颜水心浑身一凛,从他眼中的狼光,岂会看不出其所想。
  这牢头太恶了,她治好了他的皮肤过敏,他竟然还起歪心思。
  见过太多说错一句话的男囚被活活打死。女囚被打死了一个叫杨有兰的。其她的,全成了裤下臣。
  实在不能得罪他。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了吗?
 
 
第16章 如履薄冰
  但如果要她陪他睡,她宁可死。
  孙成心忖着自己睡了牢里的二十九个女囚,包括死了的那一个。就差一个颜水心了,岂会放过?
  见颜水心不说话,他凶恶地板起了脸,“怎么,那么不上道,是想吃鞭子?”
  他身后的二名狱卒笑侃了起来,其中叫李典的说道,“头儿,您这鞭子可是喂了不少女人。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丑货了?”
  另一名狱卒是王莫,也进言,“这丑货也不怕污了您的眼。”
  “老子最讨厌女人不识相。”孙成神色狠厉,刚想发怒,颜水心已想出了对策,“小的当然懂得感恩了。您皮肤容易过敏,小的虽然治好了您这一次,难保您再碰到什么过敏源,又起疹子。给您开几副药方吃,虽不说将来一定不会过敏,起码不会像现在,随便碰点山果野草就起疹子。您看,这谢礼,您可还满意?”
  孙成其实是想让她用身体抵,不过,她提的这茬,还真特娘的让他满意,“那便这样吧。”
  这女人,越是抗拒,他越是有兴趣。
  让她再蹦跶蹦跶。在这囚牢里,还没有哪个女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颜水心低着头,稍松了口气。
  但心知,这牢头不会善罢干休,得想对策了。
  孙成下命令,“一会儿,药方写下来,教王莫抓药。煎完药,你亲自给我送来。”
  颜水心知道他是认为有了药方,就用不着她了,她连忙说,“差爷,这药方几天喝一帖,得视您的身体状况改善方子,也非一成不变。”
  孙成一张国字脸上神色虽然不悦,瞧着她柔弱的样子,心下清楚,这娘们是想在治好他的易过敏体质之前,不想他碰。
  有意思。
  他等得。
  “还有……”颜水心装出几分歉疚的样子,“虽然我医术不错。可是,习医的时候,药材都是死记硬背的。家父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得,我习的字儿不多。怕是有部份药名,能说不会写。”
  原书中说这时代,用的是繁体字。
  她一个现代人,连猜带蒙,认识的繁体字倒是有一部份,还真不怎么会写。
  “那还不简单,找个会写的人写上。”孙成不觉得是问题 。
  她连忙应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整个大地笼罩在阴霾的天色中。
  雨落在地上溅起了一个一个的水花,很潮。
  “赶紧去抓药。”孙成摆了摆手。
  颜水心不想冒雨去监医室抓药,不然,她没穿肚兜,衣服湿了,会tu点的。
  正在她发愁之际,狱卒王莫从橱柜拿了二把伞,递了一把给她。
  这让她有一丝感激。
  二人打着伞,一前一后走在厨房外头的空地上。
  “差爷,您会写字吗?”她问前方的王莫。
  “不会。牢里抓个犯人写吧。”王莫随口说,停步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必叫我差爷,叫我阿莫就行了。”
  “这……”颜水心不想这么唤,感觉似乎太亲呢了,“还是叫您王哥。”
  “无妨。”
  二人先是去监医室取了笔墨纸砚,带着去了牢房。
  王莫走过牢房中间长长的夹道,问了几名囚犯,都没人说识字。
  颜水心便说,“不如让萧夜衡写吧。”
  她是有私心的,自己不可能也不愿一直做粗使杂工,如果有可能……
  想把萧夜衡调出牢房。
  前提,她有本事呆在监医室做狱医。
  “那残废倒是必然识字。”王莫言罢,兀自向最里头的五十九监室走去。
  颜水心听到残废二字,相当不舒服,却乖顺地走在其后。
  萧夜衡见王莫与颜水心一道前来,心下微沉,面上并无表情。
  王莫见他坐在木板床上,讽刺地道,“你个残废还没死啊。气色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见萧夜衡并不像别的囚犯般巴结他,心下一怒,嗤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听闻夜里都是颜水心睡地板,你睡床。连男人的风度都丢了?”
  颜水心估计他是从之前来打赌的赵有顺及另一名叫不上名字的狱差那儿听来的。
  毕竟,别人不知道她与萧夜衡晚上是怎么睡的。
  萧夜衡眸色微眯,虽然身体虚弱,一种冷森如冰的气势却使他看来不怒而威。
  王莫忽地有点心虚。
  颜水心打圆场,“王哥,是我求着他睡床板的,听说这床板上睡过死人,我害怕。所以,我宁愿抱着褥子打地铺。”
  不给他知道她与萧夜衡同眠,是因为牢头孙成对她有兴趣,把这事说出来,怕萧夜衡有麻烦。
  萧夜衡却愠怒地扫了颜水心一眼。
  她不承认与她同睡也罢,居然叫王莫王哥?
  颜水心只觉得他的目光冰冷得如同地狱的冰窟,冻得她直打颤。
  很快,萧夜衡便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忽然觉得,好不容易与他稍亲近一点的关系,又远了十万八千里。
  真特么的愁人。
  王莫倒是没说什么,“姓萧的,敢紧把头儿要的药方写出来。”
  手里的笔墨纸砚就往他睡的床上放。
  萧夜衡本来不想写,见颜水心投了个祈求的眼神过来,他还是执起方长的磨石不缓不慢地研墨。
  “我念,你写。”颜水心开口说道,“黄芪六钱、党参八钱、当归三钱,川宆、肉桂各四钱……”
  萧夜衡执起毛笔沾了墨汁,笔尖行云流水游走于宣纸之上,洋洋洒洒、几行字体便工整地显露出来。
  颜水心光看他写字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优雅贵气,分外迷人。
  王莫等他一写完,扯过写了字的宣纸递到颜水心面前,“你看写得对不对?”
  颜水心颔首,“对的。”
  但见纸上的字迹一笔一画、劲挺有力,弧度却优美肆意、精妙绝伦,大有笔扫千军之势。
  真是一手好字!
  对于她这种连毛笔字都不怎么会写的人,挺崇拜能写出一手好字的老公。
  她朝萧夜衡毫不费力地抛去一个媚眼。
  萧夜衡半残的面孔无半分表情,微垂的眼睑,却挡不住他不甚自在的内心。
  她这□□勾搭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王莫没注意二人的互动,拿着写好的药方出了囚牢,“我们去给头儿抓药。”
  萧夜衡便猜到,那是治疗孙成肤疾的药方。
  孙成是个极恶的人,刚想提醒她离其远一点。
  却又想着,她一身医术已暴露,怕是会有很多人找上她。
  他现下唯有早点好起来……
  颜水心在监医室教王莫抓了方子上头孙成需要的药,趁其不备,偷藏了一些萧夜衡要用的药,折回厨房煎药。
  顺便把王莫要用的治腿伤药也煎了。
  厨房里,牢头孙成与几名狱卒围着饭桌正在赌骰子,押大小。
  银子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毕竟,狱卒也出不去大牢四周高耸的围墙。
  赌的都是些瓜子、花生、野果之类吃食。
  狱卒李典面前堆了一大堆赢来的零嘴。
  王莫把药方交给了孙成,孙成瞧了一眼,便收进怀。
  少顷,颜水心端了煎好的药过来给孙成,“差爷,您的药好了,趁热喝。”
  “可恶,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老输。”牢头孙成生气地道,“你说,这把买大还是买小?”
  颜水心可不敢发表意见。
  如果让孙成赢了,得罪了狱卒李典,她也没好果子吃。
  “小的向来运气不佳,不敢乱猜。”她如是说。
  孙成呸了一口,“原来是你这个灾星行霉运,害老子输。给我滚远一点!”
  “是。”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刚想放下药碗走人。
  “慢着。”孙成喝住她。问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王莫,“带她去抓药,她有没有搞鬼?”
  “没有。”王莫摇头。
  孙成指着颜水心手捧的药碗,“你喝一口药。”
  估计对方是怕她下毒。颜水心是想下毒来着,可惜,知道孙成不会这么快信任她,又被盯着,暂不搞鬼。
  她捧起药碗轻嗫了一口。
  孙成见她喝了药没事,才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几口喝尽,放下碗,便厉喝,“臭娘们,如果这药没效果,老子还是容易皮肤过敏,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不会的。”她摇首。
  一帮狱卒又围起桌子继续赌。
  狱卒王莫倒是只在一旁看。
  颜水心在厨房一隅看着药炉,炉子上的瓦罐里还煎着王莫的腿伤所需要的药。
  王莫侧首看她一眼,炉火照映着她柔和的侧面,他竟然觉得她别有一番风情。
  颜水心并未察觉他微变的眼神,煎完了药,稍凉便端给他喝。
  “辛苦你了。”王莫接过碗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摸了一下她的手指。
  颜水心面色一僵,见他端起药喝,看不出他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她赶紧收了碗,趁着其他人没注意,溜回了五十九囚牢。
  在这牢里生存,真是如履薄冰啊。
  萧夜衡坐在牢内的木板床上,眼角的余光见她进了牢室,装着目不斜视。
  却忍不住偷偷打量她,见她衣着整齐,似乎没受伤,才稍安了心。
  颜水心走到牢内一角的一堆干净稻草上坐下。
  好一会儿后,萧夜衡见她一直沉默,率先询问,“狱卒可有为难你?”
 
 
第17章 +王爷想杀水心
  颜水心见他主动开口,笑眯眯地问,“夫君可是在关心我?”
  他脸色冷淡,不咸不淡地道,“自作多情。”
  颜水心见他眸中的疏离之色,站起身走到床沿坐下,盯着他半残的面孔,忽而哀伤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我不曾有此言,不必妄自菲薄。”
  “是么。”她没忘记之前他听她叫王莫做王哥时的冷淡眼神,悠悠开口,“萧夜衡,你知道吗?我出身不差,再怎么样,没有做过牢里这么多粗活,更不曾舔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去讨好过谁。即使身陷囹圄,大不了我就在牢中混吃等死。可是……”
  话峰一转,她盯着他的眼神多了一分深情,“我不想看着你死,我得设法让你慢慢好起来。所以,我费尽心机,在这死牢中艰难求存。什么王不王哥,我甚至叫杂役郑全做郑哥,不过是想少受皮肉之苦。我对他们没有半点感情,甚至希望他们都去死。一个个不过是大奸大恶之徒,牢里哪个女囚不是他们的裤下臣?唯我不是。我不想挨打□□,除了故做低微,还能如何?倘若哪天能翻身,我还不一个个把他们收拾了。所以,我不希望,在随时会丢命的艰难处境,你还误会我。”
  萧夜衡独眸中闪过一缕深沉的痛楚,嘶哑呢喃,“对不起!”
  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为了想办法给他弄水擦身,她才主动开口做杂役洒扫。为了给他弄吃的,她才会主动去厨房帮忙。为了得到刀片割去他的腐肉,为了给他弄到治伤的药,她冒尽了风险。
  其实,连他都很佩服,她能做到那么多。
  他只是一时吃醋,不想她叫别的男人为什么哥那么亲密。
  吃醋……
  对。
  他回视着她满是痘痘的小脸,她不是说把他当夫婿么?
  他亦……当她是妻子。
  “不要道歉。”她叹然着摇头,“只要你明白,我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睡一起是因为……”
  不想瞒她,她坦白说道,“牢头孙成摆明了想睡我,王莫似乎对我也有那么点意思。这里没有一个男人是干净的,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男人觊觎我。”
  自嘲一笑,“虽然我貌丑,终归是个二八芳华的女子。”
  于古人来说,十五及笄,她这副身体也就十六岁,是最好不过的年纪了。
  萧夜衡紧紧地握住拳头,浓眉深锁,“我护不了你。”但他决不允许有人侮辱他的女人!
  她无所谓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
  “所以,我只能杀了你。”他眼眸中忽然聚起一抹杀气,抬手掐住她的脖子,郑重吐字,“你死,总比你受尽凌,辱,自杀的强。”
  她做为现代人,贞操看得不如古代女人重要,哪怕受辱,也不一定自杀好吧。
  这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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