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嫁给残疾王爷之后——一月红
时间:2020-04-09 09:31:58

  或许是狱卒太凶残,没人想惹这等麻烦。
  再则,以她现在的样貌,也没人对她有兴趣。
  随着她话落,倒是没人再朝她伸咸猪手。
  颜水心快速将长长的牢房夹道扫了一遍,垃圾装进了簸箕里。
  打扫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左上角挂着一块小牌子,上头写着五十九监室。
  萧夜衡被关在里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他残废断腿,狱卒认为他跑不了,先前放她出去后,牢门都没关。
  颜水心一手拿着簸箕、扫把,另一手拎着水桶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收藏留言~好冷清啊,有没有人啊?
 
 
第5章 心防崩了
  萧夜衡果然还躺在原地,他面孔极其苍白,身上盖着些稻草。
  要不是他眼睛睁着,颜水心还以为他死了。
  “你先喝点水吧。”颜水心拿起水瓢,从木桶里舀了一碗水走到他面前。
  萧夜衡的嘴唇因极度的缺水干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其他人跪着求水的都有,他却安静得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她将碗凑到他面前,“快喝!”
  一个脱他的裤子羞辱他的女人,他是不会受其恩惠的!萧夜衡一把将她递过来的水瓢拍开。
  木瓢掉在地上,水打翻了。
  颜水心生气了,要不是不想半年后填土当花肥,她才不想管他死活!
  “你不喝是吧?”她捡起地上的木瓢又盛了一瓢水到他面前。
  他连理会她都不屑。
  她盯着他冷漠得宛如冰霜的面孔,忽然就执起木瓢自己含了一口水,俯身凑到他跟前,对着他苍白的唇瓣吻了下去。
  萧夜衡瞠地瞪大眼眸,这震惊可不比她脱他的裤子少。
  颜水心不管他怎么想,舌头顶开他的牙关,将水渡了过去。
  萧夜衡想推开她,奈何太久水米未进,腿又伤重,他根本无力推动她。
  出于被迫,他只能将她渡来的水咽了下去。
  她的唇瓣好柔软……
  他不禁有一瞬的恍神。
  颜水心已直起腰,不怀好意地笑问,“接下来瓢里的水,你是要我用刚才的方法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你……”萧夜衡杀人般的目光瞪着她。
  他完全感受到自己一颗暗如死灰的心都被她气活了!
  她又含了一口水,作势又要用嘴喂他。
  萧夜衡恶狠狠地瞪着她,知道她是说真的,终于败下阵来,“我自己喝!”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她把水瓢递给他。
  萧夜衡接过,躺着的姿势不方便喝水,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实在无力。
  颜水心好心地将他扶坐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萧夜衡感觉自己的后背靠在一副柔若无骨的女躯上,向来不近女色的他,苍白的面孔不由得瑟红了几分。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端着水瓢,将瓢里的水都喝了光。
  “再喝一瓢!”渴了那么久,让他多喝点是必要的。颜水心不由分说,命令的语气让他饮了第二瓢水后才问,“还要吗?”
  他摇了摇头。
  她扶他躺回地上之后,她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把瓜子,放在一块看起来干净的地面上,“这些瓜子,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偷来的。”
  萧夜衡觉得她估计饿疯了,居然冒这种风险。
  就见她飞速一颗颗地把瓜子皮剥掉,瓜子仁抓在手里,并未入口吃。
  她的手指分外的纤长,皮肤白析,剥瓜子的动作优雅流畅,非常的好看,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颜水心剥完了瓜子壳,得到了一抓瓜子仁,又挪步回他身旁,抬手将瓜子仁凑到他嘴边,“快吃。”
  从原书里知道他三天水米未进,其实很想给他弄点能吃饱的食物。
  奈何条件不允许啊。
  喝了水,吃把瓜子,一时也饿不死了吧?别的食物只能再从长记忆去了。
  萧夜衡向来无表情的面孔稍愣。
  她的瓜子竟然是给他吃的……
  “你不吃的话,我可就又用刚才的方式喂你了!”她出口威胁。
  他冷淡地盯着她,忽觉她的威胁竟然有几分可爱。刚要说什么,才一动唇,一把瓜子就被她塞进了他嘴里。
  掉了几颗,她眼明手快地接住,又往他嘴里塞。
  萧夜衡咀嚼着一把瓜子仁。
  忽然听到她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饥饿的响声。
  都给他吃了,她一颗都没吃,而她其实也很饿。
  一种酸涩的情绪蔓延上他只剩一只的眼眸。
  莫名地,瓜子仁如此寻常的食物。
  他却觉得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
  颜水心倒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啊。
  可是,她只饿了一天,比起他伤重,又三天没吃东西,他更需要食物。
  见他咽了瓜子仁,她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立即将水桶拎到他身边,从簸箕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抹布,“我先帮你擦一下身体吧。”
  他大小便失禁在裤子上估计有点时间了。
  再不清理,估计他得生虫了。
  “不要……”他本来想说不需要她管。
  但事实是,一身粘腻污秽太难受,他太需要清洁一下身体了。可要为他清洁身体,免不了要把身上穿的衣服与仅着的四角短裤给脱了。
  男女授受不清,那多不好……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没问你要不要。”她语气里有几分霸道。言罢,已动手脱他的衣服。
  他起初还挡了一下,拗不过她,便由她去。
  颜水心将他脱光了,才发现他真的是太瘦了。
  她是医生,什么男女的果体没见过?
  面无表情地一遍遍为他擦洗……
  全身。
  萧夜衡第一次与一个女子隔得那么近,尤其对方竟然将他扒光了!
  他内心震惊之余,细细盯着她的表情。
  她一定会很嫌弃他的残肢,嫌弃他的丑陋面孔吧?
  自从毁了容,再没女人敢直视他。
  甚至连男人看了他都害怕。
  他冷锐如冰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她面色如常,眸光淡然如水,似乎在做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怎么都没从她脸上看出半分嫌弃厌恶。
  不可能的!
  怎么会有女人不嫌弃厌恶他的容貌断肢?
  她应该吓得尖叫、叫得逃窜才对!
  猛然,他发现她用……抹布给他擦洗,还不忘给他洗脸。
  当擦到他满是疤痕的左颊时,她的动作放得轻柔了。
  擦到他断了腐烂的左腿残肢时,动作更是轻得小心翼翼。
  萧夜衡的心瞬间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筑得宛如城墙般高的心防,瞬间崩塌。
  向来有些洁癖的他,感觉她手里的抹布似乎多了魔力,变得让他没那么难以接受。
  甚至希望她为他擦洗,能持续久一些……
  颜水心非常节约地用湿抹布给他擦了四遍,半擦半用少许的水淋。
  才将他勉强弄干净了。
  包括不能言说的地方,也弄洁净了。
  不能再让他穿脏了米田共的四角短裤与长外裤了,先丢到角落。
  他的上衣有两件,是外衫与里衫,没脏大小便。
  虽然衣服也脏了很多尘灰,但比起脏了便便的裤子好几万倍。
  颜水心又扶着他,将囚衣外衫穿回了他身上,至于那件里衫,她将之围盖在了他的下身。
  还好这间囚室是最边上的一间,对面的牢房是空着的,隔壁的囚牢也没关人,离关人的牢房,中间又隔了两堵墙壁。
  因此,说话要是声音不大的话,边上没人能听到二人的声音,也没人看得到两人在里面做什么。
  颜水心拍了拍萧夜衡的肩膀,“放心,你被我看光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抿唇不言。
  她这才发现,他布满疤痕的左颊虽然看不出情绪,他的右脸似乎……有点羞红?
  “萧夜衡,你该不会脸红了吧?”她笑着揶愉他。
  他敛了一下冷锐的眸光,声音死气无波,“你想多了。”
  颜水心抽了时间给他擦身,立即紧急地拿着扫帚开始打扫牢房。
  萧夜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扫地,当看到她扫到墙角的那几堆米田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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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爷的特级看护
  颜水心当然知道是他拉的。
  萧夜衡羞愧得想死的心都有,一张半残的峻容立即沉了下去,整个人像是冰窟,飕飕地往外冒冷气。
  颜水心却很能理解他。
  通过原书,她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其它牢房在角落都有一个盖着盖的出恭桶。由一个姓赵的杂役推粪车三天去收一次夜香。
  赵杂役偷懒,没进牢房去收,而是让牢里的人拎着恭桶到牢房铁竖栏外的夹道,自行将恭桶里的米田共倒进粪车。
  别的牢房牢犯能倒恭桶,萧夜衡的左腿断了,而且伤势严重,他站不起来,自然不可能拎桶去倒。
  赵杂役懒得每次进牢内拎恭桶,因此,前些天,他将萧夜衡牢房里的恭桶给拎走了。
  虽然书里没写萧夜衡怎么解决大小号问题的。
  颜水心却猜得出,他起初还拖着伤重的腿爬到牢房角落去大小便,然后很讲卫生地用一些稻草盖起来。
  估计前两天,他伤重到实在爬不动了,才失禁在裤子上。
  一丝淡淡的心疼蔓延上颜水心的心房。或许是他实在太惨了,她才觉得于心不忍吧。
  她当做处理寻常的垃圾,用稻草裹了那几堆可爱的已经风干了的便便扔进簸箕。
  以飞快的速度将整间牢房扫得一干二净。
  就连那些脏了的稻草也扔了,不脏的留着用。
  “我扶你去床上好吗?”颜水心问他。他要是继续躺在地上,她冲洗地面不方便。
  牢房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靠墙的木板床,上面半张被褥都没有,只是四只木脚支着的光木板。
  好在现在刚入夏,不然,非得冷死人不可。
  萧夜衡点了点头。
  颜水心走到他身侧,抓过他的胳膊绕到自己肩上,以自己为着力支撑点,站起身。
  萧夜衡尽管吃了一把瓜子仁,稍稍解了半丝饥饿,仍是重伤到浑身无力,只能撑着她,一只脚无力站稳,整个人像是挂在她身上。
  环着她的肩膀,他才发现,她真的好瘦,肩削薄弱,腰若约束,骨骼也好纤细。
  一丝淡淡的疼惜萦绕上他冷沉如冰的心房。
  他想,如果他还能出去,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惜,他与她怕是没命离开这座致命死牢。
  颜水心扶他躺在木板床上,转身又拿起湿抹巾擦了好几遍牢舍,再去井里打水。
  趁此将萧夜衡脏了便便的外裤与四角短裤悄悄放在簸箕里,用垃圾盖着带出去,在杂物房里,用桶里的水将他脏的裤子也快速洗了,裤子挂在门背后。
  拎了水桶返回牢房,地面冲了几遍,才将牢房里的卫生彻底搞干净。
  空气中的气味都干净了。
  萧夜衡就那么看着她在牢房里忙碌,浓黑的眉头不知何时,深深皱起。
  颜水心一弄干净与萧夜衡共住的牢房,马不停蹄地把外头长长的公共牢房夹道也扫擦干净了。
  她已经累得快直不起腰了。
  饿着干活,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洒扫工具整齐摆好。
  先前挂在杂物房背后的裤子也不滴水了。
  她将之拧成一坨放在袖袋里,疲惫摇晃地走进牢房大门。
  萧夜衡躺在木板床上,看到她疲累的步伐,想起身去扶她,却发现自己几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他怎么会想去扶她?
  一个只想羞辱他的女人!前边,她还在狱卒面前嫌牢里臭。
  复又想到,若非她这么说,也没有机会打扫牢房。
  现下……
  明亮的光线从窗外照进牢里,干净的地面不再恶臭,呼吸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不能怪她前边在狱卒面前嫌臭的说词,反倒该赞她聪明。
  颜水心可不知道萧夜衡在想什么,禁直走到他睡的床边,从袖袋里掏出折成了一坨的裤子。
  萧夜衡接过,发现是自己的外裤与四角短裤,虽然是半湿的,已经被她洗干净了。
  他还以为,她先前将之扔进簸箕,是嫌脏,扔了。
  颜水心哪会扔他的裤子。毕竟,根本没有换洗的衣物。
  原书里也没说,牢犯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即便有,肯定也难得,扔了让萧夜衡裸,奔,可就罪大了。
  萧夜衡才在发愁,牢犯半个月才可以换一身囚服,之前身上的囚衫是三天前换的。
  他要是没裤子穿,得用里衫盖着下半身十二天,才能换衣。
  她把他的裤子洗了拿回来,实在太好了。
  淡淡的感动在他心里潺潺流淌,如涓涓水流过隙,溢出一点一点温馨的暖意。
  萧夜衡拿着湿裤想穿,却连抬脚的力气也没有。
  颜水心出声说,“等裤子干了再穿吧?穿湿的,容易生病。”
  “我指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萧夜衡觉得活不过十二天了,冷声道,“我可不想死了还衣不蔽体。”
  她皱起眉头,肯定地道,“你不会死的。”
  他嗤笑,“何以见得?”
  您老命大啊,心狠手辣剁了自己发脓腐烂的半截左腿都没死。心里这么想,颜水心面上却说,“妾身只是不想你死。”
  “是么。”他沉着一张脸,显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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