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想到这,他咽咽口水:“毕竟三小姐这盘棋是为殿下下的,如今百官公卿都在落井下石……”
  他话不用说完,陆昼行也明白他的意思,这太子之位即使出狱能不能保住先不说,光是以后的路就肯定如履薄冰了。
  林端延疼惜亡妻唯一留下的小女儿,自然是宁愿把庶女送过去,也不愿意让林溪溪吃点苦头。这才宁愿让她吃点苦头,也别去惦记太子。
  陆昼行清咳两声:“既是为我才遭致这二十板子,那我去看望几眼也是无可厚非,合情合理,对吧?”
  “是是是,殿下宅心仁厚,有恩必报,属下敬佩不已,自当马首是瞻。”若风连连称赞,迎合道。
  再一抬头,那道牢里的身影已经没了踪影,他叹口气,换上囚服睡了进去。
  *
  夜凉如水,后院那只猫翻着春困叫了几声,混合着林溪溪哼哼唧唧的喊痛声。
  她此刻俯趴在塌上,穿着单薄的衣衫刚给自己上完药。伤处在臀上,她折腾许久也是潦潦草草擦了擦。
  心里喊着屈,这丞相也是绝了,真把落魄的太子府当成龙潭虎穴了不成?看家奴的架势就差把她活活打死,也要逼她收回那句话。
  眼皮子半阖着就要睡下去,也不知道是快痛晕了还是真困了,连门开了又关她也没知觉。
  慢慢意识到有双手在她脸上摩挲着,这手粗糙得很,把她吓得菊花一紧,赶紧睁开眼,对上了陆昼行幽深的眸子。
  林溪溪没什么力气说话,含糊着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快死了,疼死我啦!”她吸了吸鼻子卖惨,眼睛里倒是真疼得起了泪花,在朦胧不清的月光下亮晶晶的。
  陆昼行掩唇别开眼:“怎么不去床上睡?”
  她怎么像个乌龟似的四仰八叉躺着,姿势实在不雅。
  林溪溪眨眨眼:“下人把我托过来的,他们不好进我的闺房。”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你一个太子殿下还好意思闯进来,到底想做什么!
  陆昼行懒得理她内里的意思,打横把她抱起往里屋走。
  “诶轻点轻点,疼疼疼!”
  “你手别挨着那,一碰就疼。”
  “殿下,我睡意都被你整走了,你今晚上抱了我,可不能退亲了啊。”
  ……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陆昼行脸色微沉,垂眸看着怀里人,她瘦削的肩膀还在打着颤。
  陆昼行喉咙紧了紧,换了个柔和的语气:“小点声,我不是走大门进来的。”
  虽说地牢关不住他,但他逃也只能逃这一时,要是被人看见了,怕是说也说不清。
  林溪溪被他轻手轻脚放到床上,手一使劲把他一起拉了下来,倒在被褥上,笑嘻嘻地说:“那殿下今晚睡这好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陆昼行愣了愣:“胡言乱语,不合礼数!”
  林溪溪用唯一能动的两只手拽着他的衣襟:“殿下大半夜翻到人家姑娘家就合礼数了?”
  “我……事因我而起,我只求个心安理得。”说罢,他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药来,“给你,此后两不相欠。”
  林溪溪本来想笑,但一牵动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此刻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地扣着他的衣袖:“反正我不管,来都来了,怎么就不能陪我睡了?我这丞相府不比地牢舒坦?再说了,我都没嫌弃你这几天不曾沐浴过呢!”
  有点恼她这张小嘴,陆昼行皱眉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敢拉着一不相熟的男子一起睡觉?”
  “过几日成亲了就相熟了啊!”她才不相信陆昼行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伤,毕竟都找她这儿来了,这样一想,她算不算是掉马了?
  罢了罢了,反正这马甲也藏不了多久,迟早都是要被发现的。
  陆昼行低头看她:“你当真要和我成亲?为了太子妃这个头衔?”
  嗯?挨个打也不能挤开他心扉?
  林溪溪委屈地掉眼泪,实际上也是生理疼出了泪水,抽抽嗒嗒道:“早就说是心悦你了,你偏不信,还把我说成是爱慕虚荣的女子!你走好了,走!”
  “那你把我衣袖放开。”陆昼行黑着脸看着他袖子上拽得死死的手,冷哼一声。
  林溪溪死缠烂打:“这又不是我不放,你同我这不听使唤的手商量去!你便同它说,好溪溪,放开我吧……”
  陆昼行目光阴沉地看着她,街上传来打更声,已经未时了。他突然俯身下去靠近她苍白的唇,英气的脸骤然在她面前放大,硬生生让她闭了嘴。
  林溪溪向来不知羞的脸顿时泛了抹红,干巴巴地问:“你……你做什么?”
  陆昼行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我好奇你的嘴会不会累,说个没停。”
  “累了!我歇了!”说完她就拉过被褥把脸也盖住,手却是没松开,还紧紧拽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一天下来也确实劳心劳神,没一会儿,身边的姑娘就睡得天昏地暗,甚至发出来细微的呼呼声。
  陆昼行伸手把那蒙着她头的被子往下扯了扯,衣袖上的力道已经轻了,预示着他能脱身。
  思虑了几瞬,陆昼行又把她的手放了回去,堪堪摆出个抓着他衣服的姿势,一本正经地低喃道:“这可是你抓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看着溪溪的手):我同你商量一句,抓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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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破晓时分,天色雾蒙蒙的,鸡狗未醒,如在夜里一般。清晨的晨曦被云层遮挡,油灯还余下星点儿光亮,木窗外的和风中透出一丝青苔斑驳的气息。
  腰上突然感觉到了重量,陆昼行下意识猛地一掌欲劈下去,却突然听见一声细细的嘤咛,连忙收住并睁开眼。
  眼睛先是往自己腰上看去,一条细白的腿横在中间,再低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女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一截肌若凝脂的颈脖。身下人睡得不安稳,大概是伤处还疼着,皱着眉头往他身上凑近了些,那雪衫半褪,莹彻的肩部也露了一半。
  他瞳孔一缩,不由得怪罪自己昏了头,竟睡得人事不省,若这女子存心加害,他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轻轻把腰上的腿移开,拉过被褥盖上那在外的玉肤。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想离开,被林溪溪一把拽住。
  林溪溪还没完全醒,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殿下去哪,我不是做了个梦吧?”
  那句“不是梦”在喉间转了一圈又放回肚子里,陆昼行放低了声音,带着蛊惑的语调:“确是在梦里,我该走了。”
  “那殿下明晚还来我梦里吗?”林溪溪半梦半醒,也只能顺应着他的话走。
  陆昼行看着她肉嘟嘟的两颊,婴儿肥未褪去,算不得花容月貌却看得很舒心顺眼。
  当真如此喜欢他?一点来由都没有,古怪的很。他纠结了会儿,低喃了一声:“明日歇得早我便来。”
  语气温柔地如荡漾初生的春水,林溪溪被哄着阖上了眼,再睁开已是日上三竿。
  受了顿罚不好意思去前厅,又着实饿得紧。身边的婢女牧言给她端来了早膳,见她小心翼翼坐在板凳上的模样也心疼。本以为上次从树上摔下来后这脑子是彻底好了个透,但如今看起来好像还是没变的痴傻。
  她收拾着碗桌说 :“小姐,你这是何苦啊。连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得清局势,你倒好,眼巴巴地凑上去。”
  林溪溪没答她,倒不必逢人就说全话,即使是身边跟了许多年的丫头也该留意着:“父亲上早朝去了?”
  “已经回来了,听说今儿早上李姨娘家兄长已经把小姐比二小姐更合适的生辰八字向陛下上了道折子。老爷回来时满面愁容,怕此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牧言说。
  无力回天才好啊,她起初也不是没想过直接让钦天监直接指定她自己。但这样一来,以偏房那些人多疑的心,肯定要起幺蛾子,就该把火引她们身上去,才愿意心甘情愿地拱手让人。
  牧言撇撇嘴,又说:“小姐你乃是嫡出贵千金,他太子再尊贵如今也不过是强弓末弩。待新皇子出世,陛下又极其听信天命,这长乐宫也会变成冷宫。况且即使待他出来了,我瞧这三皇子和大皇子都比当今太子殿下要更得陛下宠信。”
  她气鼓鼓地样子倒像是自己要嫁人,林溪溪支着下巴问:“牧言,你觉得大皇子和三皇子如何?”
  牧言有问必答:“论谋略,大皇子在国事上通晓时事,颇有治国安民之德。论英勇,三皇子虽常被苛责,但勇气可嘉,顶天立地,当之无愧。”
  说到这她就更气了,连她们位卑下人都能看分明,她家小姐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千金,竟选了个万事平平无奇的太子,还是即将被废黜的太子。
  林溪溪笑了:“你也说了,大皇子有谋无勇,三皇子有勇无谋,太子殿下丰神俊朗,美目深邃,我怎么不能倾心于他?”
  “小姐,你怎么能以貌取人!殿下自被确立为储君以来从未有过一件出彩的事,若不是他是皇后所生……”
  话停在一这,即使是关着门讲却也在天子脚下,不敢再多放肆。
  门外林端延倒是沉着脸进了屋,林溪溪忙站起来行礼,敛下眉目不敢作声。
  林端延见她这样,没来由叹了口气:“还疼吗?”
  “疼。”
  “为父见你这脑疾明明已愈,怎么还分不清轻重?”
  林溪溪低着脑袋不说话,心下想着这事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林端延定了定心神,看起来很是悲痛:“婚事已定三日之后,你晌午该进宫给皇后请个安。”
  “真的?”林溪溪欣喜不已,忙问着,“那殿下呢,出来了吗?”
  看着自己女儿这年少不更事的模样,林端延无奈地摇摇头:“先前只想将你好好养着,倒是忘了教你规矩,此番进宫,皇后肯定会让敬事嬷嬷训导你的。”
  看得出他对自己是真的情深意切的不舍,林溪溪安慰道:“父亲,人不能只拘泥于眼前,你且看着吧,太子殿下必定是那鸿鹄,来日展翅之时,您就不会怪罪于我这不听话的女儿了。”
  林端延起身冷哼一句:“你这脑子,还不是为了殿下那张脸。”
  林溪溪:……
  也行吧,反正在他心里这也算个优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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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之主出了牢狱,几日后要娶亲,宫里昭仪怀了龙胎要置办宴席。两件事都冲突到同一个好日子,陛下自然是偏心昭仪腹中那位,以至于太子的婚事就显得低调许多,不能喧宾夺主。
  陆昼行此番进牢房消瘦不少,如今回来一身囚服褪去,换上锦绣绸缎,玉冠银饰。
  镶金丝的腰封勾勒出他长身玉立的身姿,墨法如丝绸般扎成一束,从御湖阔步而行,却引得不少婢女唏嘘。
  这么一个翩翩少年郎如今失了圣宠,太子之位有名无实,也是可怜。
  把奴才都屏退,他松口气打开了门,回归自己的寝宫也有几分感叹。
  “你回来了!”榻上那趴着笑嘻嘻的正是林溪溪,刚见过皇后,现在有了个待嫁的身份,在哪都畅通无阻。
  陆昼行皱着眉头,沉声道:“起来。”
  林溪溪听话地起了身,鞋也没穿就超他扑过来,被他伸长了手臂挡住。这副身子到如今还未张开,堪堪到他胸口,显得十分憋屈。
  “干什么呀?”林溪溪不解地问,手还扑通扑通乱挥着,十分不满地皱起小脸。
  陆昼行甩开她坐在榻上:“你知不知礼数规矩?随意闯到男子的寝宫?”
  林溪溪睁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三日就完婚了?我屁股还因为你疼着呢,不信你摸摸!”
  说着话,她还真速度地把外衣脱下,牵过他的手往自己身后带,吓得陆昼行一个劲躲闪,气得差点说不出话:“你、你也说了还有三日才完婚。”
  他下颚绷紧,拧着眉头一言不发,像是对她这种行为难以理解。
  林溪溪觉得这人实在呆板无趣地很,还是说循规重誉的男子都这个样?
  她歪了歪脑袋,跪坐在榻上:“殿下,你再这么避来避去,洞房花烛夜我们是不是连手都牵不上啊。”
  “那等风花雪月之事讲究的是水到渠成。”他反驳,却又立刻悔不堪言,和这人聊这种事做什么,简直是疯了魔,着了她的道。
  果不其然,林溪溪促狭着小狐狸眼看他:“那等风花雪月的事是什么事啊,殿下教教我好不好?”
  陆昼行脸色越发难看,耳尖到脖子却是红了个透:“你闭嘴!”
  “好好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林溪溪去勾他的腰封,声音委屈巴巴地,“我还没涂药呢,你给的药叫我婢女不留心给摔了。”
  “我唤人给你取来。”陆昼行敲了敲桌子。
  暗处的若风自然会了意,立刻去了库房。又不禁想,自家殿下未免太惯着这三小姐了,让她一次次得寸进尺,胡言乱语。
  连这上好的药膏也是说给就给,一点都不心疼,要知道这东西一年也不一定能制成一瓶啊!
  “刚刚是不是一阵风刮过去了?”林溪溪后知后觉地问,只听见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陆昼行坐到公案桌边看折子没理她,虽说太子不参与国事,但陛下还是会分出块封地归他掌管。那地方穷山恶水,与西域接壤,何况还有觊觎东宫之位的人给他添乱作孽,乱事极多。
  林溪溪垂着头,又蹬蹬蹬挪过去:“你在看折子啊?是不是遇到难事了,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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