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晚风拂过,门外那颗大桂花树的树梢动了动,惊走了停在上面栖息的鸟雀。
  林溪溪坐起身来,慢慢掀开床幔问:“可是殿下来了?”
  “是我。”陆昼行站在那烛火下,换了身夜行便服,衬出他宽肩窄腰、龙章凤姿般挺.拔的身材。
  他暗自纳闷,这女子真是令人惊奇,按道理来说房内突然来了旁的男子,应当堂皇失措亦或者尖叫几声。哪有像她这么淡定的,竟还好兴致地反问是不是他来了,倒想是早早就在这候着了似的。
  林溪溪急着下床去抱他:“我就料到你会来,用过晚膳就把婢女支退了。”
  温香软玉在怀,陆昼行已经懒得推开了,这人就是你越抗拒,她越兴奋,像个粘人的膏药。上次还胡言乱语说他身上有股香味,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腰上挂着个人往榻上走:“你怎么知道孤会来?”
  “殿下都两日没来看我了,肯定想我了呗!”林溪溪笑眯眯道。
  “胡扯。”
  “我胡扯什么了,殿下不喜欢我吗?殿下明日可是要娶我的,现下是打算先给我一个要娶三妻四妾的预示吗?”她说着说着,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委屈起来。
  又是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陆昼行心口一窒。人家姑娘要死要活嫁给你,把你从那煞星之位的言语里拉出来,怎么还好意思当着她面说要娶三妻四妾。
  他生涩地开口承诺:“孤不娶二妻。”
  也就她一个傻子愿意在这种时候嫁给他,外人都笑话说她是冲喜的太子妃。
  林溪溪仰头看他,抚平他蹙起的眉头,柔声道:“那我们可约好了,对了,殿下可曾试过喜服?”
  “没有,颜色太丑。”陆昼行很嫌弃地说,他本就不是爱张扬的人,那喜服又是大红色,看得他心烦。
  林溪溪苦恼道:“可是大红色很喜庆啊,殿下看看我的我的嫁衣,凤冠也好看的很呢!”
  那案台上摆着的霞帔霓裳颜色艳丽,金丝绣的孔雀金缨络,五色米珠做下坠,边缘几朵并蒂莲,胸前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镶嵌着作为领扣。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林溪溪拿起做了个摆在自己身前的样子,那颜色衬得她玉肤如凝脂,娇俏万分。
  陆昼行移开眼:“这孔雀甚是衬你。”
  “好看?”林溪溪咧开嘴,眼里亮晶晶地如同含着春水般看他。
  他绷着下颚,有些别扭地回:“花枝招展,哪里好看。只是觉得……你同它一样,聒噪得很。”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模样,孔雀哪里聒噪了。林溪溪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你这人真是闷葫芦,说句亲亲娘子很漂亮不行吗?”
  还未过门怎么能这样喊,陆昼行皱眉,过了门他也不会这样喊,听着膈应得很。目光一瞥看见一本暗色的小册子:“这是何物?”
  林溪溪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摇摇头:“这几日送来的东西太多了,我没有一一瞧过。”
  虽然也有嬷嬷来讲礼仪习俗,但她听了个三四,就觉得腻烦了,无非都是跨火盆、挑盖头、合卺酒什么的。
  但这次婚宴因和昭仪宫的皇子生诞是同一天,陛下根本不会来。皇后又一直卧病在床,折腾不了这些,繁琐的程序只会一减再减。太子婚宴如此简陋,也难怪会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消遣。
  陆昼行闻言打开它,翻了几页,突然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在昏黄烛火下悄悄泛起一抹红色,然后把册子卷着,一把塞进了自己衣袖中,
  他动静太大,以至于林溪溪狐疑地盯着他:“你藏什么?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啊?”
  “嬷嬷……没有跟你讲过吗?”他怔了怔,又懊恼地想,讲过的话她就不会这么问了。
  顿了顿,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些随礼清单罢了,反正都是送进东宫的,都是我的,你就别看了。”
  这语气霸道蛮横的很,林溪溪却没在意,抱住他的腰咧开嘴笑:“对呀,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呀。”
  我也是你的呀。
  陆昼行喉间都感觉有些发痒,他在深宫厚墙之中坚守着那颗真心的防线,似乎已经有了一丝裂痕。而这裂痕以势不可挡之势,一点点撕开,要他毫无保留。
  林溪溪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知道吗?成婚前一日晚上,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这是什么理?”陆昼行缓缓回过神问。
  “不知道,就是她们说的啊,前一晚见面的话就是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
  陆昼行身子一僵,转身要走,却又被她拦着。
  “殿下怕什么啊?”林溪溪拽着他的手臂,“这些东西都不能信的啊,要是说的准的话,那我哪儿还敢嫁给你呀?”
  说着她又呸呸呸,重新道:“殿下若是真的凶煞,我也认了。”
  陆昼行垂眸面无表情地问: “……你有什么好认的,又为了什么要认?”
  “喜欢你呀。”林溪溪情真意切地告白,又有些低落,“心悦你呀,这几个字我都说倦啦!你也总不回应我。”
  衣袖被她扯得起了褶皱,陆昼行抬手在她毛绒绒的头上摸了摸,动作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情。
  她好像确实挺奇怪的,他想,但是应该影响不了什么吧,毕竟他大概是能接受这份奇怪。
  _
  大婚当天,丞相府门口的十里长街爆竹声声响,锣鼓喧天,出街的百姓皆领了喜礼,站在街边说着喜庆话。
  离宫门还有一段路程,人群里突然杀出一路刺客,抢着队伍后面的嫁妆珠宝箱子就跑,吓得众人惊慌失措,四处流窜。
  城楼上有人冷眼看着这场厮杀,林府院里正欲进宫吃酒的林端延收到消息:太子妃送亲队伍被劫,花轿被弓箭射成了筛子。
  林端延听见这话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忙被后来的人拖住:“父亲,女儿没事呢。”
  林溪溪匆匆忙忙唤下人把他送回房间去,看着他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您想问我怎么不在轿子里?”
  “不在才好啊,那太子果然命中带煞,连大喜之日都有山匪来劫亲!”林端延粗着嗓子说,万幸不已。
  林溪溪给他端了杯茶:“父亲这是什么话,南夷灾荒连年,有流民入境我朝,又没有谋生之计,只能入山作匪,这和殿下有什么关系。”
  林端延气得咳嗽:“那山匪平日不敢来天子脚下作乱,偏偏今日敢来?”
  所以这和陆昼行没有关系啊,她心中冷笑,让太子妃命丧大婚当天,太子身上的孤煞称号又重了一层。背后筹谋之人当真是阴险,杀人还诛心。
  幸亏她早被系统通知过今天会有这种烂事发生,支开旁人塞了个稻草人进去,又加了两条凳子凑重量,估计那些所谓的刺客山匪也是一脸懵。
  林端延伸手指了指:“那得派人去东宫传个信,你姨娘她们也在送亲队伍里,指定是吓坏了。”
  林溪溪控制住想翻个白眼的冲动,李氏她们那副小家子气的嘴脸,指不定躲在哪偷笑呢。
  她站起身:“父亲错了,我已经吩咐好了下人在大门口备好了马匹,待会儿便策马进宫。”
  “胡闹!”林端延吹胡子瞪眼,从未听过有新娘子骑马进自己的婚宴酒席的。
  林溪溪不管不顾地说:“胡闹也该把礼给行了,我现在过去还赶得及良辰吉时。”
  她这样一来也是肃清闹市之中的流言蜚语,让百姓看见太子妃还活着呢,不仅活着,还生龙活虎。
  她家陆昼行哪里带煞了,分明是有人借机想彻底板得他一蹶不振,让太子娶亲仪式出的乱子贻笑大方。
  她便不让他得逞,于是长安街上由于刚刚经历山匪,一路畅通无阻。
  林溪溪一袭红色嫁衣骑着白马扬鞭而过,犹如一阵清风,百姓纷纷探头出来看太子妃的英姿飒爽,肆意不拘。
  而在宫门之外正巧遇上骑马出来的陆昼行,两人一同下了马。
  “殿下,我……”林溪溪有些慌,她没告诉他今日会有变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着急。
  陆昼行盯着她良久未动,最后只牵着她往宫里走,路上不置一词。天知道他内心翻涌成灾,刚出宫殿门就听见这消息,他当真以为是昨晚和她见面害了她。
  直到颤着手掀开轿门看见里头的东西,他才松了口气,又不禁自嘲地笑,早知道这妖孽奇奇怪怪不容易死,他担心什么呢。
  宫殿内的宴席之上安静异常,比起皇宫另一边歌舞升平的昭仪宫更显冷清。
  进门前陆昼行拿过她手上拽着的头帘,盖在她头上,低声说了句:“今日亲亲娘子很漂亮。”
  林溪溪僵了一瞬,唇角微扬。
  里头的人已经眼色使得很快,喜娘宾客都开始热闹了起来,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若风从门外急急进来,凑到陆昼行耳边说着耳语:“殿下,抓到方才扰亲队伍中的一个匪人。”
  陆昼行漠然道:“先关着,别耽误孤的大喜日子。”
  若风:“……是。”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宝藏小仙女女生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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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婚繁琐的礼节一减再减,以至于最后闹洞房时都没几位宾客还在。天色渐暗,最后一批贺喜的女眷浩浩荡荡从东宫出去。
  喜娘把林溪溪送进了寝宫,外头宴席已散,宫门关上。到处张灯结彩的长乐宫彻彻底底静了下来,灯台错落有致,树枝印在宫墙倒印在朱红色的宫墙之上。只余下几只乌鸦在树梢上喊叫,这些东西一身墨青,在哪里看来都是不详之物。
  今日宫内两大喜事,奴才退了一半,都躲去了御膳房讨吃。
  烛火摇曳,整间宫殿都是喜庆的大红色。铜镜中衬出新人姣好的身段,林溪溪悄悄掀开盖头,凤冠上的红玉宝石闪着光,但模样却是十分不好看。
  新人妆甚是夸张,两条柳叶眉画成毛毛虫般粗短,脸上腮红和脂粉更是打了好几层厚,如同糊了墙。只有额头上的钿花点得还算细致,但在这张脸上也显得平庸许多。
  林溪溪越看心里越不爽,她想起刚刚陆昼行倒是一身大红金丝喜袍,还说什么不爱大红色,穿在身上时那修眉俊眼、丰神俊朗的模样勾人心魄得很,那些宫娥一个个眼睛都瞪直了。
  “小姐,你怎么把盖头掀开了?”牧言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宫娥,看见她这举动也是大吃一惊。哪有在新婚之夜,不等太子回来掀盖头、行合卺之礼的。
  “蠢奴才,都到长乐宫了还学不会改口?”一旁的敬事房宁嬷嬷走上前直接踹了牧言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
  宁嬷嬷是皇后宫里送过来的,皇后担心林溪溪年纪小,掌管不周全后院的事,特把心腹送来。
  也不知道是来做林溪溪的左膀右臂,还是做皇后的第三只眼。不过按这下马威来看,是哪边的人已经一目了然。
  牧言是个软性子,在丞相府闲散惯了,乍然遇见这宫里的老人,气势逼人。
  她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忙跪下:“奴婢嘴笨,是太子妃娘娘,是娘娘。”
  林溪溪索性把凤冠也取下来放在镜台上,慢步走过来突然一脚踹到宁嬷嬷的身上。
  众人大骇,纷纷下跪。
  宁嬷嬷哀嚎一声,捂着腰跪在地上,身子跪着,嘴却不饶人:“阿唷!老奴遵皇后懿旨,忠心耿耿。替太子妃管教了个贱奴才,不知做错什么了要被太子妃踢上这一脚?”
  林溪溪冷笑一声:“打你便打你,还用挑日子?自古以来主子罚奴才,还需找理由?”
  宁嬷嬷一噎,显然没想到林溪溪比想象中还不按常理出牌。她原料想着林溪溪会直接说为了自己的婢女出头,她这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呢。没想到她来一个随心所欲的说法,这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好歹是宫里的老人了,宁嬷嬷迅速反应过来:“娘娘所言极是,奴才就是奴才,任凭主子惩罚是应该的。只是这大喜日子,不宜动怒啊,传出去只会叫人笑话太子妃无德,对宫人随意打骂。”
  “嬷嬷说得有理,那本宫是该赏你了?”林溪溪装模作样转了转手腕,支着下巴道,“听闻殿下的马厩先前失火,如今已经修得差不多了,那便赏宁嬷嬷扫一个月马厩吧。”
  宁嬷嬷一口气闷在胸口,哑口无言,这哪是赏?
  林溪溪歪了歪头,烛光透过一身红色印在脸上,看底下跪着的人没反应,她凉声道:“这赏也不乐意的话,便罚好了。我看宁嬷嬷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分不清如今东宫的主子是谁了,那便明日一早领了奉钱衣锦还乡吧。”
  宁嬷嬷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心惊胆战地连磕好几个响头:“娘娘饶了老奴吧,老奴谢过太子妃赏赐!这就去清扫马厩!”
  见林溪溪没出声,她又磕了好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出了寝宫。
  众人这才明白了,原来是等着这呢。
  这太子妃看着年轻不经事,教训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干净利落得很。宁嬷嬷是杀鸡敬猴的那只鸡,以儆效尤为的就是她们这些猴。
  林溪溪扫了一眼跪着的这些宫女,大部分是皇后安插过来的眼线,陆昼行这多疑的性格就是随了他生母这一点吧。
  倒也不急于一时就清理干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去大殿的屏风后,淡声吩咐道:“去寻知晓太子踪迹的人过来,我不喜欢一群人伺候,以后我的贴身丫鬟还是牧言,你们就听着她的话来好了。”
  “是。”一行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室内恢复平静。
  牧言这才擦着眼泪,小心翼翼把头抬起来四处张望着。
  林溪溪见状,嗤笑一声:“瞧你平日里在府上教育你家小姐的时候还以为多神气呢,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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