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小、不,是娘娘,你就别打趣我了,那老太婆吓死人!”牧言走到她背后,帮她把头上的珠钗取下,抱怨道,“这殿下也是,廊下早就没了宾客,他人却不见踪影,这不是存心让这些宫人笑话看低你嘛,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可不行。”
  她话刚说完,外头的侍卫若风就来了。
  林溪溪认得他的脸,算得上是陆昼行最亲近的奴才之一。她问:“殿下哪儿去了?”
  若风行了礼,回道:“殿下和渠州封地的官员有要事相商,出了宫门。”
  渠州是太子该管辖的地区,若是平时说这话,林溪溪可能也就信了。但如今他一个不受宠的虚名太子,又是在新婚晚上,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不能留在明天解决。
  茉莉在脑子里默默地提醒:去百碎阁了,是个青楼!
  林溪溪捏紧了手上的糕点,在手心磨成了粉末。她乜了一眼铜镜里自己那张脸,淡声说:“既是如此,殿下专于政事是我的福分。今日不是说抓了个匪徒,带我瞧瞧去吧。”
  若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他不记得有跟太子妃说过这件事啊。但这种事不能让她参与进来,他敛下眉:“娘娘恕罪,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西苑。”
  “好,我明白了,你去歇着吧。”林溪溪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手,用了盆清水,卸下脂粉后也把牧言一并打发了出去。
  她喝了几口合卺酒助眠,翻来覆去之间却没怎么睡好,梦里朦朦胧胧间梦到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一身黑赤色金丝蟒袍,长得很是俊秀,但年仅八岁,周身气质便已一副老成持重模样。
  他在先生面前能把《周易》倒背如流。旁人在玩,他在读书。旁人睡了,他秉着烛火在看书。
  只因为他的母妃告诉他:只有博览群书,成为国之栋材才能顺利继任大统。
  生辰那日,一场梨花雪飘落,男孩掌着一盏灯,跟在宫女身后去御花园赏花踏雪。
  “殿下,奴才寻着个好去处,那边有好玩儿的!”一个宦官乐呵呵地领着他往那走,灯笼里的火光明灭不定。
  小径蜿蜒幽深,越往里走越发凉意阵阵。
  林溪溪想牵他的手,却从他们之间穿了过去,她站在后面喊他:“喂,别走了,别走了!”
  但他听不见,傻愣愣地拽着那宦官的衣袖,走到一口枯井边。宦官四下环顾着,确认没人了,立马换了脸色。
  他钳住男孩的手脚,狞笑着一把把他丢了下去,趴在井边往下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跑了。
  男孩只是叫唤了几声,挣扎无果后,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觉察到了这是冷宫,那些前朝弃妃的冤魂全囿在这口枯井里。四周有爬虫和蚁穴,石块上青苔斑驳,他脚踩到一块光滑滑的白石块,月色之下他辨认出那是个头盖骨。
  林溪溪坐在他对面,只能无力地看着他发抖的手脚,他的眼泪挂在眼敛上方,倔强地不肯往下掉。
  男孩三番五次要睡过去,却又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掐着自己的胳膊和大腿,一阵阵青紫,强忍着不出声。
  夜色弥漫,树影婆娑。枯井上方有野猫的黑影掠过,冬夜里猫叫声凄厉如女鬼哭号。
  男孩终于慢慢开始念叨些什么,冻得紫红的嘴唇微动,林溪溪凑近了听。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
  林溪溪:“……”
  还真是从小就古板,居然在这种时候背《礼记》。
  “料故园,不卷重帘,误了乍来双燕。青未了,柳回白眼。红欲断……万一灞桥相见。”林溪溪敲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唱起来,和他的声音相呼应着。
  慢慢的,男孩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这歌声,人平静地靠在井壁上,竟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大亮,皇后宫里举办梨花宴,来修葺花园的宫人把男孩捞了起来。
  男孩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井边,有一只冻死的动物,不是野猫,而是一只狐狸。
  白皮毛的,和这满园梨花景色相衬得很。
  他徒手在梨花树下挖了个坑,把它埋了下去,雪愈下愈大,没一会儿就覆盖住了狐狸的尸体。
  风一刮过,满树白花摇落。
  他以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赴母妃的宴是成熟,却在自己母妃身边看见了昨夜那个宦官。
  皇后闻氏一身雍容华贵的牡丹裘袍,倚在榻上唤他大名:“陆珩,你可还记得他,昨夜推你入井里的奴才。“
  他不知所以,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母妃,他从没有一刻觉得她如此陌生又残忍。
  闻氏笑了笑:“你怎么看起来如此不开心啊珩儿,你应该感谢这位卫公公,给你上了一课。”
  她声音骤然升高,急剧狠戾地说:“你对这皇宫王朝里的人不抱戒备心,他们对你面上笑着逢迎,背后反过来就会——”
  “哧啦”一声打断她的话,那宦官胸口被刺上一把长剑。
  男孩持着剑柄,虽然力气小,但很执拗地往里刺,直至刺穿那人的胸膛,彻底断了气倒在地上。
  闻氏看愣了会儿,其实殿里的人都看愣了。尤其是带着剑的侍卫,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小殿下怎么拿得他的剑。
  “既是居心叵测的奸妄小人,是该被处决的。母妃,儿臣今日还有骑术课程,先行退下了。”男孩恭恭敬敬行了礼,一张俊脸崩得极紧,站在长秋宫的宫殿阶梯之上,手上和外袍都沾了血。
  长秋宫内的传开两声叹息。
  “小殿下万事通透,唯独难敌天命。日后不是祸乱朝纲,为万人所耻,就是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紫禁城内富丽堂皇,管弦盛陈,人人自得自乐,人心却随着酒暖越来越凉。
  他才八岁,这是从八岁到九岁的陆昼行,他的生辰此后再没被记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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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溪溪惊醒时还流了一身冷汗,衾被掀开,冷风从窗棂吹进,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宫外打更鸣钟响起,已经是卯时了,再过两个时辰便要天亮。
  门突然被推开,林溪溪揉了揉眼睛,在昏沉的烛火下看清了男人的样子。许是赶了凌晨的风,面色吹得苍白。身上红袍未退,高挺的鼻梁上沁着寒,和她面无表情地对视着。
  陆昼行看着那双少女的眼,狭长又明亮,像极了只狡黠的狐狸精。
  狐狸精,是了。
  少女还未长开,没到祸国殃民的程度。他褪下外衣欺身压了过去,趁着少女刚睡醒,眼里还沁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伸手揽过少女的细腰,勾住她的颈脖。
  铺天盖地的酒味告诉着林溪溪这个男人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还是在新婚夜偷偷以公事借口溜出宫去的。
  可她依旧没什么动作,也没推开他。
  陆昼行一低头,把她的唇封住。灼热的鼻息交错,红烛之下的气氛旖旎又缠绵。
  他喝的什么酒?怎么有股甜味,林溪溪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被他咬了一口。
  她忍不住呜咽一声,锤在他胸口,脚不老实地踢着他腰,就单纯不想让他得逞。
  陆昼行睁开眼看她,密密匝匝的吻变得轻柔,迷蒙的眼里染上一片欲色,没了平日里那股傲慢正经的劲儿,反倒有点像个贪婪亲吻的男子。
  他轻喘着气,像是觉得新奇,辗转摩挲着她的唇瓣。亲了几口又往下移,手指笨拙地解她亵衣。
  林溪溪小腹一阵暖流流过,顿时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踢开他蜷缩在被窝里。
  “怎么了?”他终于是清醒了点,声音带着□□独有的沙哑和低沉。
  见她不说话,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脖,香香软软的,他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林溪溪痛得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哭丧着脸:“我月事来了,腹疼得厉害!”
  陆昼行显然对这种事生疏得很,直起身问:“那我该如何做?”
  “我要泡脚。”林溪溪攥着衾被,一字一句道,“你、跪、在、搓、衣、板、上、给、我、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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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破晓时分,长乐宫的宫人陆陆续续起了身开始干活,有些人昨夜里的喜酒还没醒,迷迷蒙蒙擦着眼睛里的秽物。
  待几个宫娥领着公服、鞋袜走到寝宫的屏风外候着更衣时,她们惊奇地发现这个看似豪放不羁的太子妃娘娘居然醒得还挺早。
  更让人惊讶的是,一夜未归的太子居然跪在搓衣板上给太子妃泡脚!从古至今,只听过男儿跪天地君亲师,从未听过跪自己发妻的。
  何况太子这金贵的身躯,哪有向新婚妻子跪拜的道理,这简直让人惊悚万分!几个宫娥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上报给长秋宫那位皇后娘娘。
  林溪溪觉得她可真是太造孽,来个大姨妈也太难了!为什么系统不能把这玩意给弄没了?
  这副身子柔柔弱弱的,之前就吃过不少治脑子的汤药,如今来个月事更是诸多不便,腹中翻天覆地,疼得她死去活来。
  她刚沐浴完,正侧躺在榻上,一双脚放进那装满热水的铜盆里。地上跪着的男人一身未换洗的红袍,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清冷的轮廓给人一种矜贵淡漠之感。
  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脚踝。跪得也端端正正,林溪溪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把他吓着了。
  方才她疼得快要落泪,话也不经过脑子,一骨碌全往外蹦:“陆昼行你个杀千刀的,大婚之夜去喝花酒,你抛妻弃子,你枉为大丈夫!”
  陆昼行默默听完这一堆不入流的市井之语,一言不发给她打热水沐浴,抱着她来来回回折腾,最后还顺着她心意跪直了伺候她洗脚。
  若风中途来瞧过一次,看见那场面整个人都不好了。殿下何时为人做过这些事情啊,他平日连系腰带、拆发髻都是旁人动的手。
  外头宫人陆陆续续都进殿里来了,就等着房内一声传唤呢,毕竟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入长秋宫请安了。
  陆昼行做完这些之后也去沐浴了一番,却没有梳洗的意思,反倒是穿着寝衣重新回了床帐之中,把床幔放下。
  他近乎一个晚上没阖眼,又饮了不少酒,和林溪溪这病人模样也是相差无几。搂过怀中的新婚小娘子,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林溪溪在他一踏上.床时就已经醒了,过了大半个时辰发现这人还没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想到他在大白日里也和她这么亲近,像是喝了个假酒。
  难道是说昨夜真做了些于她有愧的事?林溪溪狐疑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脖颈,白白净净的,没点痕迹。
  她知道陆昼行远没有旁人看来的这么无害稚嫩,闻氏身后的闻家老将军闻胥,是功名赫赫的三朝元老,其子闻元棠又是当朝太尉。
  陆氏王朝一大半兵权军队在闻家手上,这也是为何皇后自陆昼行后就一直无所出却没人敢提“废黜”二字。即使是当今圣上再忌惮天命之说,也不会轻言另立储君。
  这样显赫的家世,太子在几位皇子中却显得平庸又低调。谁能知道他看似简单,实则养了不少暗卫在宫里,朝堂上的私交更是深不可测。
  这种人最可怕,出其不意就能咬断敌人的脖子。陆昼行为这帝位费尽了心思,为了能继位,他已然丰满了羽翼。
  但天命终究是不可违,强行逆改只会是以卵击石般的惨败,他越执着,也越预示着林溪溪要做的事只会更难。
  她往枕头下继续碰过去,是冰冷刺骨的寒铁。陆昼行为人警戒得很,就连床上也放着刀剑,又怎么可能会听命于她。
  他身上有刚用花瓣沐浴过的香味,又带着点男子独有的清冽气息。林溪溪倒是闻得欢喜了,往他胸口凑了过去。
  “嗯?”他睡得浅,林溪溪几乎是一动就能把他惊醒了。
  看他睁眼了,林溪溪也没再顾忌动作幅度,像是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靠,笑嘻嘻道:“殿下身上暖和得很,我喜欢黏着。”
  陆昼行迷糊地应了一声,带着刚睡醒的磁沉醇厚。眼敛下方一片没睡好的乌青,但依旧瑕不掩瑜,有副清风朗月的俊俏模样。
  “殿下怎么突然不排斥我挨着你了?”林溪溪手指在他胸口逆时针画圈圈,趁他半睡半醒着套话。
  今时不同往日,都是进了他宫里的人了,还计较体统做什么,陆昼行没回答,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张开就能包住她。他忽然看向她的眼睛,手指在眼眶边上打着转:“你这双眼睛生得很好。”
  这情话配上这动作让林溪溪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像是在夸,隐隐约约带着点蛮横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眼睛剜下来留着似的。
  她想起昨天夜里那个梦境,八岁的陆昼行经历这一切来说或许确实很残酷。这也不会只是一次两次的激怒他,闻氏只有他一个儿子,又想护住闻家几世的风光,自然对他严苛要求。
  只是在想到他可怜之外,林溪溪还觉得可怕。年仅八岁就有那样的胆魄和手段,这人的城府在十年后又深了多少,谁也无从知晓。
  林溪溪只顾着天花乱坠地想着,却不曾想这幅模样落在陆昼行眼里有多招人。
  她人没长开,比起之前的身材还有些肉感。头发凌乱地披散在双肩,红润的脸颊上还有着金丝枕头上的印子。亵衣松松散散地,领口下滑,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滑腻似酥。
  陆昼行眼神渐渐黯哑,眸底藏上欲色。
  林溪溪要只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也就罢了,偏偏她对眼前这人那一方面的事经过这么久早已经了如指掌,这表情她还不懂什么意思的话就是白玩这么久了。
  她往后挪了挪,带了点求饶的意思:“殿下,我来月事了,不能承恩。”
  “……”
  陆昼行又按着她后脑勺挪过来,低声说了句:“本就未曾梳洗。”
  这意思就是没漱过口怎么可能亲你,林溪溪一下逆反心理就上来了。那你昨天夜里不还是抱着我亲吗?你那时候一身酒气我嫌弃你了?
  她偏凑过去啄他唇角,四目相对不肯闭上眼,针尖儿对麦芒的架势倒像是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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