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不明所以的若风:“……是。”
  过了一会儿,林溪溪端着那碗吃了一半的甜糕慢悠悠走回来,看着挡在她面前的若风,小心翼翼地问:“你想来点儿?”
  若风:“……”
  这太子妃也太心宽体胖了点,他摇摇头:“殿下吩咐了,今晚不让娘娘进寝宫。”
  “不让我进?那我睡哪啊?”林溪溪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咂巴咂巴了嘴,继续往嘴里塞糕点。
  “北苑的春风殿可以住。”若风继续火上加油,告诉她这个残忍的消息,“殿下还下令说,往后东宫的内膳房不准做糕点了。”
  嘴里的甜糕顿时不太香了,林溪溪瞪大了眼,抱紧了手上那盘糕点。这还反应不过来是在生她的气,她就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了。
  看了看窗户,没关上,看来还是得哄的嘛。她挥挥手打发走人:“知道了,没你的事了。”
  若风站着没动,殿下只让他守着门,又没让他守着窗户。何况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他太清楚他口是心非的样子了。
  明明在外能运筹帷幄,在太子妃面前居然时时刻刻都能闹个脾气,说出去都没人信这是东宫太子的日常。
  像是知道她会爬窗户进来,林溪溪刚攀上去,一条腿还留在外边,眼睛往里一看,就对上了他冷冰冰的眼。
  陆昼行漠然着脸看她:“谁让你从这进来的?”
  “你这人真是让人纳闷了,不让人家从门口进,那就干脆点把窗户也关上啊!小妖精,还不是想我进来陪你睡觉嘛!”林溪溪嘿嘿笑了一声,把那盘糕点轻轻丢在案台上,又把外面那条腿移了进来,对他张开双臂:“抱!”
  陆昼行冷哼一声,脚步未动,置之不理。
  林溪溪也不介意,闭着眼睛直接往下跳,毫无疑问落入了一个温热安全的怀抱里。
  抱着她的人身子一僵,就要把人往地上丢。林溪溪像个八爪鱼,抱得他紧紧的,仰着头去亲他唇边。
  陆昼行还绷着脸在生气,侧过头去躲开她,躲了几次无果,他蹙眉问:“你做什么?”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我在亲亲我的美人啊!”林溪溪没个正经地说,伸手戳了戳他密长的睫毛,“你不就等着我哄你吗?”
  陆昼行听见她对自己的称呼脸色更难看了,心思被戳穿,又偏偏不想承认,撇过脑袋:“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在等你——”
  她亲了他嘴唇一口,笑着问:“等我什么?”
  陆昼行猝不及防地顿住,缓了缓继续说:“等你哄——”
  她贴着他温热的唇轻轻舔了一下,还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柔软的舌尖撬开他的齿间,学着他以往的样子舔舐着。
  稍稍退开一下,她睁开眼红着脸问:“哄好了吗?”
  陆昼行抿了抿唇,握紧了她的腰,把她往床榻上带。扯去她的腰带之前突然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拔刀时要拿手帕挡着刀口,血才不会溅到脸上,记住了吗?”
  林溪溪疑惑地看他,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就被他堵上了唇。
  床帐散落,衣衫尽褪。
  ……
  满屋的春色撩人。
  *
  几日后,陆昼行越发忙了起来,没了潜在对手,圣上五十多岁,后宫妃嫔怀上龙胎的机会愈来愈小。
  朝堂政事如今便交予了一大半在陆昼行和二皇子陆晋阳手上,陆伽依然是不被人注视的那个。
  林溪溪落得个清闲自在,每日在花园里散个步,喂个鱼,什么事也没有。
  直到宫人前来禀报,说她娘家丞相府的大小姐林姝来了长乐宫问候她。
  林溪溪往厅堂走的时候还不解地想,这林姝和她关系从未亲厚过,她那晚看林溪溪挨板子的样子,她还有点印象,一看就不是个好性子。
  反倒是她妹妹林渺,平日里虽然总咋咋唬唬,却是个蠢笨无脑的姑娘,比林姝要好相处得多。
  牧言在一边说:“许是姐妹情深厚,初初没觉得挂念,久了不在府上了,大小姐应该是想您这个妹妹了。”
  “你倒是会往好处想。”林溪溪笑了一声,抬腿往殿里走。
  林姝见她来了赶紧起身行了个礼,披起了那张温婉的皮相:“许久没见妹妹,甚是想念。本想着回门那日同你叙叙情,没曾想东宫又遭遇了挺多不吉之事,还好天佑我三妹,如今一切重回本位。”
  林溪溪端着茶喝了一口,不冷不热地说:“你既向本宫行了太子妃的礼,就该把称呼好好换一换。”
  “是……娘娘恕罪。”林姝脸色一变,捏紧了袖子说,“臣女有些体己话想要和娘娘说。”
  林溪溪侧头看过去:“哦?本宫同你之间何时有过体己话?”
  林姝脸色骤然发狠,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向她刺去。
  周围的宫女惊慌失措,大喊着“快来人!杀人了!救娘娘!”
  林溪溪慌乱中往旁边躲,脚踩着裙边,一个不留心摔进了快步走进来的人的怀里。
  林姝眼神狠戾,直直往她身上刺。陆昼行下意识伸手挡,那匕首十分锋利,丝帛发出撕裂身,手臂被划出一道深口子,顿时染红了衣袖,一片暗红的血迹。
  陆昼行抬腿把人往后踹,身后赶来的若风迅速抓住她。但林姝发了狂,不停挣扎,最后把匕首插进了自己胸口。
  林溪溪慌得不行,宫人请来了太医。
  虽然伤不至要害,但伤口深,血流不止。
  疼得陆昼行唇色发白,却依旧伸出另一只手去擦林溪溪脸上的眼泪:“不哭,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林溪溪红着眼圈,恶狠狠地踢了一脚伏在地上的人:“我与你有仇?”
  林姝气息微弱,话语恶毒:“你该死!大皇子说那日只有你问过他荷包里是什么花香,定是你去告的密!”
  “你心悦大皇子?”林溪溪咬了咬唇,觉得这真是可笑,林渺缠着要嫁给陆晋阳,她则想嫁给陆启,总之这三姐妹注定是个敌对的关系。
  她不慌不忙掏出腰间的手帕,捂在林姝胸口:“你伤了我家殿下,别说陆启的事是不是我害的。你死不足惜,我还定要你妹妹和你母亲陈氏替你赎罪!”
  说完,她利落地把匕首□□,连同手帕丢在一边。
  周遭的宫人皆是一惊,显然没想到柔柔软软的太子妃会如此硬气一回,竟真断了自己亲姐姐的气。
  林溪溪站起来吩咐道:“丞相府上下派人行刺,意图谋反,去报给大理寺,把人都给我押去牢狱里。”
  侍卫接了令,赶紧派人收拾了厅堂中的血和尸体。
  陆昼行也好奇她这一举动,毕竟没酿成大祸,况且她同丞相看上去还算亲厚,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但他终究是什么也没问,默默握紧了林溪溪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
  太子妃把自己娘家关进牢房这件大义灭亲的事一传出去,便让人议论纷纷。但伤是真的伤,圣上也不好网开一面,只打算让人在那关几个月。
  陆昼行倒是因为手受伤,这些天过得春风得意,避了朝中琐事,倒是真心没一点挂念,清闲万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活生生像个三岁稚童。
  “人呢?”陆昼行皱眉问门外的若风。
  若风颔首为他端来漱口水:“娘娘一大早上去地牢了。”
  地牢?那必定是去看望丞相去了,实在不明白这人,又不舍得,何苦把人关进去。
  陆昼行撇开脸:“等她回来,让她伺候。”
  话音刚落,林溪溪就端着盘梨进来了,看见他起来了还有些惊讶:“你今日起这么早?”
  若风把洗漱盆往桌上一放,安静地退了出去。
  林溪溪嘴里的梨还没停,当即往外走:“我去喊人来服侍你起身。”
  “你来。”陆昼行盯着她手上的梨,十分不悦。不是糕点就是梨,总之总有一些吃的东西挡在他面前。
  林溪溪不乐意,又不是没人在。她含糊着转身:“你还真把我当婢女使唤了?”
  然而刚转过身,就被人搂进怀里,陆昼行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委屈巴巴:“我想你来。”
  “你别抬高手,还有伤!”林溪溪反应过来,赶紧把梨放下,扶着他回塌上躺着。
  她往外叫若风进来:“你会包扎伤口吧?过来帮殿下看看有没有碰着。”
  若风走了进来,看向床上那人。
  觉得殿下好陌生,以前的他打猎时被二皇子暗中射了几箭也咬着牙没喊过一声。怎么如今伤个手能养十天半月还这么矜贵?
  “疼吗?刚刚是不是挨着了?”林溪溪着急地给他解衣扣。
  陆昼行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定定看了一眼,闷哼一声,倒在她怀里:“嗯,有点疼。”
  若风:“……”
  这边衣服还没解开,外头来了个公公,传了旨意,圣上召太子去御书房商量事情。
  西域蠢蠢欲动,几次和驻守边境的士卒起了冲突。
  林溪溪摸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快到时候了。
  她把丞相府上下关进牢狱也正是为了此刻,不管宫变之后新帝是谁,即位那天必定是斩前朝功臣、大赦天下。
  牢狱在那时,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
  陆昼行已经被变相囚在御书房三四天,圣上没有想放他走的意思,却也没有要和他议事的心。
  他困在里头对外面情况丝毫不觉,西域大军已攻到长安城门外,一切都同他的那个梦一样,在按部就班地发生。
  直到宫殿外面响起哀乐奏鸣声,这是皇后……薨了专用的奏乐。
  他正想往外走,就被几个侍卫押着去了御乾殿,几个人让他跪在地上,迎面走来了陆胤良。
  陆昼行不解:“父皇,外头发生了何事?可是母妃她……”
  陆胤良脸色与平常无异,屏退了所有宫人,坐回了九五至尊的皇位上,招手唤他上前:“王朝要没了,前线战书已经发来了,你舅舅几日前便已投敌。你母妃悲恸欲绝,一尺白绫自尽了。”
  “那您不该关我,我还有十万精兵在身后。”陆昼行眼里满是疑惑,打都不打,就打算投了?他自然知道陆伽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但他若是与之一博,也未必会输。
  陆胤良突然拔过一边的剑,指向陆昼行的胸口:“不该关你?你又何尝不是和你那个舅舅是一伙的?”
  “父皇?”他惊愕。
  “不,寡人说错了。”陆胤良把剑刺进他的胸膛,又□□,“那才是你的生父。”
  陆昼行瞳孔骤然紧缩,半捂着流血的胸口摔落在地上:“父皇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舅舅闻元棠是闻氏的亲生哥哥,若按他这话说,岂不是……
  那他十几年来都是为了谁?为了闻氏不守妇道的一己私欲?真是莫大的笑话。
  陆胤良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懂了,冷笑道:“寡人也被你母妃骗得很惨,但如今看来她的奸计都没得逞,王朝将灭,居然是被半个外族的人。”
  他说完又扬起剑打算往陆昼行胸口刺穿,却被后面扔过来的一把短刀打断。
  若风带着十几个暗卫冲了进来,扶起了陆昼行。
  他们身后还跟着林溪溪和陆伽,陆昼行睁大眼睛看她,朝她伸出手:“你过来。”
  林溪溪向前走了两步,却没扑过去,拿出了手上的兵符。这兵符是陆伽派人盗去的,她有贝玛莎的把柄,自然轻而易举就拿了回来。
  她举着兵符问:“陆昼行,你如今要是想登帝位,就拿起你手边的剑杀了这皇帝,兵符一出,你的十万兵马立刻就能集结完毕。”
  一旁的陆伽摇了摇扇子:“四弟不必担心西域军队,我定会鼎力相助。”
  陆昼行撑着身子看他们,他不知道林溪溪是怎么和陆伽结识的,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林溪溪不会害他,带着人来救他,甚至帮他铺好了所有的路,当真称得上她自称的“神女”。
  可他如今真的还要这帝位吗?
  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不过是闻氏同兄长之间□□的孽种,一心想让他登基也不过是想王朝握在闻家手里。
  难怪从始至终,他自小就被抛在东宫生活,原来不过是个工具。
  “你过来。”陆昼行挣开身边人的手,朝她一步步走过去,靠在她身上,胸口的血洇湿了胸膛的衣衫。
  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带我走。”
  没听见回答,他两眼一昏已经晕了过去。
  陆胤良见鬼的表情看着凭空救了这畜生的两个人,拿起剑那一刻就被若风制服在地上。
  陆伽冷眼旁观这一幕,对林溪溪说:“马车就在外面,向南山驶去,都安排好了,还请姑娘说话算话。”
  林溪溪半撑着陆昼行,将兵符丢给他,吃力地说了三个字:“岑王妃。”
  贝玛莎的生父正是当年被先帝派去镇守边关的岑王爷,岑王早有家室,但在边关数十年,和岑王妃并未有过什么感情。
  而自岑王从负伤归家,没熬过几日便不愈身亡。岑王妃守了十多年的人,此后又守了十多年的寡,而她正是林溪溪的姑母,林丞相的妹妹。
  ……
  昭良五十三年立夏,天下昭告这一消息。
  圣上因对皇后娘娘的死不能介怀,随着她一道白绫一同仙逝。太子陆昼行企图和西域乱党谋反,被西黛宫那位皇子陆伽平定并诛杀,从此没有太子陆昼行,只有平民陆昼行。
  是而五日后,陆伽登基称帝,史记为昭和元年。
  *
  而此时的林溪溪正带着陆昼行在马车上,山路崎岖坎坷,陆昼行伏在她腿上昏睡,已经好几天了。
  本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难免醒得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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