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百姓议论声变得更加热烈起来,他抬眼望去,竟有一人站在桥墩之上,往河里丢花灯。那手法极为熟练,这么高的距离往下抛依旧没有一个被流湍打翻。
  而那人脸上的面具不正是他刚才给某人买的那只,特地选了个样子不好看的,好一眼能瞧见她。
  站得这么高,身子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她逞什么能呢,摔下来可如何是好,就会给他找事让他担忧!
  陆昼行把面具戴上,正想过去抱她下来,竟是在一群人里被她一眼认了出来。
  林溪溪站在桥墩上超他招了招手,粗声粗气地大喊:“夫君!看我给你造的星星,你可喜欢?”
  周围人交头接耳,只见他们俩皆是一身男人打扮。看陆昼行气度不凡,又是一阵唏嘘,断袖之癖风气越来越盛啊!
  河下的花灯已经放了上百个,一盏一盏小灯流淌在河面上发出皎洁而莹白的光,倒像是夜幕的镜子。星星点点缀满河流,漂亮得很。
  难怪她说给他造星星去了,陆昼行原以为戴上面具以她这泯然众人的长相怕是要找半天。
  但如今才发现,即使是隔着面具,只要看见她那一双潋滟生姿的眼睛,眼珠子遇见他就仿佛点上了光,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亮晶晶又无比独特,是他的林溪溪。
  这样想着,陆昼行已经飞上去把她抱了下来,本是想呵斥几句,看见她那欣喜若狂的眼又把话吞了下去。
  林溪溪手上还拎着一个花灯,像藏了什么宝贝似的把他拉桥下去,避开人群把两人面具摘下,隔着这个丑东西实在是吓人得很。
  她笑意盈盈地像是在邀功:“这个是我买了两百多个花灯里头最好看的一个,送你许个愿吧!”
  陆昼行把怀里的糕点递给她,边拿着药膏给她手腕擦药边说:“我不许愿,你留着自己用吧。”
  “啊?”林溪溪有些惊讶,嘀咕道,“我原以为你会想说想顺顺利利登上帝位呢。”
  陆昼行一愣,他倒是没把这个当成是毕生所愿,只是自小就被皇后耳提面命“你是一国储君,你是堂堂正正的嫡系太子,你身后是整个闻家,是靠着闻家乘凉的各种猢狲子辈。所以你只能努力,只能优秀,绝对不能把皇位拱手让人。”
  因此他习惯于一切的努力为了自己的纯正血统,为了母后,为了外祖父一家上下。
  林溪溪刚刚在贝玛莎那多喝了几杯酒,此刻有些晕晕乎乎的,她问:“陆珩,你为什么想做天子?”
  陆昼行脱口而出:“我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可是如今观念不一样了,又不是非得逼着立嫡不立长。”林溪溪打了个酒嗝,自顾自地把花灯中的蜡烛点上火,说,“你应该说,你想做陆氏王朝的栋梁之才,想做一代盛世明君,想受万人敬仰、为国为民!”
  陆昼行默了默,不禁想她说的这番话究竟对不对。他当真如此大公无私想为陆氏王朝付出一生吗?王朝的统治江河日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分明。
  他和几位兄长相争多年,到底是真心想做个贤明君主还是只是为了幼时的一个执念呢。
  他还在愣神,就听见蹲下身的林溪溪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仔细一听才知道她正振振有词道:“希望我夫君陆昼行年年岁岁,常安长安。愿他吃的糕点最甜,有人给他剥花生仁,生气了有人会跟在身后哄,穿的衣服都是最好看的……”
  陆昼行听得想笑,看着那花灯已经流了很远,林溪溪却浑然不觉,还闭着眼睛一个劲说。
  他蹲下身道:“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花灯神怎么来得及记下?”
  还全是关于他的,这是得多稀罕他,那她自己的愿望呢?
  林溪溪睁开眼也发现花灯飘远了,站起身来苦着脸抱怨:“都怪你不叫我把它拦着!它没听完我的话就跑了!”
  说的话越来越没厘头了,陆昼行无奈地摇摇头,保持着蹲下的姿势。闻着她身上有酒味,估摸着是和贝玛莎饮了几口,她那酒都是按西域风俗酿造的,烈得很,起初不觉,但后劲十足。
  陆昼行带着一贯清冷的声音说:“背你回宫吧,小醉鬼。”
  林溪溪顺从地趴他背上,嘟囔了一句:“我又不爱回宫。”
  “为什么?”陆昼行顺着她的话问。
  林溪溪却没再答了,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扭了扭,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梨花糕:“都说梨花糕的第一口最甜,我把第一口给你吃呀。”
  说着她就把手伸到他嘴边了,这话倒是挺会哄人多。
  陆昼行唇角微扬,就着她的手轻咬了一口,舌尖轻轻舔舐过她的指尖,让她心口都发麻了。
  林溪溪迷迷糊糊中被他背在身上飞檐走壁,进了寝宫,躺到了那张软软的塌上。
  “起来,擦把脸再睡。”陆昼行拿着帕子扶着她的腰,少女喝了酒,气息都热腾。
  林溪溪胸口燥热难安,闷闷地扯着衣扣,含糊不清地说:“谁说我要睡了?我还清醒着呢,刚刚有个丑八怪公子给了我一块梨花糕!我得给我夫君送糕点去!”
  “丑八怪公子”沉了脸,十分不悦地哧笑一声,捏紧了她的下巴:“你夫君姓甚名谁?”
  林溪溪打开他的手,抱过一旁的衾被:“我夫君大名陆珩,字昼行!你可别乱碰我,我越瞧你越觉着你和在桥上送我糕点的丑八怪公子有点相似!”
  “哦?”陆昼行摆正她的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轻声问,“你再看清楚点,我还像何人?”
  林溪溪闻言凑过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认不出来了,只知道很好看。”
  陆昼行:“……”
  陆昼行现在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己的太子妃在不认识是他的情况下却还是亲了他,他该开心还是难过?
  林溪溪还心系着怀里的梨花糕,伸手往里头摸,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当下便垮了脸:“我的梨花糕呢!我还没带给我夫君尝尝呢!”
  这记性倒是跟失忆了似的,刚刚在路上吃得啧啧有味的也不知道是谁,面粉洒了他半身。
  陆昼行冷哼一声,把帕子丢进了铜盆里,宫人见状都关上门退了出去。
  他刚把长袍脱下放在一边,林溪溪就跳到他身上,两条腿夹着他的腰,笑嘻嘻地说:“陆昼行,我刚刚碰见了一个丑八怪公子,送了我梨花糕呢。”
  陆昼行托着她的臀,一步步走向床榻上,问:“然后呢?”
  “然后我带了给你吃啊,可甜啦!”她蹭在他凉凉的胸口,像是在驱散热意。又蹭在他脖子边上,猛吸了一大口气。
  陆昼行用的熏香都是上等龙涎香,内务府早就把他用的大部分东西都和陛下同等化了。这香味淡雅中又给人沉稳的感觉,林溪溪喜欢得不行,一个劲蹭。
  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陆昼行就知道不能和一个醉鬼认真聊,他随口道:“你不是都吃完了——”
  话还没说完,嘴边上就覆上她柔软的唇,轻轻抿了一口。林溪溪贴着他的脸说:“可是我贪吃,没给你留。你闻闻我嘴边上,甜不甜呀?”
  “留了的,最甜的那一口留给我了。”陆昼行心头一片软,捏着她的腰放在床榻上,又俯下身亲了亲,回答她,“甜的。”
  林溪溪半睁着眼睛笑,又去勾着他的嘴唇咬着亲,跟吃甜糕似的。这样还不满足,还往他下颚线、脖子、喉咙、锁骨那一路吻下去。
  被动扶着她腰的人衣衫大开,脸色红润,耳尖都是绯色。偏偏喝醉了的少女肆无忌惮地撩拨,嘬着他清隽嶙峋的肩胛骨,亲得一片水光。
  陆昼行喉结上下滑动,眼眸深处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箍得她快喘不过去来。
  林溪溪喊着难受,手胡乱打着:“不亲了不亲了,行了吧!”
  “你说行就行。”陆昼行附在她耳边呢喃,吹着热气让她又痒又麻。
  林溪溪酒快醒了一大半,听见这话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准备阖上眼睡觉。
  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被扯落,她慌慌张对上身上人的眼神,声音不自知地媚:“陆昼行。”
  “嗯,喊我什么?”他低声问,埋头亲她。把她全身亲得通红,大掌所到之处皆起了一阵颤栗。
  林溪溪这才发现那句“你说行就行”原来是句反问,两只手环在他脖子上,身前像被放了把火般热,顺着他的话回答: “夫君。”
  陆昼行覆了上去,眼底墨色翻飞,声音沙哑地不成样:“乖。”
  ……
  烛火摇曳,巫山云雨未绵绝。
  *
  翌日清晨,寝宫异常安静,主子们没起身,宫人也不敢前去喊醒他们。
  林溪溪被朝阳晒得迷迷蒙蒙睁开眼,抬手正要遮一下,只觉得胳膊酸,大腿疼,浑身如同散了架。
  罪魁祸首也醒了,把那衾被往上一拉,盖住两个人的脑袋,低头又钻下去亲她。
  “唔……陆昼行!”她气急败坏,掐他胳膊,又使不上力,憋屈地不行。
  陆昼行抿了抿唇,看起来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好不容易放开性子荒唐一次,一大早就被她打回原型了。
  他清了清嗓子,恢复成那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垂眸淡声道:“我起身去了,你要睡就再睡会儿。”
  “我不!陪我一起赖床上!”林溪溪拽着他的手,执拗地很。
  她也委屈极了,喝醉了记不清,只记得他把她翻来覆去好几次折腾,等她彻底阖眼时都快天明了。
  陆昼行本想来一句“业精于勤荒于嬉”,他没有假寐的习惯,但还是好脾气地躺了回去,手往她身上探。
  林溪溪恼羞成怒打开他的手:“不来了,你昨天都……呜呜呜我又疼又累!”
  陆昼行面色微红,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只是想帮你揉揉。”
  “……”
  你最好是,林溪溪哼哼唧唧靠了过去。
  *
  站在外边一堆的宫人还端着漱口水和早膳,听不见里头的动静,只能在外头猜测着。
  练过功的若风只想把这灵敏的耳朵给堵上,但又只能红着脸敲门禀告:“殿下,大皇子求见。”
 
 
第60章 
  陆启此番来的目的,是撺掇陆昼行为闻家求情。虽然大家都知道闻家现在出了事,东宫又失了宠,但几朝元老的根基在那,还没有人敢落井下石。
  林溪溪远远地就看见他们在大厅谈事,陆昼行长身玉立,身姿端雅。
  而另一边的陆启则愤慨激昂,看上去很不淡定,仔细一听就听见他说可以找皇后闻氏一起向陛下求情,人多力量大、法不责众什么的。
  她快步走上前行了个礼:“大哥怎么来得这么早,用过早膳了吗?”
  陆启好似也是第一次这么正经见到传说中的弟妹,倒确实不痴傻,浅笑道:“早早就用过了,现下正和四弟议事呢。闻老将军如今被禁足于户,我寻思着让他和皇后娘娘去求个情。”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先不说东宫还在禁闭期,陆昼行舅舅还没回来,稍微动点脑子就该知道现在去触犯龙颜就是火上浇油。
  “大哥身上这荷包甚是好看。”林溪溪岔开话头,凑前了闻,“香气倒也特别呢。”
  陆启袖子一遮,往后退了两步:“母妃随意绣的,荆花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林溪溪点点头,走过去娇滴滴地扯陆昼行袖子:“殿下,陪臣妾去用早膳啊。”
  陆启刚想说他们的事还没谈完,就看见陆昼行皱着眉挥开她的手:“大哥还在这呢,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陆启默默在心里点头,就是,男人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我不管!”林溪溪剁了一下脚,活像那些无理取闹的小娘子,“你连早膳都不陪我吃,却能因为别人留在这,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
  她说着不过瘾,还气呼呼地把一旁桌子上的花瓶砸下来了。
  “哐当”一声响,吓得一旁的陆启往边上撤了撤,给这对夫妇让开了点位置。
  陆昼行气得发抖,掀翻了桌子:“女子淑德良艺你占哪样?简直是个泼妇!”
  林溪溪一脚踢开凳子,叉起腰:“你再说一句试试,我就泼妇给你看了,怎么了?”
  她衣袖一摆,又是几个花瓶往地上摔得碎不成样,听得人心惊胆战。
  “好啊你,嘴里想着什么淑德良艺的女儿家,当日要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林溪溪边说边砸桌上的茶杯,声音越来越大,“你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什么狗屁太子!”
  陆昼行恶狠狠地说:“对,我就是过河拆桥,我还卸磨杀驴呢。”
  “你居然敢骂我是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伪君子!”林溪溪气鼓鼓,就差上手打他了。
  突然身子一歪,被陆昼行揽进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好了,人已经走了。”
  林溪溪立马换了副笑嘻嘻的表情,求夸奖地仰头:“我演得好吧?成功把人逼出去了。”
  陆启怎么说都是兄长,直说硬赶难免落下话柄。但若是和不懂事的小娇妻吵架,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纠缠下去。
  陆昼行点点头:“你也成功把这厅堂砸了一半了。”
  “哎呀,结果是好的就行啦。”林溪溪唤了宫人来收拾,牵着他往偏殿去用膳,边抱怨,“你大哥真是烦人得很,看不出来别人不愿意听下去似的。”
  这陆启真是会挑时候,偏偏是他们起得晚这一天。使得陆昼行连早饭也没吃几口,就匆匆赶过去听他说教,还都是一些不怀好意的话。
  陆昼行听得好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听下去?”
  林溪溪端着凳子往他这靠过来,侧头问:“你不应该早就知道了你外祖父家的钱是因为舅妈娘家在襄南是个盐商,走南闯北发家致富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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