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不想离婚——绿蜡
时间:2020-04-10 09:15:10

  简东:我觉得你很危险。
  方洲:为了家庭和谐,我也是很拼。
  贺云舒:都要离婚了,还吃不上那一口,我不甘心!
  今日份的更新,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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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能忘却的
  贺云舒对方洲有诸多幻想,精神和□□。
  奈何一开始便戴了面具,事事别扭。
  既然打定主意要离婚,便捏着他想挽回的心,全都挣回来吧。
  连本带利。
  十五岁那年的夏天,贺云舒中考顺利结束,被本城本区一所赫赫有名的高中录取。父母十分开心,便由得她敞耍,还给了一笔不菲的零花钱。
  钱有了,时间也有,她就驻守在小区外面的书店看书,沉迷在言情小本和武侠科幻的世界里。
  最被她青睐的,当然是夹了一半肉的狗血男女纠缠。
  她一边畅想里面的帅哥到底有多帅,一边努力研究里面的亲吻、抚摸和更进一步的动作如何完成。
  青春期的少女,荷尔蒙和精力都异常旺盛,若不能发泄在现实世界,那幻想世界一定精彩得要爆掉。
  贺云舒环顾四周,学校里的男同学嫩得担不起那些成年人的**,而小区周围的老老少少着实算不上什么英俊好看。
  她对书里的角色有多么畅想,对现实世界的异性就有多么的失望。
  直到某天,小区门口汇聚了许多人,联合起来去对面的车场讨公道——车场早晚出入各种百吨载重的大卡车,将路面压得粉碎。小区人出行困难,而且经常遭受水管爆裂的痛苦,已经忍不下去了。
  贺云舒跟着大人去看热闹凑人头,混进了车场。她惊叹地看着比人高的重卡车轮,在人缝和车缝里钻来钻去,然后就看见了方洲。他一身白衬衫,领口松松地垮着,露出一大片锁骨。他坐在高高的车架上,同旁边的少年人说话。那日的太阳光太亮,照得他眉发如同墨染一般,连捏着烟的样子也有几分毫不在乎的落拓气。
  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生活里怎么可能出现言情男主样的人。
  然远远地有人在叫,“方洲,你爬车顶上做什么?快点滚下来!”
  方洲明明听见了,却当没听见一般。他身边的少年戳了戳他,他将烟塞口中,用力吸了一口,直到那火光燃到烟蒂的尽头才拿下来,用力按在车架的铁皮上熄灭。
  完事,他两手撑在架子上,双足悬空,似要跳下来。
  四五米的高空,一个不好就要整骨折。
  贺云舒惊叫一声,“你要做什么?”
  方洲偏头看她一眼,下巴往上抬了一分,“哪儿进来的?让开,别挡路。”
  说完,他放了手,整个人如大鹏一般从落下来。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方洲站稳了,拍拍手上的灰尘。他盯着她看,她有点儿胆怯地往后退,他却一胳膊撑在旁边的车轮上,挡了她的去路。他冲她支支下巴,“你谁啊?进来干嘛的?”
  贺云舒背后是被太阳晒得滚热的橡胶轮胎,前面是他比轮胎更热的呼吸。那呼吸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生气,也还有烟草被火灼出来的烤香味儿。
  她从未见过此种形状的少年人,更没见过眉眼如同刀削斧凿出来一般的。
  如果说英俊,大概这样的才算得上吧。
  “没——”她结结巴巴,手背在身后,头偏到门的方向。那处许多大人正在同车场的管理人员吵闹,声嘶力竭。她道,“我跟着进来,看一看。”
  车架上另外一个少年也跟着跳下来,蹭过来戏耍地打着人高的轮胎道,“看?搞破坏吧?小姑娘,知道一个胎多少钱吗?要搞坏了,卖了你也赔不起。”
  说完,要伸手捏她脸颊。
  贺云舒一惊,身体一缩,从那人胳膊下钻出去,躲到方洲旁边。
  那人还要追过来,方洲却挡了挡。
  “好好好,你看上的,我不动。”那人摊手,嗤笑一声,晃荡着走开。
  方洲骂了一句脏话,叫他滚。
  人走,贺云舒就要道谢。
  方洲却皱着眉看她,仿佛看个什么小动物一般。他有些严厉道,“到处乱逛,闲的呢?回家去,好好写作业。”
  贺云舒吓了一跳,转身飞快跑走。只刚跑出去,便听见一阵笑声。她转头,却见另外那个少年拍着车板猖狂地笑,而方洲却叼了一根烟,满脸不耐烦。
  她既懊恼又羞愤,更不明白为什么野惯了的自己怎么一看他,就心慌意乱得不行了呢?
  只不过,自那日后,贺云舒再看言情小本上男男女女的亲热,很自然地就带入了方洲的脸和身体。
  如果,那样的脸,睁着一双黑眼睛,居高临下地压下来,亲着她的唇。
  她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想一想,全身就**的烫。
  贺云舒调了一天年假,没跟任何人说,照样早晨开车出门。
  不过,车停去单位后,拎着背包上了高铁。
  高铁约莫一个半小时,抵达了另一处繁华的都市。
  她下车,直奔酒店会场,混在人群里追寻方洲的身影。他穿着规规矩矩的黑色西装三件套,衬衫的领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打得严严实实,连额侧的头发也打了蜡往上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眼型来。赵舍紧跟着他,偶尔会将头亲热地靠过去,说一些必要或不必要的话。他会主动去见一些人,也有人主动来认识他。等到交换名片的时候,赵舍不断地收发,很快便积了一大把。
  贺云舒看了一会儿,便去外面吃了一餐饭,买了些必备的物事,入驻预定的房间。
  房间很豪华宽敞,视野也相当的好。
  她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青山和大河,给方洲拨了电话。
  隔着电话,二十九岁的贺云舒能毫无顾忌地说出粗野的话,仿佛为十五岁的自己反抗。而方洲,三十二岁的成年男人,再没有十八岁的肆意张扬,只是在话筒的那头沉默着,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她没等他的答案,直接断了通话。
  拉上窗帘,打开房间的灯和暖气,卫生间通风,撒一点自己带的精油和香水。
  烧热水,泡一壶红茶。
  温暖的环境和熟悉的味道,才能让她更放松。
  再从包里摸出洗干净的衣裳,用力拉扯被压出来折痕,将之整整齐齐地放在床铺上。
  那是一套少年人的衣服,白衬衫,黑色休闲裤,俨然十多年前那个燥热的夏天。
  贺云舒对着那衣服欣赏了一会儿,自去洗澡,换了一身舒适的起居裙。
  也不过是一刻钟而已,门铃响了。
  贺云舒,笑了。
  门开,出现方洲皱紧了的脸。
  他道,“我——”
  贺云舒转身往门里走,方洲只得跟上。
  她走到内间,指着床上的衣裳,道,“关门,换上。”
  方洲看看贺云舒,再看看床上摆的东西,一脸疑惑。
  她坐到正对床尾的软榻上,身体往后一丢,整个人陷入松软的布料中。她懒洋洋道,“别浪费时间,你的机会也不多了。”
  方洲玄妙地看她一眼,素色的软榻后是深色的窗帘,一点晕黄的光落在她身上,令她的皮色更白皙。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随手按了几下,发了三个短信出去。尔后,他将手机关机,丢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贺云舒笑了一下,动了动身体,“那就快点吧。”
  方洲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西服马甲和黑色衬衫,领带上一点金色的夹令他显得有些贵气。他偏头问,“你找赵舍查我的勤,就是为了这个?”
  她没答,只贪婪地看着他的腰腹。
  他伸手去解马甲扣子,露出一点隐秘的腰线。
  贺云舒感觉有点口渴,伸手拿了旁边的茶杯,捧在手中。
  方洲脱下马甲,松开皮带扣子,再扯着领带问她,“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跟我一起回去,怎么样?”
  “别说话。”她压着声音,“千万别发出声音。”
  说完,她喝一口茶水,醇香的滋味溢满口腔。
  有影像就够了,多余的声音只会提醒她时间流逝,万物变迁,今天的方洲已非昨日的方洲。
  方洲被她的声音触动,再见她软弱无骨地卧在榻上,显露前所未有的风姿,眸色深沉。他一把扯开黑衬衫,露出强悍的肩颈腰腹,然后两个指头拎起子弹头内裤和白衬衫。他略有点儿嫌弃其质料,但摩挲一番后还是披挂上身。尺寸刚好,腰收得很不错,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他又垮了裤子,捡了配上的黑色休闲裤,拉了拉,扬眉看向贺云舒。
  确定是这套?
  贺云舒出神地看着他,仿佛在缅怀。
  视线的焦点明明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只好将裤子扎紧,开始扣衬衫扣子。
  不想,贺云舒又开口了,“垮垮的,扣子松到胸口,露出你的锁骨来。”
  方洲从善如流,扣子扣到倒数第三颗,还刻意地往下拉了拉。他问,“是这样?”
  贺云舒偏头,视线从脚底一直往上挪,直到头的位置不动了。腿更长了,臀更翘了,肩也更宽,骨架早不复少年时候的纤长;唯有露出来的两处锁骨,骨窝深深,不知盛了多少记忆在那处。
  她伸出细白的食指,指尖停在他额角的位置,“头发不对。”
  不对,太整齐了。那时候的方洲也是寸儿头,却没有加任何不自然的东西。就那样散着,朝天刺着,既难缠又张扬,不如现在的服帖。
  方洲拨了拨额头的发,“怎么不对了?”
  “去洗一洗吧。”她含蓄道,“也许会不一样。”
  他又挑起一边的眉毛,有些不耐地看着她。
  她伸了伸头颈,一阵心痒,脸颊隐隐地透出红光。他这表情就对了,那三分的嫌弃,仿佛少年方洲降临一般。
  方洲干脆走近,两手卡在她身体两侧,视线紧跟着她走,“贺云舒——”
  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在手够不到的地方,重新调整姿势看着他,里面全都是渴望。
  方洲动了动喉结,手很不客气地往裙摆里面一探。
  那汪洋大海,令他两眼烧出熊熊大火来。
  贺云舒一笑,将他的头拉下来,又按得更下去些。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的尺度,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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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开心
  贺云舒很满意这酒店良好的隔音, 五星级酒店落成时的噪音测试令她纵然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打扰到邻居。
  她完全无心顾及方洲的反应, 也不去想这到底是否符合一个贤妻良母的人设。
  设定在三点的闹钟响了,彻底将她唤醒。
  她睁开眼睛, 里面的火焰褪却,冷静地看着方洲。他微眯着眼,整个人十分沉醉。如果这时候, 给他一脚, 会怎样?她这样想了, 也就这样做,一脚踹出去, 端端正正打在他身上。
  他本能地滚开,两眼爆睁, 目光如刀一样,有些狰狞地吼, “你干什么?”
  完全没了平日道貌岸然的样子。
  贺云舒‘呵呵’一笑, 伸手按掉手机闹钟,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方洲不依不饶要将她拉回去,“我还没好。”
  她一把将之甩开,“我好了就行。”
  下床,套上家居裙, 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将头发挽上去, “你要觉得好玩,那就听话,以后才再有得玩。”
  说完, 用力甩上卫生间。
  方洲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多少年没骂过的脏话,颓然地倒在床铺上。
  床单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和温度,柔和甘冽,一如她留给他的固定形象。可就在刚才,她恍若地底岩浆,灼热得几乎将他烧掉,勾出藏在身体里最猛烈得火。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仔细回味,略咂摸了一番,竟是上瘾了。无知无觉地,他的手动作起来,尽力想象她的美妙滋味。然而纯粹的精神到底不如能入手的现实,距离要紧的关头总差那么一点儿。
  直到卫生间门开,贺云舒一身湿气地出来。她恍若未见他的荒唐,冷着脸翻捡床边的干净衣裳穿。
  他半起身,故意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贺云舒被他的骚气勾得全身发痒,又被他看得有种钢刀入髓的毛骨悚然,忍不住道,“你能别喘吗?”
  方洲笑得白牙森森,伸手将人拖上床。
  她挣扎,奈何力气有限,到底被他咬着了。
  “方洲,你个王八蛋,我要扣你分——”
  方洲沉沉一笑,去亲她的唇,含糊道,“你尽管扣,尽量玩。我倒要看看,能怎么个后悔法——”
  贺云舒心里的脏话已经翻了天,下次再来,势必要控制他的行动力了。
  最后,一切都隐在一片喘息声中。
  赵舍皱着眉再拨了一次号,道,“还是关机,打不通。”
  老秦道,“再等会儿吧,可能是突发。”
  简东问,“叫服务员去房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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