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葬礼王爷很快乐——五十九夜
时间:2020-04-12 09:26:41

 
    底下有一堆的士兵,他们并没有像弗莱茨那样衣着保守,相反只是护着重要的地方之外,其余几乎都是暴露的。演武场外围摆着几样兵器,但没有人去碰他,反之一众人围着,中心站着两人。
 
    “这是决斗?”
 
    “是,如果自己没有退出,那对方就可以一直打。”
 
    “……打到死?”
 
    “是的。”
 
    弗莱茨笑了笑,那副神情就像是说父王喜欢一样。
 
    弘昼后背一寒,“你也试过?”
 
    弗莱茨闻言沮丧,“不,我还不够厉害,父王也不会让我上去的。”
 
    也舍不得吧?
 
    虎毒不食子,莫名其妙的谁想死个儿子玩?
 
    既然是生死不论的决斗,那没人有关心两个主角决斗的缘故,众人围笼着各自欢呼呐喊着。弘昼看着有些不适应,他方才就有些觉得眼熟,直到有一人被捶打在地上,胳膊都被掰折了这才后退一步。
 
    这不就是斯巴达的风格吗?
 
    弘昼以前也看过这剧,当年一出,其黄暴不知道迷了多少男男女女。喜欢这种暴力和血色镜头的,真的是一场视觉盛宴。
 
    当时他也跟风看了,心里也是喜欢的,但是一切真实的放在眼前……
 
    弘昼感到一阵不适应,好在下面那人喊了退出,这才勉强制止了悲剧。决斗结束,这里的一队士兵就开始日常的训练起来。
 
    瞅着那个个身形高大,出手凶狠的样子,弘昼转了一圈都没有一个能和他‘旗鼓相当’的。
 
    弗莱茨看着她,“来吗?”
 
    弘昼果断拒绝的后腿一步,“不,我还是看吧,我觉得你们练着很有意思。”
 
    “你们不是这样吗?”
 
    “不太一样……”
 
    弘昼担心弗莱茨要带着自己下场切磋,连忙巴拉巴拉的说着转移目标,当然他也不是胡乱说的。一来是弗莱茨听得出来,二来他几次去找九叔和十四叔,来往军营等地自然也清楚一些。
 
    弗莱茨听得很认真,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他忍不住高兴的和腓特烈威廉一世分享自己的心得。
 
    腓特烈威廉一世沉默的听着,眉头皱了皱,目光很快的在弘昼身上飞了一眼,而后没有说话。
 
    弘昼觉得,这对父子也没有那么的吓人。但他怀着这样的念头住了一晚上,起身准备参加军队校阅的时候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弗莱茨像个小军人,走路英姿飒爽的,一晚上不见结果走的不太自然。弘昼看了两眼,“你怎么了?”
 
    “训练。”
 
    “是你的父王?”
 
    “嗯。”
 
    弗莱茨显得几分低落之色,但他抬眼看到弘昼平静的表情,眼眸却带着积分忧色,对于这个还陌生的殿下心生好感,“放心吧,没事的,我以前都是这样训练。”
 
    “可是你还小,过度训练容易伤害身体,以后长高……好吧,你够高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弗莱茨被逗笑了,但在瞬间又担心伤到弘昼解释,“身高不重要,你很厉害。弗朗西斯知道你来了,他一定很高兴。”
 
    “谁?”
 
    “弗朗西斯,你应该只知道他的笔名,叫伏尔泰。”
 
 第118章 大清和郡王
 
    弗莱茨不想把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 说起这位笔友时更是满脸笑意。
 
    弘昼见此顺水推舟问, “我听过一点,但不是那么熟悉。”
 
    弗莱茨当仁不让的聊了起来, 弗朗索瓦-马利·阿鲁埃,也就是伏尔泰家世很普通。
 
    作为法国巴黎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最年幼的孩子, 父亲弗朗索瓦阿鲁埃是一位法律公证人, 母亲玛莉玛格丽特杜马来自普瓦图省的一个贵族家庭。在巴黎耶稣会和路易大帝高中接受教育, 伏尔泰便掌握了拉丁文和希腊文, 后来更通晓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英语。父亲希望他能子承父业, 但他偏爱文学。
 
    “弗朗索瓦在法国驻荷兰大使当过秘书, 还和一名法国女子堕入爱河。可惜两人私奔的计划被他的父亲发现,被迫回国。”
 
    弗莱茨也有几分八卦天性,想到笔友的这份戛然而止的爱情,他虽然同情但事后讲起就带着几分旁观者的幸灾乐祸。
 
    然后二十一岁的时候, 弗朗索瓦因为写诗讽刺当时摄政王奥尔良公爵被流放到苏里。两年后,又因为写讽刺诗影射宫廷的□□生活, 被投入巴士底狱关押十一个月。在狱中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剧本,关于路易十五的摄政, 菲利普二世的《俄狄浦斯王》。
 
    也是这个作品, 首次使用了‘伏尔泰’作为笔名, 也是来自他在法国南部的故乡一座城堡的名字。
 
    之后悲剧《俄狄浦斯王》在巴黎上演引起轰动,伏尔泰赢得‘法兰西最优秀诗人‘’的桂冠。
 
    弗朗索瓦还年轻, 他的表现无疑是优秀的, 但因为父亲希望他做一个法律人才, 这也造就了家庭上的矛盾。
 
    作为斯巴达教育下的皇子,弗莱茨说到这个笔友时很亲切,提及家庭时候更止不住的愤然。弘昼听完弗朗索瓦的家里情况,再结合弗莱茨本身,自然就不明白了。
 
    或许弗朗索瓦失败了,但在弗莱茨的心里无疑是点起了一把火。
 
    弘昼不得不同情,毕竟两辈子的家庭都是相对开明的,属于他的宠爱或许分有多少,但是该他的都是他的,怎么也没有他们的烦恼。
 
    他拍了拍弗莱茨的肩膀,“听起来好惨。”
 
    “还好,他现在至少在做自己想做的诗人。”
 
    弗莱茨的羡慕之情完全表露,弘昼想了想,“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法国人,一个大清人,几乎是半个地球的距离,更别说他们见都没见过。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除非……
 
    “法国人应该都知道我的‘魔鬼’之名。”
 
    弘昼摸着下巴点头,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康熙和路易十四的笔友情掺杂了大量的国际关系,明明没有说什么,但是彼此都是客客气气的,还互相交递了画像。就像是网恋里的人一样,互相吸引之后都会好奇,看一看对方长得什么鬼样。
 
    这么久了,康熙的名字刻在那本自传书上,被人一路传到神圣罗马帝国,连他这个略带反面名声的后起之秀也是名声大噪。
 
    想来在法国,这种名气会更大。
 
    弗莱茨听了哈哈笑,“再见到你之前,我也以为你还以为你是脾气很糟糕的人。”
 
    “他们只是嫉妒我的聪慧!”
 
    “我喜欢你的自信,弗朗索瓦看到你的话,肯定会人喜欢。”
 
    “什么意思?”
 
    “弗朗索瓦喜欢东方的社会、文化和法律等,他以前就说很喜欢你的爷爷,后来听说你的的事迹后希望可以认识你。”
 
    弗朗索瓦了解东方的文化,自然也明白他们的说话方式。弗莱茨坦白道,“在昨天之前,我还担心你会说话格外谦虚。你知道的,我不太习惯。”
 
    弘昼对此耸肩,“那你们还需要更认真的了解,我们不是每时每刻都谦虚的。”
 
    “比如?”
 
    “比如你说我很聪明。”
 
    “好吧,根据听闻你确实很聪明。”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弘昼大言不惭的露牙笑,别的不确定,但他确实是如此。对他的肯定,他当然不会谦虚不认,那多傻啊!
 
    两人嬉笑一阵,弗莱茨说着话脚步不停,大抵是肌肉上的熟悉之后走路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腓特烈威廉一世准备的校阅很精彩,一场比昨天不成多让,甚至是更大气磅礴的军队演习。校阅不像是真的要出兵,展现他们的风采才是最重要的。
 
    异国的军装和兵器,还有不同的列阵都让弘昼看得认真,直到腓特烈威廉一世建议给看他们的勇士决斗。
 
    康熙当时笑呵呵的应了。
 
    弘昼乖巧坐着,此时此刻的他不能够走开,但为防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应,感觉会有不舒服的画面就眼珠挪一挪。
 
    一场决斗进行到最后,康熙拿起一旁的当地特色饮品喝了几次。
 
    昨儿用饭的时候弘昼喝过,因为不好喝一直搁着,相反是他们的酒还能够接受。
 
    弘昼知道康熙也不舒服,事后问他的时候,他老人家摇了摇头道,“朕不是看着这些不舒服,年轻的时候也未尝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的弘昼感觉到了差距,想起康熙是亲征打过仗的,他似是明白的应答,“那玛法现在是看着不忍心?”
 
    “呵,这有何不忍心?”
 
    “他们没仇没恨的,每日训练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用上,结果就在这演习上……”
 
    弘昼皱紧眉头,显出自己的不认可来,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一来不接受,二来也不明白。
 
    康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初他也是这样锦衣玉食过来的,所有的痛和出行参战的士兵截然不同。可这些事情,哪有想想这样简单的?
 
    他老人家唏嘘道,“朕当初也这样想,可你知道朕为何总要提及大清的马上功夫?不愿看着当年的巴图鲁们,一个个都变成只懂消遣享乐的纨绔?”
 
    “因为咱们大清就是凭着巴图鲁的凶悍,所以才夺得了天下。”
 
    “是啊,可人好好地,又怎么能有这份视死如归的凶悍?”
 
    康熙的眼眸里闪了闪,带着几分水色的微亮,这些日子提及往事越多,人就跟着感性伤怀起来。
 
    弘昼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旁边自然地捶腿听。
 
    没有人生来就该做什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以及自己的选择。
 
    可这话说来简单,真正能够抉择自己人生的太少太少了。而人又有一些劣性根子,觉得难处不在自己身上,就似乎世界都是美好的,也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到那个时候,人才会明白人生来赤条条,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应该为你冲锋陷阵。就如后来的那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就像康熙的皇位,就像那一场场战事后被保护的百姓。
 
    只有这个时候,那些所谓的明朝义士等人缩在人后,静静的等着事情结束之后才会喊一声反清复明。可这样舍不得付出,又怎么可能有收获?
 
    百姓们看的是谁能给太平日子,而战场上的士兵是看谁能站在背后和自己并肩作战。
 
    弘昼那样在演武场里,就算是摔摔打打一百年,可没有真正的厮杀见血,到了战场上也多半是个送人头的。
 
    或许在弘昼看来,这些比试是不必要的,但对于士兵而言是格外重要的实战。只有和死亡擦肩而过,自己才能迅速的提升自己。
 
    不过说到这些,康熙最后叹道,“这普鲁士的军法厉害,比朕当年还要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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