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葬礼王爷很快乐——五十九夜
时间:2020-04-12 09:26:41

 
    说着就不等弘昼反应,一把牵住了那两只小窝窝的胖爪子,“来走。”
 
    弘昼见她没有哄自己,想着自己走的困难又沉重,深吸口气用力抬腿。
 
    腿抬得很高,弘昼的身体一歪就要倒下,耿氏连忙用手臂接着,她闷笑道,“傻孩子,这是走路还是跳梁?”
 
    不等弘昼黑脸,她又拨着弘昼的腿轻轻抬起放下,“要这么走。”
 
    想着这外面没有铺垫柔软的地毯,耿氏走到弘昼的身后,弯下腰夹着胳肢窝来提推着他走。
 
    弘昼顿时感受到了身轻如燕的滋味,主动的展开双臂,努力的拨动腿往前走。眼看着风景在‘自己’行走下往后退,他高兴的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耿氏看他高兴,硬是走了两弯长廊。眼看弘昼还在兴头,便让听书换她。
 
    并不是真正的提着孩子走,实际上就是借力而已。只是走得远始终弯腰佝偻,也实在让她觉得酸痛受不了。
 
    因为无关紧要,两母子又开始龟孙的日子,弘昼每天都在行走和摔跤之间徘徊,进步也是肉眼可见。
 
    没多久后府里张灯结彩,和硕格格福雅出嫁了。
 
    李氏昨夜就过去跟着福雅同睡,两母女有说不完的体己话,一整夜也没怎么合眼。天不亮又有奴才来为新娘子梳洗新装忙得晕头转向的,隔着边上的留听阁也能听见声响。
 
    不过他们母子依旧没什么干系,只是弘昼有些好奇,嚷了几声让陈嬷嬷带他前去凑热闹。
 
    想着时间还早,路上的时候弘昼要下来扶着走两步。
 
    也不知道是否兄弟间心有灵犀,弘昼走着走着,发现拐角处传来熟悉的隐忍哭声。
 
    “阿哥不要哭了,格格看见肯定也会哭的。”
 
    “可,可我忍不住。”
 
    “阿哥乖,不哭了。不然等下额驸上门,格格就要出门了。”
 
    “他敢!”
 
    石头叽里咕噜的滚动声在廊上响起。
 
    弘昼还在支着耳朵听,那边两人声音一顿,很快走出两人。
 
    弘时一双红兔子似的眼睛,脸上的泪水已经抹干只是泛着水润,“五弟怎么来了?”
 
    问的是弘昼,看的是陈嬷嬷。
 
    陈嬷嬷福身行礼,“三阿哥吉祥,五阿哥看府里热闹就出来了。”
 
    至于其他的,她也不用说了。弘时的红眼睛眨巴一下又落泪了,他连忙擦了去瓮声瓮气道,“前院人多,嬷嬷还是看紧五弟好些。”
 
    “三阿哥说的是。”
 
    弘时点了点头,顿时拔腿飞向了前院去了。
 
    如花低头也跟着走了。
 
    弘昼用自己绝对好的视力保证,如花的衣襟是湿的!
 
    目光跟着望远,迎上了陈嬷嬷带笑的眼神。陈嬷嬷没有说话,只是现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让弘昼看完这场婚事热闹。
 
    新娘子一走,李氏哭成狗。
 
    王府上下立马收拾这一上午的慌乱,弘昼也打道回院继续学走路。
 
    周岁婚事闹得风光,相比之下胤禛的生辰则安静无声。
 
    当夜王府人齐聚一堂,妻妾送上早早准备好的贺礼。其中陈滕妾端上亲自抄的佛经时,弘昼特意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脸比印象中的白,像是遮掩什么。
 
    可惜胤禛面容温和,嫡母带笑,弘昼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所谓的美貌也没有吸引到胤禛丝毫,反而为了敬重还几度给乌拉那拉氏夹菜,说话时对此提及并感谢。
 
    诺大的王府管的紧紧有条,还有外面的几个庄院铺子等都在乌拉那拉氏的手里。得宠的李氏却没有半点沾到,足以可见两人之间的差距。
 
    一时之间气氛也有些变化。
 
    不过胤禛不在意,乌拉那拉氏不在意,弘昼更不在意。
 
    今天胤禛肯定是留在万康阁的,弘昼连吃饭都有点走心的盯着,直到胤禛落箸的瞬间,他连忙拍椅子指了底下,“丑。”
 
    陈嬷嬷见此将他放下来。
 
    胤禛自然也发现了,以为是孩子坐不住想出去便没有说话。
 
    众人也随之落箸。
 
    胤禛簌口后发现,弘昼竟然扶着椅子走到面前!正想着逗他,却见弘昼笑出小白牙伸出双臂来,“阿玛抱!”
 
    作者有话要说:  很沮丧,前天刚聊了V的事情,和你们说了然后更新了新的一章。
 
    在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突然掉收了。对于几百的文来说很多,再等第二天再看再算……已经不想说话了,伤痛。
 
    但不管怎么说,下章就V了,确定就在11.1号~不知道留下的小可爱有多少,但还是感谢相遇缘分,也期望可以尊重原创的辛苦谢谢。
 
    到这里大概能看出本文基调了,不是那种斗的昏天暗地的,就是一个人在清朝撒泼打滚快乐成长的故事。至于皇帝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我们家弘昼就是了!
 
    下章留评发红包~,,
 
 小胖子阿哥
 
    这一声, 瞬间俘获老父亲的心。
 
    胤禛看着弘昼主动投入怀抱中, 奶声奶气的喊他阿玛, 音色标准又亮, 听得他有些说不出的高兴。
 
    旁观两父子紧紧拥抱的众人表示不太懂, 但好像王爷是很喜欢五阿哥?
 
    而弘昼则紧紧扒拉着胤禛的脖子,厚着脸皮撒娇卖萌的喊, “阿玛!”
 
    胤禛用鼻音微弱的回应,手自然又爱意的摸了摸弘昼的脑袋。面对王府中唯一还保着胎发的脑瓜子, 自然是无比珍惜。眼角扫到耿氏的愕然诧异,胤禛不由自得的挑了下眉毛。
 
    耿氏, “……”
 
    她以为看错了, 却见王爷已经低下头来一脸认真道, “弘昼说话越发进益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夸道, “听闻弘昼和送过去的八哥很投缘?”
 
    胤禛颔首,深以为然的附和。
 
    “……”我怎么不知道那傻鸟和我投缘?
 
    弘昼觉得大人们的认为太奇怪了, 但他这时候是乖巧的小儿子,所以他窝在胤禛的怀里笑嘻嘻的。
 
    心想你抱吧,老子看你能抱多久!
 
    从外人看来这就是极为温馨的一家三口,哪怕孩子的亲娘在旁边默默漱口擦手,可人家儿子在王爷怀里啊!
 
    钮钴禄氏眼角扫出。自家儿子正巴巴的看着姜嬷嬷手里的糊糊,吃的那叫一个喷香自在。她当即想揪袖子,气头还没上来又压了下去。
 
    算了,额涅说得对。嫡福晋还年轻,争这口气做什么?左右她们钮钴禄氏是满洲大族出身, 有没有世子之位王爷也不能亏待亲儿子。何况她总是这样出头,不就和小气的侧福晋一样了?
 
    还让王爷讨厌。
 
    想此她侧头,觉得自家儿子安静乖巧也不坏,遂慈爱的给他擦嘴巴。
 
    埋头吃得抬不起头来的弘历硬被拉着擦嘴,他茫然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又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姜嬷嬷道,“糊糊。”
 
    “……”糊个屁,你弟弟都吃了几块肉了还糊糊!
 
    钮钴禄氏恨铁不成钢,终于明白阿玛额涅看她那沉痛的眼神是何心情了。
 
    “钮格格?”
 
    “钮钴禄氏。”
 
    微冷平淡的喊声响起,钮钴禄氏身子一僵,“王王爷?”
 
    “晚些时候再送一只八哥过浮翠阁,你平日无事就跟着,让弘历一起多说说话。”
 
    “是。”
 
    胤禛觉得孩子都需要大人长辈的引导,再聪明的孩子没人教也只能是哑巴。钮祜禄氏昨天还在后院溜达,可见她是真的很闲。体贴她是年纪小不懂为母之事,便好心提醒一句。
 
    钮祜禄氏乖巧应下,让胤禛很满意,却不知她心里暗自落泪,并且在散席后自觉和耿氏同走。
 
    王爷这是嫌弃弘历说话慢了?
 
    钮祜禄氏气的想回头把自己打一顿,这一年她忍不住总爱说弘历的时候提起弘昼,只因她自信孩子能得以比较。但此一时彼一时,她不想在安静过日子的念头起来时连累儿子被嫌弃啊!
 
    耿氏想到方才王爷和福晋的话,想着钮钴禄氏若是说什么都担待些就好。没想到她走了一半,就连宋氏也分道扬镳回去了,钮钴禄氏始终都低着头不言不语。再细细想,好像从弘历周岁后就这样了。
 
    大约猜到了缘故,耿氏也不打算多嘴了。
 
    只是最后一弯长廊的时候,钮钴禄氏这才反应过来,如常的邀请道,“姐姐,要不来浮翠阁坐一坐?”
 
    “等会儿王爷叫人送八哥过去,我就不打扰了。”
 
    耿氏一向是直言直语的,有时候推脱的话也说得格外坦荡大气,闹得钮钴禄氏不好意思强拉着。但她今日心思不在这里,闻言那双杏眼瞠得又圆又大,“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嗯?”
 
    耿氏狐疑,窝在陈嬷嬷怀里的弘昼也扭过头来。他方才卖乖拽走了胤禛腰上的一个小玉佩,正不懂装懂的欣赏把玩,耳朵却很灵敏。
 
    没办法,这台词太糟糕了。活脱脱的就像是电视剧里说出来的一样,让弘昼顿时起了八卦心。
 
    他现在的精神粮食,才是支撑他不要脸卖萌装乖的助力之一。
 
    钮钴禄氏真情实意的抹眼泪,“姐姐真的生气了?”
 
    耿氏垂眸,眉眼低低地带着一丝冷意,“人多嘴杂的,你想说什么?”
 
    她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冰,话里话外都在敲打钮钴禄氏。这让钮钴禄氏心里的小心思顿时被揭开,不免有些尴尬,“姐姐说的是。”
 
    “今日我不便打搅你,也不好让你去我的院子。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哭就成。”耿氏微微点头,提醒一句。
 
    身后的翠珠连忙将备用的帕子递上去。
 
    钮钴禄氏接过擦了擦,大概是刚才哭出了点劲头,鼻子发酸使得她狠狠吸了口气。再加上冷风吹着凉飕飕的,像是冰了一样。但她浑不在意,转脸笑了起来,“是我莽撞了,姐姐也知道我性子,在家中一向是娇宠蛮横的,说话做事很少能办到体面。前些日子对姐姐和五阿哥诸有冒犯,实在是很不应该。只还好家中人前些日子好好教了我一回,我这才醒悟一些,还请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那你哭什么?”
 
    “我,我平日总爱计较两分,结果方才王爷又嫌弃元寿说话慢要多送一只八哥。”钮钴禄氏说着都有些气恼,“元寿这孩子就是笨,不是真的想要和五阿哥比较什么!”
 
    “我知道。”
 
    两人都走到了院子前了,按理说是没什么。但院子里所谓的奴才其实都是王爷和福晋的人,耿氏看够她红着鼻子的哭脸,怕她贸贸然说多错多,遂打断附和,“做额娘的人,性子就要养一养,日后无事再且说吧。”
 
    “好,下回姐姐记得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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