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安低低笑着,那肯听,往后反按住她的手,滚烫地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系统又抽了!这真不怪我,死活进不了后台更新不了,折腾到两点才ok
最后这一镜,我又把他写的这么欲怎么回事!对陈青安来说,这就真的是热烈执着,带一点悲伤的爱啊QAQ
那、那个,我认为加更的作者值得拥有一些评论,不是吗?(不许说不够看。
下一更周四晚上,尽量早点继续多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李憨憨的小媳妇 2瓶;牧野、雾里弥森 1瓶;
第22章
那晚后来, 钟盈都快被他折腾疯了。
大概因为陈青安说的那句“也一定能为你遮风避雨”, 在她心里回荡了一整个晚上, 感动当然是有的。
当然也的确, 有点被车里那一下,给勾软了。
回家之后,不论陈青安有多放纵, 她都是柔顺的, 甚至还有些……配合。
因为钟盈自以为, 还比较了解她这位丈夫。
陈青安虽然不好惹,但他的温和有教养是浸在骨子里的,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任何事。
包括这种事。
咳,每次他们做, 即使再紧要关头, 陈青安都会温柔低哑询问她,是不是疼, 我可以继续吗。
虽然她从来不答, 可……可人家的态度至少摆出来啦。
钟盈自忖某些时刻, 她都禁不住, 但陈青安吧, 这这。
他定力简直好到爆炸。
但是这些认知,在这个晚上悉数被推翻了。
虽然陈青安很快是有出差计划,这个……小别胜新婚,钟盈也的确冷了他好几天,但真不至于这样。
次日清晨。被闹铃唤醒时, 钟盈有种上火了的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嗓音里沾着沙哑。
整个人又酸又软。
回想起昨夜的荒唐,钟盈不是气鼓鼓小女生似的撒娇,是真有点气恼。
她不是不许他碰,而是要适度。
明明都告诉他了,今天她一大早就要起来,还是去学校,哪能闹那么久。
这个去学校,不仅不是搪塞他的话,还是陈青安给钟盈的建议。
上次在清州时,钟盈既然下定决心,要去努力尝试学习机器学习相关,那自然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撂一句空话,喊一声口号,知识又不会蹦到她脑袋里来,这点钟盈很清楚。
可到底怎么学。
原本依照钟盈的认知,也简单。现在网络课程资源很发达,许多现实中难以相望的大神,在MOOC里都能翻到视频,学就是了。
但一连闷头学了几天,钟盈渐渐发现,似乎的确有什么缺了点火候。
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她自然去问陈青安。
陈青安一点不奇怪,倒是笑了:“盈盈,你可能不知道,国内学术圈有个说法叫‘水土不服’。说的就是海归的高层次人才,即便许多在国外已经取得了成就,也适应不了国内的学术氛围。”
“我是个从没动过移民念想的人。但有一点我也必须承认,国内的学术科研圈真的不够纯粹,或者说,太不够纯粹了。要想有点成就,你首先要在行业内做出成绩,受瞩目。更要在行业错综复杂的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有人际关系,有大神赏识推荐,课题申请下来,那才算真正立足。”
“就是这点,卡住了很多只想安安静静做科研的人。人家要真会社交真有心力去应付人际关系,那不如——”
……不如干金融做码农苦多点钱。
说到这,陈青安自知失言,不由截住话题。
他掀起眼皮去觑妻子的神色,钟盈一丝也不着恼,浮起笑说:“说的有道理啊。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优缺点,要是做科研的不能让人家专心致志,又要应付行政检查又折腾社交,学习年限还长,起步工资又低,谁能愿意?你赶紧继续说。”
“所以这事儿吧,本来就是个悖论。”
陈青安忍不住也笑,问钟盈:“那古文怎么背来着?噢对……商人重利轻离别。你要知道我是商人家庭出来的,在不违背我做人原则的前提下,明知道混圈子能让我的声音被更多人听见,发展拥有更多资源,我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你呢,盈盈?”
他说这话时,正在阳台水池边给一瓶郁金香换水。迎着阳光,整个人斯文干净的就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年。
偏偏他就不是这样的,真是擅长伪装。
“你先回答我,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钟盈耸耸肩,反问他。
“怎么没关系,”陈青安手握花剪修着花枝,冲淡道:“假如你和我是一种人,那我建议你去明大蹭蹭课,不是说让你那么功利,而是要认识些人。”
“你看,就连有成就人才引进的学者,都会遭遇窘境,何况是你这样想转行的——你只有把自己先放进那个环境里,认识同样致力于做这行的,至少他们会给你分享更多信息和动向,让你知道山有多高天有多广,这就是你在网上完全够不到的。”
钟盈心间微动:“……这么说,好像的确是。”
此时,或者说一直以来,钟盈都不得不承认。
陈青安于她,从来不止是情人,更是师友是兄长。他不会贸然替她做决定,而总是选择用他的年资阅历,给她提供更可靠的办法。
“那,”她忽然不知从哪儿来,生起丝羞怯,故意小声问:“……那我要不是这种人呢?”
你会失望嘛。
钟盈莫名就很忐忑这个答案。
她原来券商的工作也算风生水起,猝然辞职,的确是因为无休止的社交和认识新面孔,让她心力交瘁。
钟盈本质就是个冷淡安静,不够长袖善舞的人。
装一时没问题,可谁也勉强不了一世。
“你是什么人,我觉得我还是了解的,再说了——”
陈青安想到什么似的,温声笑起来:“上次不是说了么,我希望你做自己的事,这话又不是骗你的。”
总之后来,钟盈翻过来倒过去,仔细想了圈陈青安说的话,仍然觉得这是个好建议。
于是,就实施。
如今国内高校的开放包容程度还是很高的。善用搜索,钟盈把明大计算机系官网的课表和培养方案拎出来,列了个表。
她准备去蹭课试听的第一节 课,是乔梦琬副教授的算法课,周三早上1-2节。
工作过的社会人对重归校园扮学生,多少都有憧憬和向往。更何况钟盈这样,还从没体验过国内大学生活的。
实际上因为英国学制短,以她目前的年龄放在国内,还在研究生阶段苦苦挣扎。
所以也是少女心爆棚。
钟盈面对衣橱设想了好一会儿,要穿什么、化什么风格的妆容会更像个学生样子——甚至连要扎个青春靓丽的高马尾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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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能想到,最后她要以这种状态进大学校园。
还是她老公念了八年的校园。
钟盈越想越气,理都不理陈青安,径直从他身边越过,洗漱梳妆去了。
陈青安低头揉着眉心,暗叹了声,要命。
昨晚的确是他没控制住,做的过了。
其实之前,兄长淳安也旁敲侧击,很隐晦地问过他:“青安,你这白天谨守做丈夫的分寸,温和关怀装大哥哥,晚上你……咳,你也忍得住?”
陈青安当时冷冷斜了兄长一眼,斜的他从此三缄其口。
可昨晚,她那样总带一丝清冷厌世的冷美人,忽然那么优柔婉媚。
躺在他怀里,面色嫣红轻咬着唇,湿漉漉仰脸望着自己。
能忍住吗?
显然忍不住。
心底压抑许久的邪火,蹭的一下窜上来。
陈青安现在回想起那些画面,也不禁脸上有点燥。钟盈是真的也太……太容易让人有那种犯.罪冲动了。
他坚持认为,自己已经很有定力了。
“——陈青安你!”
可显然钟盈并不这么认为。
钟盈的声音从里间出来,他忙跟过去,温和含笑,完全就是个百依百顺的体贴丈夫:“……怎么了?”
钟盈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斜肩上衣配水洗蓝牛仔裤,纤腰长腿。她还极少见地束了高马尾,没有头发遮挡,一张标准瓜子脸清纯又娇媚。
一切都仿佛刚刚好。
就只除了……
除了雪白.精致的后颈连肩处,一团清晰暧昧的红色吻痕。
尤为瞩目。
“陈青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还怎么穿衣服,钟盈气极了,口不择言:“别的地方也就……也就算了,你就告诉我,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陈青安难得被堵到一句话说不出。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问题让他怎么答。
怎么答钟盈怕是都要撕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问题真是明晃晃的撩而不自知啊。
或许大家还记得,前文里提到过,盈盈是陈医生暗度陈仓,半抢回来的,=w=所以那位苦主快出现了,让小陈再兴一兴吧。
抱歉各位,昨天我生理期,然后很不幸丛集性头痛犯了,这个毛病我希望大家这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的难受到睁不开眼视线模糊,吃药也不太管用,从昨天傍晚躺到今天下午,埋在被子里真有种恍若重生的感觉。
所以鸽了大家的二更,会尽快补上的。不会断更的,明天起可以恢复比较多的更新量,感谢各位理解,这章所有评论都掉落红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谦牧 4瓶;雾里弥森、棃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所以陈青安选择破罐破摔, 干脆一次调.戏个够本。
“事实上, 盈盈。”
他缓缓笑着说, 指腹轻拂过那道张扬红痕, 极其风.流的形貌:“不论它出现在哪里,我认为都是合理的。”
瞧瞧,多么文质彬彬的解释。
这家伙就是个混账!
钟盈当然知道, 这时候她要是含羞带怯嗔他, 反而如他所愿了。
于是, 她一把摘开他的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耳垂,面无表情丢了句“你滚蛋”,就冲进里间重新换衣服了。
陈青安看着她的背影, 怎么都忍不住, 弯起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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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等陈青安上了整天门诊忙完回来, 钟盈气还没消。
她正弯着身往行李箱里装东西。他问她午饭在哪吃的, 国内校园蹭课如何, 钟盈答是答了, 但明显不想多搭理他的样子。
只是安静问:“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就那么悠闲?”
“收拾的差不多了,”陈青安笑了声:“这不还有两小时我岳丈才来么,容我再拖延会儿。”
钟盈哼了声。
把自己随行的洗漱包丢进了登机箱。
她是幼托班小朋友吗?
居然陈青安出差,就非要把她托付到爸妈家住十天,哪有这种道理。
最开始, 陈青安跟钟盈商量时,她当然是一百个反对:“拜托你想一想,我要是没有一个人生活的能力,怎么可能长到这么大?我不去,我不管,一个人在家超爽的。”
“我不是怕你自己在家不方便不安全吗?”
钟盈好笑:“这种小区要是连安保都做不好,他凭什么卖出这个价格来?”
这话的确。不安全真不至于。
但不方便是有一点。就在前天,陈青安给家政阿姨结清了账单,辞了。
自从钟盈辞职后,留在家里的时间远比陈青安要多,陈青安就格外留心起家政阿姨,到底够不够靠谱。
最后的结论是不太够。
坏人什么的还谈不上,但放任钟盈毫无戒备和她同处一室,陈青安是放心不下。
只要长期用过家政或者月嫂之类阿姨的,多少都会发现,中介吹的再上天也不真,还是熟人之间介绍的最没问题。
从前都有人替他安排妥当,陈青安自己也是第一回 操这个心,折腾了好一阵。
但光是这个账,钟盈不买。
她还没养尊处优到十来天没人帮忙,就过不下去日子了,自然不肯松口。
直到陈青安想笑又不敢笑,叹息似的:“盈盈,你也想一想。你们父女俩吵起来,我夹在中间我能得罪谁,我敢得罪谁?我都快疯了。”
实际上,最无妄之灾的还不是陈青安,是他那个倒霉好友魏微。
被陈青安没由来的欺压吐槽完,这还不算。第二天上班,迎面碰见自家大神导师,魏微刚阳光灿烂问候了声好,钟轼脚步一顿,横眉肃容就是一通教育。
数落他交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朋友,心思缜密,满腹心计。
魏微脑袋里过一两遍,终于骂骂咧咧地反应过来。
好家伙,这翁婿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家子。连指桑骂槐互怼都要找中间商赚差价,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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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青安重色轻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会儿压根没空惦记魏微,只是劝钟盈:
“你难道以后真就不见面不理他了?这次正好我不在,你爸单独和你说话多少更自在点。又不要你低头,他说什么,你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不就成了。”
见她弯身理着箱子,还是不肯应什么。陈青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好了,”他从身后把她捞进怀里,环着腰抱住,嗓音彻底柔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家小朋友这次是委屈狠了。”
像是被这句话安抚到了,钟盈在他怀里渐渐忘记挣扎,彻底乖了下来。
最后就只软软喔了声。
上次吵完至今,陈青安和她之间,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揭过这章不提,钟盈还以为他或者忘了,或者明哲保身,不想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