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此次的事,也许二少爷是怕二小姐难过,所以才压下来吧?
  虞珩说罢转身就朝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他不知道小厮心中所想,他只知道,虞怜远离臧凌霄,就是能够避过自杀的最好方法。
  他其实隐瞒了一部分的梦,他和虞怜说的那些梦的内容,其实只是一部分而已,在虞怜死后,其实还有一部分,然而他觉得没必要和虞怜提。
  就算那人为虞怜做了很多事,他还是觉得,那人配不上自己的掌中之珠。
  “消息可送到二叔手中了?”虞珩收回思绪,一边看着府内景致,一边转而问了别的事。
  他如今要做的事,关乎整个镇国公的存亡,而且和虞城北联系紧密,今日宫里之事,怕是会给虞城北可乘之机了。
  “已经送到,二老爷那处已经往府里赶了。那……那位夫人怕是要生了。”那小厮说完这句话连都红了,他哪里能想到,老师温文儒雅的二老爷,会在镇国公府旁边的宅子养外室?
  虞珩闻言冷笑一声,他抬头看了看宫里的方向,假如他没有做那个梦,也会以为虞城北养的是外室,谁能想到,这个外室之子,最后成了朝堂动荡的关键呢。
  他沉吟了半晌,继而道:“等。”
  二叔为人谨慎小心,他如今虽在暗,但是假如行事不小心被发现,那按照二叔的手段,怕是会赶尽杀绝。
  这厢虞怜回了院子,整个人无精打采趴在矮几上,她总觉得虞珩对她隐瞒了什么,让步兰和水儿也去府中细细打听了一番,并未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姑娘,老奴寻思着国公爷并无什么事,您别太担心才是。”卢嬷嬷看着虞怜唉声叹气,心中也是担忧,忍不住开口劝道。
  “我知晓,只是不知也给心里总觉得慌,好似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她刚说完话,步兰就匆匆进来了。
  “姑娘,二老爷回来了!带着小厮极为匆忙,直奔东院而去。”步兰方才去了一趟厨房,路上就看到虞城北带着小厮匆匆去了东院,她想到前几日的事,害怕误事,连膳食也来不及拿,连忙回来告诉虞怜。
  虞怜心中一顿,虞城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也没派人通报府内,难不成是因为那外室?
  “奚荷那边可递了什么消息来?”
  “并未。”
  “你让人细细盯着东院,有什么事情及时来报。”虞怜担心虞城北为虞氏求情,如如今府内刚整顿,人心还未稳,她不能让虞城北坏了她的谋划。
  步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卢嬷嬷在一旁说道:“二爷回京已有一些时日,为何如今才回来,老奴瞧着,应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虞怜闻言眉眼微蹙,心里如同有一张鼓,敲得咚咚镶,今日父亲突然进宫,二叔突然匆忙回来,二哥的有意隐瞒,她觉得其中必定有鬼。
  “嬷嬷,你将大哥那几个暗卫叫来。”虞怜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
  此时皇帝和皇后正在东宫偏殿,镇国公等官员侯在偏殿。
  他今日被陛下匆匆召进宫里,还以为边境发生了何事,谁知竟然是东宫太子出了事。
  “太医,太子可有好转?”皇后娘娘坐在一旁,她一想到臧凌霄如今昏睡在榻,就忍不住落了泪,她哪里能想到,臧凌霄会旧伤复发,而且会昏睡不醒。
  皇帝阴沉着脸,一边低声安慰着皇后,一边朝着太医大发脾气。
  他心中也是颇为苦恼,这太子是东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朝堂不稳,正是需要他稳住朝堂的时刻,突然昏睡不醒。
  他身为君主,为朝堂之事鞠躬尽瘁,身为父亲,又要为儿子的病痛劳心费神,夹在中间,实在是疲倦极了。
  “回娘娘,太子殿下的伤口并无大碍,按理来说应该早已醒来,微臣方才同几位太医细细诊治,发现太子殿下如今昏睡,并不是外伤所致,而是由内因所困。”
  太医顶着皇帝的雷霆之怒硬着头皮说完就跪了下去,这个理由听着像是敷衍,实则是事实,太子的确是得了心病。
  “你们这群庸医!治不好便提心病,朕看你们脑子有病!”皇帝气得摔了茶盏,吓得几个太医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此时镇国公看着皇帝龙颜大怒,自然是能体会皇帝的心情,他想到了府里的神医,然而那个神医对他态度极为不友好,若是自己冒昧将神医引荐而来,那神医不肯医治该如何办?
  他正想着,突然耳边传来说话声道:“陛下,臣听闻镇国公府前几日请了一位神医,将虞家二公子的痴傻之症治好了,若是能请到这位神医,太子殿下也许就能醒来。”
  镇国公闻言心中一顿,他侧目而视,看向说话之人,就看到站在他身侧的刑部尚书贡穆。
  那贡穆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又对上了镇国公的目光,继而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虞爱卿,可有此事?”皇帝闻言看向镇国公,眼底浸了一股寒意。
  镇国公看着皇帝的眼神,他掀袍子跪了下去,朗声道:“回陛下,确有此事,臣正要同陛下提起,不过……这神医是邻国人士,而且有些许怪癖,若是直接召来,臣恐她不愿意。”
  皇帝虽然高居庙堂,但也听闻民间有不少能人志士,这些人有怪癖也是情理之中,他了然点了点头,继而道:“你回去同那神医说说,若能治愈太子,朕已良田万金赏他。”
  镇国公看着皇帝眼底的不容置喙,叹了口气,皇帝这是将这个重任扔给他担着了,这若是治好,皆大欢喜,若是治不好,可有得他受了。
  他拱手应是,起身时冷冷看了贡穆一眼,这人怎么突然和他对了起来,他和贡穆并无任何交集。
  此时众人未注意一个脸生的内侍进了臧凌霄的寝殿,那内侍看了一眼昏睡在榻的臧凌霄,然后从怀里掏了一包东西,扔进了香炉中,而后匆匆离去。
  他并未注意躺在榻上臧凌霄,眉头微皱,面色苍白,他手中紧紧抓住锦被,薄唇微启,低声喃喃:“怜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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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臧凌霄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他看着屋内香炉里的袅袅青烟, 只觉得殿内有股莫名的香气, 他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不得劲, 肩膀处的伤好似又重了几分。
  他撑着一旁的chuang杆起身,倚靠在榻上,便看到内侍在一旁打着盹, 他刚想开口, 只觉得嗓子干的厉害, 他屈着手指敲了敲榻沿。
  那内侍猛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太子爷幽深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太子醒来,不由地红着眼道:“太子爷您终于醒了, 奴才这就派人去禀报陛下和皇后娘娘。”
  “水。”臧凌霄伸手指了指茶盏, 他只觉得自己如今说话都费力,心里不知为何跳的厉害。
  内侍急忙给臧凌霄倒了杯热茶, 他看着臧凌霄喝完又续了茶, 见臧凌霄无异样然后便退了出去, 没注意到茶水里染了丝丝血色。
  臧凌霄低头看着茶水, 口腔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他知道那是自己咳出来的血,然而他并不觉得痛,只觉得心中尽是苦涩。
  他想起这几日做的梦,反反复复,他还是没看清那个深宫中的女子, 他在梦中陪着那女子从出嫁到自杀,最后自杀时,他看着那女子倒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是血,心口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臧凌霄不知这个梦的真假,然而他却信这是真的,不然为何逼真到整颗心都痛的麻木,心口一阵窒息,几欲喘不过气来。
  他沉吟了半晌,最后朝着暗处摆了摆手,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声音平平道:“主子,镇国公府今日并未有消息递进来,您可有其他吩咐?”
  臧凌霄听完心里空落落的,他敛着眉眼里的失落,缓了缓,然后嘶哑着声音道:“她可知?”
  黑衣人闻言顿了顿,眼底闪过疑惑,想了想开口道:“主子指的是什么?”
  臧凌霄转动着玉扳指,脑海里浮现虞怜笑靥如花的模样,心口一阵抽痛,他静了静,眼底幽暗不明,沉声道:“无事,你这几日派几个人好好守着镇国公。”
  黑衣人点了点头,而后就消失在阴影里,他看着昏暗的室内,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
  镇国公刚回府,看到自家女儿提着灯笼等在前院了,小脸带着俏生生的笑,他心中一暖,阴沉的脸色缓了缓,眼底带了几分和蔼的笑意道:“怜怜,怎么不去屋里等。”
  虞怜隐隐看到父亲脸色不太好,她心里一沉,急忙迎了上去“爹爹今日突然进宫,女儿担心出什么事情。”
  镇国公看着小女儿的关怀的眼神,想到了昏睡在榻上的臧凌霄,他心里极是不好受,假如臧凌霄一直昏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那他女儿难不成要守活寡吗?
  如今皇帝正在气头上,若是贸然提出解除婚约,那以后镇国公府怕是要在皇帝心中除名了。
  皇帝是最看重太子的,假如镇国公府落井下石,这不仅皇帝会龙颜大怒,之后镇国公府在整个京都也会被人低看一等。
  虞怜和太子关系甚是亲密,他不能让怜怜失望,也不能让她受委屈,他想了想,还是将太子患疾的事情按下不表“怜怜,放心,并未发生什么事,你可用膳了?”
  虞怜看着镇国公眉间的倦意,虽然心中疑惑,但也并不再问,她挽着父亲的手笑道:“大哥和二哥还有安表哥正在祖母院内等着父亲一起用膳呢。”
  镇国公低头看了看眼底蔓延着笑意的小女儿,将烦恼暂时抛之脑后,然后和虞怜一同走去老太太院内用膳。
  两人走后,虞城北便带着小厮走了出来,看着镇国公和虞怜的背影,冷声对一旁的小厮道:“这几日后宫必有动荡,你让人细细盯着东宫。”
  虞城北眼底皆是嘲讽之意,他倒是想看看,他的兄长请去的神医有何能耐,假如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失了手,这镇国公可就背负谋害太子的罪名了。
  他带着小厮刚回到书房,就看到桌上放了一个食盒,此时有个暗卫闪了出来道:“爷,他让人递了消息来。”
  虞城北眼底闪过一丝深意,然后加食盒最底层打开,拿出里头的纸条,还有一个锦囊,虞城北扫了一眼纸条,然后将其烧掉,最后将那个锦囊丢给站在一旁的暗卫道:“送到贡府。”
  那暗卫领命离去,虞城北看着食盒,面色露出几分狠意,在隐隐绰绰的烛光照映下,显得极为可怖。
  镇国公一家人在老太太院内其乐融融用着膳食,虞怜看着父兄和祖母说着话,心里的烦闷消了几分,也不再想今日的梦。
  一家人吃完饭,虞怜被老太太留在院子里说话,镇国公则是带着兄弟几人径直去了枝神医的院子。
  虞怜并不知晓这其中过程,她回到院子时,打算弄些宵夜送到镇国公的书房,就被等在院内的虞珩告知镇国公已经进宫了。
  “二哥哥,父亲若是没事,为何又进了宫?”虞怜看着坐在一旁悠哉喝茶的虞珩,心里的疑惑更是多了几分。
  “傻妹妹,父亲此次匆忙进京,怕是边境那处有紧要的事情传来,需要父亲和陛下商议,别担心,父亲不会有事的。”虞珩伸手揉了揉虞怜紧蹙的眉眼,轻声笑道。
  虞珩听父亲说太子的病症如今并未好转,他怕虞怜过于担心,所以不打算同虞怜提这件事。
  虞珩自然是乐见其成,若是要给虞怜选择夫婿,他倒是觉得安时于合适,安时于对虞怜温柔体贴,而且又是一家人,这也算是亲上加亲。
  虞怜看着虞珩眼底的笑意,并未继续问,总之今晚暗卫会递消息进来,那时候便知道了。
  “妹妹,你若是要同太子解除婚约,可有其他喜欢的人?”
  虞怜闻言愣了愣,继而笑着摇了摇头道:“如今并没有想法,若是寻不到心上人,一辈子不嫁也可。”
  “为何?”虞珩闻言心中大为惊诧,虞怜不过才十三岁,怎么就有如此看淡情爱的想法。
  “因为没必要为嫁而嫁,那样并不快乐。”虞怜说罢,心中一片苦涩,这是她用七年得出来的教训。
  “妹妹,不怕,左右我和大哥,就算不嫁,也会娇养着你,护你一生平安长乐。”虞珩笑着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小脑袋,眼底尽是宠溺。
  在那个梦里,他眼睁睁看了虞怜悲惨死去,虽然不知真假,但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二哥哥,如今该担心婚事的人是你们,大哥哥和安表哥也未婚,你还不如对自己多上一些心才是。”虞怜调皮地朝着虞珩眨了眨眼,眼底尽是戏谑之意。
  虞珩见虞怜提起了安时于,他不动声色道:“怜怜,你觉得安表哥如何?”
  “安表哥自然不错,模样生的好,而且加家财万贯,这放在京都也是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虞怜顺口就说出了对安时于的看法,她并未察觉虞珩心中所想。
  虞怜话音一落,窗外就飞快闪过一个人影,她并未注意,只当是归巢的飞鸟,继续和虞珩说笑起来。
  此时东宫之内的氛围不似镇国公府那般轻松自在,镇国公带着神医刚到东宫门口,就看到一众太医跪在殿内,他心中一凛,急忙看向一旁的虞瑾和枝柔。
  枝柔脸色也敛了几分,她有些后悔进宫了,她是邻国人,若是诊治成功皆大欢喜,若是救不过来,那别说她遭殃,整个镇国公府也没好果子吃。
  此次要不是看着虞怜的面子,她压根就不会进宫,她默默叹了口气,正打算说话,就看到一个内侍匆匆走来,尖细着嗓子道:“国公爷您可来了,太子殿下的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太医院束手无策,就等着您带神医来了?”
  枝柔看着内侍着急的眼神,她顿了顿,然后跟着镇国公一起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她就闻到一股极为熟悉的香气,她记得曾在虞怜给她的锦囊上闻过这种气味。
  她进了殿内,和帝后两人行了礼,然后就又内侍领着进了臧凌霄的寝殿,此时那股香味越发浓烈,她环视了四周,就看到矮几上燃着的香炉。
  这香普通人闻不出来,应该是姑苏一带的香料,一般用来安神定志,按理来说并无不妥,然而当她看到臧凌霄紧闭的双目,眉间染了丝丝青黑之意,就知道他已经中毒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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