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她如今去看望皇后娘娘时,看着她眼角的细纹和眼底的哀伤,心里极是难受。
  步兰看着自家小姐愣愣地站在镜子前,眼底皆是迷茫,她疑惑开口道:“姑娘,您怎么了?”
  虞怜顿了顿,敛了目光,按下心思,然后朝着步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道:“我没事。”
  主仆二人刚收拾好东西,正要出门,水儿就匆匆走来,她如今成了虞怜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为人伶俐聪明,而且对虞怜更是忠心,如今也算是虞怜身边的得力助手。
  “姑娘,奚荷递了消息来,说好似看到安少爷出现在那个宅子周围,她只是远远看了一言,安少爷手中抱着那个小童。”
  水儿口中的安少爷便是安时于,虞怜自从两年前注意到安时于用的香料,然后便让人细细盯着安时于。
  然而安时于好似有所察觉,这两年除了呆在府内,便是带着商队回姑苏,并未有什么异常行为。
  虞怜闻言,眼底闪过深意,安时于若是真的出现在那个宅子附近,一定是有所目的,而且怀里抱着那个“外室”之子,难不成那个小童是安时于的孩子?
  可是安时于又为何会和虞城北有所牵连?她如今觉得安时于并没有表面那般简单了,她想了想,然而朝着水儿道:“你让奚荷仔细盯着,切不可轻举妄动,让她随机应变,若是暴露了,那就让她去医馆躲一躲。”
  虞怜如今只是怀疑,这两年虞城北和安时于在镇国公府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而且安时于对二叔一家并没有好感。
  这两年虞氏和虞念轻安分了不少,虽然一直想抢回镇国公府的管家权,但屡次都被镇国公堵了回去,父亲还隐隐想她透露想让她嫁给安时于的想法。
  在虞怜面前,安时于甚至不会给虞氏脸面,若安时于和虞城北真的相识,那她就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用心了。
  虞怜定了定心神,将事情吩咐了下去,然后就带着步兰出了府,直往医馆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
  然而不知为何到了天桥那处时,就听见熙熙攘攘的声音,虞怜撩开帘一一看,原来是两辆马车撞到了一处,许多人都围在那里看热闹。
  虞怜看了看日头,虽然刚过午时不久,但是要在此处等到道路畅通,估计也要等好久,她想了想,便让车夫从巷子绕近路去医馆。
  马车调了一个头,进了一旁的巷子,虞怜此时若是抬头,一定会看到一个身着玄色长衣、身材高大的男子负手站在二楼的窗前,高鼻挺立,薄唇微勾,眉毛斜斜地飞入鬓角之间,狭长的凤目中熠熠闪烁着寒光。
  “主子,属下现在带人跟上去?”一旁的暗卫走了出来,看着虞怜的马车消失在角落,低声问道。
  男人微微侧目,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玉扳指,沉声道:“别吓到她,其他人直接处理。”
  虞怜此时坐着马车,刚进到巷子,她和步兰正说着话,此时马车突然一顿,她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朝前摔去,手肘撞到一旁的车厢上,痛得她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姑娘,你没事吧!”步兰也摔得不轻,她顾不得自己,急忙伸手扶住虞怜。
  虞怜疼得直吸气,她缓了缓,然后忍痛道:“没事,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坐在外面的车夫惨叫了一声,接着马匹嘶叫受惊,朝着前头狂奔而去,虞怜和步兰紧紧抱在一起,两人蜷缩在角落。
  “姑娘,抓紧奴婢。”步兰抱着虞怜,一只手抓着一旁的车壁,她哪里能想到好不容易出趟门,会遇到这样的事。
  虞怜缓了缓神,此时巷子内并无其他人,如今只能靠他们自己,她抓着步兰的手叫道:“步兰,我们一起从马车上跳下去。”
  步兰愣了愣,她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虞怜,她看着虞怜镇静的眉眼,然后点了点头。
  虞怜掀开帘子,拉过一旁的缰绳,这才注意到,那马匹的后腿处被人用利刃划了一刀,血迹淋淋,她牵着步兰的手,看到前方有几个装货物的布袋,她心下一定,用力将步兰推下马车。
  步兰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在布袋上,她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到马车呼啸而过,她当下就红了眼,一瘸一拐朝着虞怜马车离开的方向跑去。
  虞怜使出全身的力气拉着缰绳,然而马匹受惊,她压根就没有能力制住马匹,她听着掠过耳畔的风声,心里越发镇静。
  她的手心被粗糙的缰绳摩擦得血肉模糊,虞怜忍着痛环顾着周围,她想找个机会跳下去,然而这个巷子仅仅能容下一辆马车,若是此时跳下去,不残也伤个七八分了。
  就在虞怜犹豫时,一把匕首横空飞来,她正疑惑,就看到那把匕首刺入马背上,那匹马猛然停住,然后向后扬起前蹄。
  她被震得手中一松,缰绳从她手中脱落,虞怜一个站不稳,脚腕一崴,然后朝着一旁摔去。
  她用手护着自己脑袋,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感受到面上拂过一阵风,腰间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就被来人拥在huai里,她猛然睁眼,便看到那人结实的喉结,以及轮廓线极为锋利的下巴,往上便是一个面具,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知来人是一个陌生男子。
  她还来不及反应,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勿怕。”紧接着她脚下一空,低头一看,腾空而起,她急忙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似听见那个男子发出一声轻笑,声音醇厚,随着风弥散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小红包,嘿嘿嘿嘿嘿,考研顺利过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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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虞怜和那个男子离开马车, 接着就看到那匹马的脖颈处中了一刀, 那马匹长嘶一声, 然后高高扬起前蹄, 最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马车车厢则是砸在一旁的墙上,四分五裂,她看着眼前马车四分五裂,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她朝着周围环顾了一圈, 并未看到其他人,她知道自己这是中了他人埋伏了。
  虞怜眼底浮现一层高意,今日出门也算是临时起意,那些人能这么快地掌握她的行踪, 若是猜得没错, 一定是东院处的手脚,整个过程自然而然, 让人压根无法起疑。
  她正出神, 就听到抱着她的男子用着低沉浑厚的声音道:“小心。”
  她只听得一阵呼呼的风声, 然后继而便是男人xiong腔处传来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 极是有力,虞怜此时才回过神来,她如今整个人都被男子抱在huai里。
  男人身上散发的伽南香围绕在她鼻尖,气味醇厚无比,且带着些许辛辣气息, 将她熏得迷迷糊糊。
  那男子看到虞怜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细白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眼底露出几分炙热,他将人紧紧护在怀里,薄唇微弯“抓稳。”
  虞怜耳朵一动,那男人话音刚落,两人便刚好落地,她赶忙离开了男人的怀抱,然后低着头朝着男人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她趁此机会深深呼了一口气,将鼻腔内的沉香气味通通呼了出去,她还是第一次闻到此类极具侵略性的香气,虽然好闻,但是太浓烈了。
  那男人看着虞怜稠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像突然被惊飞的蝴蝶一般,在他的心头轻拂而过,眼底的情意炙热,他喉结动了动,低沉沙哑道:“举手之劳。”
  虞怜抬眼看了看男人,便看到男人脸上带着一个玄铁面具,将上半边脸全部遮住,只露出薄唇和轮廓线如刀锋一般锋利的下巴,他穿着玄色窄袖长袍,身材欣长,气度逼人。
  “公子可有受伤,若是不介意,可跟我去前面的医馆看瞧瞧,然后我让人在酒楼备一桌酒席,以表感谢。”虞怜收回打量的目光,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必定是要好好感谢一般,不然心中也不过去。
  男人看着虞怜圆圆的杏眼,依旧是清澈见底,笑意憨甜,他拢在袖间的指尖摩挲着一串佛珠,继而装作无意道:“只是肩膀撞了一下,并无大碍。”
  虞怜听着男子语气平平,她方才看了看,见男子并无外伤,她想了想,人家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救人这样的事情就像吃饭一样正常。
  自己这样冒昧邀请,人家也许不得空,她了然笑道:“内伤也不容小觑,不过既然公子不得空,那下次公子若是有需要,直接去前头的医馆寻我便可。”
  男子闻言愣了愣,他没想到虞怜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心中一沉,正要开口,就听到巷子里传来呼喊声,接着便看到一个女子一瘸一拐走来。
  “步兰!你没事罢!”虞怜闻言急忙朝着步兰跑去,一把扶住步兰,焦急询问道。
  步兰一看到虞怜当下就落了泪,方才虞怜情急之下将她推下了马车,她看着发狂的马匹飞奔而去,心中顿时都绝望了。
  “姑娘,您怎么那么傻,若是您出了事,让奴婢怎么办。”步兰紧紧拉着虞怜的手,哭的稀里哗啦,她将虞怜浑身上下都细细检查了一边,见虞怜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
  “你放心,我没事,是那位公子救了我。”虞怜朝着站在一旁的男人指了指,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压根没问那男子姓甚名谁。
  步兰看着虞怜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当下就破涕为笑,她将眼泪擦干,然后朝着站在一旁的男人道了谢。
  她看着男人冷漠眼神,周身好似泛着一圈冷意,她被吓得心中一紧,她怎么觉得那个男人对她有着莫名的敌意。
  虞怜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小心眼猛然一跳,急忙收回了眼,低声问道:“不知公子可方便透露姓名?”
  男人看到虞怜对其他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心里极为不爽快,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竟也值得小姑娘拼以性命相救。
  他冷冷地看着一眼步兰,继而看向虞怜,沉声答道:“容濂。”
  “容公子,这是我自制的膏药,止血化瘀,你可以将它擦在撞伤的地方,一日两次,约摸四五天就能痊愈。”虞怜一边说着,一边将袖袋里的膏药取出来递给了容濂。
  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女认真仔细的眉眼,便伸出大手去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掌心触到了少女柔软的指尖。
  虞怜自然也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的温热,心中一惊,急忙将手收了回来,然后朝着男人笑了笑,便扶着步兰朝着前头的医馆走去。
  男人看着躺在掌心内的小小的白色瓷瓶,上头好似还留着少女的体温,他眼底的情意如潮水一般翻涌,继而飞快掩去,将瓷瓶小心翼翼揣在怀里。
  这一次,他不会轻易放手了。
  “主子,人抓到了。”一个黑影从一旁的巷子处出来,恭敬地对男人说道。
  男人点了点头,朝着背后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两名暗卫跟着虞怜,以护虞怜周全。
  他暂时并不打算同她有太过深入的接触,徐徐图之,方才稳妥。
  容濂看着虞怜消失的背影,然后带着人就进了一旁的宅子,此时宅子的庭院内躺着两个昏迷的男子,有两名暗卫守着他们,旁边还放了几个装满水的水桶,还有一个火盆,里头放了一把烧得通红的铁板。
  那两名暗卫朝着容濂行了一礼,然后提过一旁的水桶,将木桶里的水泼向两人,那躺在地上的两个男子被刺、激地急忙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们看着容濂,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抓了,其中一个模样生的凶神恶煞的胖子当下就破口大骂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快点将老子放了,不然老子送你去见阎王爷!”
  另一个生得贼眉鼠眼的瘦高男子则是在一旁应和着,眼底露出凶光,两人朝着容濂骂骂咧咧,压根就没意识到,眼前的人比那阎王修罗还更为可怕。
  男人看着眼前两个宵小鼠辈,嘴角噙着冷笑,他眉间漠然,对两人的咒骂声置之不理,不紧不慢地坐在一旁的圈椅内。
  站在一旁的暗卫走到两个男子面前,拿着手中的剑柄狠狠砸向两人的脸,那两个人痛得哇哇大叫,终于停止了辱骂声。
  “是谁指使。”容濂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佛珠,一边转动着火盆内的那把铁板,他声音冷漠沙哑如同地狱吃人的恶鬼,让人遍体生寒。
  那两人看着容濂手中那把铁板,他们行走帮人办事多年,哪里不知道那铁板的涌出,背后瞬间就起了冷汗,谈的嗫嚅着唇,到底是没开口。
  假若他们开了口,不仅自己会死,自己的家人也会死,既然都是死,他们自然是选择自己死。
  “我们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意。”
  容濂闻言并无任何表情,眼底如同藏着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暗冷冽,他朝着旁边的暗卫挥了挥手,那暗卫领命离去。
  他并不急,这些人过的都是在刀尖tian血的日子,打打杀杀不过是吓唬人的手段,他们不怕死,他们有自己的软肋。
  那两个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心中也是极为紧张,然而容濂并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人,他如今心里想的是,如何在以后增加和虞怜接触的机会而已。
  约摸过了将近两刻,其中那个瘦子受不了这种诡异氛围,试探开口道:“我们的人就快到了,你……你若是识趣,最好赶紧放了我们,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世道都是如此。”
  容濂拿着铁板翻着里头的碳火,然后冷冷地看向那两人,薄唇微启“他人死,和我无关,然而此次你们伤的人,是我妻。”
  我妻,便是我的软肋。
  世人都有软肋,他自然也有,世人为了护住软肋不惜一切,那他为何不能如此?
  那两人被容濂眼底的杀意震慑住了,两人愣了半晌,刚要开口,就看到方才离开的那个暗卫提着一个孩童匆匆飞来。
  那孩童竟也不怕,并没有哭闹,他张开两只胖嘟嘟的小胳膊,蹬着小短腿,模仿着鸟儿飞翔,他一派天真可爱,然而跪在地上的胖子当下就白了脸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上首的男人,看着那模样不过弱冠,谁知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果断,他心中大骇,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爹爹,爹爹!我会飞啦!”那胖成团子的小童落了地,暗卫得了容濂的同意送了手,他便朝着自家爹爹跑去,童言稚语好不可爱,然而落在这诡异的氛围内,更显几分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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