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她以为虞城北只是一介商人,她以为自己可以当虞城北的正头娘子,谁知来到京都后,才知道虞城北是镇国公府的二爷,家中已有妻女,而自己的身份却是见不得人的外室。
  而且虞城北一直将她禁在宅子中,哪里也去不得,偶尔会带朋友来,然而只字不提给她名分的事。
  如今看着奚荷和她夫君恩爱两不疑的场景,孟冬儿心里皆是苦涩,黯然神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泪不语。
  她原以为如今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然而她偷听到虞城北和友人的谈话,这才知晓虞城北遇到了□□烦。
  她心中着急,害怕虞城北出事,她的孩子的身份一辈子都见不得光,情急之下,她便来求助了奚荷。
  她此番模样尽落在虞怜眼底,虞怜之所以假扮奚荷的情郎,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孟冬儿的决心,毕竟,不想当正室的外室,不值得她费心。
  “孟夫人这是怎么了,美人垂泪,着实让人怜惜。”虞怜粗着声音,温和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她是女子,最懂女子心思,孟冬儿如今等不及了。
  孟冬儿看着眼前的少年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心中一暖,便开口道:“公子,此番妾身是为了我家爷的事情而来,听闻公子是朝中显贵,应当是认识不少人,不知公子可愿帮我这个忙?”
  “美人开口,哪有不应之礼,只是我这个人喜欢实际的东西。”虞怜笑着喝了一口茶,顺带捏了捏奚荷的脸。
  孟冬儿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样貌一般,但举止言谈皆是贵气逼人,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公子尽管吩咐。”
  虞怜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看着孟冬儿,沉吟了半晌道:“我想和孟夫人做一个交易,只是孟夫人得保证,这个交易只有你我几人知晓。”
  她不知孟冬儿的为人,所以不太敢直接开门见山,毕竟是虞城北的外室,还是袁州有名的瘦马,手段算计不会太差。
  孟冬儿闻言愣了愣,她扬起一双水眸看着眼前的少年,思索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左右她已经没了退路,要么进,要么等,她可以等,可是两岁的儿子不能等。
  “我可以帮虞二爷解决困难,而且助你进入镇国公府。”
  孟冬儿看着虞怜,眼底露出不可思议,那个少年竟看穿了她的心思,她面露喜意“妾身谢过公子。”
  “孟夫人别高兴地太早,我的要求是你必须将虞二爷的夫人击垮,最好是永远别让她翻身。”虞怜对虞氏没什么耐心,如今虞氏去了庄子,孟冬儿趁机而入最好。
  而且,孟冬儿因为虞城北受了不少委屈,这些委屈可能对她没什么影响,但是对她儿子的影响极大,她只要顺利进入镇国公府,还怕没机会为她儿子谋前程?
  毕竟如今她的儿子是二房的独苗。
  孟冬儿闻言猛然看向眼前的少年,她心中大骇,那少年竟然将她的心思猜去了七八分。
  “公子,妾身……妾身唯恐处理不好,虞夫人是主母,京中人脉甚广,妾身怕……”
  “别紧张,我是镇国公的表亲,虞二夫人为了谋取利益,害我表兄长,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不过和你联手罢了。”虞怜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在某种程度上,和孟冬儿是对立面的。
  “既然公子信妾身,那妾身且试一试。”孟冬儿笑着应了下来,然后将虞城北所遇之事同虞怜细细道来。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虞怜才从就酒楼出来,然后直接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细细想着方才孟冬儿说的那番话,心里疑云密布。
  原来安时于在进入镇国公府之前和虞城北就有所接触,虞城北承诺帮助安时于报仇,而安时于则会趁机接近虞怜,顺便博得镇国公好感,然后虞城北会助安时于迎娶虞怜。
  然而最近京都内突然掀起一股莫名的势力,将他们打的措手不及,虞城北和安时于迫于上面的压力,还怕事情败露,然后便加快了进程。
  虞城北的目的是让安时于迎娶虞怜,间接将镇国公府牢牢掌握在手里。
  孟冬儿只和她说了这些,然而虞怜总觉得这不过是表面的东西,虞城北一定还有更大的野心,不然为何会和贡穆那只老狐狸联手?
  虞城北为了掌控镇国公府,又和父亲的死对头联手,这怎么看着,都像是虞城北在算计父亲。
  虞怜正沉浸在思绪当中,此时马车突然一顿,她毫无预兆地撞到了一旁的窗子上,痛得她眼泪汪汪。
  步兰和水儿也撞得不轻,她们连忙起身扶过虞怜,然后朝着外头车夫斥道:“发生了何事?”
  “有一个男子突然……突然从一旁的道上走了上来,惹得马匹受惊,然后不小心……撞了那人。”那车夫哭丧着脸,着急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上药。”虞怜看着步兰和水儿,一个额头撞了大包,一个手掌磨破了皮,看着都痛。
  她刚掀开帘子,就看到容濂扶着一旁的摊子站了起来,怀里还小心翼翼护着一束花,正是方才和容濂说话的那个女子手中的花束。
  虞怜有些郁闷地叹口气,她怎么了觉得最近经常会遇到眼前的男子,这频率着实高了一些。
  容濂刚站稳,就看到一个黑瘦的少年跳下马车,他定睛一看,正是方才在福满酒楼门口看到的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朝着容濂走来,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为何这个少年会从怜怜的马车里出来?他和怜怜是何关系?怜怜为何不出来?
  容濂看到眼前少年年纪约摸十四五岁,虚弱的身板风一吹就倒了,他想到这里,整了整衣袍,如青松般直直站着,不露声色地看着少年。
  虞怜不知容濂心中所想,她看到眼前的男子满脸淡漠,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味,她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这和昨日温和儒雅的男人着实不一样。
  “容公子,你没事吧?”
  容濂闻言一顿,他有些疑惑为何那个少年会认识他,难不成怜怜同他提起了他?怜怜竟然和那个少年的关系如此亲厚?
  这么想着,他心中多了几分苦涩,他将安时于算计倒了,怎么如今又出来一个?
  想到此处,男人的眉眼越发阴冷,他直直地盯着眼前干瘪的小豆芽,眼底皆是不屑,薄唇轻启:“你又是何人?”
  虞怜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不过一日未见,怎么换了另一副面孔?
  此时步兰下了马车,就看到虞怜和容濂站在一处,然后小跑到她身边惊讶道:“姑娘,难不成马车撞到了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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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步兰刚说完, 容濂脸色就变了, 他细细借着一旁的灯光细细看着眼前的“少年”, 终于认出来, 那是虞怜。
  她的眉眼故意画的极为夸张,同平日的娇软模样相差甚远,而且穿着不怎么合体的男装, 更显娇小玲珑。
  他正打算解释, 便看到眼前的小姑娘朝着身侧丫鬟点了点头, 然后朝着他笑道:“容公子应当是受了伤,不如我将你送去医馆看看如何?”
  “虞小姐,怪容某眼拙,一时竟没认出你。”容濂颇有些紧张地看着虞怜, 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前世看了她十几年,如今却认不出来, 小姑娘若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怕是眼神都不会给他。
  “容公子不必自责, 今日有事, 所以不得不如此打扮, 认不出实属正常,我替公子叫一辆马车,将你送去医馆,你拿着这枚玉佩交给名为霍怜寒的女子便可。”
  虞怜将腰间的玉佩摘下递给了容濂,那枚玉佩是二哥送给她的, 霍怜寒认得出来。
  容濂能够感觉出虞怜语气当中的疏离和冷漠,此次总归是他的错,容濂眉眼沉寂,沉默半晌,然后将怀中的花束递给了虞怜。
  “这束花算是给虞小姐的赔礼。”
  虞怜眼前艳丽的鲜花朵朵锦簇在一起,香气扑鼻,极是惹人注目,她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送花。
  “诶,这不是方才那女子手中的那束花吗?方才远远一看并未觉得什么,如今近看果然是漂亮极了。”
  步兰不由地惊叹道,如今毕竟将近十月,这样的季节除了菊花便是桂花,容濂手中的那束花,但是别有一番颜色。
  她话音一落,虞怜和容濂皆是变了脸色,这番话让人不得不多想,她有些尴尬地朝着眼前的男子笑了笑“容公子莫在意,这花很美,不过我便不夺人所好了。”
  虞怜说完,一阵微风吹拂而过,虞怜只觉得鼻尖尽是花粉的气味,极为呛鼻,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将众人吓了一跳。
  “姑娘,你没事吧?”步兰急忙掏出帕子给虞怜擦脸,她话刚说完,虞怜又打了一个喷嚏。
  虞怜只觉得鼻子极痒,而且有些就喘不过气,她一双水眸含着shi气,鼻子泛着红意,小嘴红嫣,看着惹人怜爱。
  容濂望着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担忧,忍不住上前朝着虞怜走去,谁知虞怜看着他,竟然面露惊色,连忙后退了几步。
  虞怜看着眼前的花束,心下慌张,若是她没猜错,自己怕是对花束当中其中一种花过敏,这才导致喷嚏不断,喉咙瘙痒。
  容濂看着虞怜对他避之不及,心中微微一沉,他想到方才虞怜的丫鬟所说的那番话,以为是虞怜误会了自己和那个卖花女的关系。
  他方才带着暗卫来了福满酒楼,看到有个卖花女手中捧着一束娇嫩欲滴的花束,听闻是从花房当中培育出来的,只剩最后一束了。
  虞怜这几日因府中之事烦忧,若是能在秋季收到这样的一束花,心情必定会好转几分,而且以后若是可以,他打算半月给小姑娘送花。
  所以他方才便和卖花女多说了几句,谁知落在小姑娘眼中,则是理解成另一种意思了。
  “虞小姐,这束花……”
  “阿嚏,阿嚏!”还不待容濂开口,虞怜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惹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虞怜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她看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只觉得面红耳赤,她擦了擦眼角因打喷嚏流的泪水,哑着嗓子道:“容公子先上马车再说。”
  容濂将那束花扔给了跟在后头的暗卫,然后跟着虞怜上了马车,水儿和步兰则是去了马车外头坐着,车厢之内一片寂静,虞怜吸鼻子的声音极为突兀。
  她低着头,拿着帕子捂着鼻子,耳尖泛红,虞怜欲哭无泪,她怎么能想到自己会花粉过敏?
  “虞小姐,是我唐突了,没有思虑周全。”容濂如今只觉得那束花甚是碍眼,前世东宫内会种不少花,他并未见到虞怜有此症状。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今日不仅让怜怜误会了自己和卖花女子的关系,还让小姑娘遭了罪,容濂握着掌间的佛珠,心里一片懊悔。
  “容公子无需自责,我自己也没想到会不舒服,以后多加注意便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虞怜抬眼冲着男人干笑了几声,她想了想,好像每次遇到他都会出事,以后她得远离眼前的男人才是。
  这般想着,虞怜的左眼皮猛然跳了几下。
  容濂看着小姑娘鼻尖泛红,水眸汪汪,虽然是笑着看他,实则并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好似长公主府养的那只趴耳猫,看似亲人,实则暗地早就露出了锋利的小爪子。
  “此次是容某失误,以后虞小姐若是何需要容某出面的事,尽管开口。”容濂想着过几日长公主会带着袁宛之去山庄赏花,到时候必定会邀请怜怜一起去,他到时候好好表现便是。
  虞怜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没在说话,而是转头掀开帘子,去看马车外头的夜景,她觉得和除了父兄以外的男子打交道太累。
  而且根据她这几日和眼前的男子的接触,总觉得他看着不像表面那般温和。
  容濂看着她白嫩的侧脸,安静乖巧,澄澈的眼底倒映着外头的灯火稠密的睫毛好似扑闪的蝴蝶,微微一眨,就轻轻落在他的心间。
  他看着此情此景,只觉得岁月静好,他和她远离前世的纷争和伤痛,她依旧鲜活灵动,而他也有机会去弥补前世欠她的情意。
  虞怜本是出神地看着外头景色,然而她像是有所察觉,忽而回头,便看到男人炙热的目光。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正要细细看时,只见男人移开的目光,搭在膝上的手飞快地摩挲着佛珠。
  虞怜看着男人摩挲佛珠的动作,心里一惊,假如她没记错,臧凌霄一般有心事时,也会做出如此动作。
  她疑惑地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子,不过她很快便不再多想,这世间万物万态,说不定有同样习惯的人也未可知。
  “虞小姐,如今去医馆也晚了,容某回府擦些药就可,你直接回镇国公府便是。”容濂心中本就对虞怜有愧,当然不愿意小姑娘为自己特地跑一趟医馆。
  “容公子……”虞怜的无须客气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男子打断了。
  “不是客气,是觉得国公爷应当会担心你,我不过一介武夫,这点小伤并不碍事。”
  虞怜看着眼前男子,语气透着莫名的心酸,压根就没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只觉得他莫名像一只受了伤却不愿显露出来的野兽,独自一人tian舐伤口,莫名让人心有不忍。
  “公子若是得空,那就同我一起回府,我让大哥替你上药。”
  “既是如此,那就劳烦虞小姐了。”容濂等着就是虞怜这句话,他其实是想和虞怜一起回府,他好不容易能和心上人独处,当然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无用之事上。
  此时突然有人敲了敲车厢,虞怜正出神,并未注意到,容濂闻声冷了眉眼,看来他的行踪暴露了,那些人竟然有胆子追到此处来。
  只听得马匹长声嘶叫,马车突然猛然停住,坐在外头的步兰和水儿重心不稳,两人皆摔下马车。
  那车夫拼命拉着缰绳,便看到不远处站了一群黑衣人,他赶忙丢了缰绳,然后滚下马车逃跑了。
  如今马车上只剩虞怜和容濂两人,虞怜心中大骇,以为又有人爱冲着她来了。
  她还未回过神,就听得传来一声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转头看去,一支箭朝着她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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