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如今有了新的身份,他打算接近怜怜的父兄,将前世虞城北所谋之事揭露出来,如此不仅能博得怜怜父兄的好感,还能间接接触怜怜。
  “容公子客气了,今日既然来了镇国公府,那便留下一同用饭罢。”虞怜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多了一个心眼,毕竟安时于之事的确让她留下阴影。
  容濂昨日救了她,今日又救了大哥,一次偶然,两次便不是巧合,她有前车之鉴,只怕又是虞城北的算计。
  容濂看着少女莞尔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前世遗留下来的痕迹,极为标准,便是微笑也是恰到好处,疏离却有礼数。
  一般虞怜露出这样的笑意时,就说明她对来人并不信任,只是维持客套关系而已,虞怜对自己颇有防备。
  “无需如此,我还有事。”他自然是想留下来和怜怜一同用膳,然而如今还不是良机,今日他前来,只是为了看看虞怜有没有受委屈罢了。
  虞怜意外地看了男人一眼,不偏不倚对上他幽深的目光,那人的眼底好似有漩涡一般,直要将他吸进去。
  她连忙移开眼,杏眼半弯,玉音婉转“容公子是我和大哥的恩人,便是镇国公府的客人,公子无须客气。”
  她虽然怀疑,但却没有证据,而且到底是有恩在前,还是稳妥行事最好。
  “正是如此,容公子留下来用了膳再走不迟,我家小妹煮的茶汤更是一绝。”虞瑾此人最重义气,他没有虞怜想得那么多。
  容濂看着眼前的虞怜,眼底暗了暗,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已经许久没吃到虞怜煮的茶汤了,前世只觉得习以为常,然而如今却觉得弥足珍贵。
  虞怜笑着让人备了不少膳食,然后拿着器具开始煮茶汤,虞瑾和容濂则是坐在一旁,两人一边讨论兵书,一边下棋。
  “虞小姐可会无趣?”容濂看着安安静静的虞怜,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痒意。
  虞怜指尖顿了顿,然后抬眼看着眼前男子笑道:“并不会,以往两个哥哥下棋,我也会坐在一旁。”
  “可要听故事?”容濂修长的指尖衔着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然后装作无意般看向虞怜。
  今日镇国公府中之事他皆知,然而他不会明目插手小姑娘的家事,只能旁敲侧击,也算是给虞怜提一个醒。
  虞怜不知男子何意,她并没有想和男人交流的想法,然而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之意,还要顾及坐在一旁的虞瑾,到底是点了点头。
  “我十五岁时,曾和小我一岁的弟弟去山林中打猎,追着一只受了伤的小鹿,进了山林深处,因年纪尚小,并不惧危险。
  那时,碰到了一只困于陷阱当中的猛虎,弟弟心动,便弃了小鹿,选了猛虎。”容濂低沉的声音落在室内,细细听着,略有几分苦涩。
  他顿了顿,不动声色看了虞怜一眼,然后又继续道:“我劝阻无果,他最后惹怒了那猛虎,那猛虎长啸一声,竟引来另一只老虎,他最后为了逃命,只身一人离去,将我留在原地。”
  容濂话音刚落,虞瑾便飞快问道:“竟然如此凶险,那最后结果如何?”
  虞怜一边搅拌着茶水,一边望向男子的脸,接着便看到容濂伸出修长的手覆着脸上的玄铁面具。
  “最后我伤了脸,差点丢了命,他则是替代我,成了家主。”容濂敛了目光,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此事真真假假,虞怜聪明伶俐,一点即通。
  “不管猛虎如何,容公子的兄弟的确未曾思虑周全,心太大,最后伤了你,自己倒是全身而退。”虞怜这般听着,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呵,不过云烟。”容濂的声音低沉浑厚,前世的事纷纷扰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言语当中的兄弟,指的是镇国公和虞城北。
  前世虞城北一意孤行,将镇国公逼得最后毫无退路,只能以失踪来堵住悠悠众口,然而虞城北却间接的害死了虞怜。
  他更悔的是,前世的自己固执而倔强,从未深入了解虞怜的全部,以为将她好好藏在宫里,外头的纷乱不会伤到她。
  最后虞怜死在他怀中时,他看着浑身是血的虞怜,才知道,他伤她最深。
  虞怜和虞瑾闻言相视了一眼,默契地不再开口,她梨涡微现,转移话题道:“大哥,你快输了。”
  容濂端坐在榻上,虽然是下棋,实则将坐在虞瑾身侧的少女的神情尽收眼底,虞瑾压根就没察觉到和他对弈的男子,一心两用,还能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容公子的棋艺高超,让我自愧不如,不过瞧着这棋局,倒是和我家小妹下棋风格极为相似。”虞瑾举棋不定,不由感慨道。
  虞怜闻言看去,纵观整个棋布错峙的棋局,虞瑾的确是落了下风,她看着虞瑾手中的白子,忍不住伸手指了指黑子“关”形中间的空交叉处。
  “怜怜,你棋技精进不少,竟然会下在此处,果然妙极。”虞瑾看着方才还生了败意的局面,突然棋路大变,朗声笑道。
  虞怜冲着虞瑾笑了笑,便听到对面的男子喑哑着声音道:“虞小姐师从何人?”
  她闻言愣了愣,想起了臧凌霄。
  前世她曾和臧凌霄对弈,为了取悦他,虞怜曾经研究臧凌霄的棋局,所以她总是有意无意去模仿臧凌霄的风格,倒是有所小成。
  臧凌霄的棋路剑走偏锋,来势汹汹,一定会将对方的棋子吃到最后一刻,逼得对方认输,才会收手。
  “不过一个故人罢了,不值一提。”虞怜沉浸在思绪当中,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装着滚烫的茶水的杯壁,痛得她急忙收回神,满脸尴尬的笑意。
  容濂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虞怜的棋艺如何长进,他以为小姑娘提及他,言语当中会有所留恋。
  然而虞怜犹如刀刃一般的话语,猝不及防虽在心中轻轻一划,渗出了不少血滴。
  容濂看着少女粉嫩的指尖被烫的通红,凤眼微微一眯,拢在袖间的手一紧,正要将袖间的药膏取出,就看到虞瑾抓着她的手,浸在茶碗的冷水中。
  “你看看你,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虞瑾将虞怜沾水的指尖擦干,然后让下人取了药膏,轻轻擦在虞怜的手指上。
  虞怜笑着看了一眼虞瑾,然后低着头,继续煮着茶汤,茶水泛起阵阵涟漪,虞怜轻轻叹了一口气。
  “让容公子见笑了,我家小妹平日精灵得很,今天估计是被家中琐事烦恼,这才出神了。”虞瑾笑着和容濂解释了一番,然后伸手揉了揉虞怜的小脑袋。
  虞怜无奈地看着自家大哥宠溺的眼神,旁边还有外人呢,她伸手扒拉着虞瑾的大手“大哥,我已经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
  “怜怜是长大了,不久也要嫁人了。”虞瑾轻轻笑道,压根没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容濂,眼底闪过的寒意。
  “大哥说什么玩笑话,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妹妹,这是巴不得我嫁出去。”虞怜气鼓鼓地瞪了一眼自家大哥,这直憨憨的话怎么直往外说。
  “怎么可能,大哥巴不得你不嫁,若不是意外,约摸你今年也要嫁入东……”
  “大哥,往事莫提。我去看看膳食可备好了,你们接着下棋。”虞怜急忙打断了虞瑾的话,然后将煮好的茶汤端在桌上,继而便起身离开了。
  虞瑾看着自家妹妹离开的背影,这时候才自知失言,他连忙将茶汤递给了容濂,然后错开话头聊起了其他事情。
  容濂执着茶碗,修长的指尖摩挲着碗壁,心底涌出了几分甜意,小姑娘并未真的忘了他,只是不愿提起罢了。
  虞怜刚带着步兰走回院子,就看到卢嬷嬷迎了上来:“姑娘,奚荷来了,如今正在偏房侯着。”
  她脸色一凝,急忙进了偏房,她嘱咐过奚荷,若无大事,不用进府。
  虞怜刚走进偏房,就看到奚荷站在窗子前,还不待她开口,奚荷就急忙道:“姑娘,二爷怕是招惹了朝廷中人。”
  “朝廷中人,可是那外室同你说了什么?”奚荷前年偶然中救了那外室之子一命,便认识了那外室,那外室是袁州歌姬,名唤赵冬儿。
  因奚荷对外则称是高官的外室,孟冬儿到底是生了同病相怜的想法,而后两人渐渐有了来往。
  然而那孟冬儿极为严谨,口风极紧,奚荷从未探出过什么消息,然而今日那外室却让人给她递了消息,说虞二爷有难,她有求奚荷,并且在福满酒楼备酒席,请奚荷今晚赴宴。
  奚荷虽然傻,但也懂其中紧要,那孟冬儿平时行事周全,而且手段了得,此次寻她,怕是孟冬儿遇到的人,极为棘手,所以这才不得不寻她帮助。
  虞怜闻言心生一计,如今虞氏即将被送去庄子,而孟冬儿手段了得,但是名声却拿不出手,若是进了镇国公府,那何愁没法子?
  她想和孟冬儿做个交易。
  ………
  容濂回到住处时,天色已晚,他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个茶杯,青瓷花样,缓缓摩挲方才烫伤虞怜的那个位置。
  “主子,虞小姐和孟冬儿明晚会在福满酒楼见面,事关虞家二爷。”一个暗卫从阴影中闪现出来,他看着自家主子从镇国公府顺回来了一个茶杯,内心极为不解。
  “你去给她透露一些消息,将线索指向虞城北和贡尚书。”容濂坐在阴影里,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递给了一旁的暗卫。
  那暗卫将纸条收在怀里,面色犹豫,踌躇不定,支支吾吾,容濂静静看着手中孤本,然后冷漠道:“还有何事?”
  “主子,恕属下斗胆一问,您缺杯子吗?”那暗卫说完急忙低了头,若不是他和其他暗卫打赌输了,他不会问这种掉人头的话。
  容濂执着书本的手顿了顿,头也不抬,薄唇轻言“可有意中人?”
  “并无。”
  “那就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鼓励,比心,评论有红包哒。感谢在2020-02-27 21:19:07~2020-02-28 20:2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倪宛宛儿儿儿~ 10瓶;ZHL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姑娘, 您真的穿成这副模样去酒楼吗?”步兰和水儿看着虞怜将鼓鼓的xiong脯勒的紧紧的, 穿着从二少爷处忽悠来的衣袍, 因着太长, 还缝起来了一些。
  一对秀气的娥眉画的又浓又黑,一张小脸扑了不少的黄色的脂粉,然后在唇边点了一个黑痣, 颈间带着一条手指粗的金链子, 看着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虞怜的此番打扮正是为了充当奚荷的夫君, 毕竟奚荷如今的身份是外室,她总不能随意将其他人拉去,反而坏事。
  步兰和水儿看着虞怜无奈的神情,捂着嘴巴直笑, 若她们没见过虞怜今日这副打扮, 怕是走在路上也认不得,之前娇香玉软的小娘子, 如今成了一个黑瘦的少年, 变化实在大了些。
  虞怜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伸手捏了捏两人的脸颊, 然后静静靠在车厢上思索着奚荷昨日说的话。
  孟冬儿走投无路才前来向奚荷求助, 这就说明她这个心思叵测的二叔的确是遇到难题了。
  既然是和朝廷官员有牵连,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经商和官员有了利益冲突,第二个原因则是,别人允诺了他更大的利益。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 就在此时,一个纸团被人从窗子扔了进来,继而便听到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道:“小心二爷。”
  虞怜闻言连忙掀开帘子,街道之上火树银花,亮如白昼,人来人往,极为喧闹。她并未看到那人的身影,她疑惑地拾起地上的纸团,打开一看,勃然变色。
  “姑娘,怎么了?”步兰看着虞怜的眉眼怜凛若冰霜,心中一紧,急忙问道。
  “呵,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虞怜冷笑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纸团狠狠捏在掌心里,她倒不知,虞城北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和贡穆那只老狐狸有所牵扯。
  贡穆和父亲是死对头,虞城北如今站在镇国公的对立面,竟将镇国公府交至他的生意给贡穆行了方便,这是在打镇国公府的脸呢。
  她之前想着分家,然而找不到理由,如今这个枕头来得倒是及时,虞城北既然敢做,那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话又说回来,这到底是谁递过来的消息呢?
  虞怜正疑惑着,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继而便听到外头车夫道:“公子,福满酒楼到了。”
  她连忙按下心思,刚下马车就看到奚荷等在酒楼门口,她朝着奚荷走去,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正在和一个手里抱着花束的少女说话,她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那不是那日救了小姐的容公子吗?旁边那个姑娘难不成是他的妻子意中人?”步兰顺着虞怜的目光看去,就看到男人和少女相谈甚欢的场景,不由好奇问道。
  正在和卖花少女说话的容濂好似有所察觉,转头看向虞怜的方向,就看到一个黑瘦的少年直直地看着自己,眉眼极是熟悉。
  还不待他细看,那黑瘦的少年就被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柔声唤去了,容濂并未多想,便转回头继续和卖花少女说话。
  虞怜看着容濂冷漠的眼神,心里瞬间想到了昨日他在书房中温和的模样,她还以为他多多少少和其他男子不同,不曾想,他对别的女子也一样。
  “公子,孟冬儿如今就等在上面。”奚荷一眼就看到虞怜了,她急忙迎了上去,带着虞怜去了二楼包厢。
  虞怜敛了敛神,再不理会容濂,她进了门,就看到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坐在里头,朱唇粉面,肌肤胜雪,腰肢身段盈盈,是不可多得美人,不愧是袁州瘦马。
  那女子看着眼前黑瘦的少年,眼底微微一暗,继而便带着温柔的笑意迎上去道:“妾身孟冬儿见过虞公子。”
  “无需多礼。”虞怜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自然而然地牵着奚荷的手,走到一旁的茶几上,给奚荷倒了一杯茶,温和笑道:“娘子歇一歇。”
  那孟冬儿原本看着眼前人瘦不拉几的模样,觉得有碍观瞻,然而眼前的“男子”对奚荷体贴入微的模样,让她心中羡慕不已。
  她是袁州有名的瘦马,在不少达官贵人之间辗转,从未相信过儿女情长、郎情妾意,然而当她遇到虞城北,她怦然心动。
  虞城北对她亦有意,两人很快就认识,然后便有了身孕,虞城北极是看重她的胎,将她赎了出来,然后带着她来了京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