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她继而便想到了枕边的布偶,虞怜脸颊微红,她极为不自在的推着容濂,低声斥道:“放开!”
  容濂并未说话,只是将圈着虞怜的手紧了几分力气,他将下巴搁在她的颈间,然后喟叹了一声。
  虞怜看着脸皮厚实,力气极大,还不知廉耻的男人,她不敢太大动静,此时马车外行人来来往往,若不小心被人听了去,那真的是丢死人了。
  “容濂,放开手。”虞怜沉着眉眼,眼底的冷意尽显,她是真的太给容濂脸面了,才让他产生错觉么?
  “叫声容哥哥,我便放手。”容濂声音低哑,他感受着怀里的柔软,突然不愿意放手了,只想这样永永远远和虞怜呆在一处。
  虞怜气得捏着小拳头捶了容濂的xiong口,只听得男人一声闷哼,不仅没松力气,还将手收得更紧了一些。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步兰的说话声“姑娘,您准备好了吗,庄小姐派人来催了,要不要奴婢帮忙?”
  “你别上来,我马上出去,刚才药箱里的东西掉出来了,我‘收拾收拾’!”虞怜着急应道,若是步兰看到这番场景,到时百口莫辩。
  虞怜听得不知廉耻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他这是势在必得了,所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胆大包天。
  容濂前世被动地如块石头,他重活一世,懂得了要追妻,一定要脸皮厚,就算最后虞怜不喜欢他,但是一定不会忘记他。
  “容……”虞怜支支吾吾,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轻易对一个男人如此亲昵,但是此时的环境又不允许她自尊心作祟。
  虞怜无奈地叹了口气,飞快地喊了一声“容哥哥。”
  容濂闻言眉眼带着笑意,然后松开了手,虞怜见状,用力将他推开,容濂整个后背重重砸在车厢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姑娘,你没事吧!”步兰此时听着声音,便打算掀开帘子上马车。
  “没事,没事,我的头不小心撞到车顶了,你让庄小姐稍等片刻,我整理一下就来。”虞怜连忙应道,她此时才看清容濂腹部受了伤。
  他穿着玄色长袍,腹部的血迹并不明显,若不是鲜血滴在毛毯上,她还真看不出来,这个人对自己得有多狠,受了伤也一声不吭。
  “你先去,我等你。”容濂用手捂着伤口,苍白着脸色看向虞怜,他方才带着人去追司任札,本来已经重伤了司任札,但是最后暴露了踪迹,他被人追杀,这才受了伤。
  他一路打马而来,远远便看到了虞怜,然后弃了马匹,混迹在人群当中,躲进了虞怜的马车,所以才有方才那件事。
  “哼,活该。”虞怜这般说着,从药箱里取了止血的药粉,轻轻撒在男人的伤口上,她到底是心软了。
  容濂还未来得及开口,虞怜便收回手,然后拿着药箱转身下了马车,他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彻底地昏了过去。
  步兰此时守在一旁,看着虞怜红着脸,而且眉间还带着几分努意,她疑惑地看向自家小姐。
  虞怜扯了扯嘴角笑道:“没事,我们先去看看司家小姐。”
  她等会回去,一定要亲手了结容濂,方才他说的那句话正是:怜妹妹,我不悔。
  她边想着便走到亭子,急忙敛了脸色,然后朝着庄青慕点了点头,便从药箱里取出清水河药粉,打算给司玉上药。
  “尼怎么……辣么慢,瓦都怪……疼四了。”司玉狠狠瞪着虞怜,她这副模样丢死人了。
  “闭嘴!”虞怜连伤口都不打算给她用清水清理了,直接沾着药粉就抹在司玉的伤口处,痛得她哇哇大叫。
  庄青慕忍不住别开了眼睛,站在她身侧的几个少女本来打算开口劝虞怜,但是看到她眉间的冷意,到底是默契地闭了嘴。
  约摸过了半刻,虞怜给司玉处理好伤口,然后便收拾东西,提着药箱离开,她刚出亭子,便看到远处匆匆跑来了一个侍卫,直奔亭子而来。
  “司小姐!”那侍卫跑上亭子,脸色焦灼,气喘吁吁道“司公子他……他受伤了,您快去看看罢。”
  侍卫话音一落,亭子内一阵兵荒马乱,虞怜脸色一凛,想到容濂也受了伤,她加快了脚步,提着药箱朝着马车走去。
  “步兰,我们先回山庄。”虞怜左眼皮跳了一下,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果不其然,她刚上马车,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她掀开帘子,就看到四五个侍卫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而且四处搜查着马车。
  “姑娘,有一群人来了,看样子好像是在搜查什么人。”
  “别紧张,到时候让他们查便是,你安稳呆在一处,别和他们起冲突,如今大哥不在,那些人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虞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沉睡在一旁的容濂,再看看这逼仄的车厢,想藏人都藏不住。
  她听着愈来愈近的声音,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对容濂颇为挂心。
  此时虞瑾不在身边,她反而不好出面直对那些人,毕竟是一群在刀尖tian血的人,若是闹得太大,容濂一定会暴露在那些人视野当中。
  此时容濂隐隐听得一阵吵闹声,然后他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虞怜焦急的神色,此时外头好像有人,一直大声嚷嚷。
  突然之间车帘子被掀开,他朦胧间看到虞怜朝着他俯身而来,继而唇间触及一片柔软,带着浓厚的香甜气息,好似一泊甘泉,渗进他的心里。
  容濂只觉得自己脑海混沌,一时是少女焦急的脸庞,一时是车外喧闹的声音,然后便没了意识。
  此时虞怜压根没注意到容濂醒来,她方才无奈一下,便隔着一层帕子qin了上去,她听着那些人的嬉笑声,当下就爆红了脸。
  那些人并未为难虞怜,毕竟是少年少女情窦初开,而且看着那马车像是京都贵族的,到底是不能得罪太过彻底。
  虞怜急忙起身,将帕子扔在药箱里,然后敲了敲车厢对步兰道:“将车夫找来,我们现在回去。”
  马车本是平稳地行驶着,谁知走到半路时,马车突然一顿,虞怜听得步兰尖声了一声,然后便没了声音。
  她心里大骇,正要掀开帘子查看,马匹突然长嘶一声,然后狂奔起来,她整个人往后一到,摔在了容濂的身上。
  容濂闷哼一声,虞怜连忙起身,她看着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一直渗着血迹,脸色寒若冰霜,她应该想到,此行不会顺利。
  马车走的是山道,周围尽是悬崖峭壁,若是马车跌落谷底,他们两人必定会si无葬身之地。
  虞怜扶着一旁的把手,掀开了帘子,一把拉住了缰绳,此时马匹压根不听她的使唤,只顾拼命往前奔。
  此时眼前正是一个弯道,不知哪里飞来一把利刃,将拴着马车的绳子砍开,马匹瞬间跑远,马车则是直直地朝着悬崖边滑去。
  虞怜一个后仰就摔到车厢里,还不待她起身,马车就撞在一旁的石头上,而后滚落悬崖。
  此时几个黑衣人从一旁走了出来,看着滚落下去的马车,不死也残了七八分,而且下头都是狼群,一般人活不成了,那群黑衣人看着马车消失,然后便转身离开。
 
 
第64章 
  马车朝着悬崖滚去, 虞怜被震得骨架都要散了, 她紧紧地拉着昏迷中的容濂, 两人蜷缩在角落。
  她以为此次一定会命丧黄泉了, 然而就在此时,车厢突然一顿,停住了。
  虞怜小心翼翼松了一口气, 然后掀开帘子一看, 发现车厢卡在了一个突出的峭壁间, 摇摇欲坠。
  此时车厢出口朝天,她和容濂正动作一大,马车就会失去平衡落下去。
  她守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容濂,心里越发不安和无助, 她看着外头渐暗的天色, 时不时响起狼的嚎叫声,虞怜心里慌乱无比。
  “怜怜, 别怕。”容濂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然后伸手反握住了虞怜的小手, 他此时被痛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虞怜紧紧拉着他的手, 心里暖意翻涌。
  虞怜低头看去,见男人醒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缓了缓心中的不安,将刚才经历的凶险说给他听。
  容濂默默听完, 他看着虞怜杏眼圆圆,清澈的眼底露出无助,小脸绷得紧紧的,他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连累了她。
  “我在。”便是死也要护住你,容濂唇齿间滚过这句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鹰爪钩,这个是翻墙用的,可以承受一个人的力度,他忍痛微微直起身子,然后用力往一旁的大树上甩了过去。
  虞怜闻声看去,鹰爪钩绕了几圈,然后稳稳地抓在树上上,她眼底显出几分喜意,看向容濂道:“容大哥,我们是不是可以拉着绳子出去?”
  “你先出去,看看周围的情况,我如今腹部痛得厉害,歇一歇再出去。”容濂将绳子塞到虞怜手里,眼底带了几分宠溺说道。
  虞怜愣了愣,继而摇头道:“这车厢摇摇欲坠,我一动就会滑落下去,那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武功高强,自然无惧,就算是受伤,轻功还可用,你拉着绳子出去,我后你一步,就算车厢掉落,我也能趁机飞出去。”容濂忍痛将长段话说完,自从他重生以来,每每遇到虞怜,话语总会不由自主变多。
  虞怜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男子,心里沉了沉,到底还是没动,她做不到将容濂弃于不顾。
  她手里把玩着绳子,安慰般笑了笑“容大哥,我们等等,大哥他们一定会派人还寻我们的。”
  “怜怜是舍不得我?”容濂凤目含着浓厚的情意,直直地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忍不住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
  虞怜一抬眼,就对上了容濂的目光,凤目幽深,好似一个漩涡一般,她几乎要陷进去,虞怜眼底露出几分慌乱,急忙移开眼道:“我是于心不忍,并不是喜欢你,容大哥以后别开这种玩笑才是。”
  “怜怜若不是喜欢我,为何这几日一直纵容,夜访闺房,今日你还……亲了我。”容濂伸出大手抚上虞怜的脸,声音嘶哑,眼底皆是戏谑。
  虞怜杏眼微微一瞪,她没想到容濂会知道,她支支吾吾道:“当时……当时我怕……你被他们带走,到时候肯定……肯定会牵连镇国公府,所以这才动了恻隐之心。”
  她说完就后悔了,自己其实可以将人交出,随便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就是,如今解释太多,反而更是落实了容濂的话。
  容濂将她慌张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他又看了看天色,若不抓紧时间出去,这车厢怕是坚持不久就会掉下去。
  而且如今天气越发冷了,小姑娘在这样冷的地方待上一晚,到时候感染风寒,更是不妥。
  而只能出去一人,此次一别,也许是生离,也许是死别,假如他真的死了,就不会有像上次那样的好运气。
  他这般想着,低头看着小姑娘清澈的早,嫣红的樱唇,他喉结动了动,眼底情yu渐生,然后伸手捧着虞怜的下巴,毫无顾忌地wen了下去。
  “唔!”虞怜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容濂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围绕在其中,她逃脱不得,一双小手紧紧地推着容濂,然而压根就抵不过他的力气。
  容濂伤口虽痛,但唇齿间皆是女孩的香甜气息,他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心神被分去了大部分,痛感减弱了不少。
  虞怜急得眼泪汪汪,整个人僵在原处,紧张到不知如何呼吸,将脸都憋红了。
  “乖,呼吸。”容濂声音低哑,看着满脸通红的虞怜,忍不住笑着,然后依依不舍离开了虞怜的唇/瓣。
  虞怜水眸含娇,抿着小嘴瞪了男人一眼,手里紧了紧,最后还是没甩出那巴掌,她好像并不排斥容濂的接触。
  “怜怜,想看我是何模样吗?”容濂不想在将此事瞒下去,假如这次真的死了,他想虞怜忘了他,依旧对他带着恨意,而非怀念。
  虞怜看着男人的面具,以及面具底下那双凤目,她疑惑地看着容濂,不知他为何意。
  “我是他。”容濂说着,便将面具揭了下来,虞怜闻言看去,就看到已经“死”了两年的臧凌霄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虞怜定定地看着臧凌霄,敛了眉眼,她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极为嘲讽,她前世今生,都没逃脱臧凌霄的股掌。
  她原本应该想到的,臧凌霄的习惯性的思考动作,容府内的内侍和嬷嬷,以及和长公主的关系,这一切都透着怪异。
  虞怜其实内心知道,那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的借口罢了,她不愿去调查容濂的真实身份,不愿打破静好的局面。
  她不愿承认,自己对他动了心。
  臧凌霄薄唇微抿,看着心尖人淡漠的眉眼,心底无比苦涩,他将一把拉过虞怜的手,将绳子飞快地捆在她腕间,然后一把将虞怜推了出去。
  虞怜只听得耳边掠过的风声,等她回过神来时,车厢已经落下去了,她看到臧凌霄朝她喊道:“对不起。”
  “臧凌霄!”虞怜看着他的身影落了泪,嘶哑的声音随风飘散,消失在风中,她不愿让他这样死,他欠她的,凭什么就这样一笔勾销?
  虞怜此时摔在一旁的石头上,她看着掌间划破的鲜血,泪如雨下,她抽泣着将手中的绳子解开。
  此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虞怜听到动静身子顿了顿,她心里极为慌乱,她怕野兽,更怕是人,她装作无意摸向发间的珠钗,等待着时机。
  那人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虞怜飞快拔下万珠钗刺去,那人飞快躲过,珠钗划破了他一层皮,他无奈道:“怜表妹,是我。”
  虞怜定睛看去,借着皎洁的月光,这才发现那人竟是安时于,她想到今日之事,缓了缓心神,将手中的珠钗握得更紧,冷冷道:“是你又如何?”
  安时于看着虞怜眉眼处的冷漠和防备,苦笑了一声,然后将自己出现在此处的目的道来。
  他原本一直待在京中,谁知今日暗卫递来消息说虞城北已经派了人跟着虞怜去了长公主的山庄,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安耐不住担忧,便匆匆前来。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他一路顺着马车划出的轨迹寻来,方才听到此处有说话声,他一来就看到虞怜跪坐在地上。
  安时于知道虞怜恨他,这是他欠她的,就当是还债罢。
  “劳烦安公子挂心。”虞怜冷冰冰说了一句,然后将鹰爪钩收起,她看了看周围,发现一旁有一条可以下去悬崖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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